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一
“啊……离我远一点!”被压在身下的妻子,脚蹬着他的腰,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
妻子连续几夜的拒绝,激起了绍文心中的不满,他跪起身子,双手牢牢钳住妻子的两个脚踝,低声说了句,“你不是说我是魔鬼吗,那就让你试试魔鬼压身的感觉。”
妻子是个洋气的美人,烫着时尚的中发,肤凝脂白,五官精致惹人怜爱。绍文赚钱养家,妻子全职相夫教子,夫唱妇随夫妻恩爱,绍文的家幸福而温馨。
一年前,为了让家庭更加富裕,绍文托关系把自己调到了海洋平台工作,成为一名海洋平台上的采油工,在平台上一个月班,在家时休半个月,与妻子和孩子聚少离多。人说小别胜新婚,没有绍文日夜陪伴的妻子,起初也是电话不断,莺莺燕燕地思念,后来妻子欢天喜欢地说找到了组织,加入了“萝莲教”。
然,自此以后的妻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可爱,变得神神道道。绍文回到家发现她不是在盘腿打坐,就是聚会学教文,放着家务也不做,孩子也不管。每日吃饭前总要先盘着腿,来个观音指,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地祷告一番。
每次看到这儿,绍文便想起电视剧里的白娘子,口中念念有词,观音指一指餐桌,“变!”一桌丰盛大餐便呈现在餐桌上。
有次绍文接过妻子的念叨,“变!”餐桌上仍是那几道清汤饭菜,他望着妻子,“你倒是变点肉出来呀?我以为你学会变戏法了!”绍文想吃肉了,妻子教规却忌荤腥。
妻子一个大白眼翻过来,“杀生有罪,别打断我祷告。”
“你们教主吃不吃肉啊?不让我吃,我又不信教。”绍文每每反驳,便迎来妻子更大的白眼和惊恐地一番神念叨,“恕我有罪,亵渎教主,求教主以慈悲心,宽宏大谅。”
家里的墙上,挂个一个胖男人的半身像,居说这便是她们教主了。绍文知道,这个胖男人就是妻子心中的神,自己却从妻子的神坛跌落了,不再是男神,却一跌跌入地狱,变成了妻子眼里的魔鬼。
妻子对绍文没有了往日的温情,精彩的电视剧变成了传教的视频,教会的教友成了妻子的亲人,妻子从此拒绝了夫妻合欢。每次绍文要强行周公之礼,妻子便连哭带叫地拒绝,又掐又拧地说绍文是魔鬼,吸食了自己的精华,让自己身体日渐颓败。若是强行成功了,第二天妻子会跪在教主像前,哭哭啼啼求教主庇佑,赐她健康和顺。
绍文总愤愤地想,要不要再去加洗一张相片,把教主的像变成灰白的挂墙上。
往日夫妻恩爱的温存,对妻子已成为云烟,不知飘到何处去了。家再没有家的样子,绍文和妻子如同同寝同食着两个路人,没有云雨却多了许多寒凉,妻子总是在家里搞聚会学习,绍文总是想办法把聚会驱散,为此不知道和妻子发生了多少次争吵。餐桌没有了绍文喜欢的肉菜,孩子的学习不靠辅导,全靠教主保佑。
二
偶尔,大概教主布彩云,妻子也会反常地温柔,娇娇俏俏地来要钱,“你跟魔鬼要什么钱!”绍文总是怒怼她一句。她却嬉笑着,“你不吸食精华的时候,不是魔鬼。”
绍文掌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海洋平台赚钱翻番,福利待遇优厚,吃穿用度什么福利都发,除了女人不发。一群身体被海浪打得腥咸的男人,每日在平台轮着管钳说着糙话,讨论着或许半个月前遇见的女人。绍文饿狼一样饥渴地从平台回来,总是感觉自己的女人心似乎已远去,不再属于自己和这个家,而是属于教会。
教主像前焚香烟雾缭绕,这烟雾让绍文越来越看不清妻子,妻子张口教主,闭口魔鬼。妻子要钱也是为了教会,妻子说“一日入教身心在教”,自己的一切都是教会的,包括家里的所有财产和自己,她要把钱捐给教会,为自己和家人积善修福。
“自己也是教会的?你们教主要和你上床你同意啊?”绍文诧异着。
“那是传福音!”妻子已经给洗脑了,精神病一样的好孬不分。
