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你是我心底最好的朋友,
亦是我丝毫不敢逾越的梦。
青春,
它像是一本略微发黄的陈年古书,我们曾试图改变,却仅仅只是留下一抹折痕。
它又像是一场盛大的筵席,我们都知道终会散场,却依然以耀眼的年华在脑海中勾勒着属于它的记忆。
这是一个关于林木与清渝的故事(却也掺杂了我和林木的故事,更多的是林木为我讲述他们的故事),故事开始于青春,结束于青春,唯有那段美好的记忆永远铭记。
青春吗?本就是: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悲伤与快活也只是一念之间。
林木
第一次见林木也就是和他分到了一个班里,他和我分到了一个组,我们也算是最先认识的吧!
刚开始,我和林木并不熟悉,也仅仅是上课时聊得比较好一些。时间长了,聊得也多了,他的本性似乎也在逐渐显露,外人面前傻憨憨,朋友面前有点贱。
他面相比较老实,长得憨憨的,看着就挺好相处不是那惹事的人。在我的印象里他很少生气、着急、和别人闹矛盾。
不、不、不…那一次他似乎就着急了。
但是我们的关系也从那一次突飞猛进,由普通朋友关系转变为好朋友并且向着兄弟关系进发,顺带着我也知道了一些他的小秘密。
那次他对我说:我曾用那一罐装满星星的玻璃罐承载着和她的点滴,想着时刻去回味,有一天我眼睁睁地看着它洒落了一地却又无可奈何。
林木很特别,总是喜欢像小女生那样用好看的便签纸每天折一颗星星……
1.同桌
都是半斤八两,你却幸灾乐祸。
楼道里乱糟糟的,推桌子那“吱啦,吱啦……”的声音和打闹、嬉笑的声音乱成一团,时不时还传来几句值班老师那声嘶力竭的呐喊。
我眉头紧锁,看着桌上考试卷子里那凌乱的涂鸦,手握成拳狠狠地向桌子上砸了一下。
正在邻桌嬉笑的林木往这边看来,看到我那有些着急的脸色,他晃了晃身子往我这边走来。
“怎么了,尘哥,这是没考好还是咋滴啦!你这也不行啊,尘哥。”看着他那有些憨憨的小表情,我丝毫没有想到他说的话会是这样贱贱的。
“唉!你别在这幸灾乐祸啊,你还不一定有我考得好嘞?数学这玩意啊,真的就把握不住。刚刚对了答案,一共20道选择我错了12道,这…可怎么弄啊!”我有些丧气地说道。
“我可不一定啊!我肯定比你考得多,我对一下啊……
艾,嘿嘿嘿!看看,啥叫实力,直接对15道,怎么说?”
“抄嘞吧!”
“瞎说,我那是实力好吧!咱这么有实力,那能错得多吗?”
林木得意地仰了一下头,丝毫不掩饰那残存笑意的嘴角。只听“咔”得一声,林木捂着脖子,疼痛让他以颤颤地声音对我喊着:“不行了,不行了。尘哥,我脖子扭了,你帮我弄一下。”
“你这脖子还是好扭伤啊,这下不幸灾乐祸了吧!”
“不了,不了。求求你了尘哥,帮我扭一下脖子。”
“好吧!好吧!就看在你这声尘哥的面子上吧!”我拍了拍手,抚过身去,捧住他那憨憨的头向着反方向扭了过去,听着那清脆地“咔”的一声,伴着林木得一声惨叫,头正了过来。
他微微晃了晃头“嘶”,“哎呀!你这也不行啊,还是有点微痛……”
“行了,行了,给你整你还挑挑。
说正事,说正事。咱老班不是说了,这一次得换桌而且是按成绩换桌。
唉!拜拜了,你这次弄得不赖,肯定能分到好地方,咱就不能挨这么近了,以后上课也说不了话了。”
“不一定呢?说不准咱们能做同桌。”
“唉!再说吧,还不知道嘞。”
“啥时候换桌啊!” “应该是吃完饭等午休完就换桌吧!” “我觉得也是。”
……
午休铃和晨起铃同样使人闹心,我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抻好床铺拿起牙杯顶着一个鸡窝子头走进洗手间……
下午两点,老班走进班里,熟练地打开电脑点开一个小小的文件夹“班级新座位分布名单。”
霎时间,班级内乱了起来,众人脸色多样,我瞪着眼睛寻找着自己的名字,终于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看到了自己,再一看同桌“林木,哈哈。”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嘴角露出一丝不屑和得意。
老班张开胡子拉碴的大嘴大声喊道:“行了,都别说话了,赶紧看好自己的座位收拾好书包过去吧!我知道分配不可能尽如人意,但是这是按照成绩来分配的,都要严格遵守,不许换桌。”……
2.马克杯里的星星
林木有些奇怪,他每天都要折一颗星星放入他视如珍宝的马克杯中。
“哎呀!这不是林哥吗?数学这么好还跟我是同桌,这不是浪费了吗?”
