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时期的爱情

作者: 东坡历险记 | 来源:发表于2023-02-07 12:02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楔子

当今之世,仍然还有道家门派传承,这个故事碰巧发生在新冠疫情时期某个道家门派的师徒之间。

新月堕入爱河毫无征兆。

如果不是因为新月见识了陆隐正宗道家内炼心法的一次口述,想要跟他学;如果不是陆隐说要学就要拜师,他们之间可能就是一问一答,然后擦身而过的缘分了。

于时间千万洪流中遇一人,能有所停留,已属不易。

新月的第一印像,陆隐看起来是有点丑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整体的形象。人不高,又喜欢习惯性驼着背,看起来就有点猥琐了。

新月想拜的师父是仙风道骨,最好有白胡子的那种。

这样想来,陆隐实在年轻,他不过30多岁。

但架不住他是新月所遇到的最有真功的师傅。

拜师又不是看颜值,最重要还是学东西,新月于是成了陆隐的弟子。

陆隐的传授征服了新月高傲的内心,因为以前关于内炼的许多迷惑不解的关键点,别人都回答不了的,或者回答得云里雾里的,他都能给出确切的答案,且他的表述也让人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他年龄并不大,怎么就能搞懂那么艰深的奥秘?超越了她以前跟过的老师傅?他回答大家,有些东西他天生就会的。

新月是个认真的学生,老师授课,习惯性看着老师的眼睛,跟随老师的节奏。

而陆隐传授的东西也确实有用,让在坐的弟子都受益颇深。他真的不是“青铜”,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王者”。

事情不对劲的时候,是新月收到了陆隐用微信传过来的东东,那是新月之前说起,陆隐答应帮她录音的秘法的咒语。

陆隐用梵语录制,他亲自录了两种音,正常速度的,和减慢版的。

由于是梵语,怕她因为陌生感,听正常速度的也会吃力,所以特别弄了一个语速慢版。三个咒语录了六次,这种耐心和贴心谁能忽视呢?

晚上学练咒语的时候,新月觉得好神秘,但更觉得,陆隐的声音怎那般有磁性呢?她意识到“师父”的声音其实很好听的,他自己从不知道。

多听几遍,新月竟然耳赤心跳,因为她关注的已经不是咒语,而是陆隐的声音。

“难道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新月有所警觉。

不会的,不会的,她确认自己,那个不在审美线上的男人是自己的“师父”,怎么会产生异样?自己是别人口中的“大美女”,绝对不会喜欢那个形象有点差强人意的,还比自己都矮的“师父”。一定是对“师父”的崇拜。

随着学习的增多,新月更是感觉陆隐的传授特别用心,包括一些他说只传给新月的秘法。她懂得感恩,对他更加恭敬,也勤加练习,这就是对“师父”最好的报答。

只是回想起,有一次陆隐为了让她领悟功法,让按着他丹田上方感应呼吸的走向,这件事还是让新月有点上头。虽是站在侧面,但毕竟那么近,他一个练过内功的人,独特的气场,混合他男性的气息阵阵袭来,新月脸发烫了,月色下陆隐却是不知,兀自细细解释精要。

但陆隐的“偏私”,还是让新月内心异样的情绪日益累积。“他毕竟觉得自己是特别的!”总有些时候,想到他,她就觉得喜悦温暖。

每次授课结束,新月都坚持要把陆隐送到他家小区门口。陆隐拒绝,她就找各种理由。有一种第六感,让新月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贵的,该当珍惜。

没来由的,不授课的时候,新月开始想到陆隐,总想每天都上课。而每次上课的时候,她都要把自己打扮一番。师弟师兄看着她,脸庞艳如桃李,只比以前更加地好看,可是“师父”陆隐像没看见一样,从不正眼看她。

上完课,她仍然坚持每次送他,他们走得比较慢,一路上都是陆隐讲,她听,间或会有一些请教的话语,每当这时,陆隐都会仔细解释给她。两人并没什么异样,只似“师徒”一般地交流。

新月告诫自己,不要产生其他的心思。授课的时候,确实做到了。只是她听课时,看着陆隐的脸,发现他的脸不但不丑,且有一种俊朗的感觉,他的身形仿佛也正了许多。

见不到陆隐的时候,新月就会想念,虽然她想否定这一切,想逃避某些念头,但越是这样,有些念头反而更加炽热,后面越来越有种焚心似火的感觉。

特别是翻看陆隐的博文,看到他深邃的内心涌现的超出大众的才华,她恨不得立马见到他。

真的见到他了,又奇迹般的平静了。分开的那刻,想念又开始了!

