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 天魔记》 ——风鱼

作者: 风鱼 | 来源:发表于2022-04-16 14:08 被阅读0次

    《北海天魔》

    谁人缚手摘星辰,

    万魔缭乱我独尊。

    北海无涯天作岸,

    静看世间风云起。

          四海无涯天作岸,于四海之滨,坐地成仙,永镇四洲结界,静守人间太平。

    第一章·倾城之恋

    “小友我观你气度不凡,非池中之物,今天地乱象将生,有大任与你不如拜我为师,我传你一身纵横天地的本领”。

          只见应天府街道上,一褐布衣衫的沧桑老者拦着一玉树临风的少年,如是说道,活脱脱一江湖骗子的模样。那少年面容清秀,一身浩然儒雅气,满目愁容,更添些许风采。正在沉思中的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马上握住老者的双手:“先生,有所不知,不是晚辈不愿,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晚辈心有隐疾,不知先生可否有解。”

          如此倒是把老者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后:“你身上若有什么不妥可缓缓道来”。老者心里也有些嘀咕,这小子一身浩然之气直冲沧溟,养就碧血丹心,神鬼辟易,只要用对了地方,在人间可做卿相,在修界可登仙道。有大运在身,也非短命之相,不应该啊,莫非是老夫学艺未精。

          只听少年娓娓说道:“我乃是当朝宰相诸葛日照独子诸葛狂澜,自幼饱读诗书,熟通经史,有经世治国之能,也算是小有本领。与司马家大少爷司马倾天自幼相交莫逆,时常一起玩耍与其妹妹司马倾城暗生情愫,两情相悦,便是我父亲上门提亲,司马大将军也会应允。唯独我这好友,非说我体质柔弱,保护不了他妹妹。之后我也去习了一些武艺,奈何他本就天赋非凡,又将司马家武学炼铁手学的是炉火纯青,遍寻司马家都无有一人有如此造诣。每每我与他言及倾城之事,他便借口比武,看在家父威望倒不曾伤我面子,可我与倾城之事……哎,一言难尽啊。”

            听完诸葛狂澜的话,老者一脸无语,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呢。让老夫给帮忙追妹子,亏这货想的出来,这是想媳妇想疯了吧,自己都这般年岁了,还没偷过腥呢!随后感慨到,果然年轻就是好啊。

          老者猜的不错,诸葛狂澜自从十二岁那年见过司马倾城后,便上了心,常往司马家跑。十六岁那年,得知司马倾城也倾心于我,便和其长兄提了此事,不想被揍了一顿,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揍,也是认识司马倾天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失态,要不是司马倾天气急忘了用内力,要不是倾城叫住了,也许就没有也许了。但我没有恐惧,也没有生气,只是第一次肯定了司马兄妹两在彼此心中的地位。虽然差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我从来都觉得那一顿揍挨的值,太值了,那晚倾城留我过夜了,就在独属于他们的小院,听说那个小院大将军都没进去过,因为司马倾天知道倾城不喜欢,虽然也有大将军没强行进入的原因。那天唯独将司马倾天吓坏了,原来这个司马家神弃鬼厌的家伙,也会害怕,他看到倾城差点哭了,从来运筹帷幄的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一声不出。听司马倾天说只有母亲去世的时候倾城哭过一次,而听倾城说就他所知司马倾天从来没哭过。那夜我们三个人一起,大家都很开心,司马倾天庆幸自己没有犯下大错,和倾城一起的时候我一直很开心,倾城开心因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陪她一起看星星。

          我知道那时在她心里司马倾天比我重要的多,那是他应得的荣誉,不是我没有信心和他一样爱倾城,而是命运安排我来的晚了些。我知道倾城之所以留下我,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司马倾天,她不担心自己,以她的性格即使她喜欢我,也不会许我留下,她是不害怕死亡的,司马倾天也不怕,但神奇的是两个不怕死的家伙在一起,却每天为了如何活着而担惊受怕。如果不是司马倾天,我也不会留下,因为我尊重倾城的选择,将我留下是因为她在为司马倾天担心,司马倾天也知道,所以这一次是倾城做的主,即使不愿意,他也得受着,这是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的代价。当然我们默契的没有让他离开,不然这家伙会疯掉的,虽然从这个电灯泡上没看到一丝的自觉。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从不提各自的身份,因为我们都不在乎,可这个家伙竟然忘了,我是相府独子的事实,相府独子在司马府被杀,这可不是故事,尤其这个独子是皇上点过名的人。即使是被打了,被有心人传出去,大将军没事,不代表他可以没事,倾城可以没事,这家伙竟然会因为情绪而失去理智,是我还没睡醒吗?

            那司马天倾天确实冲动了,如果他杀了我,凭我父亲的性格应该不会将他怎么样吧,因为我和父亲说过我喜欢倾城,父亲问我要提亲吗,我说不急,我要等倾城同意,开开心心的嫁给我,父亲点点头说好,我知道像父亲这样聪明的人,一定懂得我的意思。所以我很放心,司马倾天永远不会懂得,他拼了命想要做到的事,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句话,不是我比他优秀,而是出身,我是诸葛日照的独子,而他不过是降国的公主用美色换来的慰藉,也许是不甘,也许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过,但我感谢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她该是除了我父母外我最为感激的一个人,是她让倾城来到了这个世间,哦也许还有司马倾天和大将军。

    第二章·斗战疯魔决

    老者:“小友是让我在这里继续吗?”

    诸葛狂澜一拍脑门:“对对,去府上,去府上。”

            说罢,诸葛狂澜在前面带路。不一会来到一简朴大气的庭院门口,上书诸葛二字若卧龙腾飞,威势俨然。只见诸葛狂澜主动与门郎打过招呼,就带着老者进去。两门郎连忙点头表示晓得,彼此对视一眼,便知晓这怕是少爷又不知从何处请来的奇人异士。从鳞次栉比的相府穿行而过,经过一阁楼,好似进入了人间仙境。偌大的人工湖与天一色,青与蓝交相掩映,微风吹过泛起层层涟漪,远远看去一条苍龙自水边而起,龙头尽处一水榭凉亭,湖的周遭绿树环绕,走近一看原来是一蜿蜒的水上长桥。二人来到凉亭相对,诸葛狂澜躁动的心已是按奈不住。

    老者见状开口道:“传你修仙法决,你若修炼有成对付一先天武者自是不在话下。”

    诸葛狂澜:“何为有成?”

