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

作者: 卿有故事 | 来源:发表于2021-12-02 21:29 被阅读0次

01

周末,寄宿初中放假,我爸来接我。他戴着鸭舌帽,身材不高大,衣服简单朴素。

他只是远远地站着,面无表情。我提着行李,无语地看着他,硬着头皮走上去,叫了一声“爸爸”。

我爸定睛,见到我,笑了一下,走上前来,要接过行李。我扭了一下身子,不想叫他拿。

他并不执着,任由我提着,带我回到他开来的车子里。

家里这辆车子,已经被他开得破旧不堪。想起以前,我读幼儿园和小学低年级,他总是把车开得鸡飞狗跳,我坐在里面心惊肉跳。

我问他,我妈在家不?我妹还好吧?

我就是不问他。

他似乎不以为意,只是回答,她们都在家等你回去呢。

我们回到那套住了十几年的房子,一家四口,三室两厅,满满当当。

听到声响,妹妹大声吆喝着从房间奔出来,我抱了抱她,而后去厨房跟我妈问好。

厨房狭窄,案板堆满,油烟正盛。我妈一边忙碌,一边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只好走出来,见我爸正抱着妹妹看绘本。他神色凝重,动作迟缓,妹妹总是催促他快点快点,他睁着倦怠的双眼,尽可能地翻着厚重的绘本,读出的声音虚弱无力。

听到兴奋处,妹妹在他的身上狂舞乱动,大声笑着。我爸脸色苍白地看我一眼,然后再读。

我并不多看他们一眼,就一声不吭地拎着行李,回自己房间。

我的房间朝东南,采光最好。我坐在桌前,看着桌面上我的变形金刚。二三十厘米的身高,蓝白相间,线条柔和,清爽耐看。妹妹趁我不在家,已把它拆得不能变形;但即便如此,它脸色肃静,肩膀浑厚,胸脯坚挺,好像孕育着无穷力量。

记得我两三岁时,经常跟我爸在他单位里待着。他是一家大型化妆品工厂的研究人员,工作就是做实验。他总是长久地痴迷其中,把我忘记在一旁。

我放学早,待在他办公室,看着那些冷冰冰的仪器,实在无聊,就跑到车间玩。厂里的叔叔阿姨都很和善,纷纷跟我打招呼,逗我说爸爸坏话。我要是说了他们就会嘎嘎笑,再把好吃的塞给我。

厂长平时到车间,车间里叔叔阿姨都一声不吭,但我大胆地跟他开玩笑,笑话他土里土气,没有厂长样。他枯瘦而严肃的脸上,总能捕捉到不为人知的笑容。

那时候我人小胆子大,到处玩。有一次,我发现送货叔叔的电瓶车放楼下,钥匙都没有拔,我一激灵,拿他的钥匙把其它的送货车都开了一个遍,居然十之八九能打开。每开一辆,我就按响一次喇叭,畅快地大叫“又一辆”“又一辆”,终于成功地把送货叔叔和我爸都引了出来。

当我骄傲地把这个秘密在他们面前张扬开来,他们都哭笑不得,望着我爸。我爸那整日做实验的苍白的脸,忽然涌上红晕,作势要打我巴掌。

我边跑边冲他嚷,谁叫你不给我买玩具!

我在各个车间转悠,有时候拿个有子弹的玩具枪,有时候拎只水枪,逮到谁就把谁当假想敌,弄得那些叔叔阿姨见我又喜欢又恨。

等天黑,我们回到家里,我妈已经回家,我爸我妈就一起烧饭。三个人一起吃一起说笑,我爸把我在幼儿园老师和厂里叔叔阿姨给他的告状,一一说给我妈听。

我妈总是笑得满面通红,嗔怪我说,你啊你呀!

而我最喜欢饭后我爸收拾碗筷,我妈指导我洗漱完毕,就坐在我床头给我读故事。多么美妙,中国上下五千年,外国神话,就这样渐渐刻进了我的心里。

02

yi情爆发后的四五月,当各大工厂、机关单位还有学校都开始恢复上班上学的时候,我已经读初一。

给我选了一个寄宿学校,我想他们也是深思熟虑的吧。反正童年已经离我而去,我最需要的是学习,我也渐渐变得沉默不语。

然而,我忽然发现,家里的情况渐渐变了,尽管我很少回家,但周末我一待家,竟发现我爸不再加班,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开始买菜做饭,收拾屋子。

