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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好饿啊！”杨旋从电脑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抚摸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跟电脑奋战了一整天的眼睛这时也是红红的，像只无神的小白兔，迷糊的两眼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撮乱糟糟毫无发型可言的鸡窝头乱蓬蓬地罩在头顶，让原本有几分帅气的小伙子一下子拉下了不少神韵。
“大毛，打过了多少关了？你饿不？”杨旋站着敲了敲对面也在电脑前奋战打通关的发小伙伴肖逸。
“饿啊，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哪能不饿？”对面的肖逸也站了起来，红通通的双眼跟杨旋没啥两样。两人看了看外面，偏西的太阳斜晖穿过西边那栋高高的酒楼在网吧门口投下一段亮影。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两人早上八点从学校逃课出来，就这样在网吧打游戏打了一天。
不得不说，在2014年那个时候网游兴起来后，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小到五六岁，大到二十多岁。尤其是像杨旋肖逸这样十五六岁的初中生，对网游的沉迷更为严重。杨旋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逃课出来玩游戏了。
“走吧大毛，不玩了，我没钱买装备了。”杨旋看着肖逸，一脸的无奈，没钱买装备事小，肚子饿才是事大。
“好吧，等下，我马上也下了。”肖逸把游戏退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揉揉红肿的两眼，问杨旋道，“旋子，等下我们怎么回学校啊？老师问起来怎么讲？”
杨旋也把电脑关了，一边走出网吧，一边随口答道，“怎么讲？就说家里有事情呗，你老爸不是腿瘸了嘛，就说他不小心又摔了跤，要回去照顾老爸好了。”
“那你爸……”
肖逸话还没说完，就被杨旋打断了，“别说我爸，我爸不会去做传销的。”
肖逸吐了吐舌头，把话咽了回去，跟着杨旋慢慢走出网吧。虽然他今年十六了，比杨旋还大了一岁，可在许多方面基本都是他听杨旋的。杨旋年纪虽然小，可一张嘴特别能说，人也聪明，鬼点子也多，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算是不折不扣的发小。
2.
走出网吧，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街上瞎逛，一时间也都默然无语。五六月份的太阳散发着万道金光挂在西边的天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大街上笼罩着一份沉沉的热气，没走多远，两人就冒汗了。加上肚子在咕咕地叫着，晒着热情似火的太阳，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风景一下子也少了几许惬意。
走到街道中心的那个十字路口，在拐角处杨旋看到一家“云天大酒楼”，酒楼红福高悬，彩带飞舞，门前的电子屏幕上翻滚播放着一排红色的大字“邓子云肖兰英夫妇喜得贵子三朝喜庆”，酒店内客来客往，热闹非凡。
看到这一场景，杨旋停了下来，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回头对肖逸嘿嘿一笑，说，“大毛，我们有好吃的了，你敢去不？”
“什么好吃的？在哪里啊？”肖逸四处望了望，一时间有点蒙圈，不明就里。
“傻大毛，你到处看啥呢，我说的好吃的就在这里。”杨旋指了指云天酒楼，诡异地笑着说，“你敢去不？”
“这里面？”这下把肖逸弄得有点懵了，傻傻地说道，“人家在办酒席呢，我们没钱随礼怎么去吃啊？”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杨旋捶了肖逸一拳，把肖逸的头攀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看人家办喜事那么多客人，如果我们混进去又有谁认识我们呢？再说了，有没有随礼人家也不知道，就看你敢不敢去吃了。”
“这……，这……，有点不太好吧？万一，万一被人家发现了那就惨了，说我们吃白食，多尴尬。”肖逸望着酒楼进进出出的人流，一时间有点担忧。
“怕啥呢！你想那么多客人又有几个大家都是认识的？我们进去找个位子坐下来，不声不响吃完就跑了，谁知道谁啊！”
“可是，可是……”肖逸有点心动，想到里面的好酒好菜，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但还是有点迟疑。
“怕个球啊，大毛，出了事我担着行不？这么多年了，遇到什么事我有让你担过什么责任没？”杨旋有点懊恼，说话的语气也有点重了。