    老者:“仙法重根基,稳扎稳打,有个一二十年功夫吧。”

    诸葛狂澜:“老师有无速成之法。”

    老者:“本是要传你修仙法子的,可修仙路要走的远,得打好基础。这司马家的小子听你所述,怕已是先天境界,再加上家传绝学,一身斗战经验,你怕没个十多年的苦修是赶不上了。你可愿修魔。”

    少年犹豫,眼中厌恶一闪而逝:“你说的可是剥皮食髓,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说完一脸戒备。

    老者一脸不屑:“你所听闻不过小道尔,仙魔皆通大道,仙者清高,魔者狂傲,凡有所成者可收发由心。仙魔为形,收发由心。斗战疯魔决,导魔气入体,周身气血暴走,引人之恶念入神,对常人而言,用此决易失控,使用过后气血虚浮,常用恐有大患。于你则不同,一身浩然气可镇疯魔意,收发由心;通体赤血凝碧,烧一烧正好有舒经活血之效。当然随着此决精深,亦有为魔意所控的风险,且此决发动痛苦非常,疯了其实也还不错,清醒的人也许会更痛苦,你要于痛苦中窥见本我,降服本我,是为降心猿。”

    诸葛狂澜:“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为了倾城我死都不惧,区区小痛又算的了什么。”

    老者:“年轻人,莫要张狂,这斗战疯魔决可越阶而战,非练体之人不可修,练体者本就比一般人意志坚定。可练此决者,烧死的少,痛死的多,坚持下来的也不愿再练了,你可还敢言区区小痛。”

    诸葛狂澜:“‘司马倾天说敢为天下先,能人所不能方为豪杰。’我若怕了,又有何资格提迎娶倾城之事。”

    老者:“不错,好小子,看不出来也是个性情中人。你这一身浩然气可怖非常啊,也不知小小年纪从何而来,传说这魔元石,乃修魔仙人所用,为师也是机缘巧合仅得到这一块。如今我将其封入你丹心之中,成仙之前的灵石算是不用发愁了,切记不可告诉任何人。”

    诸葛狂澜:“弟子明白,谢,师父。”

          当时还不知晓,入了修仙界才明白这是大乘修魔者都要大打出手的造化。魔元石虽然不如仙元石珍贵,需要魔仙辅助才能炼化,就连大乘修者都要慎用,除此之外,使用之人,心性、法决缺一不可。虽然限制多多,但依然是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

          诸葛狂澜天资果然非凡,法决刚一上手,便初窥门径,只见浑身气血游走,清瘦的样子多了几分勇武。身上血汗淋漓,颤抖不停,好一少年郎,不动如山,法决运转,一股战天斗地的魔意有心而生却被禁锢于心海,一旦释放便是毁天灭地的凶魔,曾经的武学在心中幻影略过,化繁为简,一招一式犹如本能。随着老者一声大喝,如同晴天惊雷,双眼慢慢睁开。

    老者关切的问到:“感觉如何。”

    诸葛狂澜:“感觉好极了,我这就去找倾城”,说完不等老者回答,一溜烟跑了出去。

          老者一握手,如一盖世凶魔现世,凶煞之气禁锢周身,闭着眼睛略微一感受,手掌摊开,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感慨道:“果然老了,力不从心啊。我这一盖世绝学也算所托有人了。”

    第三章·司马倾城

          诸葛狂澜一脸兴奋的从司马家大门冲进去,只见气度森严的司马府上,竟无一人阻拦,好似习以为常,若有无知之人学之,有要事还两说,要是无事,怕是要吃杀威棒的。司马家门风森严,重男轻女,重武轻文,治家如治军,司马家如军营一般。而能不报而入者,唯诸葛狂澜一人。

          不止是因为他是诸葛丞相的独子,更因其少年得志,皇上言其文武双全,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文得丞相亲传,武,纸上谈兵之能与大将军相比不落下风。又与司马家大少爷相交莫逆,常来府中比试,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农家小院门口,这在整个大将军府也算一奇景,有几只鸡在篱笆里悠闲的晒着太阳,一仙姿国色的少女如万花丛中最美的精灵,在院中侍弄着一菜园。

    似光似幻实非真,

    九天仙女落凡尘。

    本就倾城倾国色,

    又得明玉照留形。

          想起了自己九岁那年在府中静读,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宅在家里的资深宅男,整日在阁中读书,父亲多次嘱咐出阁游玩散心无果,便在自己的阁楼后建了一座园林,园林环水,中央一水榭亭台,父亲让自己以后在亭子里看书,吩咐辅助仆役无事不得打扰。本来以父亲的地位,在家修个园林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父亲平日里清贫惯了,一应家私俱是交于贾家,令其兴办天下学府,如此破天荒的大兴土木怕是头一遭,听说连圣上都惊动了,那是我第一次名传应天府。圣上好奇,招我入宫中相见,有大将军司马西风作陪。

          随后宫中传出,皇上言:麒麟才子及冠可安天下,就连一向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大将军也道:韬略在心,可掌万马千军。此言一出,应天府一片哗然,天下士族出相府,天下将帅归司马。众人本猜测是司马将军有所不满,不想确实真心欣赏其的才能,还邀到将军府中常坐。两大国柱不动,此事便如石落春水,不过泛起涟漪,未有波澜。那少年更是如往常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读书的地方从阁楼移到了水亭,常有丞相门下的儒生登门探讨学问,一身文名还不知几两轻重,倒是慢慢的传出个仁善的名头。

          司马家长子回应天,虽不及诸葛家独子入宫面圣风波大,但也颇受关注。人们更关心的是司马西风这个木头人,在皇上赐婚将长公主下嫁与他为妻后,怎会在出征之时,讨了个降国的公主为妾,传说那公主极美,美到石头动心。听说皇帝陛下对那落难的公主也是大为意动,不想平日木讷的司马将军反应过来先将此事提了出来,为了顾全大将军的颜面,皇帝陛下就忍痛割爱了。大将军倒也识大体并没有把那亡国的公主带回来,与长公主争风,就连大将军生有一儿一女的事都是最近才被人知晓。

