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一章 互诉衷情
林子枫替少女褪去衣衫,少女也替林子枫解除衣裳,地上扔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林子枫的手在四处游走,少女并不反抗,她散了力气,像剔除了筋骨,任由他放肆。肩头、背脊、再滑落到沟腹,林子枫把少女抱回到石床上,贪婪的目光欣赏着少女每一寸地方,少女忸怩的姿态,更刺激林子枫的原始欲望,神驰心迷。高高低低,来来往往。少女也摒弃了一切的世俗羁绊,款款缓缓地迎合,像蛇一样缠绕,颤巍巍地承受。呻吟喘息伴着甜言媚语,如一曲交响乐,时而急促,时而舒缓,一个浑身欢畅自在,一个遍体酥麻爽快,真个相见恨晚。
良久,良久,石室里才鸦雀无声。少女傲然地微笑,有几分得意的姿色,侧过身蜷曲,一条玲珑的曲线完美无瑕。林子枫把脸埋进少女散乱的头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少女此时好像更动人了,林子枫说不出哪里不对,他似乎对她生出爱恋,两人再度恩恩爱爱,缠绵缱绻一番。
云雨过后,少女蜷缩在林子枫的怀中,像一只可爱的小羔羊,软软道:“我把自己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了,从今后你可别抛弃我。”
林子枫抚摸着少女雪肩,深情道:“真没想到你还是处子之身,不可思议。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抛弃你。否则,天打……”
林子枫还没说出那几个字,少女温润的嘴就堵住了他的嘴,道:“不许你说出不吉利的话,没有否则,我不希望见到那种情况出现。你是不是也那样想我,有时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见的真实。”
林子枫道:“是啊,真的觉得你完全是两个人,云泥之别。可她们真真切切又都是你。”
“每一个男人内心都住着一个小男孩,每一个女人心灵深处也都藏着一个小女孩。” 少女接道,“我想知道,在客栈时所有人都盯着我看,你为什么对我视而不见,端坐不理?”
林子枫道:“其实我不是对你视而不见,而是不敢看你,我怕多瞅你一眼,我就无法自拔,深陷其中,其实我当时内心波涛汹涌,并非表面的风平浪静,我在努力克制。”
少女笑道:“这我就放心了,我对自己的魅力向来很自信的。”
林子枫仔细端详眼前这个乖巧灵动的少女,道:“我自以为可以抵制住女人的诱惑,可是当你出现时,打破了我的心里防线。我对你竟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感情。你像九天玄女下凡尘。”
少女痴痴笑道:“胡说。”嘴上如此说,心里却由衷的欢喜。忽然由喜转悲,道:“有一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子枫不假思索,“你既然打算告诉我,又何必吞吞吐吐。你愿意讲,我自然愿意听。”
少女沉吟片刻,道:“我十岁时患上了一种怪病,它会使我黑发瞬间变为白发,容颜也变的惨不忍睹,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苍老。”
林子枫不由惊骇,望着少女的眼睛,“难道就没有什么治疗的方法?”
“后来找到了洞仙神医千秋岁,他摸了我的脉搏,开了两剂丹药,春夏秋冬不同,单方上有仙茅、知母、黄柏、淫羊藿、当归、龙眼肉、大枣、莲子、芡实、牛膝、黄精等等。”
林子枫踱步,道:“这也只是些平常药物,却能找齐,可见并非难事。传说千秋岁活了一百多岁,医术高超,常常云游,居无定所,常人难以寻觅,你何以找到?”
少女道:“也是机缘巧合,洞仙神医那日恰巧云游至瓜州山,因而得以相见。若只是这些药材有何难哉?其中有一味药,耸人听闻,每年需要饮用男子鲜血两碗,服药前饮下。”
林子枫道:“这可真真是奇闻,你照做了?却有效果没有?”
少女盈盈掉下泪来,道:“我父早亡,我母含辛茹苦,所以必然一试,便杀了为非作歹的男子用作药引子。说来也奇,只服用了一副我的头发就恢复了往日的乌黑亮丽,容貌也如初有光泽。但到冬日又发作,以此引用才恢复。”
林子枫望着少女,担忧异常,“便不可根治么?”
