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眸

作者: 憶娪 | 来源:发表于2023-06-15 11:00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本文系作者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亦真亦幻,阿忆……你到底是谁?又在何方?

    我惟爱你生生世世,愿许你万里红妆。

    任由泪打湿衣襟,一切似于静止如画,可却因一泪染红了春江大地。

    “踏,那无海之河。走,那无望之涯……”那忘川河畔艳女歌喉如细水长流般温柔,如清弦般动耳。

    亦如鬼歌般沉抑。

    红绸断肠,痴于意丝。美如狐,艳如蛇。明眸皓齿仍红颜祸水。

    “阿忻,想…阿忆了……”一袭红妆,一语轻柔,一眼藏凤。皆指明着她的凄凄惨惨,在路的尽头便是她的葬礼。

    “啊……哈哈。”她的笑传遍四方,阴冷又可悲。

    “阿忆,阿忻好像无法再继续等待了,无法再继续等待你的时分。以后,还有以后吗?阿忻的命已经到头了,也累了,我多么希望能再重回……那段……美好。”她闭着眼睛回想着曾经的点滴,可一切终归结束于这无法掌控的生死线。她望着自己那双纤细而又沾满血的双手,哽咽,红泪早已在她眼中滑落。

    在地,只剩无寂广阔地愁……

    那段时光,还能再来吗?

    忆……忆……

    抬头是相逢又相识的香果,低头是曾一起踏过的春泥。桃花散尽,枯树逢春。眼里有山河,身怀有花香。若再见便一饮那白堕……

    等汝归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枝丫承载着千鸟,欲乘风踏雪。爱这千奇百怪街道的陈杂,亦爱在这明月影影一饮白堕。

    “嗝~”女子满脸通红,踉踉跄跄地行于寂寥的古道,一行蓝衣显衬得仙气飘飘。从近到远,一步又一步消散在眼前。

    “终于寻到汝了,忻。”黑暗之中囔囔着一句话语,隐隐约约似有似无。

    望月楼内

    一名大概年龄三十几岁可是却依然气质为衰的女子对着这望月楼的花魁焦急地说着:“汝怎么又偷跑出去饮酒了?”

    对,她便是望月楼这几年之内一直山摇地裂都不改的花魁——月诗忻。传闻她不仅容貌一绝,而且还琴棋诗画样样精通,不少贵族少爷们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些甚至花百两黄金都只为一睹芳容。

    月诗忻一边解释还一边傻笑着,“尹妈妈,这不是好不容易休息半晌,甚悦就小酌了两杯。”

    “嗝~”

    “尹妈妈怎么有两个头啊,不对,好多好多……”月诗忻摇晃着脑袋,身子早已不听使唤,一踉一跄的,好像随时都要倒在地上了一般。

    尹妈很无奈地说着,心中是万般担忧,“阿忻,汝现在是万月楼里的花魁,外面甚有不怀好意的人盯着汝,若是出何意外又如何得了?”

    月诗忻早已强撑不住,倒瘫在床,还不忘回尹妈地嘱咐,“尹妈妈,阿忻明白,往后断不会再独自偷跑出去。”

    可是就算月诗忻如此解释,尹妈也不会相信。

    “阿忻,汝每次这般将,又有多少回是未曾撒谎。每月一有空余的闲暇时分,汝便消了踪影,当真觉得尹妈我不曾知晓吗?”尹妈越说越激动,如果可以她当真不想再给月诗忻出去游玩的日子。

    因为外面很危险,尤其是对这价值千金名满花城的天下第一娼女更是危机四伏。

    月诗忻口中只剩无数个敷衍,“当真不会再出现如此之情况,阿忻发誓……”

    转头就抱着枕头呼呼大睡了。

    尹妈看着诗忻的不为所动,便也就罢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任由她如此了。

    毕竟尹妈是真把诗忻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看。

    她自己一生沦落在这风尘之地,那无法改变的贱籍迫使她一生都只能如此。她从小便将月诗忻带在身边,虽也沦为了娼女,但她一直希望诗忻能够嫁给官人,不要像她一样一辈子低人一等。

    这一刻,世间很静。

    “有的时候,演技可以再提升,但不必再装了,醒来一切好谈。”一袭白衣显得男子格外清秀,冷冰冰的凉言却反而显得有些不大相称。

    “呵呵~”总觉得清秀的男子会纯洁无瑕,可这时却完全相反。

    男子柔若无骨的玉手像是不听使唤般,抚摸着月诗忻轮廓鲜明的脸颊,直到眼睫毛时,停留了两秒,等而待之的是持续性反复性地抚弄。

    可这种的情况总是不会持续太久,毕竟月诗忻即使酒气还未散尽也并非任人宰割的。

    两双差不多如凝脂的十指,柔韧而有力地来回切磋着。

    而月诗忻显然好似还没睡醒般朦胧着双眼,丝毫未注意前方的是谁,当她真正冷静下来打量对方的时候。

    她惊了……

    有那么一会儿,她头脑紧绷,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眼前之景,甚至还无法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阿忆,汝……”月诗忻早已无法隐藏住那眼眶中带着光芒的泪水掉落下来。