新月感到日益煎熬的内心,简直要爆炸了!

这时候,以前预定的度假计划却又来临了。她不得不按耐自己,装作平淡地踏上度假旅程。

可是,路上见到的一切都是他,青山是他,星星是他,夜晚沁发的花香是他,那幽蓝的湖泊也是他,听到的任何一首情歌,好像都是为他写的。

新月的内心愈加狂热,沉陷在相思的痛苦和甜蜜中。

从不爱点赞的陆隐,给她的朋友圈点赞了,并问起她什么时候回来。

一切,这一切都说明他和自己一样吧。新月觉得,陆隐一定知道自己的心意,一定和自己一样煎熬。她等待着度假结束,有的事她已经等不及了。

度假后的第一次授课结束了。新月和师兄弟道了别,准备送陆隐回去,恰巧这一天陆隐说时间充裕,要检查她练习的功课。

等检查完毕,新月觉得天赐良机,便大着胆子说有事要说。陆隐问什么事,新月一时却又说不上来。陆隐越追问,新月越是说不出来。追问急了,她便指了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说到那边说。陆隐好奇心起来了,便跟着她到那边坐下。

在陆隐的一再追问下,新月终于硬着头皮附着他耳朵说,“见不到的时候,每天都在想你。”

空气凝固了,和新月想的不一样,她想象着表白之后,他们可能会拥抱的,也许还会……吻。其实她前面有过很多暗示,她确定他也喜欢自己,才决定表白的。

陆隐沉默着,开口的时候,幽幽地道:“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新月知道他是喜欢的,果然和自己的感觉一样。

接下来,他说一句:“那我们能做什么嘛?”

新月就跟了一句,说:“确实不能做什么。”

接下来,是沉默,仿佛他在等着什么,她也在等着什么。

最后,陆隐说:“走吧,回去吧!”

新月心想,有的事慢慢的更有味道,他们以后有大把时间相处呢,所以也随着说:“好吧,那今天我不送你了哟!”

她要回去慢慢回味刚才的种种,毕竟当时有点慌。

当天回家,新月想到以后两人应该都是甜蜜的日子了,毕竟互相都知道了对方的心意。

每次授课,一定有暗暗的喜悦流动吧。他身后的背景,应该会自动虚化了,他看她也是一样,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

第二天早上,新月接到了陆隐的微信:“以后你还是放下吧!我们还是单纯教课。”

“什么呀?”新月不解,一晚上,他就变了呢?

又来一条:

“我感觉我这缸清水,要被你搅浑了!”

“我们都放下吧!”

“你还是不要学了。”

新月的自尊心受到了猛烈地撞击,前面几句还好,叫她不要学了是几个意思?不免发了些“怎么能这样处理问题”的话语过去。

结果就收到了陆隐的最后通牒,“我们的师生缘分已尽。”

“好吧,好吧……”

新月的自尊再受暴击,结束就结束吧。

只是这个翻车现场,是新月没有预料到的,她忘记了,她这个“师父”,性格和常人是不同的,对这种事的反应却也是大大不同。

难道他没有勾引过她吗?没有对她特别倾心关照?没有用不一样的眼神,和她对视?她当时的躲开,他不是心知肚明?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己误会?

