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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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幻元素，第二人称。新尝试，写得不好，快来给星星提建议吧！(ฅ•﹏•ฅ)

【第903147002967次宇宙轮回】

你是一只妖，严格来说是基因改造高级进化体。

你的使命是为人类而战。

你生于白茫茫的仙垆，终将死于暗无天日的永夜。

一场激战后，你倒在废墟，你看见拖着长尾巴的流星划过，你看见远方氤氲的星云…

宇宙浩渺，万象森罗。

你想起刚出生时，那人殷切的期待。你想起少女的清秀的面容，那藏在心底的甜意。你想起人类，他们那么弱小，那么智慧，不应消失在宇宙星空……

可这次，你又大意了。

— —能量显示为零，敌人早已凯旋。

不过，没关系，你引爆了心脏处的能量源。

红光闪过，不留痕迹。

归零，重来。

【第1次宇宙轮回】

每个生命体都有一段独特而难忘的时光。你在仙垆中诞生，像在人类母体内，温暖而舒适。

你把手臂张开，享受了一秒钟。

你扫描到一个面孔，你知道这是你的“父亲”。往后，你称呼他为博士。

你躺在进化舱，感受着博士为你准备的能量剂，绿色的液体，荧光，纯净，纤尘不染。

这里比仙垆狭小，却独属于你一人。

你渐渐发现，博士不常来了，绿色的液体也快见底。你有点焦急，恐慌，可你发现程序里没有教你怎样应对这种情绪。

程序里只有战斗模式，只有战斗武器。

你躺在进化舱，第一次感受到无力，在你沉思时，一群黑衣人闯入，他们关闭你的能量，打开你的舱门。

你努力挣扎，你想寻找博士，却始终不见博士的踪影，你在运送中听见了名为“人类”的对话。

“队长，这玩意显示屏闪了一下，不会开机了吧。”

“没事，应该是残余电流。”

“嘿，老东西野心不小，竟然把活人搞成这样，不不，这玩意看着像妖啊。”

“行了，赶紧把他们弄走……”

你的意识挣扎了几下，陷入了无边黑暗。等你再次清醒时，你看见博士正在修改你的程序，你的战斗模式，被改成了和平守卫。

可惜，博士并没有完成，他被一束激光射中，在你眼前化作一片灰烬。

你突然明白，你的进化舱，你的父亲，需要你来守护，对面是你的“敌人”，你想切入战斗模式，却发现设定的第一条规则是：

禁止对人类有任何敌意或敌对动作。

你疑惑了，他们不是敌人吗？

……

最终，你被送往了战场，与你一起的是一排毫无波动的高级机械体。你尝试与他们交流，可你发送的电波，像石沉大海，无人回应。

你感觉到，你是独特的，有意识的。

— —你进入了一个叫玄武废墟的荒凉之地，这里是人类与妖的交界。

你发现所谓的妖竟然与你长得一模一样，但你的敌人正是他们，而“妖”取自东方古老国度对异形的称呼。

人类与妖的战争打响，战斗模式瞬间切换，妖发出的粒子束轻易洞穿人类的身体，就像人类杀死博士那样。

你冲在前方，无损伤的高级机械体既是盾牌，亦是利剑。

你扫描战场，你发现如果没有你们，人类支撑不了多久，妖虽然稀少，但杀伤力巨大。你目击身边的人类一个个倒下，让你不解的是，那些弱小的人类，你稍微动动激光就死一大片的人，为什么前赴后继，赶着送死？他们不怕妖吗？

你的脑波告诉你，人类害怕妖，恐惧妖，也讨厌妖。

但他们更害怕失去家，失去亲人，失去爱人。

惨烈，数千万的人类化成灰烬或白粉，灰与白驳杂着，像沫子细尘，漂浮在玄武废墟上空，遮蔽了星光，掩盖了星空。

你的“同伴”，那些没有意识的高级机械体，残肢，零散，依然坚持战斗。他们燃尽能量，不顾一切，抱住妖自毁。

你开始害怕，开始畏惧，你开始痛恨……

害怕，你害怕妖，害怕战争。

畏惧，你畏惧死亡，畏惧惩戒。

痛恨，你痛恨无能为力，痛恨意识清醒。

星空颠倒，时光凝结。

一股强大的电波检测到你波动的意识数据，它狙击，蚕食你的数据，你的芯片。你微弱的抵抗毫无作用，当妖的激光炮炸裂在你眼前时，奇异的白光罩出现，它保护了你。

你察觉到熟悉的气息，是博士！你想流泪，大叫，又是几种陌生的情绪在你脑波中展开……

彼时，你尚未意识到这是独属于人类的情绪。

而这时你的机械体不受你的控制了，你想起了你生来就被植入的使命：

          为人类而战，为文明而生。

自毁模式启动，能量大量转化，你发现绿光从你身体里溢出，像你在人类基地见到的萤火虫。

最后，你像飞蛾扑火一样自取灭亡。你与妖同归于尽，你感慨命运短暂，又心怀不甘，为何要强制牺牲？有什么意义？

当你意识再次陷入黑暗时，你明白了你想要自由，自由多么可贵。

— —

冰冷的液体，冰冷的触感，冰冷的世界。你在严寒中醒来，这处的寒冷超过了高级机械体所承受的温度。

你挣开双眼，看到了一个人类女孩。她穿着博士同款的白衣，在实验台记录数据，这让你感到有些亲切和欣慰。

你没消失，或是死亡。（你在人类那接触到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你被人救了，人类没有失败，士兵在清扫战场时，发现了白光罩，把你交给了幸存的科学家，他们检测到你的意识数据，重新为你设置了一具“进化体”。