幸亏教主在国外,要不然绍文真担心妻子的贞洁。绍文多次尝试着用科学,用法律说服妻子离开萝莲教,妻子油盐不进全然不听,绍文想挽回自己妻子,挽回自己曾经温暖的家,为了讨好妻子,绍文偶尔给她一点小钱,让她捐了哄妻子开心。
然,绍文的欲火,却是难以扑灭的。海上平台上枯燥的生活,和妻子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让绍文欲火难耐。
一个风韵的女人,走进了绍文的视线。她身材丰满圆润,言语轻佻,打扮妖娆。她,叫白亦,那日大雨倾盆,绍文在公交站等班车,白亦就在绍文一个不经意间跑进了他的伞下,从此两个人成为聊友。
白亦风情万种,总能在只言片语间撩拨得绍文浑身燥热,绍文努力按压着欲火,他出于礼貌偶尔陪白亦聊几句家常,遇到白亦撩骚,绍文便一声不吭,尽管他或许已欲火焚身,他始终坚守着一个不似男人一般的底线,为的是红颜娇妻回心转意。
三
“哥,我家卫生间的水管漏水了,能帮着过来看看吗?”白亦第一次提出帮助。
唉,真是个难缠的女人,才认识几天,让帮着修水管。“你男人呢?”
“哥从来没问过我,我没有男人啊,离了,一个女人一个人生活可不容易呢。”
绍文轻声一声叹息,想了想,还是去帮帮吧,人家开口也不容易。
“行吧,给我发个位置,我去看看。”白亦发来位置,时已至傍晚,五金店还不关门,绍文跟妻子说了一声,“我去给人帮个忙。”就拿起工具急急忙忙地出发了,怕去晚了,五金店关上门,有损坏的零件也买不到了。
绍文按白亦发的地址,轻声地敲了几下门,“门没关,你进来吧,哥。”里面传来白亦的声音。门是没关,可绍文有点不大敢进,轻轻一推,门开了。
屋里昏黄的灯光,充满暧昧的气息。客厅的灯,光线极暗地放着微弱的光,绍文看了一眼,心想灯也坏了?
白亦幽幽地走到客厅来,穿着一件酒红色的吊带睡衣,蓬松着波浪的短发,脸上还上着精致的妆,尽管也不怎么漂亮,却让人春心荡漾。
绍文心中一荡,这似水的温柔香,钻进绍文心里,他豪迈上前抱起酒红色的睡裙,径直走进卧室,扔在床上。
咳,绍文咽下一口口水,做为一个正人君子,理当坐怀不乱。咳,其实怕自己一发不可收,被老婆抓住活埋。唉,随便是为了什么,绍文还知道对错,他不敢正视,把心中那一荡抛弃在脑后,连忙躲闪过眼神,“呵,哪个水管坏了,我看一下。”
“哥,卫生间在这边。”白亦扭动着风韵的曲线走上前,拉起绍文的手。
绍文连忙松开,后脊背蹭地冒出汗珠来。作为一个铁血男人,断没有因为一个女人暖昧,就逃离出去,连帮着修个水管也不能修的道理,如果那样做了,那是唐僧。
绍文躲闪着白亦贴近自己的身体,钻进卫生间,卫生间水管一切如常,他俯下身去找了一下,没看见明显的漏水,“哪漏了?是渗还是漏?”绍文围着脸盆的水笼头摸了一圈,又打眼往马桶那边看了一眼。听不见白亦回答,回头一看。
却见白亦手撑住卫生间的门,吊带的侧面的袖窝太大,露出没穿内衣的半个侧胸,双目含桃花地凝望着自己。“你再看看,这水管下面渗漏。”
绍文却不敢让白亦过来指一下渗漏的点,自己弯下腰去,顺着水管摸水珠,干干的,没有一丝水珠,“没漏啊,好好的?”摸了一圈,绍文再次回过头。
“除了水管漏能修,人不得劲你能不能修?”白亦撩了一下波浪的长发,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
“啊?别逗了,你这是逗我呢吧,水管要是没坏我就走了。”绍文直起腰,白亦撑着卫生间的手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真的要走了,这拖家带口的,这么晚了,不合适。”
白亦眼里的桃花渐渐淡下去,把撑在卫生间门上的手慢慢拿了下来。
绍文尴尬地笑了一下,从白亦风韵的身子与门缝间挤了出去,“那......那我走了......”还未走到门口,却见妻子堵在门口,她拿起手机,“啪。”拍了一张相片,连绍文带他后面婀娜的背景——穿着酒红色吊带睡衣的白亦一同框在镜头里。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啊。”妻子扭头蹬蹬蹬地跑下楼梯,绍文紧跟着在后面追,后面久久地没关门的声音,想是白亦在后面,用冷冷的眼神观战。
四
“离婚!”
