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青

后来我果真就去了日照，只是理由变的纯粹。只是为了看海，无关风月。

                           一

  认识子川是在同学的升学宴上。那个时候毕业即狂欢像一股子浪潮，滚滚的青春岁月掌舵，开启自由的大门。中午宴席过后，个个喝的是脸红脖子粗，唯独子川没有。他解释说酒精过敏，不能喝。所以滴酒不沾。

  那时，是我第一见他，虽同在一个学校三年，称得上是校友，但印象里从未见过。或许见过，但都不认识，又或许是彼此都太平淡，擦肩而过，转瞬即忘。

  下午的活动如火如荼的在KTV里举行。我并不擅长唱歌，所以早早入座，找了个角落静静的坐在一旁，欣赏就好。室内灯光昏暗，在酒精的作用下，大家兴致都很高涨，一个个扯着嗓子不顾形象的任意宣泄。好像唱的不是歌，是被压抑太久的诉说。唯独他，一个人清醒的唱着陈奕迅的十年，我如梦般惊醒的望向他，以为他开了伴唱，其实他没有。

  一年后，还是在同学的升学宴上，我得知他复读了一年。再次相见，KTV里，这次他没有唱十年，他唱的是take me to your heart. 我依旧躲在角落里，像个迷失的孩子忽然瞥见了阳光，小心翼翼的探头窥探，却不料会就此沦陷，溃不成军，最终落荒而逃。

  因为骨子里透着活泼气质，所以朋友众多，喜欢热闹但对于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会有意识的躲避或是找到学习的目标和动力以此为自己的成长添砖加瓦，趋利避害。

  靠近子川，是自己有意识的行为。那个时候，我从不说喜欢，我只承认自己对他有感觉。我只敢大胆的在背后动用一切关系去了解他的过去，那些没有和我交集的日日夜夜。而唯独在面对他时，我表现的小心翼翼。我清醒时觉得自己对他不算是爱，他身上有一股气息吸引着我。或许是自己欠缺的那部分，希望从他身上得到弥补，相互持平。他平和温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都透着单纯。没有城府，没有任何过往遗留下的痕迹。我好奇的张望，企图从中间个个不经意流露的小动作里窥探出一、二。我珍惜同他交流的分秒，感受着他走在我身旁，因呼吸而发出频率的细微声响。

  在得知他正在追求一个女生时，我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要在背后大张旗鼓的了解其中点滴。我像是一个孤独又好奇的孩子，面对感情的匮乏，明明需要却故装矜持的不在乎。这不是原自于女人嫉妒的本性，对于还是孩子的自己，好奇比嫉妒来的更猛烈。我一直都是一个在感情上有迟钝的患者。说喜欢说的不够果决，说不爱说的不够完美。

  得知他去了一个有海的城市念书，便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去那个城市看他顺便看看大海。回归到自己校园里的圈子，与他隔绝，被生活的惯性、单调、索味捶打的没有了一丝活力。很多时候，坐在操场的高柱架子上看黄昏。没有日落，没有晚霞，只有一块像怎么也洗不干净的湿抹布搭在的天空，灰蒙至极。不知道是生活造就了这样颓唐的我，还是我活出了这样颓唐的生命。

  得知他终于和她在一起了，是在两个月以后。日子波澜不惊，好像一坛子死水。怎么晃动都不会有鲜活的生命突然涌现。而我开始周而复始为英语四级考试准备，为专业课劳心劳力。如果只能搁浅，那我选择静候。白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劳作，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做到尽善尽美。面对摆在眼前的格局，冷静下来细细分析，抽丝剥茧后得出最为客观的解释，他不爱我，而我也不够爱他。

  英语四级考完后，我已经与他相隔半年之久。没有任何的不甘心，回寝室收拾行囊。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决定还是去看海。

                           二

  飞机有条不紊的按着既定轨道滑翔、着陆。出机舱门的那一瞬间，望着眼前陌生的场景，风撩起披在腰际的长发。心里无比欢快的默念着，自己终究还是来了。却已模糊不清原因的界限。

  他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到达。我站立在机场大厅的一处，靠近感应门，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人群。仿佛自己突然就被置离其外。

  他终于来了，比以前消瘦却更精神了。拿着买好的机场大巴车票，我们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个中途转运点。

  日照的夜晚气温下降的速度之快，下了车后还得转公交，我站在公交站牌处，瑟瑟发抖。他急忙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沉默的没有说谢谢。

  抵达酒店后，已近十点。放好行李物品随他出门吃饭。我们就近去了一家当地的面馆，各自点了一碗素面。等待期间，他出门接了个电话，随后进来对我说，他让他的一个女同学这几天陪我住在酒店，她马上就过来。我道了句谢谢。不一会，面就上桌了。刚吃几口，就见他起身走到门口，然后带进了一个女孩子。