现在如此撇清,仿佛自己是那个想让法师破戒的红莲似的。

新月知道自己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让陆隐知道自己的心意而已,只是想说出来而已,那时候内心的燃烧,已经使她承受不住了。

现在,她承认自己幼稚了,可笑了。

不被允许去的后来,新月忍不住还是等到授课日,偷偷去看陆隐给师兄弟们上课,听到他的声音。一如被发落蛮荒的花千骨,一回来就偷偷去看白子画一样。花千骨那份心情,她算是体会到了。

两个月后,新月觉得自己冷静了,还是不能就和“师父”关系搞得那样紧张,他们以后不能这样老死不相往来的。

亭子里,新月向“师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该喜欢“师父”,自己从小缺爱与关怀,遇到对自己好的人容易产生情愫,现在知道了一切应该向内求,而不是往外求啥的。

陆隐估计也觉得问题处理得太简单粗暴了,有了点解释的意思:“我也有错,不该删你的微信。你也不是犯错,只是你想嘛,平时我给你们讲授,正颜正色的,下来却对自己的弟子搞些事,像什么话。”

新月很想说,“我并不想要你搞什么事啊,我只是单纯想告诉你,喜欢你而已,这不是很美好的事吗?”

她想过最深的程度就是抱他吻他而已,并且真的行动时,她应该是不敢的。”

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只能感叹缘分和造化弄人。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已不适合说那些想法了,最后她还是忍住没有说,只说了希望以后还是跟着学习,单纯地学习。

经过了这一劫,那两个月中,新月沉心练习,功法大进。陆隐看得出她操练中的内劲,也不免加以肯定,允许她重新跟着学习。

以后每次授练,新月收摄心神,心无旁骛地练功。只是不经意的,新月会遇到陆隐时不时转过来的眼神。收功指点时,他记得她的每个状态和细节。

只教授了两次,眼看就要过年了,陆隐和大家商量好春节后再教学。

没想到,新冠疫情席卷而来,穿透了那年的春节。整整几个月,陆隐和大家都没再见面。直到三月,疫情才初步得到控制。

新月给陆隐打了电话,想问问情况,他却没有接,她又打了很多通,早上到中午,陆隐都没接,也没有回。

新月真没想到,她已经尽力挽回正常关系,他还是会这样对自己。自尊心使她决心以后再也不给他打一个电话,发一个信息。

新冠疫情时好时坏,经常有封闭管控的情况,正常生活节奏都不能保证,大家也都彻底地失去了联系。

某年的秋天,新月偶尔打开了博客,也想起了陆隐的博客,鬼使神差地打开了。

随即,新月看到了陆隐内心的秘密。陆隐不知道有个师兄曾经把他的博客告诉过新月,一直以为她不知道的。


“一旦相爱的人不能见面,也无论

什么原因,是世俗还是人为的栅栏,

只凭足可荡平一切的偏执,

把所有从旁伸来的手丢入崖底”

……

“他不再拥有少年的热血。但她灿烂的美

到底唤醒灵魂,剪水双眼照彻

他的身体,三界物什便再难装下。

他固然也热情得过分,但另一方,

明媚的皓齿轻启愉悦的语声,

有时是娇嗔,就足以令人眩晕。

纵然被机缘或无常的天命遮蔽,

也无阻于灵魂一刹那的碰撞交互…”

……

“爱是缠绵还是捆缚,是空色,是挂碍,

还是颠倒梦想,或执泥于深般若。

但相爱的人,天上地下,水里火里,仿佛

终究能够抵达和永住……”

新月看成文的时间,她知道陆隐一定是写的自己。

原来他一直都不是表面的那样,他被世俗的道德所绑,被自己的人设阻挡,被自己的持戒所缚,但是并不代表他的内心真的超越,他想过是否不要“执泥于深般若”?他想象过“抵达和永住”?

看到这些,新月有一种缠绵心绪重又纠葛。

“它不懂水高山低,

也不懂人世的栅栏或自由。”

……

“她不了解火焰冰块,

也不了解人性的缺憾或圆满。”

“也许很多年后我才会明白,

在她平静无波的眼里,藏着怎样的克制。”

陆隐的内心对情感也是欲罢不能的,是想冲破栅栏的?

