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蹉跎,唯爱永恒

作者: 啊珊的小板凳 | 来源:发表于2018-10-29 11:54 被阅读78次
文\啊珊

001

庆子家住金寨县南区,八十年代修建的预制板楼房,灰色的水泥墙面,毫无美感,午后阳光照在客厅,光影斑驳,有一些灰尘在空气里舞蹈,看上去似乎刚打扫过。

客厅门口坐着的是庆子奶奶,着一件灰扑扑棉衣,拐杖放在竹椅右边,灰白色的头发盘成一个髻,面无表情,眼球白浊,她是个瞎子。

六年前庆子十七岁,年关时,父母在去城里赶集路上出了车祸,年迈的奶奶哭瞎了眼睛。

今天是庆子二十三岁生日,林峰约了她出来吃饭,她撂下电话,舔了舔皴裂的嘴唇,思索许久,回信息允了他。

林峰跟庆子是青梅竹马,比庆子大三岁,是金寨县地头蛇,有生意头脑,前几年跑运输赚了本钱,找人跟银行贷款买了两辆货车,现在已经发展了自己的运输队,目前还筹划着包个工程。

林峰打小就喜欢屁颠屁颠追着庆子,都是一个泥塘里打滚长大的,情分自然不浅,特别是庆子父母走后,林峰更是彻底激发出男人保护欲。

带庆子去公园散心晒太阳,去县里唯一一家西餐厅吃牛排,去田野里放风筝,去水库游泳,除了睡觉,几乎寸步不离庆子。

两颗青春懵懂的心就这样慢慢靠近,林峰水道渠成地从青梅竹马变成了体贴男友,把庆子放在心尖上疼。

林峰那会确实爱庆子爱的死去活来,相视的眼神都能缠出个天长地久。

可是时间一久抽丝剥茧,再欲罢不能的激情都会慢慢褪去,庆子干瘪的身体,素净的脸蛋让林峰开始提不起兴趣。

金寨县是个小地方,跑了几年运输的林峰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也接触了一些外面的莺莺燕燕。

跑运输是个苦活,有时候一出去一个星期,开车得时时刻刻绷紧神经,不能有半分差池,这晚上就得好好放松。

汽车旅馆会有一些特殊服务小卡片从门缝里塞进去,林峰盯着小卡片上裸露女郎直咽口水,喉结上下耸动,内心燥热。

反正在外面庆子也看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就当解决生理问题,林峰百般忐忑中偷了第一次嘴。

可他小瞧女人直觉了,庆子的怀疑大概是从林峰脖子上的一抹血印子,或者是领口的几根酒红色长发,也可能是林峰手机里忘记删的暧昧短信。

庆子暗地里也哭过,恨过,但是没当林峰面点破。

正好趁今晚过完生日,跟林峰和平分手。

002

深秋的晚风寒意瑟瑟,暮色像碰倒的颜料瓶一样在天际撒了下来,美食街路边的小吃摊陆陆续续撑起帐篷,庆子驻足在一家阿飞排挡前。

“吃什么不好,非要吃这路边的大排档。”

林峰怨声载道,嫌弃之情溢于脸上,眉毛拧成倒八字。

“怎么?现在做了老板,吃大排档委屈你了?”

庆子示意老板过来点菜,一个平头小伙子,穿一件蓝色衬衫,围一个灰色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油,笑眯眯地把菜单递到了庆子面前。

“两位第一次来吧,尝尝招牌菜铁板牛舌,柠檬鱼,祖传配方,吃了都说好。”

庆子点了点头,林峰则上下打量着平头小老板,扫了一眼四周。

“老板,你这才三张桌子,这凳子也是破破烂烂,真够寒碜,难怪没生意。”

“这会还没到上客的点,两位今儿是来得早,晚了都没地坐”

碰了鼻子灰的林峰扭头看着对面马路,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阿飞排档走来,以前生意合伙人吴伟,他蹙了蹙眉毛,埋下头,真是冤家路窄。

“呦,这不是林老板吗,嫂子也在啊,别来无恙。”

吴伟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林峰,林峰低着头躲闪着他目光,紧绷着身子,喉结上下耸动,眼珠不停转溜,额头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两人以前是生意上的合伙人,年底分利润的时候林峰见钱眼开,没有按照当初的约定分钱,最后不欢而散,吴伟带着一肚子怨气出来单干。

林峰害怕的是吴伟把他在外面找小姐的事兜出来,吴伟也偷过腥,家里有个悍妻,林峰当时也不怕,不过最近听说他离婚了。

吴伟坐在隔壁桌,一起吃饭的还有三个朋友,个个五大三粗,满脸凶相,时不时扭头意味深长地看看林峰,林峰噤若寒蝉。

“庆子赶紧吃,吃完我们走吧。”林峰神色有点惊慌,压低声音说。

“急什么?我还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呢。”

半晌,吴伟摇摇晃晃地朝林峰走了过来,酒精顺着血液爬上了他的大脑,眼神迷离,表情似笑非笑。

“呦,林老板,我上次在汽车旅馆好像看到你搂着一个女人....”

