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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那你是哪个世界的?”
“都说这么清楚你都不懂!”
“额……我好像懂了……。”
1
2014 年我回家后,跟张凡的第一聊天是在半年后。
那时他在广州,而我在老家。
我不太记得清当时是几月了,记得清的是那是在一个停了电的夏天午后。
怎么开头的我也忘了,不过应当是我当时百无聊赖,才先找他聊天的吧。我想这错不了的,因为张凡和我都一样,不是那种会没事找人聊天的人。聊天不如睡觉,这大概是我和他唯一相同的观点吧。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我们的想法都是很难有共同的出发点的,因此争论是我们在一起时常事。但相对来说,我比他要好多了。他是绝对的你不问,我不闻,而我则是看心情的。我跟他不聊天,多半也是跟他赌气,心想这孩子太不识礼了,每次都要我先找他。时间久了,就干脆不找了。
跟张凡认识是在初三的第二学期,那时他坐在后排,而我则是自己要坐到后排,他在四组,而我在三组。我之所以要搬到后排,是因为几个要好的朋友都在哪里。这里要说明一下,坐在后排不是因为是差生的原因。这完全是我们班主任特色的座位排次所致。她是这么排的,最前一排是男生,大概是筑一排隔离粉笔灰的屏障吧,我很不幸就在第一排,也不得不说这是我为什么会想搬到后排的原因。然后后面就是女生,清一色的女生。再往后才是男生,男生则是按高矮排座,很不幸我们几个不算特长,但也算是在长之列的,就被排到后排了。不同的是我在前线,而他们在后方。在多年后的今天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排法,起码它存在了相对公平。但我在花季里没有开出一朵花开来,那怕最终还是要落的,不能不说跟这个没有原因。
起初我并不怎么注意他。
那时他是一个人坐,也不怎么跟人说话。引起我注意的是,他说是来读书的,其实他是不读书的。平日里上课偶尔会听,不过大多数是在睡觉,要不就是那里写写画画,倒是自得其乐。奇怪的是每次考试分数不算好,但也不差,起码能入个中等之列。 我跟他认识是那次借座在他旁边,至于为什么那天会去借座,我就记不清了。反正没有偶然就是了。那天我第一次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就正在画圣诞老人。就是那天后,我们才见面才有打招呼,慢慢的就熟络了,最终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他的写写画画我看过,写基本是在誊抄歌词,画则是在画卡通。张凡很会画卡通,周围的朋友都说他画得好,时常有人讨画,其中海贼王的要得最多。他也从不吝啬,每每都是有求必应,还特意去买了大张的画纸和彩笔。他也很是乐意,那段时间画画应该就是他能够不睡觉的原因吧。唯独我不以为然,画画其实我也会,只不过我很久没有在人面前画过了。不同的是我不画卡通的,对那些神话里面的东西比较喜欢些。张凡也是到后来才知道我有这个技能的。我对他不以为然倒不是我心里里相轻,只是画卡通这种线条简单的画,还不足以让我叹服。后来事实证明他画线条繁杂的东西是差了些,特别是人物。他也不以为然,只是一次一次的练习着。
张凡是我邻乡,跟我同岁,他是三月,而我是九月。是个思想很简单的人,缺心眼的简单。就是因为这一点,我始终不肯承认他比我大,每次都是强词夺理的说九比三大,所以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每次见他我都直接叫他弟弟,有时他也不反驳,但更多数时候是说我没大没小。张凡也是那种比较会穿衣的人,会是那种自然的会,不像那种往自己头上多少东西和身上喷很多东西的人不同,他的会是很简单的,平日就是理个小平头,也不往身上喷多少东西。就是几天衣服得宜的搭配,然后看起来感觉很好的那种。而我的会则是简单的会,就是那种随性简单,拿什么穿什么。再者他比较孩子些,平日谁要跟他谈都谈的来得来,而我还是看看心情的,觉得好就多谈,觉得不好就少言。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在广州时,常被人认为他比我小。要是有人问我说那个是不是我弟弟时,我就会得意的笑,叫他弟弟就更是欢了,每每这是他就要掐我,要不就是挠挠。别的我还可以招架,唯独这两招没有法子,就只得跑。要是论单打独斗他是未必打得过我的。
