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朋友很喜欢吃鱼,是鱼的忠实爱好者,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说,去吃鱼吧,我最喜欢吃鱼了。
农家灶台、木火熬鱼的那种,新鲜现杀的鱼,直接上锅顿了,熬出来的汤汁是乳白色,鱼汤鲜美,鱼肉鲜嫩,连白菜豆腐都入了味,很是不错。
我也是个吃鱼爱好者,大鱼大肉,妥妥的肉食者,但大肉是吃不了多少的,浅尝辄止还行,多了就腻了,鱼却不会。
我的家乡深处内陆,又远离水湖,只有一条河穿越而过,但我记忆中不曾见过有鱼,只在小时候旱季,和姐姐一起在河里捡过贝壳,许是小时候总是对它充满好奇,又在河底下不断探索,寻了不少宝贝,这条河曾多次入梦。
小时候的我,对鱼的印象并不深刻,倒是对哥哥从沟里抓回的泥鳅印象很深,哥哥偷偷的跑去八里沟里抓泥鳅,刚抓回的泥鳅养在水缸里,体形细长而小,用手去抓,滑腻的总是从手中溜走。
我总以为这泥鳅像蛇,蛇是陆地上的蛇,泥鳅是水里的蛇,我怕蛇,因此也怕泥鳅,只抓过一次,再不敢去抓。
母亲倒是对鱼印象深刻,母亲小时候食物还极其匮乏,但水源丰富,在土地上挖个坑,一会就会溢出一坑水来,水多且水源未曾污染,水里是有鱼的。
母亲的家就依着那条大河,那时候那条河是有鱼的,母亲最喜欢的就是和姥爷去抓鱼,母亲的记忆里,抓到过最大的一条鱼有半人高,跟个几岁的孩子一般大小,是抱回来的,每每说起此事,母亲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那是一件值得回忆的事。
那时候的鱼只在锅里撒把盐,就清炖了,在那样一个时代,即使只是一把撒了盐的鱼也是极其美味的。
母亲做鱼,切段,先过油煎,再兑水炖,水里加了豆腐,汤汁乳白,家常的做法。
有一次母亲去了福建,回来学了个新做法,不再加豆腐了,加白萝卜,还说南方北方饮食差异,都不知道这萝卜还能炖鱼,说起味道来,母亲赞不绝口。
萝卜炖鱼汤清而利口,与豆腐炖出的乳白而浓烈的鱼汤相比,味道截然不同,自是另一种吃法。
我做过把整条的鱼,用酱油和料酒腌了,抹上盐,在鱼肚里填了葱姜蒜和花椒,先煎后炖,加香菇豆腐或萝卜,炖出一锅鲜汤,挨着花椒的鱼肉会入了麻味,与直接放在锅里的花椒炖出的味道是不同是。但前两天看汪曾祺的《人间滋味》,鱼腌制时是不能抹了盐巴的,即使怕它不入味,抹了一层也要及时用清水冲掉,否则鱼肉紧致易失了鲜味。
说起鲜味,鱼一定要鲜活,现杀,唯有活鱼鲜杀入了锅才能出了鲜味。
说的又想吃鱼了,今天小馆子的清蒸罗非做的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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