我有些奇怪,但是又觉得不能直接问。以往我爸即便罕见地待在家,也只知道睡觉,他是不屑于也没精力干家务陪孩子的。

能解释得通的,就是我爸失业了。

这么想着,我忽然感觉到阵阵委屈。

我妈更加瘦了。一米六不到的个子,在人群里总是那么娇小单薄。四十来岁的人,头发居然白了三分之一,有时我离她近了,竟不敢多看,那黑白相间又枯黄的发丝,总让我看着不好受。我妈每年也不舍得多买几件衣服,换季也就总是那几套。化妆品就更舍不得了,虽然肤色不差,但总是风尘仆仆,并不像别人的妈妈那样,擦得满面生辉。

我妈在郊区一个镇子上的医院上班,回市区的家往往要开半个多小时的车。以往,我爸上班更远,又要接送我上学,车子由他开。我妈上班就骑摩托车,来去匆匆。那外环道上,其余车辆也是使足马力,行迹匆匆。

最近我妈也开始开车了,毕竟天渐渐冷了,妹妹多数时候是她接送。她总是很忙,早出晚归不说,还常常加班,最近,居然住在了单位。

一定是为了加班多赚点钱。我妈是个护士,常年在急诊室,只要上班脑子必须高速运转。夜班更是常事,谁都不愿意加夜班时,我妈就上。这是我听我妈有一次跟我爸说漏嘴的话:哎,整天跟打仗似的,……还不是为了多赚点钱。

我和我妹妹都是野蛮长大,我小时候跟我爸,妹妹两岁就被放在早七点晚七点的幼儿园。这都没办法,谁叫我爷爷奶奶宠爱小儿子,对我家不闻不问呢?哎,当然,我家也请不起全职保姆。我外婆照看我们兄妹俩分别到了两岁,也不得不回去带别的孙儿。

家有工作狂爸妈,我和妹妹从小就是留守儿童。

我爸有时候会讨好我,我在房间写作业,他一会儿叫我吃水果,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喝水。我都懒得理他。

记得有一次,他得知我考了全班第一名,喜出望外,说给我买了一个新玩具,晚饭后,神秘兮兮,故作紧张地给我。我惊奇了一下,打开一看,就是那只金刚。

他黄中带黑的脸上,带着不常见的微笑,眼角的皱纹挤作一团。

他看着我笑,不知说什么。等我开口,每说一个字他都要呵呵笑。

我故意不再说话。他语塞,好像想了半天,才说,爸爸一定给你买个礼品,你考个全班第一,实在太不容易。

初中考试多如牛毛呢!我心里瘪瘪嘴,不想跟他多说话。

他一天天在家待着,渐渐地在我面前也不多说什么了,没事儿就看手机,脸上带着不如意,结果人越来越萎靡。

家是越来越衰败了,一切都是老样子,只是比以前旧了些,爸妈比以前老了些。到处都是妹妹挖掘出来的我曾经的玩具,多少年了,居然还没丢。过期不知多久的报纸,还在角落里待着。夏天用过的电风扇,居然没收起来过。甚至有些几天前洗好晒好的衣服,我爸也视而不见,就丢在沙发上。

我偶尔回家,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我妈强打起精神,热情地看我,久久地不肯移开目光,还问我许多在学校的事情。我望着我妈干枯的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潦草地回几句,就离开饭桌,回到我的书桌前。

那金刚,还是霸气十足,脸上带着柔和的神情,双臂间满是力量。

我久久地回忆从前,慢慢摊开作业。

03

我不想待在家里。学校多好啊,一群人整天在一起,都是新鲜的面孔,一起吃,一起上课,一起回寝室。比赛着学习,比赛着吹牛。我夹杂在他们中间,总有一阵子感觉到自己跟他们一样快乐。

但怎么能真正快乐起来?

我们初三的学生,个子都在飞速长。看看那些常常换新鞋子的同学,总是盛气凌人地在众人都上体育课时,忽然窜出来,到队伍前面去系鞋带。那华丽丽的商标,无不显示着尊贵。

当我们在球场奋力抢球时,那些家伙,总是三下两下就能一跃而起,那自带流量的喧哗的鞋子似乎在空中停顿了一秒,他们才舍得把球投进篮筐。

想想,他们的鞋子,随便一双就是两三千,对我而言,只能咋舌。

从我幼儿园开始,我妈就只给我买某个国产品牌的鞋,小时候看着花花绿绿,觉得好穿;但现在才知道,跑起步来,它就那么笨重,好像一只秤砣拖着,我使不上力气。

中考是座山,首先体育就天天压在我头顶上。我一个越来越宅的人,哪里有得力气拼?