  初见她，不觉有何亮眼之处。随即便坐下，女孩性格泼辣爽朗，同时也十分随和健谈。初次见面，倒也没觉得有任何拘谨的地方。谈不上有多么喜爱，但一定不会讨厌。

  坐定后，她看见我吃一碗素面，直接对子川就是一通炮轰:“人家姑娘千里迢迢来日照，你第一顿就请别人吃这个啊，你也太抠了吧？！”我望着子川，看着他脸上马上要露出尴尬的表情，随即打圆场的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况且我们到达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随便吃点就行，而且我也不饿。”我说完后便自顾自的吃面。女孩可依旧不依不饶，说起她好朋友来日照的时候第一顿可是请吃的海鲜大餐…子川估计是见我在场有所顾忌，不愿跟她有太多的争辩，随即转移话题。他们聊的话题无非是今天学校里有什么活动，宣传部这周要交宣传稿，哪个老师上课很变态…可是和女孩一起聊天的子川，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原来他也有如此调皮爱说笑的时候。原来他也会插科打诨的刷嘴皮子功夫。这般生动活泼的子川，我看在眼里。从他们一颦一笑里，我看见的是自己满满的落寞。可见他们关系一定十分要好。而自己居然成了一个外人。

女孩问我这次来日照是为什么？我只说，看海。女孩随即说道，那你想不想看夜晚的海啊？比白天的要更有意思哦～说着还连带着比划。子川说，还是不要了，晚上风大，怕是会被吹感冒。女孩对子川说，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带她去啊。我跟她俩去不带你。我轻声的笑了，果然是个辣妹子。吃罢后，刚出门，风吹的我不禁打了个喷嚏。子川顺势对女孩说道，“你看吧，你以为别的女孩子都跟你一样啊，是个女汉子，什么都不怕的，身体还强壮如牛的。”女孩都不正眼瞧他一下，拉着我的手说:“我带你去吧，你好不容易来一次，错过了可不好哦。”我被她说动了。回头看着子川用眼神告诉他我想让他陪我一起去，可张口说的是“我跟她去，你回去休息吧，你不是说明天还有事情要忙需早起。你放心我跟你同学在一起，不用担心。”女孩见子川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打包票的说“你就放心好啦，这附近我很熟的，一定不会把她带丢的！”就这样，我们三个分两条路，各自离开。

                            三

夜晚下的这座城市，清冷却湿润。路灯高大的伫立在道路两旁，公路上车辆来往很少，四周静的恍如梦境。沿着河滨大道朝海边缓缓前行，因了女孩的活泼，自己的心情也变的顺畅起来。

女孩问我跟子川是什么关系。我说算的上是同学，精确来讲只是校友，高三毕业后升学宴相识。女孩又问，“那这次你来日照是不是为了看他的啊？”我回答说:“不是。我是来看海的。”女孩撇撇嘴，说:“我才不信呢？照你这么说，你们关系一般，你大老远跑过来，又怎么会找他呢？”我不想争辩什么，索性笑笑当作是回答。可又怕女孩误会，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是子川的女朋友，虽然我跟她女朋友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但真的不是我。你不要认错人了哦。对了，你跟子川关系好像不一般啦…”女孩立马紧张的说:“你也不要误会我跟他，我就是跟他玩的近一点，其他没什么，我又不喜欢他。”这话说的，我又没问你喜不喜欢他，反应这么强烈，说明心里有鬼。女孩见我沉默着没说话，接着说“你也看到啦，子川那德行，光有一副欺骗人的好皮囊，其实嘴巴上一点都不饶人的。随说人不错，心地善良。可他太死心眼了，一味的守着他那远在异地的女朋友，旁煞闲人也就算了还欺负到我头上了。天天说我嫁不出去，不去找个男朋友…”这话听到我耳里，意思都得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矛头只指向一点，这女孩她也喜欢子川。而我除了笑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毕竟子川爱的人也不是我。

来到海边，不出所料的看见自己从未见识到的场景。夜空下的大海让我感到恐惧，黑暗好像在侵蚀这里的一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耳边充斥着海浪的声音带给我的是一种全身心的触觉。身体里所有的细胞仿佛都要破裂开来，生长、抽条、变形然后重新排列组合。细密的沙粒被踏在脚下，每走一步仿佛都可以感觉到，身体里发出的舀舀水声，像是血液的重新冲刷，像是与多年前的自己来一次邂逅，像是与灵魂深处的某个魅 影来了一场拥抱。我不在说任何话，只顾在海滩上尽情的奔跑，像是要跑去世界的尽头给他一个无比热烈的背影。一边是看不清边界的黑色大海，一边是路灯整齐一排的笔直公路。而我夹杂在中间，不求进退只争朝夕的快乐。