林峰心提到了嗓子眼,没敢等吴伟说完,立马拍案而起,脸红脖子粗,眼珠瞪得像铜铃,喘着粗气。

“那个女人好像不是嫂子,不过比嫂子丰满........."

林峰恼羞成怒,一拳头打在了吴伟脸上,吴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嗷嗷直叫。

吴伟那些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怒气冲冲地把林峰围了起来,林峰蜷缩着身体,用手捂着头,暴雨般密集的拳头落在了他身上。

庆子赶忙上前拉扯,苦苦哀求:“你们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

其中一个彪汉转过头,色眯眯地看着庆子:“兄弟们停下,既然嫂子求情了,我们就给嫂子一个面子。”

说着向庆子缓缓走来,庆子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瞳孔放大,仿佛一群恶魔正在慢慢靠近自己。

“嫂子得陪我们哥几个喝点酒,毕竟是林老板先动的手。”

“好……我喝。”

“我们也不为难你,三瓶啤酒,你吹了,这事就算扯平了。”

庆子咬了牙,心一横,上前拿起啤酒瓶,仰起头,闭着双眸,咕噜咕噜,喝的急,酒液顺着她脖子流到白色衬衣里,胸前湿了一片。

男人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一个劲咽口水,目光聚集在庆子上下起伏的胸部,那湿了一块的衬衫下面,黑色内衣若隐若现。

吹完两瓶,庆子突然蹲到路边,狂吐不止,滴酒不沾的她到底是不胜酒力,她吐完久久没有起身也不敢回头,男人们灼灼的目光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后背。

“各位兄弟,这姑娘不胜酒力,这样吧,这顿饭我请了,剩下的那瓶酒我替她喝了,也望各位兄弟海量,给我一个面子。”

“呦,老板这是英雄救美啊,一瓶哪够,得十瓶!”

“说话算话!”

陆陆续续地上多了十个空的啤酒瓶。

一群人才悻悻地散了。

此时林峰早就脚底抹油,趁庆子喝酒的功夫,一溜烟没影子了。

“谢谢你。”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么多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我叫谢飞,你叫我阿飞就可以了。”

庆子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谢飞比她高一个头,皮肤微褐,眼波清澈,脸上干干净净,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

庆子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两拍。

正当庆子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林峰带着十几个人火急火燎赶过来了。

“庆子,我刚才是……去找人了,你没事吧!”

庆子低下头苦笑一声,把林峰引到角落。

“我们分手吧,我知道你外面偷过嘴。”

庆子语气决绝,眼神坚定,不容林峰轻舟置喙。

“你别听吴伟胡说!”

庆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林峰,你背着我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们好聚好散。”

林峰愣在原地,羞愧,后悔,脸上一会红一会白,嘴角抽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003

接下来的日子林峰苦苦哀求庆子回心转意,有时候在庆子家门口一跪就是一夜,还用头撞地。

可是没几日就没了人影,听说找了关系砸了不少钱承包了一个工程,忙着赚钱,也没工夫再去找庆子了。

庆子晚上站在房间窗户前发呆,像座雕像,月光在雕像的脸上跳动,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涟漪,这涟漪却是谢飞拨动的。

从那晚谢飞出头替她喝下十瓶酒的那一刻,庆子的春心就荡漾了,她总想起谢飞那张国字脸,像闪在黑暗中的一抹亮光。

有意无意庆子下班会绕着路回家,在马路对面垫着脚尖,眯着眼远远地看一眼谢飞,有时候也会跟同事去吃他做的铁板牛舌和柠檬鱼,同事都赞不绝口。

两人对视的眼神逐渐蓄上了一层说不清楚的软,每次看到庆子来吃饭,谢飞脸上总是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步伐带风。

渐渐地谢飞收了摊会主动打电话给庆子,隔着手机屏幕,两个秉烛夜游的灵魂,有说不完的话。

中秋节那晚,谢飞跟庆子表白了。

“往后余生,我想陪你过每一个中秋节。”庆子像个怀春的少女,一头扑进了谢飞的怀里。

庆子下了班会给谢飞搭把手,谢飞翻腾铁锅炒菜更有力气了,嘴巴乐的合不拢。

正当庆子以为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生活时,林峰又找到了她,他黑了,瘦了,胡子拉扎,双眼写满悲伤,看到庆子出厂门,箭步迎上去。