    她伸手想要去抚摸,可是下一秒她便收回了手,眼睛紧闭,随后断断续续又发出了些许哭泣声。

    男子嘴角浮现过一抹笑意,可是却又像是故作疑问般反问着月诗忻:“阿忻姑娘,这是作甚?”

    不一会儿,月诗忻才像是缓过神来,她告诫自己要冷静,不然所有的一切又会全盘皆输。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打趣着:“公子生得极好,可否一问,不知有无妻妾?”

    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言行对于那一刻来说是不恰当的。

    因为,她重生了。

    她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和眼前的人,她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回到了那一刻,那个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所以她必须把控好,她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从自己的身边溜走,这个可能绝对不会存在。

    她自信地抬头,笑着,死死盯着必将属于她的东西。

    “姑娘,可真会说笑。再下有无妻妾好像与姑娘并无直接关系。”男子勾唇边笑边打量着她,一双眼睛和她一般无法从对方身上离开。

    月诗忻像不甘下风,笑着靠近男子,附耳用着如涓涓泉水般的音色反问道:“哦~那公子是否想跟奴家染上关系呢?”

    她像是情场高手,用那玉手轻轻地抬起男子那线条修长匀称的下巴。并用她自己那勾人心魄的凤眼注视着他那深邃的桃花眼。

    男子同样地撩拨着她那砰砰直跳的心房,好似学得有模有样,用那温润如玉的声音轻声对着她的耳边轻声说着还边吐着气息,“并非不可,若姑娘不嫌弃,倒可一试。”

    有一刻月诗忻心想着:池忆霖,你变了,你现在越发会撩人了。老娘这心还要不要啊,啊啊啊啊,来人救救我吧。

    月诗忻欲言又止,好像想说又不愿说的样子,“甚好,只不过……”

    池忆霖饶有兴致地询问着:“然而何顾虑?”

    “皆因奴家明知……公子,应是有何事才来找奴家的吧,况且公子可是当今圣上之弟——忆王?”月诗忻明白这个时候的池忆霖是有事相求才来这望月楼寻她的。

    也明白他想要的那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上一世她没有轻易将东西给他,这一世也不会,因为错过了这个机会便很少再有机会了。但东西她还是会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只不过要晚些。她心中对他默默道了歉:抱歉。

    池忆霖像是有很大把握,静静地注视着月诗忻的眼睛,“姑娘倒是好生聪明,既然明人不说暗话,不知姑娘可否将缘生图卖给本王,条件可随姑娘提,本王尽可能满足姑娘的要求。”

    “缘生图,可以给忆王,但是自是有条件的,就看忆王能否满足奴家了。”

    “姑娘可以说说。”

    “那,奴家……想当皇后,行否?”

    池忆霖身边的浊气明显愈发得浓烈,眉头紧皱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月诗忻,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一般,“皇后之位,这……姑娘难道想进宫?若是如此本王断不会应允,即使图不给予本王,本王也绝不会让姑娘进宫,除非……”

    除非她想嫁的人是他……

    月诗忻下一秒对于他的表情就噗嗤一笑,靠近着他狐媚般说道:“可,奴家没说想做余皇的皇后,奴家唯想做……忆王的皇后。”

    正如她所料,池忆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满脸吃惊而又有点兴奋,“做本王的皇后?可……本王不过亦只是一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

    月诗忻低头说着:“呵呵,瞧忆王这般,奴家怎么会有如此心思呢?奴家可只是一个娼女,低贱的贱籍怎会去肖想这云顶。”

    “姑娘不必如此说,姑娘已经很极为优秀。”

    “忆王,奴家一直恨这贱籍,奴家想提的条件便是想让忆王帮奴家消除这贱籍,如此行否?等事成之后,奴家定会将缘生图赠予忆王,还有碧生符。”

    “碧生符也在姑娘这?”

    “是,不知行否?”