“不离!”绍文大吼一声。自从妻子去抓了他和白亦的现形。吵架和冷战成为了常态。妻子的离婚条件是苛刻的,绍文有错在先,理应净身出户,孩子判给她,并且每月交抚养费。这就相当于,离婚后的日子,绍文不在家里了,但是绍文还要给这个家打工。
绍文当然不同意离婚,简直是无羁之谈,他正儿巴经一点也没偷着腥,贼心有贼胆没有。
“绍文,我要嫁给你!”楼下传来喇叭的喊话。“哦…...哦哦哦……”对面楼宇传来起哄的欢呼,有人拿着手电把光环打在自己家的窗户上左右摇摆,“出名喽……”有人在楼里喊叫。
正在和妻子吵架的绍文往楼下一看,瞬间差点气晕过去,楼下百余红烛摆成一个大大的心形,白亦在举着喇叭高喊,“绍文,我要嫁给你。”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妻子““啪”地把玻璃杯摔在地上,弹起片片如冰如刀的玻璃渣,又落下,她拿起手机,对着楼下的红烛拍视频。
“真是没法过了。”绍文拔腿就往楼下跑,他要赶走这个疯狂的娘们。等他飞速地跑下楼,白亦已经不见了踪影。留在地上一地流着泪的红烛,绍文把红烛一通乱踢乱踩,在楼宇的哄笑中,把红烛拾到垃圾箱里,要不明天地上的红烛仍是他的笑柄。
日子确实过不下去了,白亦这一闹,整个小区都知道绍文出轨的事,他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妻子每日面若冰霜,回家如同进入战场,不会有一点欢笑,却有无数的仗等着自己打。妻子有自己有错在先的视频在手,死赖着不离等法院判,自己也不占理。
但是婚不能这样离,绍文悄悄转移了资产,对妻子谎称这些年花钱太多,也就今年才开始存钱,留了十万多一点给妻子,谎称是全部家产。
绍文心里有自己的算盘,万一妻子哪天回心转意,这钱还是这个家的。如果妻子就此与自己分道扬镳,也不至于自己辛苦了一辈子的钱给了别人,更合况妻子着了魔一样,要捐钱得到更多的福音,万一一分不留地捐给教会,自己也还能留两个给孩子。
妻子这些年并不管钱,对家里有多少钱丝毫不知。绍文答应,孩子给妻子带着,在妻子再婚前,自己保持随时进家门的探视权。而答应净身出户,也完全出于对妻子那份爱,难以磨灭。
离婚后的绍文,搬去了出租屋。
五
离婚后的生活空洞洞,生活突然没有了目标,绍文从海上平台回来,出租房里空荡荡没有一点人气,生活突然从赚钱养家转向了有钱没地花,穿衣打扮?旅游消费?吃喝玩乐?没有家后居然没有一点兴趣。
大概是白亦知道自己闯了祸,自从那晚求婚以后,到离婚好几天,白亦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她就真的这么喜欢自己,才认识不久,就楼下摆红烛求婚。唉,绍文默默地想,要是白亦长得再漂亮点,要是再端庄点,要是再瘦那么两圈,或许从了她也不吃亏。
在空荡荡的出租房,怀着空洞洞地内心联系了白亦好几天,但每次都一样,联系不上。白亦的家里绍文也去看过几次,锁着门,关着灯。
其实绍文也不知道联系她做什么,质问她为什么那么冲动求婚?好象意义也不大了,家已经散了。约会?白亦却也不是他想娶的女人。但他似乎总还是想联系上,至少,她应该告诉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来求婚!至少,她应该说一声对不起!她还欠自己一个解释,为什么求完婚就无影无踪。
真是妖孽,在婚姻里横插一杠,就消失了,真他奶奶的,白亦才真TM魔鬼。可是,如果没有白亦,没有性的婚姻能维持多久,自己怎么就成了吸食精华的魔鬼,妻子不管孩子不做家务的状态,自己能忍多久,就真的会不离婚吗?但是,至少现在不会,绍文对妻子和孩子,浓浓地不舍。