肖逸想想也是，自从小时候因老爸是瘸子，老妈出去打工跟着一个四川男人跑了后，在杨家屯，他们父子两个就成了别人欺负的对象。只有杨旋一家对他们一直很好，尤其是杨旋，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分享给他。自然而然的，肖逸也把杨旋当成了最好的玩伴。
杨旋虽然比肖逸小，可绝对是个重情义的人。记得在杨旋十岁那年，两人出去偷村东头俞老伯的甜高粱时，不小心被俞老伯家的狗给发现了，立即狂吠着追了出来，两人吓得拔腿就跑。肖逸比较胖，跑得也比较慢一点，眼看着自己快要被狗追上了。跑在前面的杨旋回头一看那狗快追上肖逸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立刻调转头来朝黄狗扑去。见杨旋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大黄狗一时也被吓住了，立马调转头夹着尾巴跑了。看着黄狗跑远了，两个小家伙抱在一起嘿嘿地傻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后怕地哭了起来。
还有一次也就是在2012年夏天在两人十四五岁的时候。有一天两人在村头小河里游泳，肖逸突然腿抽筋眼看就要溺水了，杨旋一见立马游过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救到岸边，救人过程中因不是很熟悉救人的方式，杨旋还呛了好几口水，差点连他自己都要被肖逸给绊住了。
经历了这几件事情后，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肖逸自然而然把杨旋当成了最铁的哥们，基本上到了杨旋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让他逮鸭他不会去抓鸡的地步。照肖逸的话讲，杨旋重情重义，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可一个人进去咯，可不会打包给你哈。”杨旋看着肖逸，有点不耐烦了，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做起事情来磨磨唧唧，像个女孩子。
“好吧，去吧！”最后，肖逸还是下定决心，跟着杨旋走进了酒楼。
3.
酒楼里客人真的挺多的，整个一楼二楼都座无虚席，大堂里播放着周华健那首经典老歌《亲亲我的宝贝》，气氛相当热烈浓厚。
杨旋肖逸两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子坐下。毕竟是来吃白食，两个半大点的孩子还是有点心虚，坐在位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有点不安，只希望早点开餐好吃了走人。
同一席入坐的有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中年妇女，一身火红的贵妇裙子顶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刷得比墙还白的脸上种植着一排密密的睫毛，两片似笑非笑的嘴唇红得像血，看着挺是瘆人，肖逸不禁有点胆战心惊。
“两位小兄弟是哪家亲戚啊？怎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呢？”红衣妇女咧嘴笑了笑，问杨旋道。
“我们是他们的侄儿。”杨旋不自然地笑道，心里有点发虚。
“哦！”红衣女人疑惑地望了望他俩，皱了皱眉，用尽脑子回忆，心里暗道，“奇怪，子云家从来没有听说有两个这么大的侄儿啊？”不禁又用眼神打量了杨旋两个。肖逸一对眼就吓得立马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大厅里客人越来越多了，看着红衣女人的眼神，肖逸两人更加坐立不安了起来，眼神开始有点慌乱，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红衣女人看着两人神情异样，鸭子似地咯咯笑道，“哟，你们是邓哥的侄儿啊？我是她姑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吃白食的呢？”
“砰”的一声，肖逸刚拿起来准备洗的杯子掉落在桌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拿稳。”肖逸站起来连忙道歉，一边擦了擦脸上的汗滴。
“哟，你们怎么这么紧张呢？该不会真的是来吃白食的吧！”红衣女人再一次笑道，露出一种很鄙夷的神色，“这年头趁着酒席来吃白食的真的不少呢，你们两个……”
正在这时，大厅里一个中年男人过来了，红衣女人立马招呼道，“邓哥，你过来介绍一下这两个小兄弟吧，他们说是你的侄儿。”
“我侄儿？”中年男人看着他们俩，疑惑地道，“我不认识他们啊？他们是跟谁一起来的啊？”
“我们……，我们……”一时间，杨旋也傻了，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认识？”红衣女人回头看了一眼杨旋两人的神情，呵呵地笑了两声，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既然邓哥你不认识，我看呐，八成是来混吃的，哼，这年头啊，趁酒席混吃的人太多了。”