    “在花城娼女要想消掉奴籍就唯有嫁给官人或者皇亲贵族为正室才可。姑娘如此也愿意吗?”显然池忆霖眼中有光,他并不嫌弃她,反而害怕她会嫌弃他。

    “奴家愿意,一切听忆王安排,只要忆王不嫌弃奴家。”

    月诗忻突如其来明白已经势在必得,她安然地坐在桌子旁,悠然地倒了两杯茶。

    “能娶到姑娘是本王的荣幸。”

    “忆王请喝茶,这是之前王家公子拿过来的,味道倒是不错。”

    池忆霖看着桌上的西湖龙井茶,味香早已弥漫在四周。

    可是,池忆霖却语中带着讽刺的意味:“茶是好茶,之后姑娘若是想喝本王可以将世间最好喝的茶奉给姑娘。”他并不想喝这茶反而还有些排斥。

    池忆霖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忆后。

    “这是本王王妃的象征,诗忻可随意出入本王王府,也可调遣本王王府之人。目前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隔日再来下聘。”

    “往后再言。”月诗忻起身目送着他。

    池忆霖礼貌地行了个礼后,便从窗户外翻出去了。

    月诗忻看着窗外的人消失在眼前,嘴角地笑意已经无可掩饰她此刻的幸福。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池忆霖变了,从前的他断不会如此轻易答应她的这些要求,更会觉得她所提的要求无理至极,至少是在刚认识她的情况下他会如此。

    花城的舞术名满大陆,尤其望月楼的女子个个美如花,随便挑出一个都能跳出这世间之绝。而这皆来自于尹妈的精心栽培与言传身教,更多的是她们有世间绝版的舞蹈绝容书。

    月诗忻站在二楼的走廊之中静静地观摩着楼下那些娼女的舞姿,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她们就像是身上添加了魅惑之术般惊艳动人,也难怪能迷倒众多男子拜在她们的石榴裙下。

    一男子悄然出现附耳对月诗忻招呼道:“诗忻姑娘,久违了。”公子世无双说的或许就是他,那妖娆的容颜美的让人窒息。

    月诗忻抬头望着舒冶汀,勾唇一语,“舒公子,怎么有幸光临我们望月楼。”

    舒冶汀手拿折扇,微微扇了两下并迅速合上了,看着楼下的风流事迹,并继续谈吐着,“已是许久未见,难道阿忻都不想在下嘛?”

    “舒冶汀,你是不是早有了想娶小女子的心思?”

    舒冶汀低头,小声唤着她的小名,“阿忻……”

    月诗忻死死盯着他,想立刻得到答案,“请言。”

    舒冶汀转头看向她,正直了身,极为坚定地说着:“阿忻,月诗忻,吾从第一次见到阿忻就喜欢上阿忻了,喜欢阿忻的才学,喜欢阿忻的聪慧,喜欢阿忻的一切。阿忻能嫁给吾吗,吾可将所有一切都给阿忻。”

    “哦?所有的一切吗?可公子您是商人。”

    “阿……忻,吾知道阿忻想摆脱奴籍,吾,或许给不了阿忻想要的东西,但是花城之内官人愿意娶娼女做正室的几乎没有。”

    “我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缘由。”

    对,或许之前的月诗忻会因为这个而不愿嫁给舒冶汀,但是现在的月诗忻更会因为池忆霖而拒绝所有人。

    “那是为什么?是吾不够优秀吗?吾可以努力,努力成为阿忻心目之的那个人。”

    “对不起,我今天和公子说这些,只是想让公子往后可以不要再来找阿忻了。”

    舒冶汀眼中带着血丝,极其愤怒地盯着月诗忻,“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如此,连我们见面都不可以了吗?”

    “抱歉。”月诗忻不愿将她成为忆王妃的事告诉他,因为她觉得如此的话对他打击更大。

    月诗忻不敢再看见他,因为她觉得她或许做的有点绝,但是这对于池忆霖来说才是公平的,他愿意不嫌弃她娶她为正室,她也能做到不在外拈花惹草。

    因为若是让旁人听了去,丢的是忆王的脸。

    舒冶汀眼中血丝浓郁,不舍地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径直地走进房间。

    也许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他始终无法释怀,他一直盯着盯着那扇门。

    而月诗忻在这望月楼的小妹,林语柔看见这一幕,好心上去去找舒冶汀搭话,想劝解他放开。

    舒冶汀甩开林语柔的袖子,不屑一顾地呵斥:“滚。”

    这一刻,他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他爱笑,但那是曾经;他不爱笑,那是往后余生。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尹妈满脸笑盈盈的用着梳子,小心翼翼轻柔地给月诗忻梳着发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

    “尹妈妈,谢谢这些年对阿忻的付出,阿忻永生难忘。”

    “唉,诗忻,汝过得好,尹妈就幸福了。汝看汝现在是忆王妃,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定要好好的,定要幸福。”