你现在躺在充满冷冻液的进化舱，冷冻液是能量剂，改造修复你的机械体，你察觉到被植入的芯片消失了。

你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因为你自由了。你悄无声息地观察了几天，发现实验室常有一群白衣人对你进行检测，而你是那个女孩的实验对象。

那个女孩每次出现时，你的意识都异常活跃，有一次差点超出阈值。

她的面容映在进化舱上方，她在靠近观察你，隔着进化舱，你仿佛能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和忧郁的目光。

你想起身拂去她皱着的眉头，你想看到她无忧无虑的笑容，这些没由来的念头让你的心脏在震颤……

她比伽马射线还令你心慌意乱，她像小行星一样美丽璀璨，她在你眼中是仙女座，是星星吟咏。

你将见过的，听闻的，华丽的词汇堆砌在她身上，可你忘了你要如何清醒地面对她。

她逮到你偷偷看她了。那天，你在进化舱里记录储存关于她的记忆，你将这些天的平淡又美好的日常，备份了千千万万个。你刚备份完，就发觉她身上那种令你心碎的气息加重了。

你忍不住想安慰她，你的显示屏闪烁着“别难过，要开心”。

她捂着嘴，睁大了眼睛，立刻关闭了记录仪。她将进化舱门打开，扑到你身上。她哭了，她的眼泪让你无措，你适应了冷冻液的寒冷，而她的泪水又将你烫化。

你抬起僵硬的机械臂，轻轻地圈住了她，在战场上收割敌人的利器化作轻柔的拥抱。她在你怀里平息了一阵，她说“我送你走吧，这里不是好地方。”

她将你偷偷运送出去，你惊讶的同时，也万分难过。因为你不想再受人控制，她也能懂你，但你和她，也许以后会见，也许永远不见，这令你心碎。

她悄无声息地绕过了所有人，就像这次行动，她已经排练了无数次。

星空就在远处，你看着她不舍的面容，像是你曾无数次亲吻或是轻抚过。

机械体没有人类心脏，但你还是感觉到虚空中，你的心脏在跳动，在喜悦，在欢欣。

你想带着她走，她同意了。你的意识数据波动得更剧烈，你体验到了开心和幸福。你的显示屏在放烟火，那是一种淡蓝色的荧光，蓝幽幽地，星空一样的永恒。

你带着她来到了仙垆，你诞生的地方，而今这里一片荒芜，碎石满地。

不过，没关系，这里只有你们，没有人类，也没有妖。仙垆深处生长着蓝色的真菌孢子，一片片地晃悠悠，她说蓝色的真菌群令她想起了大海。她说，那是她最爱的地方。

“大海，深邃而广远，它能容纳一切物种生存。”

“它太宠溺人类了，造成了我们的贪婪。”

