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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间夹缝中,有一间房屋,我们把那叫作时间管理所。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许多个时间管理所,而所里一般由两三个人守护。我是第五间时间管理所的守护者。在2050年的时候,那年我十八岁,时间管理局经历了一场人员变动,人数也开始缺少,渐渐只剩下我一个人。所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盏明亮的吊灯和一间厕所,很简单、也很空荡。
我守着时空之门很久了,从我十八岁那年开始,就开始守着。父母生前一直强调我的身份,在他们嘴里,永远离不开“守护者”三个字。可在五年前的一场时空救援行动中,我的父母、陈霖和李安的父母都牺牲了。
在认识陈霖之前,我先认识的李安。我一个人守了两年的时间之门,李安忽然出现在我眼前。我们两个人交换守护这扇门,偶尔会在换班时多说几句话。我和他算不上熟悉,应该比普通同事好一些,但我始终想不到李安却是第一个违反时空秩序的人,他为了陈霖打开时空之门。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因为陈霖的存在有所改变。
一个月前的某一天,我翻开一本日记本。日记本上记载着我和陈霖的故事。她和我都是时空守护者,我们俩的责任就是守住时空隧道。时间于我们而言,是过去也是未来。可从李安打开时间之门那一刻开始,陈霖也下了一个决心——前往时空隧道去找李安。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李安和陈霖都消失在时空隧道中。为了找到陈霖和李安,我开始查阅古籍,但没有找到寻找他们的办法。
在找古籍的同时,我发现日记本上夹着一幅画,那是两个月前我给陈霖画的一幅画。在画里面:她扎着长长的辫子,穿着蓝色的裙子跑在街上,那时她还没有消失在时空隧道中。我偶尔也会看着那幅画。我把她画出来之后,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一辆车朝她行驶而来,车上刻着两个字,一个是“风”,一个是“你”。字是黑色,车是白色,黑白搭配更加简洁。画中的陈霖似乎要跑到马路对面,可车开得很快,等她跨过电线杠那一刻开始,车即将撞向她。当车撞向她时,她急忙跑起来。
我给地面加了一些落叶,她踩在落叶上面,朝着对面的住宅区跑去。我画到这里就停下手中的笔。陈霖见状,抢过我手里的画笔,在她脚上延伸出一条黑色的影子。她说:“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这样才算是一幅完整的画。”说完,她在脚边画出一道影子。可等她画完之后,时空隧道就发生一阵响声。听到响声之后,我紧关着时空之门,拿出时空刃,对着时空刃念上一句咒语。念完咒语之后,时间停止了。挂在墙上的那一面钟,时针和分针都静止不动。
陈霖见状表示很神奇,连忙朝我这边走来,她嘴里说着:“师父,要不你教我咒语吧?”
我脸色一沉,说:“一、我不是你师父。二、你在这的工作还没满三年,不能学习咒语。还有干我们这一行,规矩很重要。”
她听了我说的话,有些不悦,没有说话,看着那幅画,似乎在想什么。
李安是陈霖的前任,但他被时间淹没,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我知道陈霖是为了救李安才想学咒语,但我深知:就算知道咒语,也不一定能救回李安。
在两个月前的某一天,他们俩闹着分手,李安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开始变得十分执着,他想找回属于他们的快乐时光,所以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打开时空之门。
我也常常在想:陈霖为什么会和李安分手?虽然陈霖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不合适,我们没有感觉了。”但李安进入时间隧道的那一刻之前,给我留下一句话:“陈霖已经喜欢上你了。”
我很疑惑:陈霖怎么可能喜欢我?想到这里,我偷偷地看了陈霖一眼。她微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但笑容很快就消失。她眉头紧锁,像是在想着什么。她看着这空荡荡的空间,除了对面的一扇门,就是那一望无际的时间隧道。她其实很想知道李安为什么要去找回他们的回忆?她想了很多天,依然没有结果。她时常在夜幕降临之时拿起李安的照片——李安脸型方正,浓眉大眼,虽长得不算很秀气,但看起来也很耐看。李安气质很好,一米八的高个子,穿上西装,也有些帅气。可我总感觉陈霖和李安之间存在一个误会,而这个误会很有可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在三个月之前,时空管理所缺一个人办公。李安向我推荐陈霖。我看到陈霖的简历,查阅与她相关的资料:她学习计算机专业的,对数据处理很仔细,父母还是时空守护者,再加上李安的推荐,我没有拒绝,就让陈霖来这边实习。
我作为时空局第五大队的队长,在这孤寂的时间管理所里,守住了这一扇门。门的背后就是时空隧道,一旦打开,打开者就会被卷到其他时空中。
我和李安一同守住那扇门 ,偶尔我白天守,他黑夜守。在和他相识的这些年,他没有出过错误。但自从陈霖来了之后,李安发生了一些变化。他经常陪我和陈霖值班。他总是默默地待在陈霖身旁。陈霖性格比较开朗,喜欢讲一些笑话,不像李安——李安就是个闷葫芦,半天憋不出半句话。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是情侣,所以和陈霖聊得很开心。我们也渐渐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而李安却在一旁搭不上话,嘴里鼓着气,像定时炸弹搁在一旁。
陈霖有时候会拍一拍他,可他就是不爱说话,只是微笑一下。直到有一天,陈霖沉默了,也不怎么和我说话?而那一天很巧,李安有事请假。我看着一旁的陈霖,心里的疑问蹦了出来,我没有忍住,便好奇地问:“你和李安是什么关系?”