    月诗忻转头抓住尹妈的手,诚挚地说道:“尹妈,会的,咱们都会幸福的。”

    尹妈看着诗忻,眼看泪水就要落下来了,下意识抱紧她就是强烈的不舍。

    尹妈祈祷着对诗忻美好婚姻的祝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尹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诗忻,从今往后望月楼就交给汝打理了。汝应该也知道,望月楼不仅仅是青楼,也是杀手组织团……”

    “尹妈妈,不行,这是您打拼一生得来的,阿忻不能收下。”月诗忻赶忙拒绝。

    “诗忻,汝拿着,这么多年来,尹妈我累了。尹妈我之后想去游历大江南北,所以望月楼只能交给汝来打理了。”

    月诗忻明白已经无法拒绝了,只好将望月楼主要身份令牌收好。

    十里红妆,那是上世未有的;千里荣耀,那是多少娼女所羡慕的。

    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的粉红烟纱裙,手挽绮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月诗忻坐在花轿之中感慨:谢世间成了我的梦,谢世间弥补了我的遗憾,谢世间给了我机会。

    万里红妆,不过弹指刹那间消失在云烟。花城之间大摆宴席,人人皆知忆王虽是闲散王爷但却富可敌国,也没人会想到,堂堂一代嫡亲王爷会娶一名青楼女子做王妃。

    婚礼围观着议论纷纷。

    甲:“真没想到忆王居然会娶一名青楼女子做王妃。”

    乙:“对啊,忆王虽然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但在怎么也富可敌国,而且至少还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兄弟。”

    甲:“也难怪圣上和皇后娘娘都未谈起此事,怕真是太无面子了。”

    乙:“可真奇怪,圣上居然没有阻挠忆王这门婚事。”

    甲:“诶,兄弟,我偷偷跟你说啊,我看就是因为圣上至今无子嗣,又只剩下忆王这一个有点实力的兄弟,害怕忆王娶个有势力的等下对他的皇位更危险了。”

    乙:“嘘,兄弟,小点声,这种揣摩圣意议论皇家之事要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

    不管外界如何议论,觉得这婚事多么荒谬,可这场婚礼终究还是成了。

    青河园

    大殿之内,一身着华丽的贵族女人满头发饰,自带的气质碾压着世间大多数女子。

    可正怒气冲冲地对着一个婢女吐露着一切,“该诛九族的贱民,一个青楼女子也敢勾引忆王,真不怕死。”

    说不气那是假的,毕竟她那手上时常被砸在地上的玉器便是证明。

    皇后身边的婢女赶忙安慰着她,“皇后息怒,一个青楼女子而已,能有多大本事,再过些时日忆王玩玩就腻了,肯定就把她给休了。”

    “但愿如此。若忆王不舍,本宫就,亲自,弄死她。”皇后紧闭着眼睛,用那极长的手指紧紧地掐着掌心,而身心的怒气却显得愈发强烈。

    忆王府印心园

    “待会儿就把东西拿给忆王吧。”月诗忻手拿着缘生图和碧生符,小心翼翼地将其把玩着,思索着。

    大厅之内来的皇亲贵族并没有多少,相反商人显得格外的多,大概是由于忆王财产的缘由吧。

    可即使都是商人,但却比那些达官贵人来的实诚多了。在忆王府上没有那些尔虞我诈,多的只是诚心实意的交朋友,毕竟池忆霖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

    “忆兄今天大婚,可要多喝几杯啊。从前都没听忆兄说过有什么心仪的女子,还以为忆兄要孤独终老,没想到这么快就娶了这大陆第一美人。”

    来人正是池忆霖最好的兄弟,当今尚府大将军,尚城戎,曾征战杀敌,立功无数,在朝中也有很大的权威。只不过朝中并未有多少人知道他与忆王之间的关系。今日前来也都是隐藏身份而来的。

    另一位好友便是池忆霖的狗腿子,俗称小弟,而这个小弟可真不是什么无名无分的小弟,那可是大陆最有名情报楼的楼主——师赤银。“哈哈哈哈,对啊,大哥,咱们今天可要不醉不归。”

    “不管如何,即使今日本王大婚,该做的事还得做,不能有半点马虎,不然所有的一切必将会功归一篑。”

    “唉,都说了忆兄你今日大婚,就别想这些了,忆兄你就想着貌美如花的大嫂吧。”

    池忆霖哑然,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豪饮一壶酒之后离开了大厅。

    “吱啦。”月诗忻听着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并没有多慌张,而是继续玩弄着手中的两个玩意儿。