听到这边吵闹不堪，旁边桌上的人也好奇地朝这边看来，并开始议论了起来，“不会真的是来吃白食的吧！”
“怎么两个这么帅气的小伙子竟然来吃白食呢？”
“这是啥情况啊？都啥年代了，还真有人过来混吃的？”
“……”
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杨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浑身也燥热了起来，脸上的汗一滴滴落了下来，不禁在心里骂道，“这个八婆，老子又没吃你们家的饭，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肖逸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眼无力地望着杨旋，也是满头大汗。一时间两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正当那个叫邓哥的中年男人要发火的一瞬间，杨旋硬着头皮开口道:“叔叔，我们是附近的学生，因为没吃饭肚子饿了不得已才进来的。这样吧，今天是你们家小宝宝的三朝喜庆，大喜的日子少不了要添点喜庆娱乐的节目，我跟我的兄弟给你们表演个节目增加点气氛，好不好？”
听到杨旋的这番话，中年男人压住升起来的火气，在心里想想也是，大喜的日子，来者皆是客，也不适宜发火。看着又是两个小孩子，话都说到这份上，自己还揪着不放也显得太小气了。于是开口问道，“可以啊！今天我们正好也没有请那些歌舞乐队，你们会什么节目呢？”
杨旋暗暗地松了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滴，笑道，“我们给大家跳个舞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好！那就欢迎两个小兄弟了。”中年男人叫来酒店服务生，简单地做了安排。
“叔叔，麻烦你让他们重新播放那首《亲亲我的宝贝》吧。”杨旋拉着肖逸走出酒席，顺便扯了几根酒瓶包装盒上的红色彩绸，接在一起绑在了两人额头，配上他们那桀骜不驯的发型，一下子有了街头艺人的风范。
简单的准备跟商议后，两人走上中心舞台，杨旋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大家好！今天是宝宝的三朝喜庆之日，首先祝宝宝生日快乐！快乐长大！接下来请让我们为大家表演一段歌舞，以助雅兴，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谢谢！”
几句简单的开场白，就把席间的气氛给拉起来了，一时间噼里啪啦的掌声也响了起来。
中年男人看着台上的两个小伙子，若有所思。
几秒钟后，音乐响起。杨旋肖逸分站舞台两侧，两人踩着节奏用一段优美的霹雳舞太空步滑到舞台中央，甩甩头，额头彩绸飞舞，脚底舞步回旋，一下子震住了在座宾客。大家又纷纷鼓起掌来。
“亲亲我的宝贝……”前奏音乐完毕，两人接着分段合唱，那歌艺虽比不上那些专业的艺人，但由两个少年的分唱跟合唱搭配演绎，再配上两人的舞步，一时间整个节目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一曲完毕，两人最后一蹲一站摆了个造型，手臂高举，红绸飞舞，衣袂飘飘。不禁让众人大声喝彩，掌声雷动，还有好事者大声喊着，“跳得不错，再来一个！”
有人开头，立马就有人跟着起哄喊了起来。看着下面宾客的热情劲，杨旋两人也挺高兴，一种被人认可的成就感也犹然而生，把刚刚差点丢掉的面子又重新找了回来。于是也不吝啬，两人又唱了两首歌，最后以一曲《生日快乐歌》结束了表演。
走下台时，两人都被汗湿了，脸也红红的，满脸的兴奋异常。
“旋子，逸哥儿，你们两人怎么在这里？”刚走下台，一句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循声望去，两人差点吓得晕了过去。
这不是屯里的老支书高德叔叔嘛！？这下糗大了，在这里吃白食的事如果传到村里去，那他们以后回去还怎么做人啊？一时间，两人怯生生地不知道咋办。
“高支书，这两个小兄弟你认识啊？”中年男人看着两人的脸色，转头笑道，“真的巧啊，他们是我请的节目嘉宾！两位小兄弟的歌舞跳得太好了，才艺不错！真的不错！值得表扬！值得表扬！”
“谢谢邓镇长夸奖了，他们两个是我的侄儿，还在镇上读初中呢。”高支书笑道。
邓镇长？？这下杨旋两人更加不知所措了，天啦！他们竟然来吃了镇长家的白食！！这个祸闯大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打死他们两个也不会进来了。
“如果有给镇长您添了麻烦还请多担待啊！两个小孩子真的不懂事。”高德叔继续替两个小子道歉，说了些客套话。
“哪里哪里，高支书说的哪里话！今天正好我们也没有请乐队，有两位小兄弟给我献艺助兴，也给我们酒席增添了不少热闹的气氛，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麻烦之理？”邓镇长一边笑着一边请高支书在另一桌坐下。
杨旋两人也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今天的酒席吃得跌宕起伏，险象环生，一时间，现在就是满桌的山珍海味两人也没什么胃口去吃了。
4.