          十岁那年,正值春懒之际,正午的阳光微热,门郎来报,说司马家的大公子求见。


    第四章·司马倾天

          司马倾天从小和母亲、妹妹生活在一起,司马倾天和司马倾城是龙凤胎,在母亲怀孕的不久,父亲就走了,他们生活在乡下的一个小村庄里。因为司马倾天先出身的所以他是哥哥,母亲经常念叨,说:“如果我有一个像你父亲这样的大英雄作为哥哥,也许我们就不会这么苦了。”所以司马倾天从小立志要成为一个大英雄,一个可以保护妹妹和母亲的大英雄,他觉得父亲不配称为是英雄,但他不敢说,因为他知道母亲听到会伤心。

          我们生活在那个村子里,但村子里的人都不和我们接触,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是每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吃的用的村民都会给我们按时送来。母亲不去解释,我们以为人生本来就是如此。除了那个会让母亲流泪的男人,其他一切都是好的。母亲喜欢一个人发呆,从来不和我们玩,一直是我和妹妹一起,直到有一天,妹妹想出去玩,村民不让,我冲上去和他们打斗,然后被一把摔出去。妹妹就抱着我,说:“哥我会乖乖的,我不想出去了,你不要和他们打架。”从那天起,母亲开始开始教我们认字,母亲是他见过除妹妹以外最好看的女人,也是最聪明的女人,母亲不舍得拿出来一本书,说是父亲留下的,我想扔出去,但是怕母亲生气,母亲好似知道我的想法,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说:“如果你不学,就永远没能力保护你妹妹,弱者是没有资格表达情绪的。”母亲开始和妹妹聊天,讲故事给我们听,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从母亲脸上看到了笑容。我认真的练那本书,那是一本叫做铁血锻体决的功法,母亲说炼成以后浑身如铁有万夫不当之勇。我问母亲父亲练了多久才炼成的,母亲说二三十年。对我来说那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从我被村民摔出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我。所以我开始练铁布衫以后,每天都去找他们打架,刚开始妹妹不让,后来母亲发话了,妹妹才没阻止,那一天妹妹没有和母亲说话,就一直跟着我,看着我练功,看着我被打倒,看着我爬起来然后开开心心的跟着我去听母亲讲故事。我怕妹妹生气,我和她说“我要变强才有能力保护你”,她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像什么都明白一样,从那时起我们好像可以听到彼此的内心,像是一个人,她开始每天快快乐乐的生活,我开始每天的练功战斗,那是打架但是在我看来就是战斗,要用心,用生命去战斗。妹妹每天还是和我一起,但是也开始和母亲说话。母亲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去管我们。但我们都知道她在乎我们,应为她会给我们讲故事,只是她还要用更多的时间去想那个男人。我想打败他,而妹妹更多的是好奇。但是我连外面的那些人都打不过,连妹妹的好奇心都满足不了,更不要说打败那个男人。

    第五章·魔源

          我开始在母亲的故事中寻找方法,战胜困难的方法。母亲说她那时还是一个公主丽国的公主,那时候她是豆蔻年华的公主,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充满了好奇。


    “有一天乘守卫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不想遇见歹人,为你父亲所救,将我送回了家,那时他是一游侠儿,他说他叫司马西风。

    我本风中游侠儿,

    也好沽酒换心晴。

    腰间常悬三尺剑,

    敢问人间路不平。

          英雄救美,很古老的桥段,我一直盼着能与他再见。我时常在宫中打探他的消息,后来听皇帝哥哥说,各国乱战,百姓受苦,一批江湖人士在一个叫司马西风的首领号召下打着兼爱非攻的旗号四处救人,抢夺各国军需救助难民,补充物资,被各国通缉,称为西风盗。西风盗成员来自江湖,武艺高强,因侠义而聚万众一心,西风盗首更是勇武非凡精通兵法,他们高来高去,在夹缝中求存,且在与各国精锐的斗争中越发的精壮悍勇,壮大,时值天下战乱,西风盗扎根于底层,新鲜血液层出不穷。后来哥哥说,唐国的使者入了黑风盗,从此再也没了黑风盗的消息,我以为他死了,死在唐国的剑侠,我不喜杀戮,更不喜欢战争,但哥哥喜欢,他四处征战,不事发展,我觉得他迟早会将丽国推入深渊。果不其然,四处的征战终于引来了唐国的军队,那个以财富闻名诸国的古老东方国度,听说富甲天下的贾家,便在唐国。他们的商品精致美丽,是诸国抢手的珍品,我以前也喜欢,后来,后我心中的英雄死在了唐国的剑下。

          再次相见,是硝烟弥漫的战场,哥哥说‘唐国的军队太厉害了,丽国毫无还手之力,听说唐国拥有的是财富和底蕴,唐国的贵族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唐军的剑已经腐朽,只要此战胜出,唐国便是老朽的雄狮,坐拥天下的财富,诸国都会扑上来争食吃,而我们作为先下手者,必然会为将来的帝业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可是怎么会这样,我的千秋霸业。这该死的唐国,这该死的李玄,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后来哥哥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复仇,我问他需要我做什么,他说这是祖传的法子,损人不利己,以丽国皇室为血祭,引英灵怨气入皇室血继体,以我之美貌,若是传扬出去,必天下争抢,而李玄作为唐主定当仁不让。诞下魔胎,定可霍乱李唐江山。此法可有用,问完我自己都笑了,这一国的仇恨都由我这小女子来担了,还有什么国,什么家,若是用过,哪还会有有什么丽国,也不知这悲惨的命运会由哪个可怜女子担起,终于知道哥哥为什么不许我出宫了,愿来我生来就是要去害人的。其实唐国也不错,天下谁来坐与我这女子何干,可是西风救过我一命,我还未曾来得及为他做些什么。”