    月诗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了池忆霖,欣然笑道:“忆王,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阿忻,可曾想夫君?”池忆霖慢慢走向月诗忻,就像如同见到了多年未见的熟人一般,眼神中透露出亮光。

    “阿忻……”曾几何时,他时常如此叫她。

    月诗忻盯着他再也不想让他从她的视线里离开,她要永远永远守护着她,即使是死。

    她小声低囔:“我会除去所有伤害阿忆的人。”也许声音小到没有,但也许他能听懂。

    池忆霖坐床上并将她的头伏在了自己的肩上,用手指轻轻地抚摸了她的脸蛋。“阿忻可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所有的事都有夫君在。”

    她将十指与他合拢,并举过头顶,看了两秒。“阿忆说什么妾身都会答应的。”

    月诗忻是个能屈能伸的料,她明白如果她在他面前表现的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保证会跨不出这道门。

    “阿忆,可不要骗妾身哦,不然会有惩罚的。”

    月诗忻起身走向了铜镜前,慢悠悠地将头饰一个个取了下来。

    “阿忆,你觉得妾身好看吗?”

    池忆霖听着月诗忻的话,附耳看着镜中的她,骄傲地说道:“我家夫人自然是国色天香。”

    “阿忆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美男。有阿忆,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月诗忻搂住池忆霖的脖子,甜甜地亲了一口。

    池忆霖顺势直接将月诗忻打横抱了起来坐置床边,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闻到了她身上得淡淡玫瑰香味,似乎置身于一个如诗如画、幽静安详的世界。

    他亲亲地吻住了她柔暖细腻的唇,尝出丝丝甜味。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坦然顺从之时闭上了双眼。甚至有时还比他更加强势,反下而上,本能将他抱住,紧些,再紧些……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一夜如火如潮,随着时间的推移,月色渐渐明亮。

    兴许是由于两个人都没有贪睡的习惯,纵然门外被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清外面有没有天亮。但是两人还是起得格外的早。

    王府的下人们看着两个主子起的如此之早,便觉得丝毫不像一对新婚夫妇,在他们眼里新婚第一天不应该是要起得格外晚吗?可是这两个人早在他们之前就起来跑步了!

    众下人哗然:“果然,王妃和王爷就是天生一对。”

    “有瓜吃了,哈哈。”

    晨起锻炼是两人从小就坚持下来的,不然在这深险的社会之中是无法立足的。说像还真像,都是一样的工作狂,一样的爱着对方。

    “阿忆可真勤快,这么早就开始看文书了。只不过这好像是……”

    “阿忻,不要偷看哦,这是不能见的,很危险。”边说着池忆霖就将文书往蜡烛上烧毁了。

    月诗忻故作生气地说道:“好吧,那阿忻不看了。既然如此阿忆也不许偷看阿忻的秘密。”

    “夫人,这是生气了吗?都是为夫的错,等时机到了为夫会全部讲给夫人听的。”

    “好。”其实即便是不讲,月诗忻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她的夫君并非真的不理朝政 只不过最后因为她的缘故所有的一切满盘皆输,而这一世她会在暗中尽可能的帮他把路斩平。

    池忆霖满是宠溺地看着他的夫人,生怕被人抢了去了一般,撒娇地说道:“夫人,可否给为夫一个奖励呢?”

    “那我给夫君摘天上的月亮。”

    “夫人说反了,应该由为夫来摘。等晚上给夫人看个惊喜。”

    “一切都做好了吗?”

    “禀告主子,准备来监视忆王府的人都已经换成咱们自己的人了。”

    “好,不管如何,一切与忆王府作对的人通通处理掉。”

    “主子还有件事。”

    “讲。”

    “有民众筹资让我们楼去刺杀当今圣上。”

    当朝皇帝昏庸无道,贪恋美色,不理朝政,将人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当今的花城以青楼为潮流,达官贵人各个懂得权衡利弊,皆是些墙头草,也难怪会有民众想要造反。

    “不用理会,等时机到了就好了。”

    “是。”

    月诗忻看着头顶的月亮,树梢的乌鸦发出着不详的预报。所有的成与败皆在一念之中,所有的明天与未来皆源于今天的抉择。

    “果然,老毛病又犯了,嘶……痛。”月诗忻捂着胃难受的煎熬着,此刻或许她什么都不想再说了。她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外面风铃的响声。

    或许过会儿就好了。

    一闭眼就是好久好久,不知道到底到了何时。即使是房门被打开,这一次她也没察觉到。

    池忆霖看着躺在床上的月诗忻满脸苍白,手还捂在胃上。他将她的手慢慢地移开,并用专门的手法帮她揉了揉胃。而她最多的只是眉头紧皱着,但还是未曾醒来,好像正还在做着什么噩梦。

    他从床头的暗柜里拿了一张用白布包着的药粉,并命下人端了杯开水过来。亲手调制着给她专门的解药。

    这时,月诗忻总算醒了,她满头大汗,神情有丝恍惚。池忆霖端着刚调好的药坐到她身旁。

    “胃还疼吗?”