“自然,每年必复发两次。后来去寻洞仙神医想再问个究竟,谁知了无踪影。不几年,我娘被奸佞小人追杀,扬言复仇,我母亲寡不敌众,却被杀害。”说到这时,少女眼眶滚落下两滴泪珠,眼睫毛湿漉漉的,楚楚可怜,林子枫忍不住把她拥入怀中。
“如此说来,你每年都要杀两个人,喝两碗血才能活命。”林子枫道。
“是的,倘若不服药,便疼痛难耐,有性命之忧。”少女道。
说话间,林子枫已刷刷两下在少女点在少女胸前,少女立刻僵硬,不能动弹,林子枫趁势将少女抱到石床上,少女羞愧难当,以为他又要行那事。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干么点我穴道,快给我解开。”林子枫并不理睬少女,而是从腰间抽出剑来,少女感到一阵颤栗,不知她将要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只见林子枫捋起左手一宿,皱皱眉,刺啦在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滴在脚下。林子枫按住手腕,放在少女的嘴边,道:“快喝下去,对你身体有帮助。”
少女紧紧闭着嘴,只顾摇头,道:“我不会喝你的血。”
林子枫道:“你不是说要喝男子的血,你的病才能缓解病症。我的也能喝。“
少女道:“我宁死也不愿意喝你的血,你快解开我的穴道,不然我就咬舌自尽。”说着动了动嘴,做出咬舌的准备。
林子枫知道这少女说一不二,万一真出意外就得不偿失,因而不敢违拗他的话,在少女胸前动了动手指,少女即可行动自如。
少女急急拉住林子枫的手腕,很关切地问道:“肯定很痛,忍着点,一会就好。”少女从衣袖上扯下一块布,结结实实地给林子枫包扎了伤口。拉他坐下,道:“你真傻,那血岂能随便乱喝,我又不是嗜血动物。就算要喝血,我怎忍心喝你的血。那血是配合药材一起用的,要当药引子的,我现在又没带药在身边。”
林子枫笑道:“哎呀,我情急之下,竟然忘记了这茬,该死,该死。”
少女也笑道:“可不是吗?大傻瓜,就知道傻笑。”两人互相依偎调笑侃侃,你一言我一语,亲密无常,像两个小情侣。
林子枫看着眼前的少女,眼里忽而闪过另一个女人--李曼曼。甄思思和和尚担心也没用,这陷阱若是客栈老板所设,既然自己可以上当,想来若有心加害,任谁也逃不脱,只愿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傻人有傻福。自己可能被困死在这间石室里,虽然有一个少女相伴,可也不禁生出无尽的哀愁,堂堂男儿就这样死了,好不憋屈。倘若和这少女一起死了,会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尸首。哎,决计是不会了。李曼曼看见我死了,会不会伤心难过。和李曼曼在一起的快乐日子,刹那间点点滴滴都涌上心头。哎呀,要是发现我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肯定会伤心欲绝的。不会,这里如此隐蔽。就算尸体腐烂了,也没有人会发现……
少女见林子枫独自发呆,好奇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林子枫道:“我想起一个人。”
“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林子枫道。
“有我漂亮吗?”少女想知道答案。
林子枫沉吟片刻,道:“你们各有千秋,没法比。”
“非要说出个答案呢?”少女紧接道。
“我还是说不出来,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没有别人。现在和你在一起,我有时会想起她来。”林子枫低头道。
“她叫什么名字?”少女急于知道。
“你不认识她,她叫李曼曼。”林子枫抬眼望着少女道。
“玉蝴蝶。”少女道。
“玉蝴蝶是谁,我不认识。”林子枫一脸茫然。
“玉蝴蝶就是李曼曼,李曼曼就是玉蝴蝶。”少女镇静地道。
“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她还有另一个称号。”林子枫诧异道。
“她是我师姐。”
“师姐?”林子枫抢道。
少女道:“没错,我是她师妹。我师姐生性高洁,连男人从来都不看一眼,你却例外,为你可是茶饭不思,我只想看看师姐能上眼的心上人长什么样子?”
林子枫道:“恐怕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吧!”
少女盯着林子枫,但见林子枫两眉微弯,双眼清俊有神,道:“却是不是我想象的样子,比我想象的要好。你为人很坦诚,能真心待人。有时候很傻,有时候很聪明。你能为我割脉放血,仅仅凭这一点便胜过世上许多男人。我师姐好眼光,我也没看错人。”
林子枫笑道:“你可别把我夸上天,落下来可摔得很惨。我可不想下辈子脸先着地。”
少女笑道:“你没令我失望,的的确确。夸两句你别自个上天就好。”
林子枫道:“真没想到李曼曼居然是你师姐,这中间有什么缘故?一直忘记问你名字了,实在是疏忽。”
少女道:“ 我是玉面狐狸紫玲珑。”
林子枫道:“这名字和你很相称,玉面,的确很美,狐狸,魅惑。那我是叫你紫姑娘好还是玲珑姑娘好?”