每天,我们待在学校,三点一线。在教室,老师走马灯似的换,试卷一天二三十张,不稍微抓紧,我就完不成。到食堂,我们都要竭尽全力奔跑,才可能抢得到热饭热菜,才可能及时回到班级学习。到宿舍,我常常也要奔跑,25分钟的时间,真是紧张。因为我除了要洗漱,还要给我妈打电话。哪怕我妈没有时间接电话,我只要听听我妈的声音就可以。

即便如此,回家,还是叫我不情不愿。

眼看着我爸待家里一年多了,我不想多问,他们也不多说。我一个人来来去去,秋风吹起我的头发,看见自己孤零零的身影,在不断交错的灯光下,拉成多个深浅不一的影子。

又一阵大风起,黄叶扑簌簌,打着卷儿向我涌来。枯叶落地的声音,清脆而优美。我抬头望着,黄叶迎风飞舞,好像也想把我裹挟起来,随他们一起漫游。

我忽然感到一阵开心,想起桌上的金刚,也仿效桌上金刚挺起胸膛、挥着手臂的那个动作,瞬间力量无穷,然后踩乱脚底枯黄的落叶。

每天,我会有这几秒钟的快乐。再看秋风扫落叶,我就不再伤感。

冬天来临,一个周末,我爸破天荒没来接我。我忽然感觉怪怪的,有点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我自己坐了公交车回家。

妹妹又孤零零地在客厅玩,我照例抱了抱她,把我从学校小店买的之前没买过的零食丢给她,她快乐地对我说,哥哥,爸爸妈妈去了医院,现在外婆来陪我们。

我心下一惊,急匆匆地往厨房里去,那么慈祥可亲的背影果然是外婆。

可我来不及跟外婆寒暄,只是大声叫道,外婆,我爸妈怎么啦?为什么要去医院?为什么您专门来陪我们?

外婆本来就一边炒菜一边在唠唠叨叨,锅里热油呲呲响,她的锅铲也砰砰砰。我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情急之下就先关了煤气。

外婆熬不住了,她索性放下锅铲,说,造孽哦,你爸得了重病,是最坏的病。老天爷不公平啊,这么个老实人,让他得这种病……

我一听,愣住了,过了几秒,热泪涌出,大叫一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蹲下身子,止不住浑身颤抖,哭出声来。

外婆一下子慌了神,忙放下锅铲,把我扶起来,说,乖乖,别急别急,外婆说话不经脑子,怪外婆,我没说完呢,你爸啊,虽然得了重病,但还是初期,现在医学发达,手术后,养养就过去了哈……

我脑子里过电影似的,联想起家里的变故,恍然大悟,忍不住嚎叫了几声,抱住自己的头,惊慌与恐惧,刹那间袭击了我。

外婆给我擦干眼泪,说,别怕别怕,你是哥哥,要给妹妹做榜样,别把妹妹给吓到了。

果然,等我清醒开来,我发现四岁的妹妹走到厨房门口,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我和外婆,竟然忘记了手里的零食。

我马上止住哭泣,擦干眼泪,把妹妹抱起来说,不要紧,乖妹妹,哥哥是好久没见外婆,心里高兴才哭了,你可不能告诉爸爸妈妈哟。

妹妹将信将疑,她说,我最相信我哥哥了。

然后,我们都笑了起来。

04

我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直陪着我爸,并给我打电话,叫我专心学习,放学后自己回家,看好外婆和妹妹。我像往常一样,喜欢听妈妈的声音,但一旦电话接通,我却发现我跟妈妈也无语。

我在学校更加用心读书,可是这种用心,实在太脆弱。

我像惯常一样,安安静静坐着,听老师上课。从前我很爱提问,也爱回答老师的问题。但现在,我迫使我自己好好读书,提醒自己千万别走神,仔细听老师讲。但有时候,老师忽然叫我站起来回答问题,我会吓一大跳,反弹似的跳起,却不知道老师提的什么问题,只好木讷地站住,有时候蹦出几个字,却不知所云,同学们哈哈大笑。

我也傻愣愣地笑,老师不批评我,只是以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渐渐地,班级里后排有几个不怎么好读书的同学,喜欢来找我了。他们中穿得最好、最不屑于学习的那个男生说,读个什么书啊,跟我们一起,也可以学到很多啊。说罢,还故意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其余两个也过来把我围住,说,你都没品尝过外面的精彩呢……

我看着他们那全天下只有我最聪明的神情,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眼神飘忽,一副呆傻的模样。

他们后来并不来找我了。

白天我就这样枯坐在教室里,不会做的题目越来越多,我越来越恐惧。夜里我听着同学均匀的呼吸声,努力地想静下来,但是我又觉得自己不行。我数次爬起来上厕所,又急匆匆地躺回床上,但如此几番,我还是越来越清醒。