张凡穿衣的这种能力也直接反应在他的消费上,在消费上是没什么观念的。有钱花,没钱照样是花。是即时行乐的主。他说过一句话我不太认同,可也反驳不了。他说人要为自己而活,当那一天你要为别人而活的时候,你就会很累。跟他在广州同住的那段时间,他就是我口中的败家媳妇。特别是那年我们一起摆摊,经济共享的那段时间。张凡要是女的,娶来做媳妇还是极好的,他是那种能做细活,也是喜欢做细活的人。除了性格我行我素,不太听话之外。喜欢做饭,喜欢花草,没事爱整理家居这些都是做合格媳妇的天份。更重要的是他还绣得一手好十字绣。可惜他从不说送我,讨要也是免谈。有时索性自己去绣,但往往没刺个两三针,因不得法子,就绣不下去了。只得恹恹的走开,若是走得快还好,要是慢了又是少不了被他骂,说道我帮忙没有反是添乱。相比之下,我就过得很粗暴。除了有点书生意气之外,就像一个土匪。这样我就更不承认他是哥哥了。
以前我们一群人总是说,日后要是谁嫁给了张凡,那肯定是很幸福的,起码什么事都不用做。是绝种的好男人。
这点,我没有反驳过。
不过,我想不可能有那个幸福女人的存在了吧。
但也全然。
他的绝种的好,还是有人消受的。
2
“额…我好像懂了……”
但我没明说。
“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的……”
“那你家人知道么?”
“不知道,晚点再跟他们说。大不了我就在外面住了,不回去。”
“要是他们反对的话,你放得下他们么。”
“是我恋爱又不是他们恋爱,要我回家娶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然后生孩子是不可能的。”
“你真的可以不回家?”
“要是他们反对的话,我就不回去了。反正他们有哥。”
“好吧,不过这件事不要太早让他们知道了。”
“为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起码要等你哥结婚后。”
“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我又给他发了句。
“你不喜欢女的么”
“不喜欢,而且我才不要结婚。我两个表哥结了婚,但他们动不动就吵架,一吵家女的就要回娘家。烦死了。”
“你真的不喜欢女的?”
“我都说了不喜欢了”
“那你初中时不是听说你有暗恋对象么。”
“那是以前我不知道男人跟男人可以相爱。现在我知道了,我才不理别人怎么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我认识很多圈里人的。”
“额……”他突然抛出这句话,我有点措手不及。苦笑了一下对他说。
“我支持你,但介绍就不要了。”
“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为什么?”
我还是没有回答。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撑同志,反歧视。”
末了我跟他讨要他对象的照片,说想认识认识。当天晚上他给了我一个唱吧房间号,说进里面就可以看到。他跟我说他的对象在福建,比他小两岁,是在唱吧的同志圈子里认识的。现在他们还没见面,每天就是在网上聊天和视屏。他说他们是真的相爱,晚点见面也可以的。我脑子里马上想起了那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在这点上,我不如他。
那天晚上我便进去了,刚好是张凡在唱歌,是哪一条歌我不记得了。他给那个房间我一共进去两次,因为我不玩唱吧,手机里的唱吧是张凡给我房间号的时候我才特地去下的。
他把他的对象的照片就设在页面,很好找,我一进去就看到。
不好的是照片有点不是很清,我猜想应当是在晚上拍的。照片只有一张,里面是一个穿叮当猫卡通内裤,上身着黑色短袖的男孩。这一点倒是跟张凡很相似,更相似的是跟张凡一样也理了一个小平头。很明显是坐在床上的自拍照,是一个看起来是挺萌的男孩,没什么可挑剔的,但也没什么特别出众。唯一让我不安的是他的眉毛,可我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安。
“怎么样?”
张凡在 QQ 里问我。
“还不错,挺萌的一个小哥?”
房里除了张凡之外,还有四五个人。全是男的。
张凡还在继续唱他的歌,但其他人明显对我的来到很是关注。
不知是那个先发声说叫张凡介绍一下。
他们是文字的,张凡是语音的。
“这个帅哥是谁?”