新月知道,陆隐这种就是典型的“修道病”,把自己拔得很高,但内心的修为其实尚不能匹配,只能对表面进行压抑,内心忍受痛苦。

“就连月亮也闭上了眼,

我会见到你,你也会见到我。”

“在那忧郁又沉默的湖边,

她的面容深邃,头发明亮,

鞋子上缀满了星辰,

而寂寞,无始也无终……”

诗人的痛苦和相思跃然纸上,或者说屏幕上!

够了,够了,陆隐这个孬种,他也堕入了爱河,他是爱她的。她知道,这些诗句,是他爱而不得的感叹!他早已失去了她,因为疫情,他已经找不到她了。那个没通的电话,或许有什么误会?

但是,新月也是不会再打电话给他的了,新月更多的时候是个“顺其自然”的性格,只要尽了力,何必强求某些结果?

或者,新月的出现,只为成就他几笔诗篇?

也或者,新月应该感恩,因为遇到才子,自己的影子留在了某种叫“诗”的远方里面?

让他忍受吧,这些曾经她也忍受过的煎熬。

也许诗人根本不在乎,他们只在意由此捕捉到的某些灵感。在真实世界里,他们还会重复以前的轨迹,仍然一如既往的混账!

世上还有什么比“爱而不得”更刻骨铭心的美丽呢?即使,是人为制造的?

陆隐终究在意的是自己的修炼,在意的是自己塑造的“世外高人”的人设?

新月有时候也觉得十分瞧不起陆隐这种人,满口道德高贵,却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真的能够修炼得道吗?

新冠的三年确实非常艰难,各人经历的遭遇不能尽言,有病痛方面的,有心理方面的,有经济方面的,沧海都已变成桑田,即使看到陆隐写的那些篇章,新月的内心也不再起更多的涟漪。

新的一年来到,新冠疫情的封闭管控早已彻底放开了,大量“新冠阳性”的人,该“阳”的都“阳过”了。人们可以出外就餐、游玩了。因疫情而封控的情况应该会成为历史了。

这时候,新月接到了大师兄的聚会通知。

因为疫情的放开,又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大家有了一种庆祝的心情。

有时候,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就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了。

但新月的第一反应是,万一“师父”陆隐也来了怎么办?不,应该说他肯定会来,多年重聚,请不到“师父”,大师兄也不会组织这次聚会了。

管它的,自己又不欠他,有什么不敢去的,新月自我安慰。

聚会在他们长期练功点的附近一个酒楼。

当天新月穿着一件改良的绣花偏襟裹身棉袍,外罩一件休闲风的羊毛大衣,挽着长发,现代和传统的碰撞,时尚又慵懒。

新月一进去就看到陆隐了。他显得比以前更瘦了,穿着黑白色棉质的简约版汉服中长袍子,确实有了一种超尘之感,他一定已经超越了“情劫”,不再为其所累了。

只是他的穿着碰巧和新月里面的袍子那么搭,让新月有点尴尬,本打算在大厅的暖气中要脱掉的大衣,无论如何是不能脱了。

新月不敢怠慢,和其他师兄弟一样,上去规规矩矩地叫了“师父“,陆隐坐得四平八稳,目不斜视,只微笑点头,倒是真的平静无波。

几个师兄弟和陆隐叙着旧,新月也插不上话,她本来也不打算多说,只正色地给大家倒着茶。

菜一个一个上来,师兄弟们推杯换盏,气氛热烈起来,由于穿得太多,又有暖气,喝了几杯,新月就感到自己的脸和耳朵温度升了上来,只能忍着。

大家向“师父”汇报着疫情期间也没有落下练功,陆隐就叫大家走下拳架看看。

其他人练的虽然有模有样,却好似差了内在的领悟。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轮到新月练的时候,她准备穿着大衣练的,但师兄弟们都说这样看不见她的桩式。怕引起更多的议论和注意,新月只好把大衣放在椅背上,下场练起来。

大家盯着她的身形,特别是陆隐也在看着,不管装得怎样云淡风轻,新月那时的脸上一定飞了红霞。

练完了,陆隐肯定地点了两下头。

其实不用陆隐说,新月也知道自己这几年有所精进。

那件“师徒情事“也许只是一个“劫数”,小说电视里不是都是这样吗?