            丽国皇都已是在大火中焚烧殆尽,废墟中走出一身披七彩嫁衣的女子,手持丽国降书,这是胜者理应享有的战利品,那女子似天使落进了地狱,刚刚得胜的战场一片悄然,哒哒的马蹄声响起,一身批战甲的男子越众而出,两旁的军队自觉散开,像是婚礼现场的仪仗队,女子望去,手中降书跌落,这是她日思夜想的英雄,准备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只是喃喃的问道,:“你是来接我出苦海的吗”?二人目光相对,男子纵马而上,拉起女子边走,一小队精锐尾随而去,不知了去向,除了大将军数日后一人带着捷报班师回朝,其他人无一音讯,各方探子无一生还,此事就此了结再无一人提起。

            一行人来到一空无一人的小山村,尾随而来的锐士将村子围起,只留下二人在内里叙旧,男子刚毅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沙哑的嗓音响起:“怎么会是你?”女子不负之前的淡雅姿态,想起从前过去再到如今,猛地扑到男人怀中,柔软无力的手拍打着男人钢铁般厚重的胸膛,浑然忘记了疼痛,泣不成声的问道:“为什么会是你,毁了我的家园,为什么会是你由你来结束我这悲剧的一生。”男人默不作声,眼中怜惜之色闪过,只是将那苦难的女子抱紧,好像如此能给那女子些许温度。


    第六章·朝议

          男子想起了来时诸葛丞相的嘱咐,当时还觉的丞相小题大做,不以为然,想到丞相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便应了下来,从见到那女子是她的时候便明白丞相过然神机妙算。

          边关大战在即,不出月余将踏平丽都,一男子持西风令前来,黑夜一周身蓑衣的侠客从将军府一闪而逝,水庭之上,一儒风男子借月偷光,与风共饮,蓑衣男子水面轻点,如大燕归巢,已然落座。拿起桌面的酒,痛饮两口:“还是丞相的西风烈喝着舒服,丞相日理万机不在朝中主持政务,赶来边关是对我这大将军的能力不放心吗,还是闲来陪我饮酒。”

    儒风男子道:此次出征事宜恐有变,朝中有人向陛下进言,丽国公主绝代佳人当配真龙,

    司马西风:“丞相管的够宽的,皇上讨个妃子都要过问”。

    诸葛日照:“家国无小事,有情报,丽国已是大厦将倾,丽国皇室心存死志,一切后手皆在这公主身上,不可让其入京,贸然阻拦怕是要生出祸端”。

    司马西风:“那你找我作甚,不是要我将他砍了一了百了,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把两个国家的纷争寄托在一个女人上,非英雄所为啊”。

    诸葛日照:“不可,陛下虽心胸宽广,放权与你我,欺君之事乃大忌,不可违。天下英雄寥寥,能与陛下争女人的唯大将军一人尔,不若委屈将军在陛下开口前,将这公主讨来做个妾,如此也算绝了陛下的念想,只要丽国公主不进京,见不到皇上任她千般手段都是枉然,佳人在侧,大将军想怎么样都好。”

    司马西风:“你这老气横秋的家伙,一肚子坏水,我就知道每次见你准没好事。有言在先,这女子若不生事,必须保她平安,朝中言语我是无惧,但皇上赐婚在前,长公主那边怕会有动作,这个我没发动,得你来周旋。”

    诸葛日照:“应有之事,将军不必挂虑,只管与我手书一封说对降国公主一见倾心,欲抱得美人归之意便可。”


        半月之期,前方战报,司马将军神勇,连战连捷,百战百胜,不日将踏平丽国,为唐国开疆拓土,战报上陈言司马将军倾慕丽国公主美色,欲抱美人归,本不是什么大事,皇帝一言可决。但出征前才为司马将军赐婚长公主,前日还有人私下进言说丽国佳人绝色,皇帝本以为是囊中之物,不想让司马西风抢了先机。

            招百官议事,前日进言的尔羽抢言道:“司马西风色胆包天,陛下赐婚不久,便贪慕丽国公主,至陛下颜面,长公主颜面,皇家颜面于何处。”百官纷纷议论,有说司马西风不思进取,大战在即还有心想女人的,有说他有长公主还嫌不够,想打野食的,有说他辜负皇恩胆大妄为的。皇上的脸色越听越黑,看着一言不发的诸葛日照道:“诸葛诸葛爱卿怎么看。”

    诸葛日照:“回圣上,在下觉得这是好事,司马将军本出生江湖,少年风流,敢爱敢恨,勇冠三军,今连战连捷,拿下丽国不过迟早的事,喜欢一两个女子又有什么大事,在场诸位若有羡慕之人西疆不也有战事吗?泱泱天下哪国无一二美丽公主,各位若有司马将军之能,不若娶来,我想陛下也是赞成的。”

          皇上闻言,略微一品,觉得大妙,龙颜大悦:“好,依卿之言,若是拿下丽国,便将丽国公主交由司马大将军处置。至于尔羽就派往西疆战场,也好为我唐立下不世功勋。”


    第七章·西风烈

          看着怀里的佳人,想到若是她的话,诸葛丞相怕是所料非虚。只是为什么会是她呢!

    “你准备怎么处置我”,怀中女子的声音响起,眼角还带着两行清泪划过留下的印记。

    司马西风:“我向陛下将你讨了来,你余下的生命,便在这里度过吧,生活起居自会有人照应。”

    女子问道:“是你守在这里吗?”

    司马西风指着守在村外的西风锐士道:“不是,是他们。”

    女子哀求道:“西风,你带着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司马西风的声音逐渐冷淡了下来:“你们的算计丞相已经识破了,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吧,莫要生事。”

    女子闻言脸上悲伤之色更浓,原来你是为了天下而来,可我是为了你啊。见他就要离开,紧紧拉住他的手,哀求道“能否给我一个孩子。”

    司马西风略微犹疑,叹道:“我只有三天时间。”

            乌云遮住了村庄,月光羞涩的敛去了身影。三日后的凌晨,初阳照破黑暗,司马西风驾黑风而去,村里一个女子,极目远眺,直至再也不见,每日望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等一个不归人。

          直至有一天,她病倒了,村民把她扶回屋里,有村民告诉她,她怀孕了,她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不是喜悦,也不是伤悲。那是她最恐惧的时光,等待着哥哥所说的魔临。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小村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等的人始终没有回来,脸上的悲伤更浓郁了,欢喜一点点的失去,她不知道在确定她怀孕的时候一封信连夜飞往应天。

