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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四联弹丨守护」主题征文「女性言情」组
一
是谁用烟火焚烧了前世姻缘,换谁一世迷离,让谁一生牵挂。
当灵魂脱离肉体的那一刻,会有一种轻如鸿毛,但又空无一物的虚空感。直到意识再次赋予肉体之上,充盈和满足的感觉从心脏开始向四肢蔓延,慢慢的,渐渐的,下意识活动起来,睁开双眼,发现居然还在这个世界,保持着前世的记忆,只是比之前矮了许多。仔细一瞅,居然是只猫。
看来前世真是做了不少孽。在人道,畜道,神道,鬼道中,堕落为畜道了。但为何还有人的记忆,看来轮回也有bug,只是这个bug有点尴尬。好了,想那么多干嘛,先去看看那些在乎我的人吧,不知他们好不好呢?
车站的不远处会看到一只摇摇晃晃,走路不稳的猫。
用四肢走路真累啊,猫咪慢慢的来到站牌下,昂起高傲的头,看着上面的字。哎呦,离家挺近的嘛,坐公交两站就到了,不错,不错。也就心宽体胖的一跃到站台的公共座椅上,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完了,我忘自己是只猫。
后果可想而知,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猫咪可没见过这仗势,吓的屁 滚 尿流四处乱窜,女人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在车站响彻。
整个过程,猫咪只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和身体本能反应。最后在一群人的咒骂中逃离,躲到了一个有树有花有草有鸟有喷泉的地方,定眼一瞧,原来是大学。
按照前世的经验,这个年纪的女生,对我这种毛绒绒而又柔弱的生物抵抗力为零。看来,是有救了,可以提前告别颠沛流离的生活。
充满幻想和未知的女生宿舍,可爱而年轻的女孩子们,我来了。哈哈。
猫的笑声听过吗?是一种咕噜咕噜的声音,类似于男人喝水喉结发出的震动,在宁静的夜晚显得那么阴森恐怖。
好在持续一会,猫咪就去女生宿舍那边,静静的,悄悄的,在宿舍门口观察。也许今天逃跑耗尽了全身力气,不一会就睡着了,做起了美梦。
当阳光透过窗户,直射到猫咪身上时,那种暖洋洋的幸福感,让猫咪懒散的挠了下胡须,继续用舒服的姿势睡觉,柔软的猫窝就像棉花一样的让人沉沦,却没有尖锐的痛苦。这种安逸的幸福瞬间让猫咪惊醒,警惕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是一个六人间,上下两铺,每个床铺都有蚊帐和幔帐,各种不同的颜色似乎预示着女孩们的性格。中间放着淡黄色的两张大课桌,对应着六把一样的椅子,卫生间和浴室在最里面靠窗户的一间,靠门附近有六间落地衣柜,错落有致的摆放着。
这时,一个女孩从外面洗漱进来,看见睡醒的猫咪,激动的向前冲去。
“可爱的猫咪,饿坏了吧”。说完就去白色蚊帐取吃的。猫咪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接着,又有几个女孩进来。
“这猫的颜色我喜欢,浓密而乌黑,像是男人的眉毛。”猫咪心想,这女人绝对不简单,看她蚊帐的颜色都是那么艳红。
“全世界就你最缺男人?连猫咪都不放过?”后面的女孩说完话,就直径走向橙色的幔帐。
“难说这猫咪不是你曾经嚯嚯的男生?他们转世寻你仇来了?”走向紫色幔帐的女孩说道。猫咪吓了一身冷汗。
“猫有九条命呢,估计不止一个吧,至少也是九个?”红色幔帐的女孩调侃着。
蓝色幔帐女孩突然说:“寻仇未必,也可能是和人家厮守终生的,像人鬼情未了那般,来个人猫情未了?”这话能让猫咪吐几斤血,都是些什么奇葩的人啊?