时至夜晚,绍文买了些孩子爱吃的零食,在妻子家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答应。绍文侧耳倾听,里面传来读教文的声音。
绍文叹了口气,径直拿了钥匙开门进去,客厅里还是那几个女人捧着书在诵读,孩子和妻子也在里面。看见绍文进来,有两三个女人有礼貌地站了起来,招呼了句,“来了。”绍文阴沉着脸“嗯”了一声。
绍文走上前用零食换下孩子手里的书,孩子欢天喜地地抱着零食开始挑着吃,书名是《让灵魂脱离你卑陋的肉体》,绍文把书扔在茶机上,脸拉得更长了。
妻子翻着白眼看了他一眼,一动不动继续盯着书,显然心思已经不在书上,其他女人面面相觑。“你怎么能让孩子也读这种书呢?”
“他是天选之子,读教文净化心灵。”妻子冷冷地。
“你被洗脑也就算了,你还带坏孩子。”
“什么洗脑,这是顿悟。”妻子屁股坐着一动没动。其他女人都脸上挂不住了。
“话不能这么说,信教是给自己和子孙积福。”
“是啊是啊。”
“是给自己洗罪恶。”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过来劝慰。
“都给我滚!”绍文怒吼一声。女人们翻着白眼,匆忙地小步跑着逃出了房间。
“这已经不是你家了,你在这吼什么?”妻子直起身子瞪着眼抢白一句,显然绍文冲撞了她的教友,但绍文不介意,驱逐这些教会的人,他已经是习惯性动作。
“爸爸你别生气,她们都是很好的阿姨。”孩子一手抱着食物袋,一只手过来抱爸爸的大腿。
“你听听,孩子果然要被洗脑了,你怎么当妈的。”
“说阿姨好,就是洗脑了?”妻子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冲到绍文跟前。
“你把钱还给我,孩子也给我,我来带,你来付抚养费。”绍文用手指着妻子鼻子。
“钱,我已经捐给教会了。你来带?你上平台孩子谁管?说孩子被洗脑了,你怎么不洗洗你的脑子,我明着拒绝了,你还吸食我的精华,你放着好日子不过,你去泡小三。”妻子那张美丽的脸,瞬间狰狞,变成一种伶牙俐齿的刻薄。
“你……你这个傻子!”浩文突然明白,再吵下去,也只是更激烈地吵架而已,与事无补。
他甩手走了,为了不吓着孩子,他都没敢把门甩得震天响。
回到家的浩文越想越苦恼,孩子跟着妻子必然被带着信教,和妻子一样,走上一条不归路。离婚前妻子还没有带孩子信教的苗头,这才几天......怎么办呢?换妻子门上的锁?把孩子改判到自己名下?每日拿个大棍去妻子门前守着?
六
妈的,把孩子接回来去,今晚儿让孩子呆我这儿,先让孩子躲过一晚的教会学习再说。第二天,绍文打定主意,开着车往学校里走,路过一个市场,目光略过一个商店门口,一个漂亮的女人背影印入眼帘,那不是妻子嘛。
他放慢车速,扭头一看,还真是妻子,旁边那个人背影像是白亦,她们怎么会在一起,难道还在纠结自己那点事?妻子还在吃自己和白亦的醋,说明妻子是在意自己的,绍文心里竟有一丝甜蜜。
他悄悄地把车找了个车多的地方停下来藏好,再仔细看去,妻子和白亦正在和另一个陌生的女人有说有笑,啊?不是在讨论自己和白亦,绍文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感觉自己精气神不足。聊了一会,妻子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交给陌生人。绍文明白了,妻子是在“传福音”,发展教会会员的。
难道白亦也成了教会的成员?那她和妻子以前就认识吗?还是刚刚被拉进教会的,这教会的力量真是神奇,生生把情敌变成姐妹?连夺夫之恨也能弃之不顾?