    她生孩子的那天,还是那些村民,等她醒来,那些从来没有表情的村民笑着报喜道:“夫人,生了,是龙凤胎一位公子,一位小姐。”女子扭头望去,看着一旁两个玲珑剔透的小家伙抱在一起,也不哭也不闹,许是知晓人生不易。这便是魔胎吗?但是挺可爱的,哥哥的计划怕是从一开始就打算错了。

          她不知道,同一天的应天府丞相喜得贵子,邀请大将军去府上喝酒,喝的正是西风烈。听说这酒是丞相听闻大将军的侠义之事后,特意研究出来的方子酿出的烈酒,以大将军的名字命名,取了西风二字,这西风烈是世间少有的烈酒,非英雄豪杰不可享用,听说大将军和丞相豪饮到月挂柳梢头,滴酒不沾的丞相喝醉了,千杯不倒的大将军也醉了,二人在凉亭曲肱而枕,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些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生下孩子不久后,从应天带回来些小物件,一些女孩子的衣裙,从小到大的,满满一车,一本大将军手书的武功秘籍,正是大将军的立身绝学。从铁布衫中悟出的铁血锻体决:

    铁血含煞,百战无生。以血练煞,以煞练体。一部后天练体功法生生被练成了先天绝学。乃诸国有数的武学奇才。

          她只知道有人还记得她们,她们没有被遗忘。


        看着他们长大,除了比正常孩子更聪明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也许他们比正常的孩子更安静,更耐的住寂寞。其实如果他有魔的力量,也许可以更好的保护他妹妹吧,但好像他没有,所以他只能更努力。我开始试着和他们交流,讲故事给他们听。他们和我一样,都是被囚禁的蝼蚁,也许唯一的不同是他们可以搀扶着挣扎,而我选择了放弃。

    第八章·天魔舞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等不到他回来了,你们要是见到他,帮娘问一句:‘他爱我吗?’”她死的时候像一个孩子,带着笑容,也许她摆脱了命运的囚笼,不再去时刻感受痛苦。

          村长看着我们将母亲焚烧殆尽,扬在风中,她说她没能等来她爱的男子,她要随着风去……


          那是村长第一次和我们说话,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我们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他们负责监视,也许还有守护,他们是囚笼,而母亲是囚犯,至于我们,属于意外。他们不喜欢母亲,也不喜欢我们。不论是因为什么样的信念或理由,他们囚禁母亲的同时,也囚禁了他们的命运,母亲的死亡便是他们生命的终止,也许,相比我们,他们更渴望外面的天地。因为我们这两个意外,他们又有了新的使命。那是村长第一次和我交流,像人一样的交流,从铁壳子里发出磨石一般的声音,我听的出他是那样的欢快、激动,像是失去双翼的飞鸟,看见了悬崖,一跃而下,又一次在风中张开了翅膀,即使短暂的飞翔。

          相比于父亲,我觉得村民们更像是英雄,铁一样的纪律,铁一样的坚守,用九年的时间去等待迎接一场必然的死亡,知道一定会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而在死亡来临之前,他们要用生命坚守他们的使命,作为囚笼的使命,囚犯死了,他们的使命就结束了,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悄然而逝。失去了价值的人,接受死亡的命运,而那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解脱。

          他像是得到玩具的孩子,开心的告诉我,他们有了新的使命:送我们到应天府,我和妹妹看不到他的脸,但我们可以感受到他壳子里的笑容。

          我们要离开一直生活的村子,不知命运将会带我们去往哪里,没有期待,也没有不舍,那里葬着母亲,还有村民,一百个被铁壳子包裹着的村民。

          一声集合划破云霄,听风中传来千军万马的呼啸,一百个人的铁甲方队,让面前两个心智如妖的少年少女明白了母亲故事中唐国西风军所代表的含义。鲜血铸就的战意,钢铁锻造的纪律,像西北的风一样酷烈、刚毅。南下的路很长很长,长到每一步都需要用一条条生命去铺就。他们像是在起舞,像是在燃烧,像是在绽放。他们不再是铁壳子里的囚笼,而是故里的村民,他们是西风,却各自有了各自的风采,有的风轻柔,有的风刚猛,有的风迅捷,有的风狂暴,一百个人,一百种风,一个个铁壳子倒下,一个个铁壳子被抛弃,一阵阵风吹起,吹进了少年的心里,那是村民们在风中起舞的身影,娘亲教过倾城一种舞蹈,那是世界上最美的舞,娘亲说让她以后只跳给心上人看,倾城说只跳给我看,娘亲笑着说傻孩子。

          现在村民们也教会了我一种舞,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名字才配的上它。原来那些被我一一打败的铁壳子有了心,有了生命可以如此的强大。我没有选择和他们并肩而战,我躲在他们中间,抱着倾城,我要守着倾城,即使天塌下来,只要不伤到倾城,于我何干。村民真的很强,杀出了一条南行的血路,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终于来到了应天府南城门下,村长果然是村民中最强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如今也摇摇欲坠,杀机还没有敛去,我双眼渐渐弥漫出血色,右臂微动,周身颤抖着,将倾城抱的更紧了。

    第九章·立威

          紧闭的南门打开,一辆马车缓缓驶到近前,周遭杀机消散一空,随着一中年大叔从中下来,村长看到马车上的诸葛二字,好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躺倒在地,故里的来人便只剩他们二人了。

          像是驱散黑暗的太阳,带着无限的温暖。我拉起妹妹的手跟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司马府前,把我和妹妹交到一个壮如铁塔的大汉手里,他就点头离开了,还没来得及询问他的姓名。看着眼前的男人,我们知道这就是母亲所有故事中永远的男主角,我们的父亲司马西风。初次见面,他显得比我们要紧张些,他问:“你们叫什么名字”。我乖乖的道:“司马倾天”。妹妹见我如此,甜甜的道:“司马倾城”。