陈霖犹豫了一下,说:“他是我对象,交往快两年了。”
我听了,有些惊讶,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感觉到心被刀割了一样。可当我知道——把我从孤寂里拉出来的人,已经喜欢上他人时,我的世界又变成一片孤寂。
从那一天之后,我就很少和陈霖说过话。一个人继续待在角落,偶尔会偷看一下陈霖,可我发现我在偷看陈霖的同时,她却在看着李安。看到这里,我发现我是多余的,可从那一天之后,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僵硬。李霖喊我师父,李安喊我师兄。我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但我也只能顺其自然。
那一天之后的第六天,李安对我的态度变了许多。这一天所里依然不见天日,我们坐在灯下继续守护着那扇门。李安从外面走进所里,这一天陈霖没有来,他的脸色也不好看。我感觉他们发生了什么?我连忙上前问:“今天陈霖怎么没有来?”
他没有听我说话,轻推了我一下,朝我喊着:“陈霖一定是喜欢上你,才和我提分手的,都是因为你。”他向前走去,准备打开时空之门。
我朝他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你会被历史长河吞没的。”
李安微笑了一下,说:“我想找回属于我和陈霖之间的美好回忆,我想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打开时空之门,一束光照耀在他身上,一股漩涡把他卷到历史长河中。
我见状,连忙拿出时空刃念着咒语,看到光逐渐消失,我立刻关上门。
不知道李安在时间隧道里流浪多久?陈霖知道这个消息后,请了两个月的假。而从那时开始,我偶尔会听到门背后有着一些声音,可能是因为李安破坏规则、扰乱时空秩序导致的。可从那件事之后,我整整两个月没有看到陈霖,等我再一次看到她时,是在一个月前的某一天。
这一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外面下着雨,但我留在时间夹缝中,只能凭着感觉,去感受外面的世界。在这间时空管理所里,外面好像是一片空无。什么都没有,只有漫长的守护和孤寂。我和李安的父母都是时空局的工作人员,所以在很多年后,我们也继承了父母的意志。我知道这是一条难走的路,但肩上的责任,有时候就是这么沉重。
陈霖看到我,没有说话,她呆呆地坐在墙角旁,静静地看着时空之门,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我去卫生间时,大概去了三分钟,回来时 却发现时空之门被打开了。我看见陈霖的影子,想不顾一切地跟着她,但很快我的理性战胜了感性。我拿出时空刃,念下咒语,试图维持着心里守护的秩序。
等一切平静之后,我关上时空之门,开始翻阅古籍,想找到方法把陈霖和李安带回现实世界。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一本古籍上找到线索,上面记载着一条咒语,意思大致是:死亡是新的一场轮回。我再往下面看,咒语下面有批注:穿越在时空隧道里的人们,只要用时空刃杀死他们,就能回到现实中来。看到这里,我紧握着时空刃,打算在时间隧道里面杀死陈霖和李安。也许死亡在时间面前,也是一种新开始。想到这里,我开始学习着那一条咒语,只要在时间隧道里杀了他们,就能让他们回到现实中。
今早,我停止回忆,翻起那本书,书中夹着那一幅画,那是我给陈霖画的画。那一天李安不在,所里只有我和陈霖。我当时不知道陈霖和李安的关系,所以主动提出给她画一幅画。其实我知道:我在那时,就对陈霖产生好感。但我没想到,原来李安和陈霖是情侣。可不管怎么样,作为他们的队长,理应把他们救回来。想到这里,我打开时空之门,念了一下咒语,让时空刃寻找着他们的下落。
一股漩涡不知道把我卷到什么地方去?我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一个样 。身上原本穿着的西装变成了素白色的衣裳,手里的时空刃也变成了一把长剑。我握着手里的剑,在时空隧道里穿梭着,我好像回到从前的某一时刻。一阵风从我身边吹来,我感觉到自己的短发变成了长发。细长的乌发,挂在我身后,随着风的晃动开始飞扬着。我跟着长剑指向的方向,它很有灵气地在天空上方飞起来 。我看了自己这一身装扮,像极了古代的游侠。
我紧跟在剑的后面。忽然,剑停了下来,再次落在我手里。我看了看眼前的场景,那是一片片田野,田野的禾苗迎着风,在向我招手。我朝田野那边看去,好像有一间木屋子,木屋子的不远处是一座森林。森林里有许许多多棵树,把这间屋子隐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可方圆几里好像只有这一间屋子。
