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箫塞外,铁蹄踏破风沙路,血迹斑斓,沙场最是无情处;残墙断垣,衣甲破烂血色肤,残旗高举,振臂高呼,一览沙场,败尽天下各路英雄。佳酿满上,和上红月,醉卧沙场兴一统。”
经过几个月的连续征战,李朝大军终于把退缩到蛮南州一带的后杨势力消灭殆尽。自此,中原天下,尽归一统。战报第一时间传到李朝京都,长安。
长安,太极宫。太极宫前是绵延的台阶和铺着刻有“五爪金龙”的百米青砖御路。过完御路便是太极宫的正殿,太极殿。太极殿宏伟壮观,辉煌的宫墙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殿前参天石柱上雕刻的金色双龙,在阳光闪闪发光,活如真龙降世,欲从那天而去,一踏凌霄上九天。
殿内,此时人满为患,所有顾命大臣和京官都聚集在殿内,早朝已过也迟迟不肯散去。正殿之上,金碧龙座上正坐着一中老年的男子,闭目养神。此人剑眉横于眼前,五官威严,虽静坐,却有微微的威压向外散去,威武逼人。此人便是李朝开国大帝,李朝高宗,李辕。看来李辕不退,殿前众人也是不敢退去。
殿前众人都知道正殿上的高宗在等待什么,顾不敢多做谏言,而且这迟迟不退朝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众人等着也无聊,有的人低声嘀咕议论了起来,有的聊早朝提过的议题,有的论家常,更多的谈论的是目前最惹人注目的蛮南州战事……
“报~蛮南州统帅,征南大将军简琼,加急捷报。”
只见一风尘仆仆的甲士于宫城门外下马,并吃力高呼。马儿早已疲惫不堪,四退都是泥土,马蹄上更有干枯的血渍。马尾上的泥巴早已凝结成泥块,给马尾生硬地染上了花白。甲士也不比马儿好到哪里去,身上的甲胄早已分不清是泥还是银甲。
甲士单手高举战报,一边小跑一边高呼,每当他喊完一遍,宫外殿前的太监也会跟着一个个往里高呼同样的内容。如是,太极宫每个角落都回荡着这样一句话——报,蛮南州统帅,征南大将军简琼,加急捷报……
声音同样传到了太极殿内,殿前的诸多大臣,听闻是捷报,都喜出望外。更有甚者,想借机蹭得圣恩的大臣,闻声连忙跪下,高呼“陛下,捷报啊,捷报啊,陛下……”
所有人都聚睛在李辕身上。李辕此时睁开闭着的双眼,炯炯有神,环视殿前,一股无形的威严落在文武百官身上,道:“速传捷报。”话音落下,站在李辕身旁的太监紧跟着复述一遍,其他太监一层层向外传递。、
甲士快步小跑,终于来到了太极殿门外。门前两位侍卫横刀将其拦住。甲士看见卫士身旁捧着托盘的小太监,便明白为何被拦下。甲士连忙取下腰间佩剑,以及满是沙尘的披风,放在左手边小太监的空托胖上。接着,甲士披上右边小太监托胖上的虹色披风,然后低头,双手托举着战报,一边大喊——满洲捷报,一边大步迈进太极殿。
甲士进太极殿后,半跪在地,托举着捷报向李辕行礼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蛮南州统帅,征南大将军令,速传千里加急捷报!”
“速速传上。”李辕连忙对左右道。
站在李辕右边服侍着的老太监连忙躬身走下殿前“龙台”,拿过甲士手上的捷报后返回“龙台”,将捷报打开供李辕阅读。李辕阅读捷报,渐渐地喜色跃然眉宇间,当阅读完时,大笑地连道:“好,好,好!不愧是朕之爱将,简琼,虎将也!”
“陛下,何事如此高兴?莫非是蛮南州战役大捷?”殿前跪着的大神看李辕如此喜出望外,有人出言询问道。
李辕合上捷报,道:“正是,简琼传报,蛮南州战役大捷,后杨最后一部已全军瓦解,中原九州之地,已尽入吾手。暴虐后杨已亡,我李朝终一统天下。来啊,传令下去,大赦天下!三天后,全国夜宴,普天同庆。哈哈哈……”
“吾皇圣明,吾等深感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朝皇帝令,一令大赦天下,让万民与李朝一统天下同庆!二令,废除后杨暴政苛税,中书令领六部即日起推行新法并因地制宜!三令,征南大将军战功显赫,拜定南侯,令即日班师回朝,归军令,领封赏!四令,三日后,自京都至各州省举办夜宴,普天同庆,与民同乐。”
……
太极宫,卧龙殿内。李辕已脱去龙袍,可一改早前在殿前的眉笑颜开,反而眉头深锁,来回踱步地思考着问题。此时,御前还跪着三位大臣,这三位大臣正是中书令裴计,礼部执掌司陈全及兵部执掌司萧景。
裴计长得尖嘴猴腮,留着两瓣长长的八字须,眼珠子看着骨碌骨碌转甚是灵动。裴计看李辕似乎有烦恼所困,便出言问道:“陛下,现蛮南州已定,本是快事,可见您眉头紧锁,是否有心事?不妨道来,让臣等为陛下分忧。”
李辕听裴计如此说,便停下踱步,扫视一眼御前坐着的三人后,缓缓坐回龙椅之上,深思停顿片刻,道:“也罢。汝等先说说,觉得简琼为人如何?”
