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油菜花盛开的时候,一定是村庄极美的时刻,不说成千上万朵油菜花做营造的童话场景,单是油菜花透出香气,就足以让人忘乎一切杂念。
时间还有不久就到中考了,我还像每天中午一样,吃过午饭,就从鸭棚子骑上自行车往学校赶。虽然每天都有丰富的功课内容,我还是感受不到中考带来的紧张感,兴许是每次在班里考试,除了数学,心里都有把握,才能让自己免去许多烦心事情。这也是自己轻松应对那段生活中不太明显的压力。
我骑自行车在从南到北的一条乡村柏油路上前行,三四里路的距离就到学校了,而在这条仅有三四里的路上,却能看到处处油菜地。并不是因为村庄里的人都喜欢种油菜,而是每个村庄里都会有相对于整块的土地之外比较零散的土地。土地正好处在村头,小小的几分地种不了其他东西,于是在春天,油菜花就在这开放了。虽然我只是他们村庄的过客,每天饱食过后的中午却总能有幸观赏这景致。
道路连接的镇子和城市,如其他的许多道路一样,中间会摆放着很多的村庄,而村庄旁侧就是生长油菜的地方。初春季节,道路两旁的白杨树还等待着更温暖的气温,当树叶还没有抽出嫩芽的时候,油菜花丛早已撞个满怀了。“油菜花开满地黄,丛间蝶舞蜜蜂忙”的场景一定是从高处看的,一块块黄色如地毯一样平铺开来,倘若身处油菜花中间,景致就绝不仅于此了。我骑着自行车一路向北,紧靠在右边的路上前行时,树下的油菜花已经逐渐开放,虽然还没有闻到浓郁的气息,但是能感觉到气温正在上升,春天已经来了。路左边河沟的对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来临,大大方方好像在参加这鲜花盛开的盛会。在万物尚且萧条,一片灰色笼罩的季节里红色好像在点燃着春天和夏天的情调。倘若停下来俯身去接触这油菜花,便能闻到一股植物中自带的汁液气息,毫不做作,清香中让人沁透心脾。
油菜花的尖茎部分可以吃,带着甜丝丝的味道,这是我在下地干活抽空吃白菜叶子所获得的经验。或许正是因为油菜花格外香甜,才使得蜜蜂在油菜地上空来回盘旋。春天的田野里,嗡嗡的蜜蜂声是走过每一条田间小路都会有的,除了远处偶然一次的汽车鸣笛声,恐怕只有蜜蜂声才是最主要的伴奏了。而正是因为如此,养蜜蜂的外地人带来了许多箱子,摆放在道路的两旁,我在经过的时候,就不得不小心翼翼骑着车子,生怕哪一只蜜蜂跑到了我的脸上。
蜜蜂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的咏叹中而采蜜的,人们还更应该感谢蜜蜂,蜜蜂也为自己的劳动而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倘若哪一天真的不需要蜜蜂了,这个田园就真的少了些什么了。养蜜蜂的人带着箱子过来,虽然会嫉妒他将油菜花中的花蜜采走,那还会感谢他让这些花儿完成自己的使命,生出油菜籽来,只有这样,油菜花的盛会才开得有意义。
在遥望远处时。看到树叶还没有葱葱茏茏,这正是油菜花盛开的季节,成片的黄色点缀了这个世界,伴随着蜜蜂的嗡嗡声,格外增加了一些生机。午饭前后,空气中出来油菜花的清新气息,往往弥漫的做饭生出来的油烟味儿,而这种气味却恰恰是跟油菜花的气息形成一种香映衬协调。
油菜若是成熟了,长出籽来,便是人们最终需要的结果了,人们会将收来的油菜谁敢打出籽来,这样一来就可以做油菜油了。我曾经记得,油菜籽压成的饼,几乎成了我鼻子的梦魇,一股浓郁的气息,钻入鼻子让人头疼,与油菜花让人沁透心脾的感觉,有着天壤之别。这种气味大概是大自然赋予的一种协调吧。而正是这种协调,才让这个春天在万物还没有焕发出生机的时候,透露出春天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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