从海边回到酒店已精疲力尽，顾不上说谁先洗澡的事宜。立马拿了毛巾冲进卫生间。这一晚注定要比任何时候都睡的酣熟。

                    四（番外）

女孩赵佳

  子川跟我说他有个朋友要来日照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他女朋友？正在大口吃着包子的我想都没想回她一句，“小样，混的不错嘛，女朋友都亲自飞过来看你啊！”

子川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是男是女你都没问就知道是我女朋友啊？”

“瞧你那嘚瑟样儿，不用问就知道是个女的，不然你干嘛跟我说啊——”

“好吧…是个女的，不过不是我女朋友。”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好像有什么终于落了地。

  接着听他说，“她来这边玩，我理应接待她，而且她是个女孩子，一个人住酒店不太安全。所以我想让你陪她住几晚上，可以吧？”

  听到这里时，我倒是想一口就答应了。不过转念想一想，不能亏待自己啊。不行，得敲他竹杠请我先吃一顿好的再议。“那怎么着也得想请我吃顿好的吧？”我故意拉长语调问他

“没问题。”他说。

“成交”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喂，喂，你跟那女生什么关系啊？”我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就是朋友，认得，一起吃过几次饭。人还不错的。”子川懒懒的说道，并没有还想往下说的意思。看他的表情我也不好再往下追问。只得悻悻作罢，继续吃手里的包子。

  后来却因为这件事情搅的我一天都没有好好上课。我第一次认识子川应该是在军训过后班级搞的一次自我介绍上面。当时他手持吉他先弹奏了一曲，说实话不怎么样。可我还是记住了他的名字。第一次跟他说话应该是在学生会刊物宣传部的集会上面，按班级排座位，我们两坐到了一起。他不算是个主动的人，不过你如果刚跟他认识会觉得他是很内敛，话不多而且凭借他较好的面容还有那清澈干净的笑容迷倒一批脑残花痴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我可没那么肤浅，但貌似最后也中枪了，这自是后话。

  不到一个月我们就混的很熟了，可那时我还并不知道他有个女朋友。我有一个老乡跟他一个寝室的，玩的还不错，所以我们三个经常会下课一起吃饭。而子川有一个特点就是很能吃饭，食堂阿姨每次给我的饭有多的，二话不说就往他碗里堆。他要是不情愿我们就又开始拌嘴了，这样的时候不算多但也不少。玩熟之后，我发觉他性格蛮好的，除了有些闷骚，哈哈。其他都还不错的，我有时候心情好，刷微博的时候看见他又发了一些唯美图片或是很文艺的文字，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心情愉快的骂他“贱人就是矫情”他从来都不会生气的，只会回嘴道“你才是贱人”…有时候因为买衣服什么的，生活费极度紧张的时候，在中午去吃饭的路上我就会对子川说“土豪，我们做朋友吧！”然后他都不看我一眼，故意摆出嫌弃的表情还用高傲的语气说道“不给你抱大腿”我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回道“想的美，谁想抱你大腿啊，那个…什么…中午饭钱你出啊～”“凭什么我出啊？！！”他不平的嚷道。然后我就故作委屈状的把我从上街买衣服到晚上逛夜市、小吃街被偷说了个遍，还没说完呢，他就已经受不了了。之后的几天都是他请我请饭，我会在心里偷偷乐了好几天。我以为我们会这样插科打诨的在一起度过四年。

  扯远了，其实在距离子川朋友来的前几天我想了好多，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羡慕、嫉妒还是…虽然这近一年来我和子川之间什么都可以说，唯独感情话题是个禁忌。他会回避，尽量是能少说就少说，而我也没多大的好奇心硬是要窥探他隐私，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以后注意点不问便是了。可这一次，他突然对我他有个朋友要过来，而且还是个女的，居然还让我陪。我想会不会因为这一次我跟他的关系会再进一步呢？

  后来的事实是，我从他那位朋友口中得知他有一个女朋友，他们是异地恋。这让我在酒店睡的第一个晚上彻底失眠。

  从他朋友离开后的第二天，他就开始有意识的躲着我，先是中午吃饭不跟我一起了，再是晚上刊物宣传部的例会不去开了。给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等很久才回还就两个句号连字都没有。我就不明白了，我做错什么啦？

  过了一个星期后，还是我老乡忍不住跟我说前几天子川的女朋友正跟他说分手呢。我听后没有多大感慨，是因为从开始知道子川谈的是一场异地恋就已猜到了结局，可没想到，结局会来的如此迅疾。

  当天晚上我等在男生宿舍门口让我老乡把子川叫出来，就说我想见他，如果他真想挽回他和他女朋友的关系就让他出来见我，我有办法可以帮他。

  在男寝门口站了有一会了，才见他从宿舍大门里走出来。看着他的身影，突然觉得即熟悉又陌生。我们距离这么近可为何偏偏让我感觉是那么的远？

  当他走近我后，我发觉自己突然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与其说是忘了倒不如说是一时语塞。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我们就那样站着，路灯下两个落魄的影子摇摇曳曳。还是他先开口了，说我们走走吧。