          入司马府的第一天,父亲教会我想要在司马府活的有尊严,要么有武力,要么有韬略。母亲说过,前一种是护卫,后一种是将帅。知道倾城不喜欢森严的环境,我问如何在司马府上建一个小菜园,他说:“你得先证明自己的价值,才有资格谈权力”。我不喜欢将帅,一个让自己女人流泪的男人,不配称之为英雄。在校武场上,一群黑甲士兵围着我们,我出手了,除了新学的舞,我连苦练的炼铁手都用了出来。但是他真的很强大,凭借在南行路上的感悟,我已经突破到先天境界了,内气透体而出,他不闪不避,一拳直击胸膛,咚的一声,他玄色的衣衫被粉碎,胸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白色印记,他浑然不再意,盯着我袖袍破裂而显露的右臂,自语道:骨如金刚,肤如玄铁,筋如大龙。一块玄铁令牌扔了过来。

    “奇了,你杀过人?”他向我问道。

          我伸手接住,上刻西风二字,然后毫不畏惧的登过去:“没有”,这是真的,从小和妹妹母亲村民生活在一起,来的路上也一直保护妹妹没有机会出手。

    “不应该啊,难道世间真有天才,不愧是我的种”说着他傻笑到。周遭一是一片吸冷气的声音,九岁的先天境,不说韬略如何,至少也是一小高手了,大少爷的位置怕是要定下了,即使将来继承不了大将军的爵位,也不是他们这些手下可以掺和的。

    “之后让管家安排,你们的房子推了再建就是”,说着好像想起什么接着道道:“但是钱你们得自己出”。少年怀疑的眼光看过来,将军摆摆手,远远的声音传来“将军府没钱?”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少年倒是不在意,扭头问管家:“应天府谁家最有钱。”

    管家:“少爷不是要……”

    抢字虽没说出口,但少年心中已是明了。“不,是去交朋友。”

    管家闻言:“应该是贾家了,城南的贾家。和少爷一般的的就数贾家的贾千金最有钱,少爷出的府门,向南,繁华街道上找间最豪华的进去,就说找贾千金,他要想见你,自会有人带你去。”

    第十章·富贾山庄

            出得将军府向南而行,走进一家最是豪华的珠宝店,之间一妙龄少女迎上来,看着眼前面容冷魅的小正太,软声软语的问道:“小公子来此是?”

    只见那小少年道:“找人,找贾千金。”

    少女一副见鬼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好有勇气:“那你可有印信”。少年浑身气势一放而收:“司马家,司马倾天”。应天谁不知道司马家的名号,在感受到这迎面而来的血煞之气,虽是害怕,倒也不曾失态。说道:“少爷先到这边稍作片刻,我去去就来”。说罢就钻进里屋不一会出来,陪着小少爷聊天,司马倾天也不言语,只是饶有趣味的听着。不过盏茶的功夫门口听下一金碧辉煌的八驾马车,一先天高手从车上一跃而下,满面笑容的招呼到:“小桃哪位是司马家的大少爷”。看来来人已是知晓他的身份,随后在前面引路,正要去扶,却见少年纵身而上,轻轻落在了车架之上,毫不客气的闲来帘子钻了进去。随着马蹄声想起,驶向南城。马车从一闪闪发光的鎏金大牌坊下穿过,上书富贾山庄,入眼便是一望不到边的大山庄,庄内遍地黄金,满目珠玉摄人心魄,司马倾天更是感受到了好几股先天强者的气息。

    白玉为床金作马,

    珠光宝气放光华。

    往来皆是上三品,

    唐国首府贾天下。

          司马倾天顿时明白,为什么说贾家是应天府最有钱的了,看着少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车夫也不说话,在贾府门口停下,上有一块巨匾,写着富甲天下,不似大将军府的冷清,这儿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看模样非富即贵无一等闲,即使看到自己这个小孩子,也无一人小瞧,略一点头示意就个忙各的。司马倾天被带到一个鎏金大匾的庭院门口,相比络绎不绝的贾府各院落,除了进门的金匾就属这儿的大,可是门口却可罗雀,上面写着贾千金,三个大字晃的人眼睛生疼。车夫到这说什么也不肯前走了,让司马倾天自己进去,司马倾天不疑有他,独自走进去。院里倒是干净单调一孤零零大房子推门进去的瞬间真气护体,一声大叫响起:“收了收了,坏了小爷的宝贝你可赔不起。”想起自己来次的目的,便将真气收了起来。原来对面那小山一样的肉团不是猛兽,而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只见一肉团坐落在一整块玉床上,周为推满了珠宝,像母亲故事里贪财的巨龙。

    肉山开口道:“我叫贾千金,你就是将军府中新来的少爷。”

    司马倾天:“是,我叫司马倾天。”

    贾千金:“你刚来不再将军府待着纳凉,点名道姓的找我作甚,不晓得少爷我出了名的贪财,凡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你到送上门来了,我你是刚来,还不知晓情况被人坑了”。“也罢,许久不见外人也甚是无聊,就陪你聊聊:


            应天府,乃唐国都城,在丞相诸葛日照入主应天之前,有两大家族,皇室李家,首富贾家,皇室掌权,贾家掌钱,互相依靠,勉强在诸国之间求存,上任皇帝李乾太子之位未定下,又被美色伤了身子,命不久矣。正宫娘娘华太后膝下无子,我父见陛下子嗣皆浅薄之辈,登基怕难服北城那帮老朽的贵族,恐有祸患,便将陛下早年下江南微服私访时诞下的私生子李玄引荐与太后膝下做了个义子,后认祖归宗,此人不知以何等手段,引得最有势力的大皇子和四皇子两败俱伤,其他几位皇子又得了承诺纷纷支持与他,辰年辰时,便这般戏剧性的登基了,世传此人运气果然极好,史称玄辰之变。

    第十一章·日照江山立

          李玄皇帝登基,帝位并不稳妥,好在有贾府和太后帮衬,还算过得去,只是行事上多有制肘,李唐立国久远,应天府中皇亲如星斗,贵族遍地走,树大根深,一个不少。再加上李玄皇帝仁善,更是气焰嚣张,帝王仁善可不全是好名声,如是三年,国内怨声四起,卖官鬻爵,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事层出不穷,好在家父有通财只能,聚诸国财富于天下第一楼,贾家富可敌国,尚可维持生计。祭祀观天说天有大乱,当举国之力以祭天。