她说这话时，你想起了人类和妖。他们也是因生存而开战，因资源稀少而抢夺。那宇宙星空能像大海一样容纳他们吗？

这你无从得知。

— —仙垆深处，蓝色真菌，时光流转。

你们的行踪被妖发现了，在逃亡中，她被高能粒子束穿透身体，化作一片白霜，你只能眼睁睁看着，就像眼看着博士死亡一样无能为力。

你痛恨自己弱小，你怨恨妖，恨意像来自本能一样源源不绝。你开启了战斗模式，你杀了妖，这次你是自愿的。

你潜入了妖的领地，这多亏了人类为你改造的进化体，没有被妖的检测仪记录。

在妖的领域深处，你暴露了位置，为了逃避妖的追杀，你闯入了禁地。

这是圆形的球体空间，能量巨大，导致时光停滞，你发现这是一个时空能量球，它就是导致妖和人类争夺的根源。你想毁了它，可记忆深处的白光罩显现，是博士，他的投影还在。

博士说，时空能量球牵连因果，倒置时空，可以使宇宙轮回，但轮回的代价是背负巨大的因果，迷失在时间里。

时光倒回，你眼前一亮，在绝地处逢生，你想救博士，救她。你按博士的投影指挥，把时空能量球压缩，装置在自己的能量源（心脏）处。

红光闪过，你引爆了能量源。

归零，重来。

【第2次宇宙轮回】

你是一个人类少年，你的爸爸是伟大的科学家，他在研制一种对付敌人“妖”的武器，每天都很忙碌，基本上没时间和你玩。不过，没关系，你很爱爸爸，爸爸也很爱你。

你的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你几乎没有伙伴，除了她。

她带你去基地白塔尖顶看星星闪烁，她送你带着露珠的郁金香，那是她亲手养活的，她说她喜欢小王子，她还说，你就是她的小王子。

你害羞了，你说，你愿做小王子，却不愿只做小王子。你想当英雄，像投影仪里的那样为国捐躯的士兵或将军，保护她，保护全人类。

她笑着说，那你要好好吃饭，快点长大，保护我呀。

你上了大学，学的生命基因技术改造，她去了前线，做医务护理人员。你们都有光明的前途，在为人类的未来而努力。

但你的病很严重了，这两年靠着修复舱苟活着。你快死掉了，你不愿就这样死去，你的她还没等你说，你爱她。你央求爸爸，让他把你的脑波数据接入到机械体里，你要为人类而战，你要保护她，你的爸爸答应了。

他为你，做了活人实验，违反了法律，很显然载入你意识的实验体成功了，只丧失了作为人类的记忆，而其他人的意识都无一在接入中消亡。

你称呼他为博士，在往后的相处中，他知道你保留了人类的思考，忘却了人类的情感。你忘情吸收绿色液体，与博士互动。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博士被黑衣人逮捕，你心急去解救他，触发了战斗模式，杀光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博士。

——能量为∞，意识波动剧烈，警告！！

你恢复了意识数据，想起了轮回前博士说的因果律，代价巨大。

你痛苦万分地看着双手，捏爆了能量源。

归零，重来。

【第3次宇宙轮回】

你的能量狂暴，炸飞了实验室。

归零，重来。

【第4次宇宙轮回】

你救下了博士，和人类达成协议去对抗妖。你杀了太多妖，一只类蝶妖潜入到人类基地，杀害了无辜的人类和她。

你看着满地残骸，恢复了意识数据，你要救她。

归零，重来。

【第9次宇宙轮回】

【第11次宇宙轮回】

【第56次宇宙轮回】

【第200次宇宙轮回】

        ……

— —能量为负值，警告！！

一场大爆炸后，你在人类基地发现了博士遗留的时空能量转换器，开始汲取宇宙星空中的养分，这能让你轮回亿亿万万次。

【第399次宇宙轮回】

你抬头，撞进她微笑的眼里。她说，怎么啦，陪我种花就这么无聊么。你回以微笑，比哭还难看。

你陪她种了满基地郁金香，小小芽儿，嫩生生的。

人类基地有一位高官，第二天下令拔光了它们，理由不祥，你控制不住体内的能量，整个基地化作了灰烬。

归零，重来。

【第10134次宇宙轮回】

你又为她种了满基地的郁金香，依旧是小小的芽儿，嫩生生的。

【第304791次宇宙轮回】

你熬到了郁金香开花，粉色的一片片，给黑灰基调的人类基地，抹上明媚的霞帔。

她说，粉色的郁金香能够保留最美好的爱，直到永远。

【第10310987次宇宙轮回】

这次，郁金香承受不住多余的能量体，瞬间枯萎了。

【第131452099次宇宙轮回】

没有郁金香了，你和她在逃亡中，你们正被妖追杀，你把她紧紧护在怀里，挡住了所有粒子束。

粒子束穿透身体可真疼，即使是你，也避免不了化成灰烬。

可这次，你是笑着引爆了能量源。

归零，重来。

【第7700807667次宇宙轮回】

博士的投影出现了，他告诉你，别在救他了。人世有命，无所谓死，只是放不下你和人类。你想流泪，可发现机械体没有眼泪。

你和博士投影聊了很久，从宇宙爆炸到生命初生，从过去到未来，从现在到远方，跨过时空的距离，直到永远。

你明白了，无所谓对错，人类需要你去守护，还有你深藏在意识深处的少女。

【第113400490339宇宙轮回】

你在战场，人类与妖开战了，你开启了战斗模式，依然失败了，不是你太弱，而是敌人强。

归零，重来。

【第650052100665次宇宙轮回】

人类败了，但你却救活了她。

【第900101990101次宇宙轮回】

你的意识数据丢失了，你浑浑噩噩地熬过了人类与妖的大战。

这次，人类胜了。

你遇见了她，你不认识她，她离开了。

【第9300133091099次宇宙轮回】

你所有的意识数据都恢复了，你想到了每次轮回的错过，因果律的代价。

你这次选择了意识与身体同时引爆，你想既然要做英雄，那先牺牲自己好了。

……

【第9900110039193999次宇宙轮回】

一切都很好，人类赢了，博士在研究科学，她在给郁金香芽儿浇水，而你在等着重获新生。

— —

【尾声】

唯有灵魂永生，信念不灭。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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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猜想结局1】

你为逗她开心，炸碎了一颗无生命的小行星，下了一场流星雨。

粉色的郁金香盛开，她在其中读书，你过去把她的书抽走。她抬头，笑着扑向了你，你稳稳接住她。

【可猜想结局2】

递笔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