我站在田野那头,仔细观察着那间木屋。一个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她穿得很朴素,一件白色麻衣加一条灰色长裤。她缓缓地踩在菜园里,菜园里种着许多青菜。她迈开步伐,跨了一步,蹲在菜园里准备摘菜。
我想看清她的容貌,把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就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我认出了她。她就是陈霖,我没想到她也变了模样。
陈霖朝屋里喊了一声:“李安,帮我把菜篮子拿出来。”
李安听见了,一边手牵着一个小男孩,另一边手拿着菜篮子。李安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把菜篮递到小男孩的手里,说:“小宝,把菜篮子递给娘亲。”
小宝听玩,点了点头,接过菜篮子递到陈霖手里,“娘亲,给。”
陈霖接过菜篮子,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
看到这里,我退后一步。我没想到陈霖和李安竟然有一个孩子。我深叹一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心像是被刀割了一下,好像有一种酸涩的苦感,溢满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我缓缓地转过身,在这里留下一个记号,朝着前方走着。我没有面对他们的勇气,只好悄悄离开。
我走了很远,穿过一条巷子口,来到城里。
在巷子口闻到浓浓的酒香味,我看着巷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他们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可能是因为白花花的银两丢进商人的手里,惹得他们不快。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似乎没有银两。无奈之下,我拿出剑,在街头无人的地方呦喝着,学起古人买起艺来。我轻咳一声,扯着嗓子喊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家传剑法,欢迎围观。”
我开始舞起剑来,时空刃变成的剑,在我手里也变得灵活起来。我步伐轻盈,姿势也不拉胯。轻轻地舞着剑,围观的人来了一些,但却没有一个人掏出银两。也许在古代,赚钱也是一件难事。但为了吃饭喝酒,还得继续坚持。想到这里,我没有放弃,继续舞着剑。
一个肥胖的女人从一顶轿子下来,她的脸肥嘟嘟的,走起路来,脸上的肉跟着晃动着。她拿着一条粉色的丝巾,手不停地晃动着,看到我在舞剑,她停下脚步,手指别着兰花指。
我闻到了浓浓的胭脂香味,但我没有多注意这个女人。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一旁鼓着掌来,还往她兜里掏出了一些银两。
她朝我笑着,笑容虽不算美,但也没有那么不堪。她看到我注意到银两,开始问着:“这位大侠,敢问姓名?”
我朝她点头致谢,答:“我叫易欢。”
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客气,说:“本姑娘叫刘燕,还请多多指教。”
我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便问着:“姑娘,敢问今年是何年?”
她看到我这么问,有些奇怪,心里产生了一些疑惑,“为何这么问?难不成你是修仙之人 ?”
我被她这么一问,脑子里想到一个想法:“在下确实是修仙之人,所以不知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她听了,眼神里闪着一丝微光,但很快脸色沉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公元1127年。”
我听到公元1127年,想起是北宋灭亡的时间,开始担心陈霖和李安会被历史淹没。想到这里,我捡起地上的银子,朝刘燕告辞:“姑娘,在下还有事 ,先告辞了。”
我走了几步,感觉肚子有一些饿,向着前面的客栈走去。
客栈里没有多少人,我拿出银子摆在桌子上,喊了一下店家:“店家,这银子能买多少东西?”