“庆子,你总是躲着我,我最近忙着工程项目的事情,等工程结束赚到钱,我就带你去市区买房子。”

“我们已经分手了。”

“庆子,那些女人只是玩玩的,我没动感情,你跟我二十几年情分,你果真这么绝情?。”

“当你跟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的时候,我们就结束了,林峰,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橘黄色的路灯下,两人影子拖得很长,然后慢慢分开,看着庆字渐渐模糊的背影,林峰脸上肌肉抽动,咬破了嘴唇。

林峰不甘心,他的不甘心从一个点迅速溃散,溃散成一只军队将他攻陷,执念终成心魔。

徐娇是徐书记女儿,林峰能拿下那个工程多亏了徐书记疏通关系还帮他介绍了一个合伙人,那工程投资太大,林峰一个人根本吃不下来。

徐娇跟林峰从初中就认识,初中那会徐娇就喜欢他痞痞的样子,放荡不拘爱自由,只有他敢跟老师顶撞,昂着头,眼睛里写满无所畏惧。

林峰找徐书记帮忙时才知道徐娇就是他女儿,多年未见,徐娇看林峰的眼里,爱意未减半分,埋葬在记忆里的回忆全跑了出来。

对于主动贴上来的徐娇,林峰没有拒绝,徐娇对他的心思他心知肚明,况且徐娇还是个美人,蜂腰大长腿,一双锋利的丹凤眼,摄人心魄。

“听说你去找庆子了?都跟我睡了,心里怎么还想着她?”

“你烦不烦?”

林峰粗鲁地推开躺在他怀里的徐娇,坐在床边,赤裸着上身,点燃一只烟。

“我一心一意对你,你心里总是想着庆子,你别忘了,你能拿下那工程还是我求我爸帮你的。”

林峰颤了颤身子,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许,看着满脸委屈的徐娇,轻抚了她头发,然后压上她的唇。

得不到的总是在骚动,被偏爱的却有恃无恐,对于林峰来说,曾经相爱,比未曾拥有更让人心有不甘。

004

“你拿了这笔钱,离开金寨县,你消失了林峰心才会死。”

徐娇穿着一袭雪白色狐狸毛皮草,带着墨镜,踩着银色细高跟,眼角瞅着身材干瘪,面容枯槁的庆子。

“我在金寨县生活了二十几年,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已经跟林峰说的很清楚了,是他不死心。”

庆子愤愤道,说完头也不回。

徐娇拿着一踏厚厚钞票的手悬在空中,眼睛瞪得像铜铃,鼻孔里喘着粗气。

我那么夺目璀璨,怎么会被眼前这样的女人比下去。

特别是那句“林峰自己不死心”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刺伤徐娇的心。

嫉妒的酸水从心里溢了出来,只有庆子消失了,林峰心里的位置才会空出来。

徐娇眼珠转溜了很久,脑子里有了主意,柳叶眉微微上扬,嘴角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

金寨县最好的医院,徐书记脑溢血躺在床上,身上插满管子。

常年混迹官场,酒精加上纵欲是中年男人的杀手,徐娇母亲三年前去世,她爸一直没续弦,每晚被各种鲜嫩的女人围着。

“您父亲情况不太乐观,你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神色严肃,语气低沉,徐娇坐在医务室愣出了神久久没有说话,窗外的阳光蹿进医务室窗台洒在地上,像失宠后的妃子毒辣的目光。

徐娇的母亲是被徐娇父亲气死的,父亲在官场平步青云发迹之后本性暴露,夜夜风流,各种女人挑衅的电话和短信折磨着徐娇母亲,她先是怒吼质问,然后变成歇斯底里,换来的是无情的暴打,有一次徐娇父亲打红了眼,徐娇母亲头部重伤昏迷,醒来后绝望跳楼而死。

徐娇从小缺乏安全感,渴望得到满满的爱,她只喜欢过一个男人就是林峰,她一直把这份爱深藏心底,且被时间发了酵。

她必须要林峰的心全部属于自己,庆子必须消失!

