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童年17】与爸爸一起卖白菜

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刚下过雪，爸爸跟我说，地窖里还有点白菜，快过年了，明天把它拉到集市上卖掉，我说好啊。第二天早晨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起床的，木制板车里上下两层装的满满一车白菜。

来自网络（仅删）

板车一侧系着一根绳子，爸爸拉着板车，我拉着绳子与爸爸并肩向集市驶去，刚下过雪路上的雪被车碾压得很实在，加上上冻的天气，脚步一走一滑，偶尔走不稳还会摔倒。

寒风吹到脸上，像刀割一样，爸爸说幸好是下雪，如果是下雨车子更难行驶。一与爸爸一边聊天，一边拉车来到集市上。莫问君行早更有早行君。有一位卖萝卜的大叔比我们来的还早，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我们的白菜车子与大叔卖萝卜的车子并列停放在一起。爸爸说都是卖青菜的在一起，热闹一点。

爸爸把白菜车子停放好，给我买烧饼去了，突然有一个人问白菜多少钱一斤，我张嘴结舌也不知所措，就实话跟他说，我爸爸去买烧饼去了，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很快就会回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一会儿，卖芹菜的，卖芥菜，还有卖香菜并列在街道两边，腊月里集上，上人很早，也很多，爸爸递给我两个烧饼，我在后面吃，爸爸在前面卖白菜。

有一个脚穿一双灰色棉鞋，穿着黑色裤子，上身穿蓝色棉袄的中年妇女，向爸爸白菜车子走过来，手点着白菜问多少钱一斤。

爸爸说两毛钱一斤，

【忆童年17】与爸爸一起卖白菜

那个中年妇女双手拿起一颗白菜，白菜叶外面带有一点泥巴，用手掰掉一个叶子，再掰第二个叶子，打算再掰第三个白菜叶子时，被爸爸制止了，跟她说，你看这白菜叶跟地上的雪一样白，在家里都是挑选干净的，不要再掰了。

那个中年妇女害羞的朝爸爸微笑一下，把那颗白菜放在袋子里，从车子里拿出第二颗白菜时，这颗我不掰白菜叶了，你称一下看看多重。

爸爸用杆称钩起盛白菜的袋子，放下称就说15斤，你给3块钱吧！

那个中年妇女付过钱，提起白菜袋子离开我们渐行渐远。

白菜上记着的绳子有点松动，爸爸叫我一个一个的都把它系紧。我一边系绳子，爸爸一边卖，心想，绳子捆在白菜上是白菜的价格，如果绳子捆在萝卜上面就是萝卜的价格，决定绳子什么价格，要看跟什么东西放在一起。

腊月年关将至，赶集的人三五成群，忙碌着准备买年货过年。卖东西的人很多，买东西的人也很多，集上的人还没有散完，一板车的白菜所剩无几。

在冬天的雪地里，寒风呼呼的刮着，我的小手冻的冰凉，爸爸经常触摸白菜，也不知道爸爸从什么时候，练成不怕寒冷的功夫。

板车上剩几颗白菜也被一个中年大叔一扫而光。我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响，爸爸看着我的小脸冻的像小苹果一样透红。在街道附近找一家面馆，我与爸爸一人一碗肉丝面。吃着热乎乎的肉丝面，跟爸爸说，人真是不知足，白菜已经很干净了，那个中年妇女还是掰掉白菜叶，爸爸说集市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什么人都有。

吃完肉丝面，身上感觉热气腾腾，离开了面馆，与爸爸一边聊天，一边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