不知是动物本身记忆的问题,猫咪总是记不住女孩的名字,但对颜色异常敏感。在往后的相处中,就直接用颜色来代替女孩们的名字:红女孩,白女孩,紫女孩,蓝女孩,橙女孩。
从她们喜欢的颜色,猫咪就嗅出了故事的开始和结局,这种与生俱来敏锐,也许就是轮回中bug不断积累而产生的超能力。但猫咪并不知道,是不是每只猫都有这种能力。而猫咪却是唯一一只保持着人性的猫。
这只带着人性而又能洞察未来的猫,又会有怎样的收场呢?
二
女人间的友谊就像风中凌乱的花,随时都会夭折。但无风的时候,却又各自安好,各自绽放。
随着和女孩们的朝夕相处,猫咪也对她们有了大致的了解。最喜欢猫的就是白女孩,吃喝玩乐都是人家供的,看来是谁家千金。但有着人类记忆的猫,吃不惯猫粮,那种腥味让人呕吐。白女孩觉得纳闷,这猫不吃猫粮,要成精啊。
最后,饿的没办法,开始抢夺女孩们的零食,才让大家明白,这是只喜欢吃零食的猫。当然,最让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猫居然不用猫砂,而是直接上厕所。把红女孩吓的大叫,引得全寝室都过来看。只见猫咪像狗一样抬腿,大家都觉得奇特。
紫女孩淡淡的说:“这猫发情了,差不多该去阉了。”解释了大家的误会,把猫吓的腿软,差点滑倒坑里。
从那以后,猫咪就大摇大摆的去厕所。有次,不小心碰到红女孩也在里面,居然连门都不关,让猫咪觉得尴尬,扭头走时,被红女孩一把搂在怀里:“来来来,一起喽。”猫咪受不了这个疯子,滋 了她一身,才逃脱,红女孩再次的大叫起来,跌入坑中。这事让寝室的人笑了一晚上。
本想着人家会嫉恶如仇,没想到却是爱不释手。只要白女孩不在,红女孩就会抱着猫咪放在腿上,伺候的无微不至,这让猫咪觉得她有种特殊的潜质。
每当夜晚来临之时,是猫咪最幸福的时光。女孩们的唠嗑,可以让它从这个女孩的bra跳跃到另个女孩那里,幸福的不要不要。这种零距离接触,让猫咪里的人明白,所谓的“雄伟”很可能是海绵衬托出来的。很多假象,只是看起来很美好而已。
“今天那个投三分球的男生,帅呆了。”白女孩陶醉的说着。
“呦,花痴了,想以身相许?”红女孩淘气的说着。
“身材也不错啊,看那胸肌都是一块一块的,摸上什么感觉?”
“哈哈哈哈,花痴完了又是色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蓝女孩笑着说。
“我也觉得那男孩不错。”橙女孩突然认真的说。
聊天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两个女孩同时喜欢上一个男生,会是一场灾难。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对台戏。一种暗潮涌动开始在宿舍蔓延。
紫女孩也放下了手中的书,观摩着这场没有硝烟的暗战,不由自主的拿起瓜子,边吃边看,一副资深的吃瓜群众。
身为寝室的老大,红女孩当然不希望好姐妹们互相伤害,或是勾心斗角,也就开玩笑的说:“看来这男生还真有点特别?哪天我去会会。”
所有人都知道,红姐出征,寸草不生。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脱她的掌心,到底是在风花雪月场所里呆过的人,见多识广,一目了然。虽然白和橙女孩会因此而内心鄙视她,但人家的气场和气势,不由的让她们臣服。这是日积月累和深有体会后,一个人气质的呈现。
白女孩借助她自身物质条件的优越,每天给男孩送早餐,打完篮球还会亲自递上纳米毛巾和法国的依云矿泉水,让整个篮球场都知道她喜欢谁,也让男孩在他的寝室声名大噪。
“兄弟,不错啊,绑了个小富婆。羡慕死哥几个了。”
有赞美,自然也有挖苦:“以后吃喝不愁,工作也别找,上门女婿一条龙服务,当个全职奶爸,噢,你这一生都看到头了。”
两种不同的声音,让男孩很焦虑,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而这时,橙女孩的出现似乎让他看到了新的曙光。