夜凉如水,寒风呼呼,马路上行人寥寥,个个缩着脖子,躬着身子。

谢飞箍着庆子肩膀送她回家,两人有说有笑,甜蜜的爱意似乎让周围冷冽的空气都暖了些许。

他们的身后有三五个黑影,鬼鬼祟祟,交头接耳,转入路边窄巷时,黑影加快了脚步。

“站住”

庆子跟谢飞止住了脚步,被黑影团团围住,近了才看清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站在他们中间的是徐娇。

徐娇不急不忙,从包里拿出一瓶硫酸,拧开了盖。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说你毁了容,林峰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吗?”

一股凉意从庆子脚后跟一直延伸到嗓子眼,她手紧紧攥着谢飞胳膊,谢飞把庆子藏在身后,箭步上前。

“你们太嚣张了!”

谢飞箭欲夺硫酸,徐娇见势冷冷一笑,往后退了退,一个彪汉挡在了谢飞面前,昂着头,轻蔑地瞥了谢飞一眼,竖起中指,谢飞虽然不及他壮硕,但是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撂倒在地直喘粗气。

其他人见势不妙一窝蜂上来,谢飞双拳难敌众手,很快便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之前被撂倒的彪汉脑羞成怒夺了徐娇手里的硫酸,泼在了谢飞脸上,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小巷。

“你疯了吗?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徐娇手足无措,对着彪汉咆哮。

谢飞捂着脸满地打滚,痛苦的哀嚎声似乎要震破众人耳膜。

“快跑,好像有人来了。”

徐娇被众人拉着消失在巷口。

庆子蹲在谢飞身旁,整个人抖成筛子,脸色惨白,嗓子眼火辣辣,谢飞的脸惨不忍睹,伴随着“嘶嘶”声响,冒着青烟。

005

肇事的彪汉被抓了起来,因为故意伤人罪被判了刑,徐娇找人上下打点关系,私下里塞给彪汉一笔钱让他赔偿给谢飞。

筋疲力尽的徐娇躺在林峰怀里,林峰知道徐娇做的事情,那晚他没拦着。

如今阴差阳错谢飞毁了容,他不信庆子还会守着他,林峰打着如意算盘,这时候徐娇电话响了。

父亲抢救无效,走了。

林峰安慰着徐娇,脸露悲伤之情,内心却窃喜,徐娇是徐书记的独生女。

第二天林峰便迫不及待,偷偷摸摸找到了庆子。

“出事那晚我拼命拦着徐娇,可我拦不住啊,如今徐娇她爸死了,遗产全是徐娇的了,她对我死心塌地什么都听我的,我想办法搞到她钱,我们一起离开金寨县。”

庆子眼睛里布满血丝,抬起头,蹙了蹙眉,看着林峰,似笑非笑。

“谢飞变成那样是他活该!难道你要跟他过一辈子?”

“庆子,这不是你的错,你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我们离开这里,奶奶也一起带着。”

庆子挑了一边眉毛,努力控制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金寨县汽车站,庆子扶着奶奶,慢慢挪动着脚步,来到了约定地点,她胸前挂着手机,车站小偷多,口袋是不能放的。

熙熙攘攘的人群,林峰手提着一个鼓鼓的黑色帆布包,鬼鬼祟祟,左顾右盼,朝庆子疾步走来。

“车票我买好了,赶紧去检票吧。”

“林峰,你这样做,徐娇她可是人财两空啊!”

“性跟感情我分得很清楚!跟她在一起本来就是图她的钱!她为我做再多,我也不会对她动半分感情。”

庆子脸上露出几分阴沉,突然有个男人从林峰后面窜出来,抢了他手机的黑色帆布包,林峰触电般转过身。

徐娇出现在他身后,目光凌厉,脸阴的能挤出水,手里拿着手机,庆子胸前的手机一直是通话中。

“你真是个无耻混蛋!枉负我对你一片深情,我总算看清了你真面目!兄弟们给我狠狠打!”

庆子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徐娇泪眼婆娑地朝她走了过来。

“我本以为我对林峰掏心掏肺,把一切都给他会慢慢感动他,我好傻好天真。”

“那瓶硫酸本只想吓唬你,没想到酿成大祸,这袋钱就当给我赎罪。”

庆子攥紧了拳头,死死盯着徐娇,徐娇没有了往日的颐指气使,神色黯淡,眼神里带着乞求,乞求庆子的原谅。

“再多的钱也不能让谢飞变回以前的容貌了!”

“你也是个痴情人,如今你也看清楚林峰真面目,以后各自安好吧。”

庆子看了一眼如丧家之犬的林峰,拉着奶奶消失在人群里,车站另一头,谢飞带着口罩在等她。

后来金寨县有人看到庆子在市区开了一个饭店,生意很好,招牌菜是铁板牛舌,柠檬鱼,但是没人看到老板长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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