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越来越近,记忆中,儿时过年吃的各种美食愈发鲜明,虽然京城与故乡相隔千里,可味蕾却跨越时空,舌尖上顽固地留着家乡的年味:腊肉、咸鱼、磨豆腐、糍粑等,在各种平日难得吃到的美味中,我尤爱糍粑。
油炸糍粑,本人亲自下厨、拍摄我的家乡红安县,有“大人望种田,小孩望过年”的俗语,每年进入腊月,家乡的年就开始了,糍粑是每家每户都会准备的一道年味,原料是自己家里种的糯谷,碾成为米后洗净、浸泡、蒸熟、猜糍粑,摊凉后再切成为方块,或是做成为圆形,放进一个大缸里,再灌进清水泡着,什么时候想吃,捞起一块沥干水,炸、炒、煎、烤、煮皆可。
记忆中,母亲每次炸糍粑时,我闻到香味就会跑到厨房,看她把糍粑切成为小块,放进油锅中,糍粑在滚烫的油中翻着花儿,有的被炸得膨胀开,金黄中露出点点白色。
每每这个时候,不等母亲吩咐,我就会主动拿一个碟子,放一勺白糖撒在上面,炸得金黄的糍粑蘸糖,绝味、绝色!令人食指大动,瞬间秒杀其他美食,这种吃法是我的最爱。
糍粑之所以在准备的各种年货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不仅是因其味美、做法多样,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它蕴含深刻的寓意。
正月初一早晨,家家户户必吃糍粑,称为“糊田埂”,这是其他年货所享受不到的殊荣。
种田人家最担心的就是秧苗生长期间,田埂被虫类注洞漏水,或是被雨水冲垮,而糍粑黏性很强,它的这个特性就被赋予了希望,新年的第一顿饭吃糍粑,寓意着它可以保护自己家里的田埂不被破坏,田里不缺水,丰收才有希望。
母亲每年正月初一早晨给我们做糍粑吃,这一顿的糍粑不是油炸,不是火烤,而是直接下水煮熟,再放一些青菜叶子,直接煮熟的糍粑是雪白的,盛在碗里,上面漂着青菜叶子,寓意一清二白。
每每这个时候,母亲会先念叨着今年田埂要护住田里的水,保证丰收,再接着是叮嘱我们做人要清白。
小时候,我不懂“清白”二字为何意,但在母亲年复一年的叮咛声中,逐渐长大的我,明白了她的苦心,也知道了这两个字的分量,更是懂得了开年第一顿不是大鱼大肉,而是吃糍粑的重要意义。
今天,我已听到了年的脚步声,却没有看到邻里间相互帮助猜糍粑的热闹,没有吃到黏性十足又清香可口的糍粑,没有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没有听到她的叮咛,可味蕾上的感觉依旧如昨:我嗅到了糍粑的清香,那是年味,也是母亲的味道。
小鱼儿写的春联,本人拍摄羽西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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