吃完酒席，杨旋肖逸准备跟着高德叔出来的时候，邓镇长叫住了他们两个，“小兄弟，你们的歌唱得很好，舞也跳得不错，这两个红包你们拿着，就算是叔叔给你们的表演费吧！”
“啊？”杨旋两人愣住了，没想到事情发生这样的反转，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两人眼巴巴地瞅着高德叔求助。
高德叔笑笑，看着两人，说道，“长者赐，不予辞！辞之不恭，受之无愧！这是邓镇长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好的，谢谢镇长叔叔！”收下红包的同时，两人异口同声道。
“别客气，你们有不错的才艺，但更要学好知识，以后才有更好的发展，回学校后好好读书吧！叔叔看好你们！”邓镇长亲热地拍了拍两人，又跟高德叔说了几句客套话，进屋去了。
杨旋两人再回头望了望酒楼，心里涌出无限感慨，感觉像做梦一样。
走到外面人少的地方，高德叔停下来回头看着他俩，一脸的恼怒，皱起了眉头，历声问道，“你们两个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个点没在学校读书却出现在人家酒楼里，什么情况？”
“今天……，我们……”肖逸被吓住了，本就不善言辞的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在外面上网，肚子饿了，没钱吃饭，看着他们那里办酒席，就想进去吃顿。没想到被那个红衣女人发现了，后面只好给他们唱歌跳舞来补救。”杨旋接过话头，轻轻地说。
“没钱吃饭就混进去吃白食？这个鬼主意你们也想得出来？我们杨家屯什么时候有了你们这种小伙子？”高德叔也有点恨铁不成钢地动怒了，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们脸上，“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是我。”杨旋答道。
“我猜着就是你，人小鬼大！肖逸什么都听你的，你就不能学好点吗？天天上网能当饭吃啊？能让你学习好啊？以后能找到工作吗？”
杨旋两人被训得一愣一愣的，都不敢吭声了。
看着两孩子低着头，一脸的愧疚，高德叔也缓下语气，“你们也不想想你们的爸爸有多……”
“我爸没做传销，他们会回来的。”高德叔话没说完，就被杨旋怼了回去，眼里面亮晶晶的，有泪花闪现。
高德叔叹口气，他知道，这小子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待人接物也是个好孩子，也重情重义，只是最忌讳别人说他爸妈做传销，谁提起就跟谁急。
“我没说你爸妈做传销，我是说你爸爸他们很不容易，也正准备告诉你，你爸妈昨天回来了。”
“我爸妈回来了？他们从哪里回来？”杨旋问道。一年多没听到过爸妈的消息，语气有点淡淡的冷。
“他们昨天从山东回来了，他们只是被骗进了传销团伙。前阵子你爸想办法跟外界取得了联系，报了警，还协助警方把那个传销团伙给端了。昨天由山东警方送回来的，还授予了你爸妈敢于斗争的英雄称号呢！”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一听老爸没做传销，杨旋兴奋了，一连问了好几个真的吗，一年来积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搬走了。他兴奋地抱着肖逸，大声地喊着，“大毛，你听到没有？我爸没有做传销！他们只是被骗了，还捣毁了一个传销点，我说了我爸不会做传销的，这下你相信了吧？是真的呢！真的呢！”
“我信，我信，我信呢！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旋子！叔叔是英雄了！”为杨旋的兴奋所感染，肖逸也抱着杨旋高兴地跳了起来。
高德叔在一旁看着，眼里有点涩涩的，这两孩子也不容易，又有谁不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个英雄呢？
闹了一会，两人停了下来。杨旋跟高德叔说道，“我爸回来了，那我要不要请假回去看看他们？”
“这个嘛？就看你自己咯，本来你爸妈想来镇上看你的，只是刚回来好多事要做，就没来了，托我顺便去学校看看你们，没想到在酒店里碰着了。”高德叔笑着说，心底也为两个孩子纯真的爱所感染。
“走，大毛，跟我回学校请假去。”杨旋拉着肖逸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高德叔一眼，低下头，略有点伤感地说道，“德叔，麻烦你转告我爸妈一声吧，他们刚回来也先歇歇。我们马上要进行月底测试了，我还是先读书吧，最近上网耽误太多学习了，等月底放假了再回去看他们。”
“好的，德叔一定帮忙带到，那你们快回学校吧，不早了。”看着两孩子瞬间就懂事了起来，高德叔也感到非常的欣慰！
两人向高德叔鞠了一躬，道了谢，转身朝学校走去。
高德叔站在路口看着两个孩子渐渐远去，那瘦小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得好长。
明天有时间要去找下镇上领导再谈谈网吧管理的工作了，没满十八岁的孩子一定不准进入网吧，不然，孩子们的前途就会被毁了，他想。
——2023.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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