既然你用金钱战术,那我就用迂回战术,展示女孩性感,迷人,善良的一面,从而激发男性的幻想,痴迷,欣赏。这是橙女孩的基本战略方针。
橙女孩直接去参加啦啦队,本身也有舞蹈底子,很快就成了领舞。
每当中场结束,她就是全场最耀眼的明星,所有男生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美好瞬间。而那男生也是如此,神魂颠倒的被迷住,约会也是迟早的事,真是女追男隔层纱。
这种胜利的感觉让橙女孩的虚荣得到了从所未有的满足,也让往日里喜欢用钱来炫耀的白女孩知道了一个道理:钱能带给你一切想要的同时也会让你瞬间失去所有,感受到背叛和欺骗滋味。
她们的内战,让猫咪吃尽了苦头,白女孩的不悦,让猫咪几天没吃饭。它去找紫女孩,人家爱理不理,不耐烦的打发猫咪。找蓝女孩,人家不在去自习室的路上,就在上自习室的途中,一天见不到几次。而红女孩还在酒吧推销酒水呢,基本上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力更生,出去卖个萌,说不定会像故宫的御猫,怂帕帕,被人宠上天,还有人喂。
想着就从窗户逃了出去,感受下新的猫生。
不用担心,我还会回来的,猫咪里的人可是舍不得这些花姑娘。
三
愚昧和无知的结合,往往会造就一个人的悲哀和痛苦。
自从来到这个大学,猫咪还没好好逛逛呢。
从女生宿舍跑出来,就直接跳跃在围墙的高处散步,以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着人来人往的学生,是一种别样的感受。那些腻歪的小情侣,勾肩搭背的好兄弟,还有那孤身只影,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女生。
猫咪认得女生,不就是蓝女孩么?
在猫咪人性的眼里,她是一个勤奋好学,吃苦耐劳,懂事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往往家庭必定有坎坷。因此,会有与生俱来的自卑感。
这在猫咪前世,还是人的时候,深有体会。
猫咪透过窗户看到蓝女孩,在食堂点了一盘土豆炖牛腩,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吃着自己带着咸菜,艰难的啃着看起来很硬馒头。有时噎住,就喝一大口白开水,那种冲下去的感觉,让人爽快。猫咪并不知道,那盘菜对女孩来说就是大餐,因为今天是她生日。
在她们的山沟沟里,是没人过生日的。看到寝室里的女孩过生日,觉得不可思议和无法理解。他们每天都是起早贪黑的上学,为了县上一两个名额,几十个孩子废寝忘食的努力学习。
但当女孩真正获得名额的时候,看到昔日伙伴们幽怨和羡慕的眼神,心却痛了起来。那些孩子往后的一生就如他们父母那般,传宗接代,生老病死。一辈子困在山沟沟里。
正是这样,女孩才会更加努力拼搏。但爱情总是见缝插针,扰乱女孩的步伐。
县上的高中有个富二代,非常喜欢蓝女孩,也许是那种纯真和傻气,让男孩觉得好玩。用简单的套路就把女孩迷住了,而男孩一边和女孩谈着恋爱,一边和其他女孩调情。最后,事发东窗,也就分手了。但男孩为了道歉,送给女孩一个钻石戒指的盒子,女孩从没有见过那么美丽而好看的盒子,也就原谅了他。
这在多年以后,成为蓝女孩一辈子的耻辱,就像是被人抓住了辫子,永远的抬不起头。所以,看见猫咪这样可爱的生物时,喜爱渐渐被阴影笼罩,伸出去的手又瞬间缩了回去,脸上的表情也突然严肃起来,这让猫咪觉得不可思议。
我这么可爱居然诱惑不了你?真是失败,也就识趣的离开,去讨好紫女孩。
她算是除了白女孩以外,宿舍里最光鲜的人了。
扑面而来的香水味,有种刺鼻的味道,让猫咪抗拒。但人家喜欢的不得了,把猫咪往脸上蹭,不知是气垫还是粉底,全粘在猫的身上了,变成了一只黑白相间花猫。
就这,还没完,还要亲猫。猫咪里的人,顿时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在扭捏时,猫咪发现紫女孩桌上的唇釉和口红。TF,香奈儿的口红;阿尼玛,纪梵希的唇釉。前世没有被高端的化妆品亲过,这次不能再错过了。也就不再挣扎,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接受来自命运的安排。