    “有点。”

    “张口嘴,吃药。”

    “妾身自己来吧。”

    “嫌弃为夫?”

    “没有。”

    “那就听话。”

    “好。”

    或许是由于身心难受的缘故,月诗忻才会显得格外有气无力的,有一瞬间她觉得她头脑一片空白。

    “忆霖,你是怎么会有这个药的?”

    “为夫……自己调出来的。”

    “那夫君怎知妾身胃疼?”

    “夫人方才手一直是捂着胃的,一眼便能看出。怎么,夫人不信为夫?”

    “没有,只是好奇。”

    好奇是真的,因为上一辈子,池忆霖知道她胃总是会犯老毛病就亲手研制了这款药,挺神奇的,每次一吃,她就几乎好了大半。可是重生以来,一直越来越怪了,就感觉……

    “夫人在想何事?”

    “没有,只不过在想夫君好像说今晚有惊喜的。”

    “对,刚刚为夫过来就想叫夫人一起去看的,因为楼台才检修好。只不过还是等明日吧,今晚夫人先好生休息。”

    “好。”

    正巧她也懒得动了,便安安稳稳地睡在池忆霖右侧,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她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格外得好闻,就像一秒能将人催入眠。

    或许催人入眠是真的,这一晚她睡得格外的好,可一早醒来她总觉得空落落的。

    “他……或许去忙了。”

    月诗忻拍了拍自己的脸,“皇后她的弟弟可谓是一个好下手的地方,呵~”

    她走出门,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可是细闻却也能闻到一丝鲜血的味道。她仔细地观察着地面,试图找出答案。

    果然,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她沿着一路上的血迹到小竹林间,正看着一个婢女手拿着昨日池忆霖穿着的衣服,点燃着一堆火试图想毁消证据。因为那上面有很浓烈的血迹。

    她十指掐住掌心,眼神变得更加精明,这一幕让她的心更加坚定。

    她要助忆王成为新一任的王,不仅仅是她的私利,也是花城所需要,是所有人民所需要。忆王一向对于人民仁慈,至少他要比这任皇帝要善要有是非观念。

    在竹林之间,月诗忻对她的暗线交代着一些事宜。

    “碧蓝,林骞实拿下了吗?”

    “主子,林骞实跟那些男的都一样,不过是些好色之人,随便勾勾就到手了。”

    “最好把林府的内部势力转移到我们自己手下,让皇后没有依靠。”

    “主子,林府目前来说,大半部分都是我们自己的人了,可以放心行事。”

    “好。一切皆要定胜负了。”

    池忆霖手上拿着一幅神秘的画卷,小心地放在了书桌上,并轻轻地将其打开。

    “阿忻最喜欢的了。”他抚摸着上面的图案,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咯吱。”月诗忻缓缓地推开了门,端雅地走了进来。

    “夫君找妾身何事?”她妖娆地坐在书桌上,用手敲着桌面。

    “夫人不是一直在寻这宴雨图吗?看,为夫寻了过来。”

    “宴雨图……这个很难得到的。”月诗忻一瞬间有点哽咽,她想起来那晚上他半夜出门便是寻这宴雨图吗,而且还受伤了……

    或许伤他最深的其实是她自己……

    “这有什么的,夫人开心便好。”

    月诗忻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很肯定的能感觉到他受伤了,而且伤得极重。

    “阿忆,痛吗?”月诗忻用手划过池忆霖的后背,眼神分外得凄凉。

    池忆霖有一丝惊愕,“不痛,很开心。”

    “阿忆,为什么要对妾身这么好,妾身真的很害怕。”

    池忆霖明显地能看出来藏在她眼眶中的泪珠。

    “因为为夫爱你,阿忻。”

    池忆霖搂住她的腰,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让她心里得到一丝安抚。

    “等吃完晚饭,为夫带你去摘星星,好吗?”