“唉!我这不是别的不行吗?咋滴,跟我同桌不乐意啊!”
“乐意,乐意。那还请您多多关照啊!林哥。”
“没问题,没问题,小意思。”正说着林木小心翼翼地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马克杯慢慢地放进了抽屉里。
我有些懵逼,这是一个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一个杯子。杯身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夜空,白玉盘般的圆月悬挂于夜空之上,漫天的繁星散落着一点、一点,汇聚成片。
“你这是啥杯子赖,我咋没见过你有这玩意儿啊!给我看看呗。”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啥,没啥。就是一杯子,没有什么好看的。”林木脸色不自然地说着拒绝,却也没能打消我好奇的心情。
看着林木那已经塞满书本的抽屉和那快要掉下来的那本数学书,我帮他往里推了一下,桌子微微晃动了一下,书也晃悠了几下顺势被塞了进去只是从夹缝中掉出一沓星空样式的长条便签纸。
我有些好奇,正打算捡起来,刚弯下腰就听到林木说:“等会儿,別捡,別捡。我自己捡吧!”
“没事,我弄掉的,我给你捡一下吧!”说完,我弯下腰把那叠便签纸捡了上来。
林木有些着急地冲我喊到:“我不是说了吗?不用,不用。你TM捡个毛啊!”
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着急,我也有些不知所措,随即说道:“不好意思啊!”刚说完我伸出胳膊打算递给他。
此时,旁边那没有完全闭合的窗户隔着窗纱吹进一阵儿风,正好吹起最上面那一层纸条,落在我的课桌,那是一条蓝边星星纸,背面有一行字“19.11.3,第305颗,likeyou”我看着正起劲,一不小心就念了出来。
林木抬手就将纸条从我桌上拿过,两只眼直勾勾地瞪着我,摆起一张臭脸对我喊道:“谁让你看了,你TM还念出来,艹”
说完他将手中的纸条快速翻折成一颗星星,又拿起抽屉里的星空马克杯将刚刚折好的星星放在了里边。
我撇过一眼,马克杯里已经有着半杯多的星星,我挺疑惑地:“为啥子他要把星星放在马克杯里呢?不能弄一个那种专门的瓶子吗?”不过看着他那憨憨的却让我心里有些发毛的脸色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林木正坐在那里对着手中的马克杯发呆
……
3.林木的白月光
你知道吗?她曾经跟我说:折星星吧!之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就送给她,这样说不定就会成功哟!
“行了,座位都换好了吧!都别吵吵了,来、上课。这一节课咱们讲‘《关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班关闭座位分布表换出语文课件对着我们讲到。
林木叹了口气,嘴角微微颤抖转过头对着我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有点着急了,你别介意啊!”
“没事,没事。也有我的错吗?”
“唉!你也看到那个纸条了,我…怎么说呢?跟你讲个故事吧!这个事在我心里憋了快三年了,一直也不知道怎么去讲出来,在心里憋着也难受,你既然看到了那张小纸条,那我就跟你讲一下吧!”说完又露出那贱贱的小表情:“怎么样,想不想听。”
“当然,你给我讲讲吧!”
“这个故事呢?从何讲起赖,咱们今天换桌,我和她成为朋友也是因为换桌……
17年9月那会儿,暑假刚刚过完,初一刚刚成为过去式,开学就是初二的学生了。
九月,是结束的日子,它送去了一年之间那难忍的燥热。暑气虽并未完全消散,但那拂帘而入的阵阵凉风吹动着难掩闷热的心弦;
九月,是开始的日子,它携着瑟瑟秋风和点点期望为一年中最后四个月的时光添上一抹亮眼的色彩;
九月,对于学生而言,既是结束却又是开始。它告别了上半年的慵懒和疲惫,迎来了对新学年美好生活的期许。
一号那天,林木告别酷热的暑假,伴着街边轻轻摇摆的柳枝儿,走进阔别已久的校园。
班主任站在讲台桌前,门口处有着陆陆续续走进的学生,8.30左右人差不多到齐了。
各科课代表们拿起作业清单站到两旁过道收起既乱且多的暑假作业,老班坐在讲台桌前的板凳上喊道:“同学们,先把书费,饭费什么的拿出来用铅笔写上名放在桌角,班长从第一排开始收,务必一个不差的收齐。然后怎么弄完这些就换一下桌行吧!”