突然,紫女孩的手机响起,立马放下猫咪,直径出了门,到外面接电话。留下猫咪里的人,一个人在原地凌乱,我太难了,太不容易了。
隐约中能听到电话的内容。虽然只有简单几个词汇,但对猫咪的前世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
催债的,简称催收。看来紫女孩借了不少网贷,拆东墙补西墙,维持着华丽的外表。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紫女孩回来之后,快乐的情绪被阴沉的焦虑所替代,在整个宿舍蔓延。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似乎也都听到了些许,每个人都在思考。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家教?”白女孩先说道。
“钱来的太慢,月底要还呢?”
“跟我一起推销酒水?但你喝酒属于一杯倒吧?”红女孩坏笑起来。
紫女孩白了一眼,红女孩继续说:“我听有的客户说,他们在招募试药,但不知道是哪方面的药?”
顿时,紫女孩来了兴致:“来钱快么?报酬多少?”
“一个月多吧,但提前会给些报酬。”紫女孩眼里放光,死缠着红老大给她联系方式,但红老大非要自己联系,看是什么药,对身体损伤程度后,再做决定。这让紫女孩,闷闷不乐,几天都没搭理红老大。
红老大明白,还债的滋味和生活的困苦所带来的窘迫,自己就先借钱给紫女孩当生活费,同时也和蓝女孩一起吃饭学习,让她渐渐的融入到这个五湖四海的大家庭。至于白女孩和橙女孩的矛盾,时间会证明一切,会让真心得到展现。
我们之所以怀念青春,很多时候,是因为怀念某人某事,带给自己的快乐,悲伤,感悟。
就像一些人,总感觉刻薄,尖锐。嘴上说得难听,心里却在滴血。这是一种让人悲伤的善良,如同父母,一边骂着自己不争气,一边不停给你夹着菜。他们的劳累,只有自己知道;他们的善良,常常被人误会。
四
笑的时候没有快乐,哭的时候没有眼泪,信的时候没有诺言,有些事情就是在劫难逃。
猫咪里的人第一次见到红女孩,就知道她不简单,远比青春外表沉浮许多,那种深藏于内的睿智,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会发觉,因为他们属于一类人,至少在前世如此。
红女孩赚钱养活自己,供自己上学。很少会提及父母,大家也没有多问。但谁有困难,或需要帮助,红女孩就会先挖苦,让你无地自容。再去帮忙,如同给你一巴掌,再给你糖吃。
因为红女孩的生存法则就是:得到必须付出代价。
这是红女孩一直遵守着原则,是一个男人教会的。
那是她从酒吧刚出来,天气的寒冷,让酒精快速的在全身扩散,肢体的不协调,脑袋的沉重,让她只能在路边扶着一颗大树,当做身体的支撑。可胃里的难受就像排山倒海般的向她冲来,迫使着她不停的呕吐。
眼泪随着心里的压抑,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心变的越来越冷。此刻,她真的需要一个人的温暖,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也好。
吐完之后,靠在那棵树下,点了支烟,丝丝缕缕的温暖像烟雾般环绕在她的周围,让她又陷入了迷幻之中。
她隐约看到一个女孩在这些年不停的努力拼搏,可为什么还是如此的卑 贱和困苦。
她好累,她好辛苦,她只是想被人安慰,想要得到温暖而已。
“你还好吗?”一个身穿休闲西服的男人轻声问她。
红女孩没说话,抬头看着他,一个有温热气息的成熟男子站在眼前。
心扑通,扑通的乱撞,眼神迷离带着泪花瞅着。
“你还好吗,需要帮忙吗?”男人再次询问,急切的关心让红女孩得到片刻的温暖。