紫玲珑道:“你叫我玲珑,我叫你枫哥哥就好。”这一声枫哥哥叫得林子枫浑身麻酥酥,受宠若惊。“我母亲去世后,我孤苦伶仃,被一帮凶恶之徒追赶上,见我貌美如花,遂动了不良居心。眼见无望,我心里害怕极了,却不料遇上一个道姑模样的女人,风姿绰约。那帮恶人喊她玉如梦,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否则连她一块料理。那女人说她遇见了不平事定然要管,而且要大管特管。恶人便动起手脚,双方交手激烈。最后,那帮恶人被这个女人打得死的死,伤的伤,落荒而逃,我这才侥幸逃过一劫。我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玉大侠遂扶我起来,安慰几句扭头就走。我寻思她走后,这帮恶人卷土重来那可如何是好,我一个人如何应对。就悄悄跟在她后面,不敢离她太近,怕她发现,就远远地藏在后面。这一日,她走累了坐在石头上休息,我就躲在树后面看着。不久,她就闭着眼睛睡觉,我才敢靠近。她忽然醒转来,问我老是跟着她做什么,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我,假意闭着眼入睡,却是要伺机查看我。我只得如实相告,她说我不能总是依靠别人保护,要学会自力更生。我说我不会功夫,如何自己保护自己,她说可以传授我武功,只要我愿意。我自然十分欢喜,纳头便拜,算是正式拜入她门下。我们师徒一路上舟车劳动,亏得师父劫富济贫,分散剩余银两我们就做了盘缠,才不至于风餐露宿。”
林子枫道:“万万想不到,你师父一介女流一副侠肝义胆,令人好生敬仰。”
紫玲珑道:“找机会我可以引你见见我师父。那日我们在酒楼吃饭,碰上一个吃霸王餐的,凶悍霸道。叫来店家打听,原是县上的一个富户家的公子,叫做吴元虚,他家做的是药材生意。欺行霸市,药材尽是以次充好,平日里为非作歹惯了,无人敢惹。”
林子枫闷闷道:“那官家何以任其肆意妄为,也没人敢去管吗?”
“我和师父也发出这样的疑问。店家说了,县老爷是花钱捐的官,到任以后也是搜刮民脂民膏,要捞回血本钱。这吴家见缝插针,看佛烧香,知道县老爷贪财,对症下药,便贿赂些银两与他,官商两两勾结。吴元虚本是个纨绔子弟,浪荡公子哥,日常与手下喝花酒,进赌场,调戏良家妇女,可谓欺男霸女,东游西逛,吃饭不给钱。先时也有人到官府去状告,县老爷假意受理,拿了吴家好处,自然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便胡乱审理一番,定了诬告罪,轻则挨了板子,重则打入牢房,关押个十天半月。日子久了,百姓都怕了,谁还敢上衙门去告,躲都躲不及。有人认死理,不信没人管,就告到上级那里。谁知官官相护,上下沆瀣一气,仍然无济于事。都是平头老百姓,谁有那么多闲工夫,春去秋来,一年一度,就懈怠了。见了吴家人,能绕着走就绕着走,万一撞上了,听天由命,只能自己认栽。这吴家人,俨然似半个官府,帮着县老爷变着法盘剥百姓。今日整个治河集资,明日县老爷家人过寿,后日祈雨求福交税,几年间县里百姓被整得怨声载道,都叫苦连天,盼望着菩萨显灵派个强人送走这县老爷和吴家几个瘟神。”
林子枫道:“依照你师父的性子,不会置若罔闻。”
紫玲珑道:“不错,我师父听完气得直跺脚,暗暗压制住怒火,当天夜里便采取了行动。潜入吴家老爷和吴元虚的卧室,熟睡中杀了,取了银两。紧接着又悄无声息地潜入县衙县老爷的卧房,逼着他交出不义之财,一并儿打发了县老爷。第二日,百姓开门就看到院子里有银两,喜从天降,一个竞相奔走相告,当真以为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活菩萨显灵了。惊闻县太爷和吴家父子的项上人头被人取了,悬挂于县衙门口,当真是平生一大快事,更是欢天喜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吴家和县衙想要追究,无从下手,茫茫人海,无有头绪。却带着我离开了,行了五日,弃了船只。再行二日,索性连同车马也弃了。”
林子枫忍不住问道:“你师父带你要去哪儿,行得这么久路程?”
紫玲珑接着道:“我也曾问师父,师父告诉我等到了地方自然知道。走了一二里,脚下渐渐多是盘根错节,怪石林立,走着甚是不便,我暗暗叫迭。又走一程,眼前却是高山峻岭,茂林修竹,荆棘丛生,走进去,仰头不见天日,显是生长多年。脚下枯黄的树叶,踩上去沙沙作响,微风过处,林子间簌簌异动。我往左侧一瞅,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林子枫好奇道:“敢情是有人?”
紫玲珑一震颤道:“哪里是人,却是一只斑斓花蛇,吐着火星子,注视着我,随时要发动攻击一样,我吓得不敢动弹,也不敢吱声。我眼珠一动,却斜眼瞅见两只毒蛇,一条是秃尾巴黑蛇,一条却是最毒的眼镜蛇,慢慢蠕动,你说吓人不吓人。师父见我驻足不前,牵着我手,嘱咐我不要怕,跟着她走就行。密林人迹罕至,尽是毒虫猛兽,那七星蜘蛛,百足蜈蚣,花斑大虎,三条腿的蟾蜍……”
林子枫道:“你师父怎的不怕?”
紫玲珑道:“说也奇怪,我师父稳步如常,那些毒蛇猛兽并不伤她,见了我师父都绕道而行。我紧跟师父的步伐,胆战心惊。曲曲折折一程后,出了山林,你猜怎么样?”
林子枫道:“怎样?”心里猜不出,却急于想听她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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