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熙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帅过,魅力无限,他轻轻咬着中年男人的耳垂,舌头频率极快地挑逗着,嗓子里闷着发出哼哼啊啊的声音,双手在中年男子和自己的身上游走。中年人双目紧闭,靠在椅背上。俊熙从后面过来,骑上他的腿,继续着各式各样的挑逗,空气里全是荷尔蒙和的味道。中年人的呼吸也加重了,面红耳赤,变的主动起来,场面开始失控,两个人像忘情的野兽。
“老板,不要,不要这样”,俊熙欲拒还迎,极力配合,撕开自己的丝袜,不经意间竟然发现自己裆下有异样的勃起。
“啊——”,办公室里的一声喊,十几个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俊熙的脸上。
“俊熙,现在几点了,还睡觉”,一个肤白貌美,前凸后翘的女人立在俊熙面前,恶狠狠地,手上的一把尺子刚从俊熙的头上滑下来。
“姐,胡蝶姐,胡妈,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硬的东西打我头,老子很疼的”。
“哦,好滴,姐姐我下次温柔点”,胡蝶摸了一下俊熙的脸,妩媚地笑了一下,抛个媚眼后飘走了。
俊熙回过神,转身看办公室里的中年人,顿时打了个冷颤,感觉真的刚从他身上下来。摸着头上的疙瘩,又摸了下脸,被打一下,得了个媚眼,也不亏,想着又在空气里嗅了嗅胡蝶留下的气味。
“这个骚娘们真是骚,他妈的,这女人靠浪劲和脸皮就能获得那大淫棍的支持,真是老天不公”。俊熙斜眼看另一间办公室里的胡蝶,女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女人是好看的,俊熙的眼神盯着这个专注的女人,入神了。“按说,哪个男人也没有办法抵挡这浪蹄子的蛊惑,老天给她这些,应该就是让她使用的吧,不然就是浪费了。如果我有这样的容颜再是一个女人那该多好,我肯定要把自己利用的淋漓尽致,把所有人都迷住,把男人的东西都拿过来,然后……,然后干什么?管他呢。”俊熙显然是看的入迷了,胡蝶笑了一下,俊熙的脸上也跟着起了涟漪。
人最怕有心思,一旦有了,就不快乐了,俊熙不快乐。
俊熙看的入迷,边上的事物都变成虚幻的了,俊熙和胡蝶变成了两个孤岛,但是还在做着各自的事——胡蝶在专心致志地看文件,而俊熙在专心致志地看胡蝶——安静的状态像做梦。俊熙的眼神往下飘忽,胡蝶太专注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双腿已经打开,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虚化,身前没了任何的遮挡。俊熙的眼在放光,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激增,有些不能自持了,只因为赫然看见胡蝶职业裙下的粉色底裤。贪婪人的窥阴癖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俊熙的所有脑细胞都死了,被吓死的,因为胡蝶的两只眼像狼一样地瞪着他。
胡蝶被吓死了,跌跌撞撞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梦里的眼神太可怕了,那个眼神是邪恶、是淫荡、是嫉妒、是仰慕、是慈祥、是爱、是占有、是支配,是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后所有心理的集合,她被这样的眼神灼伤了,但是她摆脱不掉。胡蝶用手捂住脸,努力不去回味,稍作整顿后,仍然心有余悸,转身看窗外的城市景色,昏沉的背景下,阳光不强。
这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不知道这俊熙是谁?怎么会在她的梦里成为主角,这个邪恶的人怎么会在自己的梦里作出这么多龌龊的事情。胡蝶不敢想下去,有人敲门。
“进来”,胡蝶缓过神,整理好情绪。
“胡姐,您让我找的那个人找到了,让他现在进来吗?”一个干净儒雅的小伙子,笑的灿烂,“胡姐,您没事吧?看您的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老板明天回来,你给他定个酒店,离公司近点,公司这两天事多。”
“好的,胡姐。要给您一张房卡吗?”