功力每进一层,都要历劫。师兄弟们,境界没到,倒是瞧不出不同。

大家再次归桌,夹菜吃饭。新月偶尔抬头,或眼神的余光,总是碰到那一双关注的目光,让她有点热。

新月只好提醒自己,不能再有什么想法了,不能再被勾引了,他不过是好奇罢了,自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傻了。

陆隐那种性格,注定了他永远是把面子和人设摆在第一位的。

欢聚在祥和的氛围中结束了,大家把陆隐送到门口上了出租车,就各自回家了。

新月只打了招呼,却没去送,上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最后一个慢条斯理地离开。

走出酒楼,冷风一吹,感觉酒意都去了大半,连忙拉紧大衣,向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却碰到一个人,不是陆隐是谁?

“师父,你不是走了吗?”

“我忘了东西,回来拿,既然碰到了,正好我送你回去!”

新月的心跳有点加速,好似有什么预感。但想起以往的轮回,自己又否定了。

“以前都是你送我,这次也该我送你回去了吧。”

新月没有拒绝,拿出绿箭与陆隐分享,两人散步一样地走着,陆隐问着新月这些年的经历和现状,新月老老实实地答了,不觉间两人就到了小区门口。

陆隐说刚刚酒喝得有点多,这时候才想喝水了,新月知道他从不喝冷饮的习惯,于是请他进去喝了热水再走。

进家安排陆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了,新月规矩地去端了热开水过来,递给陆隐,坐在沙发上陪他说话。陆隐接过杯子,老神在在地吹着水温,慢慢喝了。

新月也感觉到了口渴,准备再去倒杯水。

“新月——”

陆隐拉住了刚刚起身的新月,“不要去倒了,如果你不介意,就喝这杯如何?”

新月僵住了,被拉住的手腕似有电流穿过。

下一秒,陆隐把新月拉了过去,拥住了她。随即,新月的长发披散了下来。

新月还没回过神,因为实在不敢相信,禁欲系的陆隐会主动地抱住自己,她反而紧张了,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地全身颤栗。

闻到他身上混合一种木质香的男性味道,棉质袍服有棉花和太阳的记忆,她又不舍得挣脱,一种“乡愁”的情绪油然升起,他的怀抱难道是她一直要回归的地方?

新月的大衣终是滑落,陆隐环抱了她柔软的腰肢,这样他们类似风格的搭配就紧贴在一起了。陆隐好似掐住了什么想要掐住的东西,随着他呼吸的急促,把新月越抱越紧,新月试着把手攀上去,小心地回拥着他。

两人反复地用手摩挲着彼此的背部,将对方抱紧,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安慰这么多年没有任何联系的焦虑。新月当即明了某些心绪并未离去,只是被锁住而已,现在已经冲开了“封印”。

从清明变得迷离,陆隐看新月的睫毛缓缓地垂下,盖住了眼睛,他便低头吻住了新月。那不是新月想象中的冰凉,却是现实中的热烈,新月微阖的双眼所见,是交替的各色彩光绽放。

此时,她发现一个压抑的人,一旦爆发,会呈现出怎样报复性的狂野。

让我们借用某些文学巨著的描写略表一二:

“他得以从修炼的湛然长寂中睁了眼,即瞥见这世间莹白的雪中,红梅绽放的娇艳…”

“彼时大海汇集成为无限,远远退去,又急急卷回,如此往复不已。”

“突然,真正焚毁的那一刻到来了。

她的脑子里先掠过一缕饱含着桃杏花香的弱风,

又铺开一片杨花吐穗的麦苗,

接着便闪出一颗明亮的月亮,

她在太阳里焚毁了”。

如果说一眼万年,则这一刻也即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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