绍文观望了一会,看白亦和妻子和陌生人已分开,独留下白亦和妻子一起走远,说笑间甚显亲密。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绍文更是觉得蹊跷,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相处甚欢,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入绍文的大脑。
绍文悄悄地播打了白亦的手机号,手机传来悦耳的彩铃声,而白亦没有丝毫反应。绍文这才明白,白亦把自己拉黑了。
白亦如果是教会成员,必定也会去妻子家碰头,想到这里绍文脑袋灵光一闪。
他转身去商店买了针孔摄像头,趁着妻子不在家,以飞速开车到妻子家,把摄像头安装在沙发拐角的柜子一角,安装在这个位置,被几本书一挡,看不出任何有摄像头的迹象,基本可以360度无死角地视频。还原屋里的一切面貌后,又飞速去了学校,在校门口给妻子发信息告诉她,孩子他今天晚上接走了。
七
一连几天,绍文都把孩子接到自己家,孩子写作业,看动画片,他一边照顾着孩子,一边偷偷关注着摄像头里的视频。聚会的成员里,果然多了一个新人,就是市场看见的那个。
绍文在视频里看着她们一起读书,讲教会的故事,分享学习心得,看了几天,绍文被胡编乱造的教会内容逗得直乐,东拼西凑的居然这些傻女人都信,讲心得讲得有板有眼,但是白亦并没有出现。
绍文到了上班的时间,不得不把孩子重新交给妻子照顾。到了海上平台,工作之余,他的精力全在看视频上,他在默默地等白亦出现,他要弄明白,白亦和妻子,倒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情敌会成为朋友。
妻子每天晚上定时把孩子叫来学教文,学完教文才让孩子写作业。绍文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打电话给妻子,告诉她要让孩子好好学习。妻子恶狠狠地回一句,“知道!要你管!”
看了近两周视频,白亦终于出现了,她的职务叫“教领”,绍文忍不住地从心里嘲笑,这是什么狗屁职务名,多么没文化的人起的名字。同时,他又悬起了一颗心。
教会的人见到她全都起身,双手合十行礼,白亦开始给她们讲课,她煞有其事地讲世界灾难将在不远来临,聚会的人慌乱起来,纷纷祈祷求教主庇护,新人则被引导着发下毒誓,誓死效忠教会,以求教主的庇护,躲过世界灾难。绍文默默地嘲笑,是不是应该搞个免费测智商的项目,让这些人测一测知道自己是智障。
白亦走了,信息量不足,绍文有些失望。
又过了五六日,白亦再次出现在视频监控里,绍文瞪起了眼睛,盯紧视频。白亦按常规讲完课,众人散去,孩子去写作业了,白亦和妻子刚好坐在沙发拐角处,两个人一边坐了一个,视频监控在她们中间。
人的侧脸在视频里变得很大,声音越发清晰,一套寒暄后,白亦切入了正题。
“你怎么只捐了十万多一点?”
“我已经把全部家产都捐了。” 绍文把恨不能把耳朵竖起来再拉长,其实视频声音已经足够清晰。
“那不对啊,你离婚,他不是净身出户嘛?”