有时候我会不知不觉想,要是他不在了,要是我妈不管我了,……

我越想好好读书,越是会后退。我使出自己全部的心智对待,但眼面前总是浮现父母憔悴的面容,妹妹天真可爱的脸,还有外婆的唠叨……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一个月,我面无血色,疲惫不堪。

这天我在家写作业,我妈在我房门口犹犹豫豫,似进不进,欲言又止,欲止又心有不甘,一点不像她在急诊室里风风火火、干脆而干练的风格。我能感觉到她心底也肯定像外婆一样,想把一切担忧又说给我听。

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我默默地想,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妈究竟承受了多少?从小我妈给我念那么多故事,我就多么希望我妈一天到晚在家陪我。只有妈妈在家,我才能感觉到自己那么安心,那么幸福。

我装作写得很认真的模样,听见我妈终于叹了一口气出去了。我放下笔,心底暂时舒展了。看着桌上的金刚,还是一成不变,仿佛在嘲笑我,我顺手把它装进自己的书包里。

夜晚,每逢睡不着觉,我就从书包里取出金刚,抚摸着金刚的头,心里默念赐予我力量,我毕竟不到十五岁,我没有那么勇敢,请一定给我一些力量……慢慢地,居然能睡着了。

有一次周末,习惯独来独往的我,照例在学校写了一会儿作业,估计家中有了人,才背了书包,走到公交站牌前等车。

天冷了,我往手里呵呵气,原地跳动几步。不一会儿,几片雪丝丝飘落了下来。我望着头顶的路灯,纤细的雪丝,轻轻舞动,随性降落。有的掉在地上,瞬间化了。有的落在我的脸上,自己摸一下,温温润润。

我惊呆了,灯光下,不多会儿,雪丝变成了雪子儿,越来越多,簌簌,簌簌……气势越来越大,抬头望一眼,好像有千军万马,雷霆万钧。

街上清清冷冷,没有任何行人,车子半天不见一辆。

雪子儿不管不顾,砸在地上,砸出自己的声响;一颗一颗,晶莹剔透,有的藏进我的脖子里,有的打在我的书包上。我伸出手去,它们密密匝匝,仿佛极不情愿,又纷纷自喜,有了温暖的怀抱。

四周黑寂。灯光显得无能,树影那么浓郁。对了,路边的树,影影绰绰,枝干舒展,它们在静静地陪着这场雪。偶尔,它们借着一阵风,抖落抖落雪子。

我任凭那雪落在我的头上,单薄的身躯和衣服上。然后,我也跳起来抖落它们。一次不行,再次跳起。我越跳越开心,一点不觉得冷,那刷刷刷的雪声,声势浩大,仿佛郁结已久,此时终于等到了一个出口,它们要趁势而发。

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我,跑回家,跑回家。

我把手上的伞和水杯收进书包里,突然从书包里发现那个金刚,我掏出来看了一眼,照例默念一句,赐予我力量……

我开始跑步。我异常标准地起跑,在人行道上奔跑,在树影下奔跑,在风雪中奔跑。

街上静悄悄的,唯有风,唯有雪,唯有我。

雪子变成雪花,雪花一片片变大。雪落在地上,迅速融化。雪的声音在雪子时急剧,在雪花时变得柔和。雪花是洁白而浪漫的羽毛,和着摇篮曲优美降落;雪花又是一曲轻盈的舞曲,瞬间叫我变回小时候的自己;雪花又是母亲念过的那些著作,经典故事和人物穿越而来,不时安慰我心。

我一个人在街上跑,我又似乎与很多人一起在跑。我的胸挺起来,血液在燃烧,双臂舞动得更有劲头,脚底也生出无穷的力量。我越跑心里越敞亮,越跑越觉得眼面前宽广起来,纠缠在内心里已久的东西,如同血痂,待内在新的血肉长好便纷纷自行脱落。

回到家里,我面红耳赤,兴高采烈,声若洪钟,见到外婆叫“外婆好”,见到在家休养的虚弱的我爸叫“爸爸”,见到妹妹直接就抱起转了个圈。

大家诧异地看着我,我怀着隐秘的欢乐,回之以可爱的欢笑。

晚上,妈妈回家,在钥匙转动的那一刻,我跑到她身边,温柔地叫了一声“妈妈”,替她取下背包,拿过拖鞋,然后继续埋头写作业。

我估计我老实而沉默的妈妈,眼里一定闪着泪花。

桌上的金刚,依然一副力量满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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