“这还要问吗?让他进来。”胡蝶的脸色变的跟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
小伙子领进来另一个小伙子,这个黑,不儒雅,显的粗俗。
“你叫二狗吗?”胡蝶变的和颜悦色起来,天气突然转晴,一缕阳光照射到黑小伙的身上。
胡蝶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中等身材,很健壮,不帅也看不出多么的灵光,从他黝黑的脸庞和手能感受到,生活的并不如意。还好,神色很稳健,略有娇羞。
“我是二狗,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二狗”,二狗搓着手,也在观察眼前的这个女人。
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妩媚的发式,白里透红的脸,即使坐着也掩盖不了窈窕的身材,眼神温柔,笑容像阳光一样美好,二狗不禁咽了口唾沫。
“你,你以前应该肤色蛮白的吧,应该不至于这么黑”,胡蝶小心翼翼地问。
“是的,这几年的工作都是在外面跑,是晒黑的,以前、以前特别白。”说到白,二狗脸上显出不自在来。
白曾经是他最好的招牌,让很多女人相形见绌,但他没有好的出身,家境也不好,父母都是本分没出息的老实人,多年前或看电视时,是有想过他该有不同的出身,因为二狗的父母都黑。所以聊到关于白的话题,二狗像被针扎了一下。突然不自在,是因为他好久没想到这些事了,像被别人揭了伤疤。
“哦,是喽,应该是白才对的。你,你今天是二十八岁吗?”胡蝶还是小心翼翼,脸上的表情也让人捉摸不透,有失落也有期待。
“是的,今年是二十八岁,生日是4月1日,我妈说我估计是谁跟她开的一个玩笑。嘿嘿……”胡蝶的表情让他捉摸不透,于是讨好式地多说两句,但又觉得自己说的不恰当,用笑缓解一下尴尬。
“你的屁股上是不是有一颗心形的痣!”胡蝶的声音尖锐起来。
“你怎么知道?”二狗的眼神也惊恐起来。
“我的儿啊!”胡蝶像疯了一样扑过来,一把搂过二狗,眼泪倾盆而出。
“妈!”二狗扑通一声跪下,“都怪儿子不好,儿子不孝啊。”
……
画面是温馨的,这样的结果也是好的。但是这三十几岁的胡蝶怎么会有一个二十八岁的儿子?这样的形式是太狗血了,虽然二狗一直期望能有一个漂亮的妈和有钱的爸,并不介意这个“爸妈”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因为他考虑的只是怎么改变自己的现状,接近而立的年纪,应该早就不空想了。普通人都会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二狗的表现太昭然若揭。二狗的爸是老板吗?或者还是那些苦劳一世的穷鬼呢?所以,二狗的行为太仓促,简直就是儿戏了。二狗是怎么来的?二狗他爸会是谁?一大串的问题绕啊饶啊……胡蝶是美的,其实二狗也不坏,大家都是好人。
“我要把它写下来,写下来,写下来……”
“写你妈啊,谁是你儿子,你他妈的是不是真有私生子啊,还写写写的。”
二妮被一脚踹醒了,头疼的厉害。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假洋酒和啤酒一掺准醉,本来是要跟个老板出台的,但醉的太厉害,二千块没赚着,还醉成这样,简直赔了夫人还折兵。
“我是不是说梦话了,二丫。”二丫就是刚才那个踹人的。帝都的房租贵,二妮就找个小姐妹合租,便宜些,也有个照应,而且是同行。
“你他妈又梦到什么了。”
“乱七八糟的梦,估计是喝醉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梦里的谁。是俊熙或者胡蝶,也可能是二狗,或者那个男秘书,如果我是老板的话,不知会不会跟胡蝶睡觉。但是我觉的我也不是他们,他们是我,而我是他们的代表。”
“大小姐,你就是个鸡,懂不懂,你是个陪男人喝酒睡觉的鸡。而且你也没有艺,你只有身,也只能卖身不卖艺。二逼别装逼,说话就好好说。”
“我喜欢这样,那些人也喜欢跑到我的脑子里来,连睡觉都不放过我。我要是会写,一定把他们写出来。其实,我是羡慕她们的生活多些。但是做婊子也蛮好的,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最关键的是没有人在婊子面前装,他是教授也好,是大官也罢,是流氓、民工、科学家或者任何人,他都只是一个嫖客。嫖客的话也不坦诚,但是他们的行为和心都是坦诚的,坦诚的眼神我都喜欢。在我看来,这世界就是由一个嫖客组成的,只是他们穿上衣服后,我就不认识了。”
“好了,好了,别瞎比比了,我困的很,晚上还要上班,你爱干嘛干嘛吧。”二丫蒙头睡了。
外面很静,二丫睡去,房间里显的没有生气。口渴的厉害,二妮努力抬起头,靠在床头上,床边的小桌子上有矿泉水,伸手拿水的时候,刚好和镜子里的二妮四目相对,憔悴的面容耷拉在俊俏的脸上。一股酸楚涌上,眼泪滚下来,虚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大床另一边的二丫动了一下,二妮赶紧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嘴,哭着哭着又突然笑起来,喝了一大口水,把腮帮鼓起,在镜子里面扮了个鬼脸,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又哭了起来。
……
“董事长,晚上跟刘局的饭局安排好了,你看晚上带什么酒?”俊熙敲门进来。
“你看吧,酒无所谓,记得把胡蝶叫上。喝什么酒你问她吧。”董事长揉揉太阳穴,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好的,我去问胡姐。您要喝点什么吗?要不给你冲一杯咖啡。”
“不用了,忙去吧,我迷糊一会。哦,对了,给李总说下,几位保洁阿姨的工时也到了,提醒她纳入整体调薪方案里去。”
……
恍恍惚惚间,阳光一下子特别刺眼,四周白茫茫地一片。停下手,白茫茫里一个长腿翘臀的姑娘扭着腰肢从身边走过,一股青春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她回头浅笑,眼神里都是魅惑,是二妮。站起身,轻飘飘地跟着她,“姑娘,等下,等等我。”
“你是谁?”二妮突然停下转身,声色俱厉,眼神恶毒地问。
“啊——我是谁?”我猛地睁开眼睛。
姑娘,等下
网友评论
抽空一定好好拜读你的小说。
现实主义的抽象派。
场景的切换与人物的融入很自然且美妙!
张力很强。
欣赏!
我以为会说脸皮比较薄,会觉得不好意思咧。
这人,倒也有些率真,是条汉子!
倒真有些喜欢了。
前面的喜欢是假的,逗你开心的。
我承认我虚伪,好吧!
我这小盆友要退下了
普通人做普通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