男人看她没有反应,以为神志不清还是生病了,想着送她去医院。就上前给她裹上西服,扶着她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把她放在副驾驶的位置,弯腰系好安全带,轻轻滑过腰际,让女孩全身酥麻。
也许,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自己独特的使命,在无数的偶然中产生的相遇是一种必然。这是红女孩多年后对这段感情的总结。
从那以后,红女孩就被男人包 养了。为了方便,男人给女孩租了一间房子,至少不让她流落街头,每次过来也是温存而已,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明码标价,那种富足生活让她对感情有了奢望。
但男人根本不在乎,只是需要她,莫过于身子干净,青春靓丽,不用负责,虚情假意的玩着真心。而女孩却在用生命当赌注去爱他,去付出。
每当回想起这些,女孩不是怨恨,而是感谢男人让她明白了很多道理,知道所谓的好,很少都是纯粹的,很多都是带有目的和陷阱,但这并不能说明这个人是坏人,只是在某些方面坏而已,如同一个人只告诉你答案,却永远不告诉你过程,他只是不想让你变得和他一样聪明罢了。明白这些,红女孩在生活和工作中更加的理智。
当然,这是上大学之前的事了。
大学四年,光阴如梭。最后一年所有的女孩都忙的鸡飞狗跳,猫咪早就无人问津。白女孩忙着面试家人找好的工作;橙女孩和那个打篮球的男生越来越好,传言毕业就要结婚;蓝女孩边工作边考研,生活也算是正轨;紫女孩也找到了副业,直播带货,凭着对化妆品的了解,也有些起色。红老大看着这些女孩的成长和成熟,心里有种小小的成就。
看着到处卖萌的猫咪,四处碰壁,也乐开了花。走过去,抱起猫咪:“患难见真情,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报应来了吧。告诉你,很多猫的命运就跟毕业一样,最后都被抛弃了。它们中的许多都抗不过这个冬天。”
这让猫咪里的人怂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有了新的猫生,看来要断送在这个冬天。垂头丧气,尾巴也不摇了,闷闷不乐的像放了气的干瘪气球,趴在一旁,如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看着女孩子们,似乎在做最后告别。
这个模样把红女孩逗的开心,在最后一天离开时,给猫咪买了个猫包,背回自己的出租屋。一猫一包一人的开始新生活。
猫咪里的人也珍惜这次机会,不再乱跑,好好的给红老大看门,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帮手。这猫和人也就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好景不长,有天红老大带回一个陌生男人,傻里傻气,敦厚老实,热爱生活,喜欢家务。他的存在,严重影响了猫咪在女主人心里的地位,开始有事没事的挠人家。而男人却不生气,乐呵呵的给自己包扎。这让红女孩觉得有趣,又有些心动。
猫咪真是没想到,自己作茧自缚,成全了他人。
随后的日子,他们有了小孩,猫咪就有了新的任务,陪伴和哄孩子。但猫的生命比起人,终究是短暂的,它开始力不从心,甚至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各种疾病困扰和眼睛的失明,让它彻底无法动弹。
红女孩和她的家人一直陪伴着它,在它生命最后的时刻,猫咪里的人想到的是红女孩求学时的幽默,洒脱,坦然,热心,善良,让它觉得这一生是有意义的。
若真有来世,还能做人,一定要遇见这样的女子,才不会有遗憾。
呵,说了半天,原来最落寞的人,还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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