          李玄皇帝入国子监问计荀夫子,夫子手指东方,言:“日出东方,自可照明天下。在下有一师弟,名诸葛日照,乃当世无双,有只治世安邦之能,知儒家经典,通读兵法,奈何为人淡泊不慕名利,与妻子二人居于东方潜龙山,过着采菊东篱,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

          随即李玄皇帝诏大内第一高手曹阳作陪,二人独上潜龙山寻诸葛日照,于山中云雾间升起一座农家小院,其间男耕女织,怡然自乐。只见今日女子面带忧愁:“夫君可有心事”。

    男子:“我昔日上山,天下生平,荀师兄一再劝我入朝为官,我知你喜好清静,便推脱说要寻一清净处,精研师父所传学问,不落红尘。前些日子,师兄来信,说贵族奢靡,祸乱朝纲,致使天下名不聊生,又道我既有安天下之能,怎忍心坐看黎明在苦难中煎熬”。

    女子:“有多大能力担多大责任,我夫君乃当世人杰,应救黎明于水火,下山便是,我陪夫君通往,只怕夫君到时候拜相封侯,三妻四妾,再也看不上我这糟糠之妻了。”

    男子:“夫人说笑啦,如此贤妻,吾能得之倾心,已是多世修来的福分,天下庸脂俗粉怎及你半分魅力。”

    只见那女子满脸幸福之色,笑骂道:“油嘴滑舌。”

    男子正待解释,却见那小道走来一龙行虎步的黄袍男子,一脸贵气之相,身不着甲,腰不跨刀,那李玄也是豪杰之辈,留曹阳在山下,独自一人上山,以示尊重。

    男子爽朗的声音传来:“可是诸葛先生。”

    诸葛日照既心意已决,也不拿捏作态:“在下正是诸葛日照,先生里面请。”说罢便转身进屋,女子见状做了个福,微表歉意便去准备茶水了。黄袍男子脸上没有丝毫不愉之色,随着进去,二人便在古色古香的竹居里相对而坐。黄袍男子自我介绍:“在下李玄,不知先生对如今天下局势有何看法。”

    诸葛日照心有成竹娓娓道来:

    “一在安邦,一在发展;今国家已尽腐朽,树大根深,兵多而无悍将,国富而无民心,令不出宫庭,法不责权贵。将无需多,得以无双战将足矣,如此天下可安。发展,在于人才,人才在于教育,取之在于科举,用之在于人民,如此方可正其心,心正则法正,法正则律正,律正则民正,民正则国正,正大光明,可施仁义与四方,天下景从。自此,凡光明所照,皆为唐土,凡仁义所在,皆为唐民。”

    “臣闻诸国之间有一势力,名曰西风盗,盗首名曰司马西风,本为江湖游侠儿,因诸国乱找而伤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聚侠义之士,建西风军,军如西风,酷烈称雄。乃当世大侠,尤得百姓称颂。侠以武犯禁,为周边诸国不容,如星星之火,于夹缝中求存,当仁不让于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以萤火之躯,携赴死之志以济乱世,乃当世第一英雄。”

    “今国家富足,朝政危如累卵,行动多有不便,兵多无将,若得此人,可安天下。我唐国有的是柴,不若将这火借来,烧他一个天地通明。利器在手,方可令行无阻。”

    第十二章·西风化血霜

          诸葛日照言罢,李玄皇帝迟迟不语,思索多时,方道:“得此一人,一可得人心,得诸国百姓之心,师出有仁义之名;二此人以残兵游勇抗击各国部队,且战且退,百战百胜,夺取列国军需,补充物资,救济难民,用兵如神。只是何以得此人相助?”

    诸葛日照:“此等侠义之士,舍小我而为大我,所求不过天下太平,遍及诸国除我唐国,哪国帝王有如此实力,如此胸怀,如此志向。他现在之努力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的不甘,若入我唐国便是西风烈火可以燎原。臣酿得一种烈酒,名为西风烈,乃当世一等一的烈酒,非当世一等一的英雄不可饮,书信一封与镇西关外,十里长亭相聚品酒,论天下大势,话当世英雄。”

    李玄:“你不也是如此之人吗?”

    诸葛日照:“君子可欺之以方,如此陛下用着才放心不是吗?”

    李玄:“还未喝酒便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诸葛日照:“日照天下,无不可言者;日照天下,无不可明者;天下若安,不过七尺之躯,有何不舍,舍得,舍得?”

    李玄:“你与西风皆英雄,吾不如也。”

    诸葛日照:“所以陛下才是执子之人,执剑之柄。”

    李玄:“当得是赤子无心啊,此等美酒可否与朕一杯,让我也讨个吉利,沾沾英雄气。”

    诸葛日照:“自无不可,同去,同去。陛下,塘下游鱼,逐饵而食。此等盛宴,有酒无鱼,怕是司马将军不喜。”

    李玄:“对极,对极。”

    李玄皇帝与诸葛日照自东往西向镇西关而去。

          大内高手曹阳带着一封密信连夜赶回应天府,一只飞鸽追着西风而去。


          镇西关城外只见一马车上两蓑衣少年驾车而来,柔弱些的躺在稻草车里,车中慢慢一车酒坛子,另一眉心剑目的少年手持长鞭,架着马儿,出关而来,留下一条深深印记,向着十里外的长亭而去。已是金秋九月收获的季节,长亭中一黑衣血染的铁塔少年已久候多时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车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开口便道:“你们二人独自前来就不怕留在这。”

    诸葛日照抢先接言道:“若不如此,何以配得上西风烈酒,何以配得上无司马将军共饮。”

    司马西风闻言道:“是我失言,该罚、该罚。”

    随手一招一个酒坛飞去落入手中,揭开大口畅饮起来,呼喝道:“果然好酒,够烈,不愧西风之名。”

    李玄见状道:“急什么,鱼还未钓来,大餐还未上宴。”

