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餐时,办公室、餐厅、储物室,三位一斗室的空间内,有旧的人造革黑皮长沙发一个,有十多个铁架靠椅子,靠墙随意摆放着。
五个老员工或坐沙发或坐椅子,各就餐盒,各吃各的加热后的自带午饭。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女人,是第一天上班的新员工。她半躺椅子上歇息,无拘无束,正等快餐。
有一女员工叫学勤,她说话不紧不慢,很有风趣,边吃边问新员工:“新来的妹子,第一天来,还习惯吗?累不累?”
新员工坐直身子,对学勤说:“我也是农村人,干这些活,如喝凉水一般!”
学勤又问:“你住哪?远吗?”
“不远,在对面小区!”
“啊,那是中高档小区,你条件那么好,还出来打工!”
“哪有!物业分给我姐夫的公房,我骗着住。”
“那咋住,你姐在吗?”
“没有,我为我姐而来!”
“小姨子和姐夫住一块,孤男寡女,人不笑话吗?”
“他睡上,我睡下!”
“啊!那不是乱来吗?你对得住你姐吗?”员工们看她象外星人的眼神。
“你想歪啦!我睡一楼,姐夫睡二楼!”
几人释疑大笑。
学勤又调笑她:“那你姐夫,他万一晚上喝醉,钻你被窝咋办?”
“他知道小姨子我的厉害!不瞒大家,我十三岁时,去少林寺学过三年少林功夫,现在每天早上还练习拳法。我借他一百个天胆,他也不胆吃我的嫩豆腐!你明白了吧!”新员工很自信,直腰正色,不容置疑。
学勤一改调笑,一本正经地劝她说:“你说得再好,都少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最好另租房!”
“我才不呢!我给你们明说,我是来卧底的,专门治姐夫荒唐病的!”
“啊,小姨子治姐夫,为姐出气!感情深,又仗义!你姐受啥委曲,还用你上阵!”
“我和我姐感情最深,我三岁时,妈在生我小弟时,由于难产大出血流血不止,早早撇下俺姐弟三人,归西啦!——当时,只因父母为躲计划生育小分队,没敢去医院生!才造成悲剧!”新员工一脸悲伤,两眼含泪。
“好可怜的兄妹,苦了你父亲,你父亲后娶没有?”学勤感叹后发问。
“家里都被罚干了,又加上父亲不想让我兄妹仨受后娘的气,一直未娶!全心抚养俺兄妹仨,直到我们成家!现在,他也老了!这些年,也苦了我姐。她十岁就担起家务重担,待我象娘一样!我真见不得姐姐受一丁点委曲。这次我专程来,一是为我姐出气的!二,我是给姐夫要账的。在十年前,姐夫借亲手我二万五千块钱,这次我必须带走!前几天,我将住他,用他的身份证,专门为我办了一张他的工资银行卡,密码我设的。我收十个月钱后,把他一同带给我姐,不能再让他荒唐下去!”
“咋?你姐夫在外胡搞?”学勤问。
“真气死我啦!我来第二天,我就把姐夫和他的小三抓了个正着!那个破鞋女人,三十多岁,在外与好多男人胡搞,就是为钱。他丈夫不务正业,吃喝嫖赌都占,他逼他老婆给他挣钱花!”
几个员工听到这里都张嘴看着新员工。
“我给姐夫和他的小三拍了照,当场打了小三和姐夫。我说,这照片我要发给我姐。我姐夫向我下跪,答应不再干这丢人事,并当场告诉小三,让他以后别来找他!并向我承诺,只要把照片删了,他拿一千元请我上大酒店。我说,我不上大酒店,你说话要算话,我观察你俩月,真改我就删!还有一件事,你出来这么多年,光回家寄钱,让我姐受活寡,你干到年底,必须回老家,跟我姐团圆。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他点头如捣蒜!”
学勤点头称好,员工们齐伸拇指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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