“嗯……一个相识多年的朋友,他知道我跟小 k 的事了,说想认识一下小 k”
“是相爱多年吧!”不知是谁的谁开始起哄了。
“没有,就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张凡笑了笑回答。
“求介绍!”明显乐此不疲。
“他不是圈里的人,我的事他知道了,他很支持我的。说想认识一下小k。”张凡笑着解释。
“不是可以掰弯”
“呵呵,不要闹了。人家都有女朋友的了”说罢张凡继续唱他的歌。
没了张凡的回应,他们也不起哄了。
而我由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在里面给张凡献了一朵花。这花不是为他的歌而献,也是为他的歌。
我在里面呆了一会,就出来了。每个人都有他所理解的生活,他果真跟我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他的世界是一个特异的维度,却比我们很多人更有高度。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对了,撑同志,反歧视!”
3
世界的美在于他的多彩,爱情又怎么不可以有别样的存在。当别人无法理解你的世界,你还能坚持自己的所作所为么。世俗眼光如刺,有几个人真的坚持走不被认同的路,是妥协,还是选择哪怕遍体鳞伤,我依旧一如既往。
那天之后,我就很少跟张凡联系过了。不是我故意跟他保持距离,而是他刻意在跟我保持距离。以前我发给他信息他还会回,现在基本上一点回音都没有。这点不难理解,出于爱情的忠诚。
我没想到我第一次被列为潜在敌,竟然是这样的原因。纵然有点滑稽,我还是乐意。不是真爱那会为对方想得如此之细,最少说明我多多少少还过得去,一个会让男人有绯闻的男人。当然这都是说笑。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很容易,一个人为一个人放弃他的世界,那就很难。每个人都是以自己做为世界的中心,这是自然天性;当一个人可以为一个放弃自己的世界,从此以他为中心,每有真心是无法做到的。毕竟人性中索取要比付出更理直气壮。除了亲情,那便是真心,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无法触及。 爱情本身就是一场修行,不是我在适应你,也不是你在适应我,而且彼此活得更像彼此。索取不叫爱情,没有付出怎么供养。
我相信,张凡可以做到的。
自他那天给我介绍后,听说没过多久,他的对象就跟家里人借口说是去广州找工作,就从福建过去广州找他了。这件事由始至终他对象的父母是不知道的,只有他姐姐知道,听说他是家里的独子,姐姐是唯一的姐姐,没有妹妹。他姐姐的态度也算开明,没有反对,说只要他对象喜欢就好,要是能够的话,还是不要,毕竟是家里的独子,要多为父母的以后着想。要是真的爱的话,她也不会反对。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对象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张凡之前称呼他小 K 来着,我也且就这么称呼他吧。
小 k 到广州后,是跟张凡住在一起,平日里就在张凡的店里帮忙。同样是在异乡,没有他人的干扰,也不用太多在意别人的眼光,这样在时日里慢慢成长,自也是好。我当时还在想,不知何日能喝上他们的喜酒,对于这个不一样的婚礼,我要以怎么不一样的方式出场,作怎样不一样的致辞好呢。
4
爱情来时如一场春雨,下出了一地苏醒,遍野花开,一改以往世界的色彩。每个初遇爱情的人总急于向别人分享他的喜悦,总是藏不住,生怕迟上一刻。以此来诏告天下,我终于跨越茫茫人海遇见了你,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也属于你。
我对张凡说的话,可惜他没有听进去。也对,听进去他就不是张凡了。小 k 到了广州没几天,我就在空间里看见张凡在晒图,下面还配着说“我要跟你永远在一起”之类的话语。不难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在分享喜悦,也在表面决心,既然选择奋不顾身的去爱,就让自己无路可退。自然是好,可惜不合时宜。朋友许多看到了,都以为是张凡在开玩笑的,就连当是点赞的,也是这般认为。我立马提醒叫他不要太招摇了,可他压根就不理。大概是我太古板了吧,难以理解他的任性。任性到有点盲目。他还在哪里乐此不彼的跟所有评论的人重申那不是个玩笑,那个就是他的对象,他的对象就是男的,他就喜欢男的,就这么简单。
我很佩服他的勇气,也担忧他的结局。
