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乙木的第55篇文字
晚上,和母亲还有表妹一同出去遛弯儿。
出门前,我看到表妹提了一个兜子,貌似还挺沉的,便问她,拿,兜子做什么,表妹和母亲相视一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河边。漫步在河边的步行道上,欣赏着四周的风景。
春天的确到了,沿河的草地上已经有了斑驳的绿色,树木枝头已经有了很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的甚至已经开得娇艳欲滴了。
母亲和表妹对这些自然植物兴趣盎然,这儿拍一下那儿拍一下,试图把这些美好而新鲜的色彩留在手机里。
微风习习,吹来一阵花香。
许是在河边吧,一些蝇虫已经生长了出来,在河边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可能是头一次见着世界,兴奋得不得了。
结果就是这些飞虫动不动飞进你的嘴巴里、眼睛里。着实有些让人讨厌,要是这自然界只有花草,没有这些飞虫该多好啊。
可是转头一想,对于它们,我才是真正的不速之客啊,我怎么能有资格去评价他们呢?
有了这种想法,我的便敞开“心扉”,任由的蝇虫飞扑在我的脸上,只是把嘴巴闭得更紧了。
今晚,我们并没有在平时的地点折返,而是继续向前。我知道前面是一个园林景观,之前去过几次,小桥流水人家,修的相当古典雅致。
走到那些园林景观,夜幕已经缓缓落下。远处依稀可见的霞光给天边留下一丝绯红,像是古代女子的腮红,淡雅而别致。
沿河的路灯逐渐开启,灯光打在泛起微波的河面上,闪闪熠熠,不知道这些路灯看到河里自己的倒影,会不会有纳西索斯情节,觉得自己要比旁边的路灯长得好看一些。
园林周围的路灯光线并不是很强,淡淡的扑洒在地上 ,走过去有一种踩在薄雪上的错觉。
母亲和表妹把我带到景观深处的一处花圃。此处的花圃显得有些凌乱,好像是被人翻动过,与周边整洁的花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时,母亲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她听好友说这部分花圃要重新翻修,而这些里面的花草就要被废弃掉了,所以要来挖几株花回去,我这才恍然大悟。
花圃里的多数的花草我并不认识,只认出了几株半人高的月季。
有一些被挖出来的月季摊在地上已经变枯萎,看上去应该有些日子了。留下的这几株月季显得孤零零的,估计小命也要不保了。
母亲和表妹选出了其中两支看上去较为健壮的月季,从兜子里拿出了两把小铁铲,蹲在它们跟前,开始兢兢业业的做起土木工来。
她俩挖得时候分外小心,生怕碰坏了月季的树苗。
夜幕已深。路灯的光线不足以看清月季周边的环境,我便把手机的背光灯打开了。
如此这般,我们三人组成了一个“采花团队“,我负责照明和观察周围环境,母亲和表妹负责实施“工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俩人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仿佛在做一台手术。怕伤害月季的根须,所以挖一会儿就要换个位置,有时母亲和表妹还会碰到一处,差点摔个屁墩。
挖到细致处甚至要放下铲子用手刨,这一幕着实不雅哦。
景观里不时有一些行人,每每路过,便会驻足观察,以为我们发现了什么宝物,亦或是觉得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觉得如果我们这么一直挖下去,可能一会儿就要有警察来了。
终于,这场“手术“结束了。两株月季到了我的手里。
母亲命我拎好了,要是掉了就要收拾我。
还好现在是夜里,不然我这形象要是被园艺工人发现,肯定要被询问。
我战战兢兢的,生怕路人多看我一眼,可是,身边这两位一点儿都不担心,走得坦然自若。
我好奇的问母亲,你们难道不担心吗?母亲淡然的说,我们干的是好事,不是偷,是在拯救。
噢,今晚我们拯救了两株月季。这听起来似乎有点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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