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收听有声小说《青春意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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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陌丝毫感觉不到瑟瑟寒风掠过后背,可他的身体颤栗得更厉害了,下牙也止不住地打颤。
“姑娘,姑娘醒一醒……” 他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手也不停得摸索着女子的脸,他多想触摸到比血液还珍贵的温度。他整个人跪倒在女子面前,双手哆嗦着从她额头到眉毛,到脸颊,到嘴巴,当手掌滑到下巴指头触到鼻子时,这冰凉的感觉就是一把寒剑直插他的心脏。
“她还有救,她一定还有救……” 乔陌不断地嘟囔着这句话。
他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像堵不住的泉眼。这不是伤心,他现在根本没有了感知,甚至不知道自己掉的是眼泪。嗓子也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手,对!” 他眼睛扫到裸露在外的手臂时,心里猛然一震,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攥在手里,仍是一片冰凉。他赶紧猫着上身抓起她的另一条手臂。
啊,跳动,是脉搏的跳动。他捻动了下手指,更确认无疑是脉搏的跳动。
他感受到了温暖的泪水流到自己脸上,他扬起了脸不让泪水掉落地上,猩红的眼里他好像看到了繁星。
容不得他现在就兴奋,就一瞬他就做了五次人工呼吸,紧接着做胸外心脏按压。他利用大学火灾救急实训学到的粗浅救命法,反复做着心肺复苏术,一次又一次。
他这次累的满头大汗,不带一点水渍。他每次做心脏按压,女子的嘴角和下唇都会吐出一定量的水,等乔陌做到第四次心肺复苏时,女子随着吐出的水终于轻轻咳了一声,翕动了下眼皮,可最终没能睁开。尽管只是轻微的咳嗽声,这也足够让乔陌喜悦地想给上天磕十万个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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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陌探了探鼻息,细弱游丝,他心里明白现在这女子依然命悬一线,根本没过危险期。等他想到拨打“120”时,才想起手机早就被自己摔成了零件,现在估计被汽车碾的渣儿都找不到了。
他跺了跺没有知觉的脚,摆了下由于进水太多快要废了的脑袋,扭动着酸疼难耐的身体想要抱起女子,这才发现姑娘严重走了光,由于在水中扯拽,她的衣服已经拉扯的不成样子。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褶皱的不成样子的袖子上,领口几乎完全扯开,红色的衣襟分作两侧,金黄的胸衣歪出来大半个乳房,在朦胧月色和远处灯光的映照下,一片花白,裙子也都缠成一团,薄如蝉翼的衬裤一览无余,赤条条的脚踝上系着一条孤零零地红绳。乔陌脑海里浮现出一条鱼缸破碎后,掉落在地上的金鱼画面。
只听到吱啦一声,乔陌突然一把扯掉紧紧贴在身上的薄衫。严严实实遮在了女子上半身,顺手把她裙子拉展,趔趄着对女子做了个不标准的公主抱,光着脚一瘸一拐的向大道走去。
乔陌心知人命关天,心急如焚地抱着女子走过沙石地,穿过隔离带,终于走到了大马路上。
可上天好像并不因此而怜悯他,此刻已接近午夜,路上行人就跟灭绝了一样空空荡荡。好不容易有辆过往的车,乔陌本来都豁命拦了下来,可见他赤裸着身子,旁边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时,车主竟未开口就加速扬长而去,险些给乔陌挂倒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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