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择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出自于《論語·述而7.22》)
孟子曰:“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無禮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難焉?’”
“自反”的精神,源于一種:敏感。
↑這種‘敏感’,對于个人早期培养‘君子人格’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實際上這種‘敏感’,即便在個人基本養成‘君子人格’,既:個人的‘君子人格’初步形成之後......(↑這種‘敏感’)也依然對于君子們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這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出自《論語·述而7.22》)的道理。
↑道理是這樣的。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出自,同上)是説‘我們能從他人身上、他人的言談举止、日常行為中,攫取到使自己臻善的经验’。
↑這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出自于《論語·述而7.22》)的真意。
道理是↑這樣的。我們“利用”他人......使自己的觀念,使自己‘面對這一切......的心态’日趋臻萃、臻善。這種“利用”,需要一個人‘天生對外界的高度敏感’。
而,這種‘敏感’,在培养‘君子人格’的早期;既:‘君子人格’尚未成型時,←這種敏感,實際上,更像是一種:痛苦。
就像孟子所説的,“孟子曰:‘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出自于《孟子·离娄下》),實際上,↑這種“自反”,是非常痛苦的。
因為,在一個人的‘君子人格’尚未成型之際,既,在“修身”(“修身”,出自《礼記·大學》)阶段,你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什麼’,以及,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儿。
↑在這個阶段,外界的無禮,外界的“横逆”(“横逆”,出自《孟子·离娄下》)對有志于“修身”的‘敏感’的你來説,←這種遭遇,它是一種:羞耻,羞愤,以及羞愧的。
很難受,很痛苦。因為你覺得,你覺得:那無禮,和“横逆”(出自,同上)是冲你來的。
你覺得,那無禮,和“横逆”(出自,同上),是你的“錯”。你認為,“你有錯”。
↑這是一個‘敏感’的,有志于“修身”但‘君子人格’尚未成型的前期、或者叫:早期修行者的通态、常态。
不僅你有這個問題,孟子自己,也有↑這個問題。孟子自己化解,就是:我先改,我改了,你還對我無禮的話,那我告诉我自己‘你就是個畜生’(既:“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難焉?”←出自于《孟子·离娄下》)。
↑孟子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孟子)很可爱。“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説明,孟子還真是一個可爱的人。
他(既:孟子)懂得自我安慰。實際上,對早期的有志于“修身”成‘君子人格’的‘敏感’修行者來説、來講......
我們天生自带的↑這種‘敏感’,在修行路上,雖然就像“皮鞭”一樣,不断鞭挞我們前进、前进......就結果來説,我們中的一些人,包括我自己,也終于‘成仁’,了。
但是,↑這一路被皮鞭鞭挞的痛苦,也真是痛苦。
無奈,↑這就是‘敏感’的副作用。(‘敏感’)雖然能鞭挞你‘成仁’,但,你在‘成仁’之前所要经历的身心的折磨,与痛苦,也是历历在目,清晰明澈的。
↑這源于:自卑。‘敏感’,是一把“双刃剑”;它能督促修行者不断完善、不断修炼,“锤打”自己的氣质,使自己朝着‘更明亮的目的’前进......
同時,‘敏感’,也譲你在↑這個過程中,内心备受折磨,与煎熬。
因為你太敏感,你总会想:那些無禮,和“横逆”(←“横逆”,出自《孟子·离娄下》)是不是“冲我的”......等等。
在↑這個過程中,你不断‘改善’自己的想法......
