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有道德,今有法律。古时候的道德,更像是今天的文明。不要随地吐痰,注意垃圾分类,注重环境保护,给老人让座……等等,等等。内化文明,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就像是古人内化道德一样,将道德规范内化,同样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道理,是一样的。
我们爱上一件事儿很容易,甚至于爱上一个人,有难度,但并非不可能。但是,爱上文明,爱上道德,这完全是另一回事儿了。道理,是这样的。因为你的个人行为,他属于你自己的天赋,好比我写文章,我写的不好,但我爱写,发自真心的喜欢写,自由。我觉的,这个过程中我是自由的,欢快的,就像跳舞一样。而,如果这个时候,我又应该写,发自内心的,该写。譬如,给我的朋友写讣告,譬如,当我心有所悔,或痛失所爱之时,这种应该,我应该写,和我爱写,当这两种元素、和条件同时满足之时,我将迸发出无与伦比的艺术,这是真的。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出自《论语·子张》)这句话看起来很简单,但他有一个极深的哲学概念涵盖在其中。那就是:自致。
人在什么样的环境,及条件下,能达到自致。这就像是,我在什么条件下,发自内心的,真的想写,一样。爱写,是一回事儿。该写,出于工作需要,出于各种委托,和需求……等等,甚至说,出自于生存的需要,金钱的需要,物质的需要……等等,等等我该写。这是另一回事儿。
前者,我爱写,这是我的爱。我的爱好,我的天赋,我所顺从的理。后者我该写,也许是我的工作,我的需要,和某种必须。这是我的:义。
但是,这还不是最好的,当然,这也很好。无论是爱写而写,想写而写,亦或者是不得不写,必须去写,这都不会影响,作品的质量,与品质上的要求。
但这都还不够好。真正好的作品,是由外而内,而又由内而外的一种抒发,与感动。这是伟大艺术诞生的,一个主要前提了。就像孔子说的一样,既:“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摘自《论语·子张》)人怎么才能够达到:自致,孔子说:“必也亲丧乎。”就是:冲击。亲丧,不是冲击吗。有了冲击,是由外而内。有了爱,当然,这里的爱,分两方面。一方面,是对写作的爱,这在于一个长期的积累,与习惯。另一方面,是对于亲人的爱。也是一种积累,与习惯。当,这种冲击到来的时候,一种爱,刺激另一种爱所做出的行动、与行为,反应在艺术作品上,那么这种:义,就叫:人世间最高级的一种。这种义,就叫做,是:仁义了。所以仁义,他是这么来的。我举两个例子,一个是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天下第二行书,无与伦比。这是仁义的作品,最顶级的。另一个,是《礼记·檀弓上》所记载的:“孔子在卫,有送葬者,而夫子观之……”一节当中,这位卫国孝子的行为,孔子评价他为:“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说他是:“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矣……”,并且,孔子坦白承认:“我未之能行也。”(摘自《礼记·檀弓上》)这些,都足以说明,仁义,是最高级的一种行为方式,道理,是这样的。
一样。仁义,是最高级的一种行为方式,我们看卫国的送葬者,和颜真卿,就能感受到这种气氛的浓郁,与强烈。所以说,最优秀的作品,他永远是内外结合的。不是普通的内外结合,而是:“必也亲丧乎”的那种内外结合了。一样。但是,这和内化道德,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说,伟大的作品,他妙,就妙在了这个:义字上面了。义,就是一个标准。你应该怎样做,你应该这样做,或者你应该那样做……有了标准,那就有高标准,与不合标准之说。一样。
我们还拿颜真卿的《祭侄文稿》,和“卫国孝子”(见上文)举例,这两个人,虽然相隔千年,一位是唐朝人,一位,是周朝人。但是他们两人,遇到了同一问题,那就是:“亲丧”。就像孔子所说的,一样。亲丧,该哭,该写祭文……于是乎,这两位的“机会”来了。一位,是大书法家,而,另一位的卫国孝子,应该也是明礼之人。俩人“一拍即合”。颜真卿,据说是摸着侄儿的头骨,写下了不朽名篇:《祭侄文稿》。而,卫国孝子,应该是扶着灵柩,用孔子的话说,就是: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以及,足以为法矣,的名跋。足以说明,仁义,是高标准的行为(方式)。道理,是一样的。那么,在这种“仁义之义”之前的一个重要前提,对于自身来讲,是要有一种爱,像,颜真卿爱书法,卫国孝子爱礼……等等。当爱,与义,集中起来,就称为:仁。而,当冲击来临的时候,爱与义集中起来,就称为:仁义。所以,找到自己的爱罢,无论是爱人,爱写文章,爱书法,亦或是像孔子,以及卫国孝子那样:爱礼。找到自己的爱吧,因为,那真的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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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说,若颜真卿不爱书法,若卫国出殡的孝子,不懂礼,不爱礼,那么他们的行为,就不足看了。就像孔子说的:“哀则哀矣,而难为继也。”(摘自《礼记·檀弓上》)只有感情而没有规矩,不行。只有规矩,而爱不足,不够。既有规矩,又爱规矩,又不得不行使规矩,这就叫:仁义礼了。这就叫:有智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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