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牌九和我是路人的关系,浅到招呼都不会花时间去打,若是牌九推起来了,我不会蠢蠢欲动到拿着自己的价码在场上腥风血雨地争斗,最多也就是围观罢了。
现在眼前又有牌九的场子了,这是每年的游戏,自从人在外面挣了一些钱后,推牌九就形成了新世纪传统了,如今有十几年了。牌九场子从室内到室外,从庄东头到庄西头,从午饭过后到深夜,能吸引着庄里绝大部分的人,男女老幼,都难逃脱。
父亲是最惜钱的,从很早就是,这几年,生活好了一点,家里的人丁兴旺了一些,人越来越多。父亲自己在操劳之后,总想着让身边的高兴,便围着一群人参与其中了,即使不会玩,但跟着自己的侄子一门,也成了他的乐趣。
牌九,不知何来的称呼,从庄里众人的一致称呼,也便成了这个名字。与其他的游戏不同,牌九用骨牌做为牌面,一副骨牌三十二张,每次牌九的起码是四张,一个庄家,其它按逆时针去数,算初门、天门和末门,四个方向一次使用十六张牌,一副牌总共能使用两轮。游戏就在这种骨牌和骨牌之间的排列组合中发挥最大的作用。
中午艳阳高照的寒冬,推牌九的人最多了,本来的寒气能在不自觉间被高涨的心情消除,应该是几两白酒之后带来的效果。
推牌九就是村庄里过年的游戏,从人在年前自外地打土回来,牌九就成了整年不见的乡村人参与玩乐、熟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在牌九桌上,就能问问谁在哪个地方怎么样,过完年了哪一天开始回到外地,这些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话,就在争吵一般的互相讲话中交流了。
庄家自己撑起庄面,将倒出来的骨牌胡乱地翻过,打乱顺序,一边说着自己的牌运,一边在嘴里叼着烟,又将打乱牌摞成一堆,一局牌九就开始了。除了庄家之外,其它门上都要下出自己的价码,码数初由众人协定,后来日子富足了,便不在乎几块钱打底的,就围在一起享受欢乐了。庄家把牌堆好,门上都下自己的码,三门对庄家形成了对攻围攻之势。除了三门,还有一群围观的人参与,如若旁观的投资人,若赢了便一起赢了,若输了便共同承担了,而庄家自然也如此,帮庄就是强有力的厚盾。骰子投出去,叫出的顺序推着人选自已的牌,牌面四张,可以组合成极大的“对猴子”,也会组成最小的“猪八戒”,大了自然令人亢奋,小了就让人叫喊着这牌不能玩了,只是,这就是一个不满自己牌面的话了。
村庄里的牌九随处可见了,似乎可以用这一句话去判断。过年的时候,庄里人从外地回来,脱离一年劳累,无所担忧,停在年关,自然要释放最本真的自己。喜欢抽烟的自然会点起烟,在成功分发之后,一团烟气就从庄家和几门牌九的嘴里喷出来了,这是一幅奇异的场景。在遥远的儿时夏季,斗地主和打八十人在休闲时候最火的游戏了,只是如今,换了些许风俗,但人与人之间总要互相交流的过程也永远不会落后的。
正常的心态对待牌九是最好的,能让人在牌九桌上欢快对待自己的情绪,也正应了过年的氛围,倘若心态不正,花了自己的腰包,心心念念自己所失所得,推牌九便失去了其意义了。往往桌上下大了自己的码面,眼神无光,心态失横,牌九倒是有不如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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