                 五（番外）

  子川

  今天在网上看见一个段子：其实，陪大雄的不是宜静，是哆啦A梦；其实陪着小丸子的不是小玉，是花轮；其实陪着柯南的不是小兰，是灰原哀；其实，陪着小樱的不是知世也不是小狼，是小可；其实……；其实陪着我的不是我爱的人，是爱我的人。

  看完之后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昨天下午女朋友发短信说分手，我感到有些莫名和荒唐。明明上周末通电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来这么一出？我打电话过去没有人接，再打，依旧。我想她是存心不想接我电话的吧。

  故事要从高考后那个暑假说起。高考过后我在一家乐器店学吉他认识了我的这个女朋友，坦白来说我对她属于一见钟情式喜欢。之后我们渐渐熟悉，我也越发的喜欢她。对她的告白是我去了大学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天的晚上，通过网络聊天工具我半开玩笑的口吻问她“不如，我们在一起吧？”出乎意料的是她回答“好啊”然后就是我们在一起了。虽然我们大学距离很远属于名副其实的异地恋但是我坚信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

  大一军训过后，各种社团、学生会、团委什么的绕的我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了头脑。我报了一个吉他社团还有一个与我专业息息相关的社团，进了学生会刊物宣传部。每天除了忙社团和学生会里的事情就是跟她打电话或是聊天，学习专业课貌似成了垫底的。

  至于女孩赵佳后面我还会说到的。她不仅是我的同班同学还和我一样进了学生会刊物宣传部，平时办个什么板报，我俩都会留下，我负责写字，她负责绘画。如果一定要深究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只能说我记不清了。好像我们从一开始都是这般无话不说、无所不谈的。她是个性格活泼外向的人，去年流行的“女汉子”一词放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过分。我把她，怎么说呢，和她一起的时候我都是把她当哥们看待的。

  就在上周有个朋友要来旅游，是个女生，我只好跟张佳说让她陪我那朋友在酒店住几晚。尽管我也有其他玩的还不错的女生，但我觉得这事还是让赵佳来比较靠谱。

  那晚到酒店后，我帮她放好了行李就带她去吃饭，当时已经不早了，就随意的在酒店旁边的面馆里点了两碗素拉面，这时张佳打电话来了，说她快到了酒店门口了问我的具体位置在哪里。赵佳来了后就是闹腾，不过不会冷场总归是不错的。

  第一天我陪朋友在日照有名的几个景点转了一圈。第二天因为临时有事，所以又不得不麻烦赵佳帮我陪朋友出去玩。

  朋友临走之前，突然很严肃的问我，你觉得赵佳怎么样？这个问题把我问的有些不知所云，不过，很快我故作淡定面无表情的回答说：“挺好的呀，这几天你也跟她相处过，挺闹腾一人，像个纯爷们。”朋友头也不抬的说，“可我觉得，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快乐的，而她是个活泼小女孩——”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直到我与女朋友之间有了争执，而焦点总是在张佳身上。又或许是因为最近太忙而疏忽了给女朋友打电话和发短信。

  今晚我们又吵架了，无非是因为她给我打电话而我没有接到又没临时回复过去，也没有短信说明。以此小事发展到快要分手的地步，从就事论事到重提旧账。她质问我和赵佳的关系，还有我才告诉她有一个朋友来旅游的事情，坏就坏在又是个女生。我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她只是在抱怨我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身边。我耐心的听完她的所谓控诉，只是良久不知该说什么，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她就把电话给挂了。留我在电话的另一边，沉默。

  第二天下午就看见女友发的分手短信。“子川，每次在电话里听你说你跟赵佳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即希望自己可以大度的同你那般欢笑也希望现实真的如同你说的那般，你们只是纯粹的哥们关系。可是，或许你可以装作不在乎但我不可以，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赵佳是喜欢你的，喜欢的连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但这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我不希望我们面临相同的情感折磨。那倒不如我先放手，给你自由，也给自己一份释然。”

  看着短信，我只回了句“看来你还是不如我爱你那般爱着我，就像你给予我的信任不像我馈赠给你的一样多。”心里异常的烦闷，一时之间不想见到张佳。短信马上回复过来了，“随你怎么想，我们分手吧！”我颓然的坐倒在床边，从未感觉到有如此的空洞无力感，连得知高考第二次与梦想的大学失之交臂时都未曾有过的挫败感。

  赵佳估计发觉了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我故意躲着她。可今天晚上她让跟我同寝室的人带话给我，说她在男寝门口等我，一定让我出去。我可知道她那脾气的，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于是我磨蹭了一会还出去见她了。毕竟今后三年还是要和她在一起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