9.40,老班点完最后一沓费用拿出一张旧报纸将它包好放入包内,然后拿出U盘放出座位分布图,起身说了一句:“行了,你们先根据座位表换桌吧!班长管理一下子啊,我去财务那交一下钱。”说完就走出了班门。
林木收拾好书包,拿起板凳走向自己新的座位。
新同桌叫清渝,她那乌黑的长发梳成了一条马尾辫,红润的瓜子脸却又带着一丝婴儿肥,浓浓的眉毛下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一张一合,面颊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看着煞是可爱。
清渝嘴唇轻启说道:“你好啊!新同桌。”
“啊!你好你好。”看着清渝那清秀的脸颊林木脸色微红略显羞涩地回应道。
“还挺害羞啊,新同桌。以后要好好相处呀,林木。”清渝莞尔一笑。
“嗯呢!当然了。”
……
教室的窗外下着朦胧细雨,伴着凉风透过窗纱吹到林木和清渝的脸上。
微风吹起清渝脸颊两侧的发丝,淡淡花香散落在空中,林木看着清渝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淡淡幽香,他渐渐…痴了。
“林木,林木。”
“啊!怎么了。”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本小姐好看。”
林木慌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看你的呢?谁给你的自信,本少爷眼光可高着呢?”
“呦呦呦,还挺傲娇啊!您眼光高,您是林家少爷是吧!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清渝呵呵得娇笑着。
林木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正色道:“您别打趣我了,我承认我先会儿就是看你的行了吧!
不过说实话,你其实长得真的挺好看得。”
“真的吗?我也觉得呢。”清渝傲娇的仰了下头,随即又开口道:“哎呦,哎呦,不行,扭到头了。疼疼疼……
哎,你别笑啊!你笑我也想笑,哈哈。”
“接下来我找一个同学来为我们讲一下这道题啊!额,那个正咧着嘴笑得那个,是叫清渝吧!愿意笑那就你来回答吧!”胡子拉碴且地中海的数学老师叫到。
“你先别说了。赶紧站起来呀!老师让你回答问题。哈哈,笑死了。”
“啥,我不会呀!怎么弄。”清渝用那带着慌乱地口气说道。
林木看着清渝慌乱的神情幸灾乐祸的笑道:“你先站起来呀!你不会我给你说,行了吧!快点吧,先起立。”
“清渝同学怎么回事?赶紧站起来回答问题。”
“哦,在的在的。我先会儿头有点疼,不好意思啊老师!这个题呢就是……”
林木看着此刻慌乱地站起身来的清渝,小声喃喃道:“真是一个傻憨憨。”
秃头数学老师听着底下的嗡嗡的碎语道:“我看看是谁在地下当情报员啊!说说说,现在能说,考试的时候能吗?
行了,清渝你也别讲了,坐下吧!我最后再跟你们讲一遍,听好了,要是还不会下课问问同学。来啊!这道题,你用勾股定理……”
“哎呀!吓死我了。但是我还是不会啊!怎么整。”清渝此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扭过头说道。
我拍拍胸脯自信地说:“这样,我觉得我数学还算可以,以后你不懂的我教你行吧!”
“好吧,谢谢啦!”
“那行,那就先从这道题开始吧!
勾股定理会不会,它这个就是: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
懂了吗?”
“还是有点不懂。”清渝摇了摇微红的脸蛋叹了口气。
“你这是不是傻,长个脑难道就知道偷吃零食啊!你看啊,它就是a²+b²=c²。你记住这个就行了,其他你估计也记不住。”……
“你知道吗?和你做了同桌我脑袋光扭伤,经常脖子疼,你上课光好扭着头和我说话,要不就是馋我,让我看着你吃零食而且你就给我一点,真是…抠死了。”清渝赌气似的鼓着两个腮帮子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到嘴角处的饼干渣碎屑。
“行了吧!我的零食哪回不是分你一半还多啊!你吃的快还怨我了。你怎么这么傻呀!是不是到时候有好吃的就可以把你骗走了,昂。”
“啥呀!我可聪明着嘞。我懂的可多了,我会…叠星星,你会吗?我跟你说啊!你用那种星空纸去叠,可好看了。你看我这个纸,这么多星星,中间有一轮圆月,一大堆星星守护着中间那一轮圆月,多好。”
“啊!啥星星啊。叠那玩意干啥呀!我可不会。”
“要不然我教你吧!你教我数学我就教你叠星星。告诉你啊!你可以一直叠,叠一罐星星。等你遇到了喜欢的人就送给她,那么多得星星代表着那么多得喜欢,我觉得女生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要是有人给我叠上一罐星星,我应该也会挺感动的吧!你学不学赖,我教你啊!”