實際上,早期的修行者,某種程度上講:是被恐惧,赶着走的。
↑道理是這樣的。说到底,‘敏感’、自卑,也和家庭环境、成长环境有着直接、且必然的联系。
据《礼記·檀弓上》记载:“孔子少孤”。就是説:孔子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這點,和我很像。我八歳的時候,我父親就去世了。
“孟母三迁”,←可能是個很多人都耳熟能详的故事。
孟母,為什麼“三迁”;孟子父親如果在世的話......那麼孟母不需要“三迁”。
父親是木匠,孟子未來,很可能也是個木匠。
父親是瓦匠,孟子未來,很可能,也做个瓦匠......等等,等等。
孟子父親如果活着,孟母不用“三迁”。“孟母三迁”是因為孟子的父親不在了,死了,所以孟母希望‘孟子能够在她(既:孟母)認為的有可能能够成為她(既:孟母)眼中理想型男人的环境下成长’;故,孟母才三迁。
↑道理是這樣的。《孟子·梁惠王下》记载:“孟子之後丧踰前丧”(←出自《孟子·梁惠王下》),“後丧踰前丧”,就是:办理後死者(既:孟子母親)的丧事所花的费用、或规格要超過先死者(既:有可能是孟子的父親)。
↑叫:“後丧踰前丧”(←出自《孟子·梁惠王下》)。
《孟子·公孙丑下》同樣记载:“今愿窃有請也:木若以美然。”“木若以美然”(出自,同左),説明孟子下葬母親時,棺椁的奢侈程度。
综上所述,(某種程度上)可以看出:孟子對自己母親的感激之情,“後丧踰前丧”、“木若以美然”。同時,孟子或的確是在母親的培养下长大的。
孔子,是在母親的培养下,长大的。既:“孔子少孤”(←出自《礼記·檀弓上》),孟子,也是在母親的培养下,长大的。
我,也是在母親的培养下,长大的。所以,從這個角度説:自卑+敏感,大抵是↑這类孩子的通病。
用今天的話説:“单亲家庭”。那,单亲家庭的孩子,若想要出人头地,那一定得特别、特别优秀才行。古往今来,单亲家庭的孩子,可能数不胜数。
但,若想像孔孟一樣,出人头地,除了在‘敏感’所带来的痛苦中,挣扎、仿徨,以外,還要在這“无盡的黑暗中”,努力‘向光奔跑’,才行。
↑道理是↑這樣的。所谓,能出头的“单亲家庭”的孩子,其實我們無非是‘罢恐惧當成了動力’。
而非,被恐惧吓的,原地不動,或屈服恐惧。罢恐惧當成動力和屈服恐惧最大的區别,就是:天生的‘氣质’够不够‘清’。
够‘清’的話,你一定能‘朝着光走’;那麼恐惧,就成了你的:老師。
‘敏感’,就成了你‘見光’前,最大的:利器。
孔、孟,我,←我們都是↑這樣的人。既:天生够‘清’,且罢‘敏感’當成‘划破黑暗的利器’,并把‘恐惧’,作為己的:老師。
而。不够‘清’的人,甚至還在单亲家庭,那‘想见光’,就有(一定的)難度了。←道理是這樣的。
所以説,自卑,而引起的‘敏感’,對于我們這类人(既:天生够‘清’的‘敏感者’)‘成仁’之前的前期修行來説、来講的話:
‘敏感’就是我們‘切割、划破自身黑暗的利剑’。
我們每一個‘成仁’的人,双手都沾满了自己的“鲜血”。
↑這是真的。但,↑這種情况在‘成仁’以後,就成了“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择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出自《論語·述而7.22》)的‘钝感’。
既:我‘如是’,且‘平和’看待這一切......我不再因為聼到一句恶語,就疑神疑鬼的想:是不是我哪做錯了?
↑我不再想:是不是我的錯。因為我着实的具备了‘理性’,找到了‘理性’;因為我著实的、透彻的‘証到’了:‘中和’、‘中庸’、‘平和’的境界。
所以,我不再想“是不是我哪做錯了”。我很好,我‘如是’的,看待這一切......
當我‘如是’的,看待這一切的時候,←這就是:“仁”的“天地境界”,←這就是:‘钝感’。
當我‘钝感’的,面對這一切......的時候,我不是没有好恶,我发現,我依然有好恶。
我想,↑這就是:“唯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出自《論語·里仁4.3》)的道理罢。在‘钝感’的前提下,我依然能够覺知“善者應從之,不善者應改之”,←的分别,我依然能够“踩着”他們,不断的‘臻善’、‘臻善’。
↑我想,↑這就是我‘天生敏感’,的原因罢。
雖然我已不再害怕,不再恐惧;但每當上街散步,我依然能够“择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出自《論語·述而7.22》)。
没有“老師”,我看人人都可能是我的老師。
----作者:李宗奇 辛丑年 八月廿二 于自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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