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没有相信,除了我之外。时间久了,朋友间自然会说起这事,有些朋友跟我说的时候还是半信半疑,有的还是全然不信。张凡在我们眼里是一个很男人的男人,在他说喜欢男的之前,也没在我们面前显露过丁点端倪。我只好与他们说这是真的,不是玩笑。也表明了我的态度,说那天有婚礼,我必定抽出时间前出。如果当时张凡自己不说出来让所有人知道,我定然会在这件事上绝口不提,装傻到底,纵使有人提起,也会装做不知道。我与他们说起的时候,他们大多还是难以置信,一直以来,都当做是个玩笑开待,没想到一直以为的玩笑,他不是玩笑。难以置信不是反感这样的爱情,而是从来就没有想到,就发生在张凡的身上。
张凡就是张凡,永远是那么随心随性。
时间一长,我所担忧的还是发生了。
这件事最终让张凡的父母知道了,是他妹妹报的信,他的父亲在家里知道后,马上赶到广州去找张凡。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样的爱情,要他们理解很容易,要他们认同很难,毕竟他与我们不同。本是好好的事情,就这么般有了变数。
该来的还是会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张凡的父亲一到,态度就很明确,要张凡离小 k 远点,说白了就是不支持这样的爱情。老人家也算开明,只是平静的劝,没让张凡难做。甚至说要给张凡张罗找个女孩,然后好好过日子。
张凡本是跟小 k 住在一起的,他的住所是跟人合租的两房一厅,这样一来,就不得不把床位腾给他父亲了,加之他父亲的反对,也不能撇下他父亲说自己跟小 k 出去重新找个住所。为了处理好双方的的关系,让父亲改变主意,支持他的爱情。张凡把小 k 暂且安置在他一朋友家里,那朋友不是圈里的人,但对张凡的敢做敢为很是支持。希望在时日里,能找到慢慢把父亲调到自己的频率。
就这样,小 k 就寄住在张凡朋友的家,也没再能去帮张凡的忙,成了一个每天无所事事的人,至于他有没有出去找过工作,这个细节我没问起张凡,那时张凡店里刚好又忙,几乎三天两头要出差去帮人家维修机器。本来是天天可以见面,同听心跳,共同呼吸的两个人。现在这样就变要隔三岔五才能见一次。
这样的结果,一点都意外,本是可以预见的,可惜张凡不听。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张凡的父亲一上广州,索性就住下了。张凡和小 k 也只得保持隔三岔五才能见一次的状态。不过张凡相信,两情若是长久时,又何在朝朝暮暮。他一旦得闲,就会立马去找小 k。
张凡就是张凡,他只知道做自己想做的就对了。他父亲的出现,显然是个不小的意外,意外归意外,张凡还是张凡。
无论他父亲怎么说,张凡始终坚持自己的爱情,可以看出来,他心里的愤慨,但没有无奈。他一方面开始与他父亲进行抗争到底,一方又在尽力的说服他父亲认同他的坚持。以求双面都能修得正果。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哭。我在空间里看到他的状态,刚开始并不知晓是什么原因,试探性的给他发了句。没想到他竟然回了我,后来才有我知道的这些事。我很高兴他如此信任于我,在这场爱情里,我还可以做一回围观者。他要是早听我的,就绝对没有今日这般境况。要经历的迟早都要经历,早来说不定会更好。谁也说不定未发生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过了不久,我问张凡他父亲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不知道,大概要到过年一起回吧。早先跟张凡相识的时候,就常去他家,他父亲待我还不错,所以每当有聊天我都会顺带问起。问他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他父亲就算回来了,我也不会跑去见他。末了他又跟我说小 k 要回福建去了
我问为什么。张凡他说在广州待着没事做,先回福建学点技术。那这样不就不能见面了么,我问张凡
张凡倒是想得很开,说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我们还是可以像之前那样继续联系的。过段时间他忙完了,就过去找他。
小 k 回家,张凡去送。说是去送,其实是一直陪他到了厦门,因为广州这边还有事,没逗留多久便转程回了,更是无心厦门的风景,如此细致,并非每一个男人都能做到。张凡送小 k 回时,只在那边呆了一个晚上,那天小 k 的朋友来接小 k,就一起去了酒吧。张凡说,当时要不是碍于情面,他断然不会让小 k 去的,难得朋友一聚,只是嘱咐小 k 不可喝太多,就没说什么了。从他的话里,我可以听出,小 k 的朋友大多算是社会人,有的还吸过毒。