“是净身出户,可是家里一直也没存下什么钱。”
“这事不对,他私藏钱了。”白亦笃定地说,“早知道应该先让你套出他有多少钱来,再实施计策帮你离婚。”绍文心中一震,离婚是他们实施的计策?绍文感觉自己的血忽地涌上了头,压迫着头部的血管,冲击到眼睛,眼睛赤红。
“藏钱也有可能,套出来很难,以前关系好的时候,我都问不出来,更合况后来他成为教会的绊脚石,我一直没给他过好脸呢。”
绍文心中“哼”了声,愤怒中升起一丝得意。
“我不方便再出面了,那天楼下摆红烛喊话,有好几个人在录像,我老脸都丢尽了。再出面,怕是全城的名人了。”白亦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绍文真想从视频里伸过手去,对着白亦的脸,狠狠地抽她个大耳光。
“呵,全都要成名人了。其实有时候我还有点愧疚,绍文以前对我其实挺好的。”妻子苦笑着叹了口气。
听到妻子这句话,绍文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盈满了眼泪。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教会学习他拦着,聚会他来打散,他就是和教会做对的人,你别忘了,他会经常强迫你那事,吸食你的精华,这都是他的孽,要还的。”白亦轻蔑而尖锐的声音。
绍文这才知道,摆红烛,去白亦家修水管,竟然是白亦和妻子设下的局,为了搬开自己这个教会的绊脚石,原来婚姻,早在离婚前就死亡了,只是自己不知罢了。想到这里,绍文胸腔起伏起一团怒火,要喷涌而出,而心却在怒火中爆烈滴血。
“但是,除了孩子的抚养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和他要钱了。”
“我在想,能不能让孩子装病,让他爸再掏点钱,这次建教堂需要钱多,这可是积福德的大好机会。”
“孩子还小,哪会装病?这招不行。”
“教会那有一种药,溶解在水里,给孩子传一道福音护着,喝了就病了,过几天孩子自动就好了,不伤害身体。”
“真有这东西?福音护得住?不伤害身体?”
“信教的人,不说谎话。明天我去教会那儿拿些来,回头我放在水里,你给孩子喝了,就给他打电话?”
妻子沉默了,“教会在考验你!”白亦补了一句。
妻子咬了咬嘴唇,“行,我相信教领的话,要是能跟他要了钱来,这次全都捐在孩子名下,给孩子积福德。”
“可是,装病能跟他要多少钱,去了医院花钱有账单。”
“我去打个招呼,你带着孩子去市东的私人医院,那里的儿科是咱们教会的人。”
“他万一不给这么多呢?他万一真没有呢?”
“不给就再要!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没有可能性不大,平台一年发多少钱,就不信以前没个积蓄,他就是个魔鬼,对他别手软。”
绍文听到这里,转身就去拿车钥匙,准备开车去找白亦算账,他要去狠狠地揍白亦这个拆散家庭,又谋害孩子的畜生,拿着钥匙奔走了几步,他脑筋一转,哼,不如将计就计,铲掉这颗毒瘤。
绍文又心痛起来,妻子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漂亮又可爱。在妻子入教会前,他们夫妻生活其乐融融,他犹豫要不要先拉妻子一把,让她回头是岸。
想起他和妻子快乐而又平淡的往昔,又想起妻子后来的冷脸,和与别人和谋设计他出轨在先,拿到他的“罪证”,一步步逼他离婚的事实,绍文眼泪情不自禁溢出眼眶,妻子是回不了头了。
八
第二天,绍文请假从海上回来,专程跑了一趟派出所,他强压住怦怦跳的内心,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把事情的来回去脉,跟派出所汇报了一清二楚。
派出所的警察调阅了监控,秘密部署。
夜暮降临,绍文和警察一起守在视频前。等到教徒学习散场,白亦留了下来,视频里清晰地记录下她拿了小药瓶打开倒在水里,白亦一套装腔作势念念有词后,前妻唤了一声:“宝儿,过来,把这碗福音水喝了它。”
“行动!”警察拿着报话机一声令下。
监控里一行警察破门而入,冲进妻子的客厅,伴随着白亦和妻子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声,白亦、前妻都被摁押在地上。
经检查,溶解在水里的药,是迷药,吃完药人昏昏欲睡,路走不稳,话说不全,迷迷瞪瞪只想躺着,对大脑有强烈的刺激。
在白亦的交待下,警察顺藤摸瓜,端了一大窝教徒,白亦却只是冰山一角。这是一个隐藏甚密的邪教组织,为了掩人耳目悄悄更名为萝莲教,他们奸淫教徒,诈骗钱财,教徒在洗脑作用下,心甘情愿地被骗财骗色,许多教徒被抓进去以后,还在为邪教歌功颂德。
绍文轻吐出心中的一口怨气,唉叹一息,魔鬼潜入了婚姻,钻进妻子的心里,妻子已经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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