太极宫,卧龙殿内。李辕已脱去龙袍,可一改早前在殿前的眉笑颜开,反而眉头深锁,来回踱步地思考着问题。此时,御前还跪着三位大臣,这三位大臣正是中书令裴计,礼部执掌司陈全及兵部执掌司萧景。
裴计长得尖嘴猴腮,留着两瓣长长的八字须,眼珠子看着骨碌骨碌转甚是灵动。裴计看李辕似乎有烦恼所困,便出言问道:“陛下,现蛮南州已定,本是快事,可见您眉头紧锁,是否有心事?不妨道来,让臣等为陛下分忧。”
李辕听裴计如此说,便停下踱步,扫视一眼御前坐着的三人后,缓缓坐回龙椅之上,深思停顿片刻,道:“也罢。汝等先说说,觉得简琼为人如何?”
“简将军为人刚正不阿,治军严明,是难得一见的军事奇才。”说出此话的是坐在裴计左后方的萧景。萧景身穿兵部执掌司的官袍,双目如炬,方正的脸上留有整齐的胡子。即便坐在那里,萧景身上都有一股沙场大将的杀伐之气,看来也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将。
“评价竟如此之高。看来简琼在军中的威望甚高啊。”李辕听完萧景的评价,摸着下巴的胡子再次踱步,突然又停下来,停在萧景身前,半俯身子直视萧景的眼睛,问,“那萧爱卿,一点也不嫉妒简琼立的战功比你多?哈?”
“臣惶恐,征沙场立战功,本是军中男儿应做之事,全凭本事得之,臣确不如简将军,何敢羡其赫赫战功!”萧景以为自己讲错了说话,不敢直视李辕威严的双目,连忙双手合十扣头于手上,道。
李辕看着萧景紧张的模样,轻轻拍拍萧景的肩膀后背上双手再次站直身子,笑道:“萧爱卿何须如此,朕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别无他意,快快请起。”说罢,李辕看一眼一旁沉默深思的裴计,问道:“裴计,你且说说,简琼如何一个人?”
裴计听到李辕在叫他,便停下摸着胡子的手,并不再沉思,答道:“陛下,臣与简将军私交甚少,不甚了解简将军为人,臣不好对简将军为人王加评论。可简将军威名在民间倒颇为流传,有的还传为民谣,对简将军的为人也有评价。”
“哦?竟有此事?想不到简仲谋在民间还有如此声望,说与朕听听。”李辕听罢,转身快步走到了桌子旁,背对着裴计等人,看不清脸色。
裴计眼睛一直跟着李辕的身影,眼珠骨碌地转着,想必是观察“龙颜”,待李辕转身话音落下后,答道:“竟然陛下对此有兴趣,微臣挑其中一首最为流传的说与陛下。
后杨多年行不义,
欺压良善多敛税。
官逼民反不保夕,
四海动乱犯太岁。
李朝应运举大义,
可惜连败吞苦水。
天怜李朝降神意,
大将简琼伐后杨。
民知仲谋多仁义,
一身将才安我辈。
刚正不阿守礼义,
李朝有君鱼入水。
将军若在天地一,
归我李朝耀光辉。
陛下,这便是民间流传最广的民谣。可见简将军深得民心,在百姓中声望甚高,恐比陛下……”
说到此,裴计停下说话,看向回到座位上不以为意地翻阅着奏折的李辕。李辕见裴计停停止了说话,也停下翻阅奏折,没有看向裴计,深邃的眼神依旧停留在奏折上,问道:“比朕如何?继续说下去。”
“陛下,臣恐触怒龙颜,臣不敢多言。除非……”
“除非如何?”
“除非陛下饶恕臣冒犯之罪。”
“且说,朕自不会责罚与你。”
“谢陛下,民间传言,简琼之威望,比之陛下有过之而无不及。”裴计附身,双手合十贴头碰地,一来是谢圣恩,二来是要掩盖住脸上露出的笑容,大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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