张凡早就知道了,也曾多次劝说过小 k,他相信爱可以改变一个看似不可改变的人。那天晚上,小 k 答应归答应,喝归喝,完全是放开了喝,喝到最后的最后,人进医院了。医生说是酒精中毒,那天是我知道的张凡第二次哭,要一个血性的男人流泪,那该是何等的刻骨;要一个血性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流泪,那又该是何等的伤呢。那天夜里,愤怒,心疼,无奈,自责,所有的所有,一切无声,有声的只是哭泣。张凡哭了,小 k 也哭了,抱做一团的哭,那天夜里,是张凡的第一次心痛,无奈的心痛,无力的心痛。最后是小 k 跟张凡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再喝了,这件事才得告终。
5
可以预知的,都不叫结局。无法预知的,都有深意。
爱情里的命题,没有是非,没有对错。出了问题,那是心有了距离。
第三次知道他哭,是在他去浙江的路上。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与小 k 分了。
他就这么从广州的高铁流泪流到浙江,一路洒了大半个中国。他说他试图让自己睡去,说不定会好点,可一闭上眼,就会想起,就会忍不住的落泪。没有亲身体会,怎会有感同身受。我在电话里无法去体会张凡现在承受多么之痛,但我知道他很痛。
我难以置信这个结局,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分离。张凡既然当初认定了,怎么又如此轻易放手呢。我在心里猜测着他们的爱情出了什么问题,什么问题,都不会是他父亲的问题。这定然是他们两个其中一方的事,不然这样的结合,跨越人海来相遇,本就无视了许多压力,怎么会在此刻说放弃就放弃。
“是谁说分的”
“小 k,我同意了”
我很不解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了,我所认识的张凡不应当是这样的。
张凡跟我说,他跟小 k 认识后,就几乎断了跟所有朋友的来往,只为了不让他误会,出于绝对的信任,问心无愧。他还把 QQ 密码什么的都告诉小 k 了。小 k 回家后,并没有按他所说的去学点东西,而是在家闲着。这一闲,就出事了。
那段时间张凡刚好很忙,找他也就没之前那么频繁了。张凡那天在 QQ,刚好有个朋友发给他,便聊了几句,男的,开玩笑的聊,朋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
小 k 闲着无事,便进去了,看见了,然后张凡就摊上大事了。大概是人太闲了,便总会想太多,还是爱情总是自私的,敏感是常态。你很难想象爱情里的人会多么不可理喻,或者说不可理喻是因为误解了爱情。小 k 把张凡的聊天记录发到群里了,一个圈里人的群,里面的几个人都是熟识,说道是张凡移情别恋,说道是要人评评理。里面的情由细节,我没有直接参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更无从得知。我所知道的,都是张凡跟我说的。聊天怎样,且不去评说,与我也多大干系,毕竟是感情里的任性,还是要保持界限分明。不得不说的是,小 k 这么做的确有失偏颇,两个人事,就要两个解决,何必去演一出闹剧,还是一出无理取闹的闹剧。这件事没什么,可却埋下了导火索。
那天,听说小 k 又去喝酒了,又是去找他们那帮朋友。后来,又是历史重演的不醒人事。
要让一个人心寒,要多久?
只要一瞬间!
凡觉得很无力,费尽苦心,谁知道是这结局。
爱情可以让人改变,死性不改或许不是不爱,而是不理解爱情。误把任性作深情。
张凡知道这些,都是小 k 的姐姐告诉他的。那天他刚好在去浙江的路上,张凡注定是要无心风景的,去厦门如此,去浙江也是如此。
当小 k 提出分手的时候,
张凡答应了,很平静的答应。
挂了电话后,他哭了,撕心裂肺的哭。他很想大声的哭出来,可他不能,车上的人会把他当异样看待的,他只得忍住哭声,可怎么忍也忍不住眼泪。
一个人不哭的人哭了,那是到了伤心处。一个可以哭的人不哭了,那是心如灰死。他哭了,总比不哭好。
我路过他们的爱情,围观了一会,最后的结局,是怎样的结局,我不知道。
毕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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