“来吧,学。学好了我也叠它一罐。”
“哎呦喂!有志气呀,那得可多了,你加油啊!来吧,我教你那绝对是包教包会。”清渝笑着撇了撇嘴唇傲娇地说道。
“你这不行,太歪了…这个还是不行…
哎呀,你这半天终于弄成一个差不多的了。教你可是累死我了。
艾,我这有一个玻璃罐子,你要不要,你每天叠一个,放进去,直到积满,那多好。”清渝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绘有几朵小花的玻璃罐子递给了旁边的林木。
“嗯,之后我每天都叠一个。”
……
当落日洒下最后一丝余晖,夜,悄然来临。学校的上课铃声响起,楼道外扎堆的人群一哄而散。
林木刚上完厕所回来,走进班门只听“啪”得一声,一个玻璃瓶子碎了,里面的星星洒落一地。
讲台前老班喊道:“这是谁的东西呀!弄得这一堆玻璃渣也不怕伤到了,赶紧打扫了。”
清渝慌乱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老师,我弄得我马上就打扫了。”说着就从后面拿出簸箕和扫帚打扫起来。
“老师,我去帮她一下吧!”林木正说着就也拿起了垃圾桶边的扫帚…
“行了,扫完了就赶紧回座位上。我们开始上课。”老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刚坐到座位上,林木就扭头小声说:“这是谁弄得呀!我靠,真的是……”
清渝眼睛微红眼睛里含着透亮的泪珠,微微低下头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着:“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弄掉的,真的对不起啊!”
“哎呦!你可别哭啊,我也没有怪你呀!没事的,真的没事。”
……
“明天就要中考了,咱们的初中要结束了。咱这初中一共就换了七次桌,咱俩就当了三回同桌,你看看这都是什么孽缘啊!”林木用那略带微笑却又无比傲娇的口气说道。
“唉!同桌啊,要毕业了,咱们要告别了。给,送你一个杯子留作纪念吧!”
“谢谢啦,额,不过我好像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呀!怎么办赖。”林木有些歉意地挠了挠头。
清渝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带上笑意说道:“没事的,没事的。到时候再送给我呗,你还没有给我礼物哟,所以你不能把我给忘了,记住你迟早要把礼物补给我。”
此刻的林木眼神坚定,用着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嗯,一定会给你的,我欠你一个礼物。”
……
行了,那这个故事就结束了,你也知道了吧!”
“对不起啊!我真的不该看你那东西的。”
“没事没事啊!说出这些,我心里舒服多了。”
“你还和她联系着吗?”
“当然了,她在实验中学上学,我打算等折下的星星装满杯子后找个机会将这一杯的星星送给她。”
“然后呢?表白吗?”
“不知道,可能吧……”
我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不再买一个玻璃罐而是要用马克杯呢?”
“哈哈,因为这是她送给我的呀?”……
高二的一个小假期,我正打着游戏,突然微信中弹出一条信息:“喂,兄弟,这一次实验中学也放假了,我的星星刚好也折完了。
明天出来一下呗!跟我一块去给送给她。”
我笑了笑回了一句:“好的。”
……
“你咋弄了个这么大的玩具熊呢?还有这个星空抱枕是咋回事啊!”
“她喜欢小熊玩偶而且也很喜欢夜空,她最喜欢那耀眼的星星,所以这些都是给她的礼物呀……这是我第一次送她礼物但估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唉!前几天我刚刚知道她脱单了,哈哈。”林木冽开嘴笑了笑,却难掩那悲伤的眼神。
“那你还送不送礼物了呀!”
“当然得送了,这是我答应人家的,到了那咱就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敲敲门就走!”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张便签纸快速叠成一颗星星放进那个星空马克杯中。
我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撇了一眼,
纸条上写着“20.5.5,第520颗,你是我心底最好的朋友,亦是我丝毫不敢逾越的梦。”
6月7日就高考了,虽然我不用参加,可我的青春也结束了。
又到了告别的季节,
这似乎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好像每个人都是在这种认识、交流、熟悉、放开、肆无忌惮、告别这一串词语中度过那寥寥余生……
那就以此文写给我那悄然而逝的高中生涯,和我那憨憨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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