店家连忙赶过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银两,撇了一下胡子,“这些银两可来一壶酒和一盘小菜”。
我犹豫了一下,“那就来一壶酒和一盘花生,可以的话加一碗米饭。”
“好嘞。”店家把桌上的银两都放进兜里。
我等了一会儿,店家才把酒和花生端上来。我看着桌子上的筷子,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粒花生,往嘴里放。花生很脆,味道也刚刚好,不咸也不淡。店家接着给我盛了一碗米饭。我接过米饭,准备填饱自己的肚子。快把米饭吃完之后,我尝了一口酒,酒的香味扑鼻而来,但酒有些烈,喝了一口,感觉胸口有些闷热。
我看着外面行走的路人,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从我身为时空守护者那一刻开始,世界注定是一片孤寂。我能看见的,只有时间夹缝中的一间房子。房子空荡荡的,只有一间厕所和一盏吊灯。饿的时候,如果没有人换班,只能吃压缩饼干。我知道我肩上背的是责任,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我舍不得这么好的酒,就把花生吃完,提着酒走出客栈。
出了客栈,我听到马的厮叫声,一队人马朝这边赶来。人们看到马往这边来,迅速关闭门窗。我没有过多理会,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的旗帜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元”字。我想他们一定是元兵,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陈霖和李安?想到这里,我连忙穿过巷子口,躲避元兵,往陈霖的那间屋子走去。
我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走了一会,来到他们屋前,我看到房屋依在,三个人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我一同回去?我紧握着拳头,抬起脚步,准备敲他们门时。
李安忽然开门,走了出来,他打量着我,问:“你是?”
我没想到李安竟然忘记我了,我没有过于解释,连忙说道:“元兵进城了,我为了躲避他们,所以逃到这里。”
陈霖听到外面的声音,连忙走出来,她瞧见我,有些惊讶。她咽了一口唾沫,轻推着李安,“相公,你先去看看小宝,我来招待这位客人。”
我看着陈霖和李安,好像没有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相反,我觉得他们很陌生。
陈霖轻声说:“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没想到陈霖还记得我,“我发现你们消失在现实世界中,就连忙赶过来。我想带你们回到现实的世界。”
陈霖看了一眼李安,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之前我总觉得李安不好,可当他为了我,打开时空之门去寻找属于我们的记忆时,我发现他可以为我做很多很多的事。他虽然不善于表达,但心里却一直有我。”
我听了,叹了一口气,看着李安抱着那个孩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所以你和李安成亲了,还生了一个孩子?”
陈霖点了点头,“对,不过他不记得属于我们的事情了,而在时间隧道的时候,我们的记忆发生改变,我成为娘子,他成为相公,还生下一个孩子。孩子这会刚学会走路,样子和李安挺像的。”陈霖高兴地说着,笑容里写满了幸福。
我退后了一步,再次确定:“你们真的不回去了吗?”
陈霖犹豫了一下,说:“现实世界,我们的父母都为了守护时空去世了,所以我们想走一条不一样的路。我们不愿一辈子守着那一扇门,这一次我想自私一点,只想和李安白白头偕老。”
我没有勉强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愿你幸福。”
陈霖拽着我的衣袖,“谢谢你,师父。”
我朝她点了点头,沉默地走出她的房屋。我轻轻把门关上,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们一家子其乐融融,心里也开始释怀了。
我走了一段路之后,坐在森林旁,手里紧握着那一把剑。我知道只要杀死我自己,就可以回到现实当中。可我开始犹豫了,回去之后又是一场孤寂。那里什么都没有,连陈霖也离开了。那段时间,她给我带来了许多欢乐,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她已经有了属于她的家庭,而我也有自己的责任。可现在我竟然犹豫了,我冷笑了一下,拿出那一壶酒。把剑插在地上,开始思索着。
想了一会,天渐渐黯淡下来,一阵风吹过来,树上的叶子随风而动着。我看到不远处亮起火光,火越烧越大,城里的百姓似乎无法幸免。
城里传来许多声音:有小孩的哭声,有百姓们的惨叫声、有马的鸣叫声还有元兵的嘲笑声。许多声音杂融在一块,乱哄哄地埋葬在战乱的年代。
我望着城里的火光,背对着陈霖的房屋,喝了一块酒,好像不过瘾,我把酒通通灌到肚子里,脚步不自觉地摇晃起来,我拔出地上的剑,剑光照耀在我白皙的脸上。我保存着仅有的清醒,把剑放到脖子的地方,想起了那些孤寂的日子,再想起自己的责任,我再一次选择了责任。我想守护住时空,只因为我本身就是一名守护者。我微笑了一下,轻轻地握着剑,嘴里念着咒语,在死亡的尽头,我好像还是原来那个我。我用剑轻抹了自己的脖子,没有回头看向陈霖,只隐隐约约地听到城里的惨叫声。我的意识逐渐消散,嘴里喃喃自语着:“疼痛之后,又是一场重生。”
过了一会,一束光照耀在我脸上,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我在时间隧道中奔跑着,手里拿着时空刃,划开眼前的一道漩涡,漩涡像雾一样散开,我看到了时空之门,朝门那边走去。只有那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一盏吊灯挂在屋顶上,照耀着我,我的影子陪伴着我。我上前关上时空之门,接着守护着时空的秩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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