    “好,我们一起摘好多好多。”

    临近夜晚,河里的青蛙发出对于世界的感慨。荷花被蜻蜓时常戏谑,荷叶拼命地保护着她的孩子。

    夜空的星星分外的多,一闪一闪地发出自己的语言,好像在交流在比赛。月儿就像她们的母亲,操心地照料着他们的安全。

    高大的楼台之上,一男一女正谈趣着。在这里可以看见花城之中所有的景色,也是大陆最高的建筑物。想到这里一赏景色的,门票费都挺贵,毕竟建筑工程耗费巨大。

    “阿忆,好美呀,第一次看星星如此清楚。”

    “阿忻喜欢就好。”

    “阿忆快来看快来看,那颗星星好像你呀。跟阿忆一样的好看。”月诗忻指着天空中那一颗较为特别的星星。

    “明明是跟阿忻一样的美。”

    月诗忻痴痴地盯着他,所有不好的情绪皆化为浮云,剩下的尽是无穷的甜。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阿忻,我们肯定能永远永远一直如此的,为夫保证。”

    “可不许反悔啊,妾身可是会记着的,要是哪天你不在了,妾身就把夫君给妾身拼命寻来的宴雨图烧掉。所以夫君一定要一直一直陪着妾身。”

    “好,为夫答应阿忻。”

    两人互相依靠着对方,汲取着世间最美好的暖意。

    那忽而之间飘来的萤火虫像是明知道他们再此一般,特意的围着他们形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像特意安排又像两人的天注定。

    明明如星,何时可掇?

    调皮的萤火虫们欢声笑语,道来了最美的祝福。像星星一般明亮,像星星一般可爱。

    爱花因为香,爱星因为高洁亮丽,她爱他或许是因为那人是他。

    “阿忻,好看吗?”

    “像星一般,很美,美到我好爱好爱你。”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到这一秒或许是他们最想要的结果,可世间是不会成全每个人的祈愿。

    “忆王妃,请吧!”来人正是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侍鲤,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明显不是好意。

    这么快就到这天了吗?时间倒是比上一世提前了很多。

    “皇后娘娘的侍女,怎么不去伺候皇后,跑我这园子里有何贵干呢?”月诗忻自然是明白来人的何意,但她所做的必须是拖延时间。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请忆王妃去宫里走一趟了。”

    “如果本王妃不去呢?你是要杀了我还是把我绑过去?”

    “王妃娘娘的话严重了,只不过是去宫里走一趟罢了。”

    走一趟,月诗忻深知,走一趟便是一去不复返了。曾经她大大方方地去宫里,结果呢等来的是囚禁,还害得池忆霖被皇后利用将他困于青河园的地下宫殿之中,直到他死的那一天,月诗忻才明白一切才被他的下属给救出来可是他却再也不在了。

    池忆霖的暗卫说要带着他的尸体去荒古中寻一老神仙,有起死回生之效,她信了。但暗卫恨她,便偷偷带着他的尸体一去不复返。

    等了一年两年三年……一直等不到音讯。可她的身体囚禁期间便被下了药没有多少活着的时间了,她再也等不了,再也等不了可以再见他一面了。

    好在,上苍给了她重逢的机会……

    “如此的话,便等王爷回来了再说。到时候,本王妃自会亲自前去。”

    “皇后可等不了那么久。忆王妃最好识相点,不然都不会好过的。”

    “好啊,那等本王妃换件衣服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毕竟皇后也是大人物,穿的不成体统倒也不像样子吧。”

    月诗忻自知已经无路可退,跑是跑不了了。毕竟如果自己现在不去,等下皇后就给王府冠个谋反的罪名,反而会牵连到王府。

    因为她也知道,即使去宫里走一趟也并不会像前世那样,因为她已经有了八九分把握,毕竟她不是吃素的,这么些时日够她培养精锐了。

    趁换衣服的时间,她和碧蓝交代了很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一路上她坐在马车里从中细细地观察,用着刚从床头拿出的粉末暗号时不时的往外面撒上一点。

    自然是在侍鲤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做出的一切。

    还是这般熟悉,皇宫豪华的大门,青河园冷清得阴冷。

    在正殿之中,一穿着华丽的女子正站在灵位前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切,好如一直恶灵。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月诗忻稍稍地弯了下膝,但不愿做出多余的动作,因为当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早已让她恶心至极。

    “月诗忻,模样倒是生得好,尤其是这双眼睛应该勾过不少男人。”

    “皇后言重了,不过是正常的长相罢了。”

    “呵呵,月诗忻你是在讽刺本宫低贱?”

