牛肉餐

下午一点半，下起了暴雨。原本定在两点出发的，只好推迟。

这次出行，是因为早上喝茶时叶先生突然说想吃越南肠粉了。于是决定下午出发，到133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吃个越南肠粉的早餐。

暴雨过后，下午四点出发，六点出高速，正好吃晚饭。原本去吃鹅的，因为出发晚了，时间不够就改吃牛肉了。这家牛肉店我吃过几次，印象很好，印象好的原因大概有我高中的母校就在店旁边的因素，我常常总是这样，把美食和个人的情感夹杂在一起。

其实，不夹杂个人情感，这家店的牛肉也很好吃。牛肉是现切的新鲜肉，甚至顾客想切那块就切那块，在指点师傅切肉的同时，便有了参与到牛肉餐的制作过程的感觉。

炖牛腩，它与我们以前吃的不同之处在于，没有太多的调料，基本上没有八角桂皮的味道，所以牛腩味很纯粹。牛腩炖得够火候，不会太软，有点嚼头，但又不至于太韧。

吃牛肉最喜欢的吃法就是烫牛肉，切得薄薄的牛肉片在牛骨汤里一烫，类似涮羊肉一般，蘸上店家自制的酱料，鲜美的牛肉，爽滑嫩。牛心顶和牛柏叶，也是烫熟就吃，有点韧性，却不老，嚼着嚼着，就有了心满意足的感觉。

牛肉店旁边就是杨侨中学，1983年9月，我进这间学校时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杨村华侨柑桔场中学”，后来这个农场改制，成为杨侨镇，学校随之改名为“杨侨中学”。

33年前，学校周围全部是柑桔树，墨绿墨绿的，一片连着一片，看不到边际。春天的时候，柑桔花开，花香浓郁，弥漫在空气中。四五月份，小柑桔就开始探头探脑的挂在树枝上了，十月份可以陆续收成了。柑的成熟期要早，桔的会晚一些。

那时候学校周围根本没有店铺，连小食店都没有，更没有这种牛肉店了。那时候基本没有牛肉吃，没有谁舍得杀牛。

记忆中有一回生产队里分牛肉，是因为两头牛打架，一头牛被另一头打死了。牛肉分到各家各户，每家也没多少肉，大概肉太少了，我都不记得有吃过牛肉。不过，那天在队部熬牛骨头汤，那种浓郁的牛骨汤香味弥漫了整个生产队的上空，我倒是很有印象。

后来，应该是工作十年后，大概是2000年开始，会经常吃牛肉，那时吃得最多的是在西餐厅吃的牛排，相对吃其他餐，会贵一些，于是每次吃的时候会想，要努力一些赚多一点钱，可以吃多几次牛排。

再后来，吃牛肉就成为很平常的事了。

人生有两大快乐：一个是没有得到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可以寻求和创造；另一个是得到了你心爱的东西，于是可以去品味和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