    “臣妾并未有此意。”

    皇后走到她身旁,看着她的眼睛,冷冷地说道:“哦?月诗忻你知道吗?你勾引了你不该勾引的人。”

    月诗忻一点都不甘下风,嘲讽般说着:“皇后此言差矣,有些东西也是皇后您碰不得的。”

    “看来月诗忻并不傻,既然如此。来了就别想回去了。有些东西,也不是你进了就能出去的。”

    “是吗?可能不能如你意了。”

    “什么意思?”皇后自然会觉得有丝害怕,毕竟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可能没有防备,毕竟从一个青楼女子走向王妃的这条路不是傻子能做到的,倒是皇后小瞧了她。

    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个模样俊俏的男子,神色与皇后有六七分像。

    “阿姐,对不起。”

    “阿姐,我喜欢碧蓝,我爱她。求阿姐放过她姐,好吗?”

    “林骞实,你也想造反吗?你现在帮着这个外人来求本宫?”

    “我……”

    “来人,把国舅拉出去,禁闭,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放他出来。”门外便走来两个魁梧的侍卫,将林骞实押了出去。

    “怎么,月诗忻以为这就能帮到你了?对于本宫来说,他林骞实不过是本宫的一个棋子而已。就以为这能要挟到本宫,真可笑。”

    “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皇后急什么?”

    月诗忻勾唇一笑,笑皇后愈发的无脑了。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将手指随手掌转了个圈,静静地观摩着所有的一切。

    甚至让皇后抓脑的是,月诗忻直接坐到了她的宝座上,可她并无办法。因为好像她所有的亲卫都背叛了她。

    “来人啊,来人啊,快人来,忆王府造反了。”任由皇后如何呼喊都没人理会她,像是全都与她不认识。

    池忆霖看着冷静如初的月诗忻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英勇的女人。

    “皇后,久违了。”

    “池忆霖,你好狠的心啊,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本宫重归与好吗?”

    “皇后你,早就变了。”

    “呵呵,因为这个女人,对吧,就是因为她。”皇后指着月诗忻愤怒地大喊着,完完全全丧失了作为一个皇后的气质。

    “并非是因为阿忻,你是皇后,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而阿忻是我的妻子。”

    “哈哈哈哈。”皇后就像一个恶魔般,笑得极其渗人。

    皇后缓慢地走向宝座。

    “月诗忻,你很美,本宫承认,本宫认输了,真的。本宫宝座旁边有一皇后专属印章,本给你拿,你放了本宫好吗?”

    所有的人都以为皇后说的是真的,觉得她也再闹不出什么幺蛾子了。可是,一切就是这么的突然……

    “噗——”对于月诗忻来说喉头用只觉一阵腥甜,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下片尘土。

    “阿忻!”池忆霖瞪大了瞳孔,将皇后直接推到在地,抱住了倒瘫在地的月诗忻。

    “阿忆,看来是妾身要食言了。”月诗忻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满眼没有了色彩,但嘴角是笑着的。

    “不行,阿忻你不能死,上一世为夫没能护着阿忻,这一世阿忻绝对不能死,绝对不能。”眼看池忆霖就要哭出来了,他一身骁勇,却屡次为了她而落泪。

    “果然,阿忆你和我一样,可是没办法啊,改变不了的。”

    “可以改变,如果当初为夫不想着皇位,就不会有这一切。如果为夫不直接带汝隐居,就不会有这一切。”

    “一样的,阿忆,皇后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她就是我们的诅咒。而且夫君为了皇位也只是为了百姓可以少一个像我们这样含冤而死的,夫君没错。”

    “可是,是为夫害了你阿,阿忻。汝可以……不要离开为夫吗?求汝了啊……”

    “可是,好像……不行了,阿忆……你要……好好活着,阿忻我会永生永世都记着阿忆,爱着你。”月诗忻吞吞吐吐地说完着最后一句话,她抚摸着池忆霖的脸直至掉落在地。

    池忆痛声失色,大声呼喊着:“阿忻!”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在尹拾溪耳边疯狂地吵闹着,好像生怕她在睡梦中一直沉睡,无法醒来。

    她揉了揉眼睛看着外面飞过的鸟儿又转头看了看四周,“又是这个梦,十几年了,无限循环吗?”

    “池忆霖,你到底是谁?”

    不知时间到了哪一天,纷纷扬扬的雪,虽然冻得让人有点发麻但还是想出门一览雪景。当我踏雪寻梅之时,辗转间才知,是你,那个反复出现于我梦中的人。

    阿忆……

    终于再见到你了,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一袭衬衫,领口有些凌乱地坐在大雪之中,凄惨的美,美在人心。冰凉的痛刺在他的每一根胫骨,可他在等,等有一个人可以将他带走,摆脱这无尽的深渊。

    他抬头,勾唇一抹夕阳,他望着眼前的女子,他的眼睛有光,或许就如梦中一般,他们都明白那是对方,他们在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在未来的某一天世人会看着他们盛世的婚礼好如曾红妆十里的繁华。

    终将永生永世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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