          说是如此说,手上倒是不慢,也拿起一坛开始畅饮,就好迈气度分毫不差。唯有诸葛日照目光盯着下方。只见一队唐国军马珊珊来迟,像是一群游上玩水的少爷,其实本就是来争功夺利的贵族少爷,应天府得探子来报,已查到西风盗的具体位置,就在镇西关外十里处的山沟里,若是能将搅扰诸国的西风盗剿灭,钱财尚还好说,升官进爵怕是不在话下,是已来的都是数的上的高干子弟,毕竟从各国传来的消息,西风盗不过一群会打洞的地老鼠,除了跑的快藏的好,这回被堵到洞口还不是手到擒来。是以像是一根骨头丢进了狗群,只有最有威势的才抢的到。走进山谷,火箭袭来,才有人似梦醒般喊到:“敌袭。”本就凌乱的队伍更凌乱了,一阵黑风席卷而过,只留下了一地残骸。山上,司马西风见状笑到:“你们唐国的装备果然精良好用”。

    李玄脸色一片青黑。倒是诸葛日照接口道:“既然大餐吃过了,将军就是我们唐国之人了。”

    话音刚落,二人都神色莫名,好像都赢了,又好像都没赢,随着诸葛日照一杯酒下肚,轰然倒地,是的他们都赢了,随即哈哈大笑,气氛顿时无比融洽。

    第十三章·西进

          初升的太阳照在三个青年脸上,往日身披各国衣甲的西风军,一身玄甲,整军而待,同样的装束,不同的人,不同的气势。李玄皇帝抚掌而笑,“如此军势才配我唐国玄甲。诸葛日照听封。”

    诸葛日照:“臣在”

    李玄:“封诸葛日照,为唐国首相,总领百官。”

    诸葛日照:“诺”

    李玄:“司马西风听封。”

    司马西风:“臣在。”

    李玄:“封司马西风为大将军,总领唐国兵马。”

    司马西风:“诺。”

    李玄:“整肃兵马,随朕前往应天府,清君侧。三年的时间,也该是让这天下人,知晓知晓朕的威名,唐国的威名。龙威不可犯,龙言不可逆,天子不可轻辱。”

          红日黑风从西方而起,直入应天,一只白鸽冲上云霄,一份名单被交于诸葛日照手中:“此去还我唐国一个朗朗乾坤,出发。”


            应天府,曹阳公公传圣上口谕:今日我唐军得胜归来,于太极殿召见群臣,共同见证我唐国的繁盛。禁军首领李静代朕前往西门迎接我唐国英雄儿郎归来。钦此。

          大队人马自西而来,初晨的太阳照在黝黑的玄甲上,像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黑龙,龙首的位置,两位少年策马而行,一位英武不凡,一位铁血悍勇,后随着一辆马车,再后面是黑色的洪流。英武少年指着城墙上英姿飒爽的女将道:“西风你瞧,那便是我与你说的长安公主李静,从小不爱红装爱武装,立志要做大将军,现执掌应天府皇城禁军,是华太后的女儿,朕的姐姐,我封你为大将军,我在一日你便一日是我的大将军,但是她这一关你得自己过。”

    司马西风:“定不负陛下厚望。”

    马车中传来笑声,李玄道:“难道诸葛丞相也有兴趣,不若出来一见。”

    “在下娇妻在侧,就不打扰陛下和司马将军雅兴了”,马车中温润的声音响起。

            司马西风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知这二人打什么哑谜。

            西城门开启,那女将上得前来,“陛下,一切安排妥当,群臣在太极殿静候,只待陛下一声令下。”说完,在一旁的铁血将军脸上连连侧目。

    李玄道:“朕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开始吧。”

            一声令下,几道黑影在阳光下消散,在大军入城后,应天府禁军奉命封锁城门,整个应天府如铁通一般,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一行人马往皇城而去。于应天中央皇城南门下马,马车中声音传来:“夫人稍作休息,为夫去去就来。”“夫君安心去便是,不必忧心妾身。”

          听的旁边三人一脸腻味。随着一身着布衣的男子从车中下来,一行四人向太极殿走去。只见一微显富态的中年男人站在太极殿门前台阶旁,给人一种贵不可言的感觉,不是气质,是装束,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出一点便宜,就一个字,贵。对是贵,不是俗。手里捧着一件崭新的龙袍迎上来,笑呵呵的道:“新衣新气象,披上,披上。”

          李玄随手接过一披江湖少年已去,再见已是天子。

    第十四章·首富甲天下

    皇帝:“贾庄主怎么有空到这来?”

    贾天下:“凑合热闹,凑个热闹。”“贾天下,唐国立世之根基,百姓生生之父母。”皇帝介绍到。那男子倒不谦虚,很是受用的点点头。

          后来才知道,富贾山庄,牌匾上的富甲天下,富,指的是天下第一楼,甲,指的是大唐玄甲军的玄甲。

          这贾天下与贾家历代家主的贪财不同,此人只对挣钱感兴趣,对挣来的钱并不上心,扔在富贾山庄,一半拿来上交皇室,美其名曰:保护费。放言天下,贾府财货,若有能耐,只管取去便是,莫要伤人。

    关于贾天下有一趣事


          贾家历代家主那身打扮,稍有头脸的都听说过,没听说过的见那贵不可言的样子也不敢动心思。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偏偏有一次这贾家家主贾天下让几个小毛贼给抢了个精光,他也不反抗,只是说想要什么拿去便是,事后也不去报官。倒是那些个小毛贼分赃不均,死了人,财物贵重无处可去,找不到下家,刚一出手,就被查了个人赃并获,赃物越查越吓人,最后层层上报,有识货之人认出是贾家家主之物,赶忙上报当时的李潜皇帝。皇帝李潜大惊,赶忙差人去贾家询问人怎么样了,倒是无人去理会那些个价值连城的财物。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李潜皇帝大赞其聪明,而后龙颜大怒,下令整治天下治安,一时天下太平,家家夜不闭户。贾天下倒也不觉得此事有损颜面,还常和人说起,除了那几个毛贼,谁也没见到事情的经过,只听贾天下说:“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小毛贼连爷的内裤都不放过,爷一动机灵,干脆和其中一个小毛贼换了件蔽体的衣裳。”听说后来的血案就是由那条内裤分赃不匀引起来的。


    贾天下说:

    做该做的事,拿该拿的钱。和聪明的人合作,和有力的人合作。世界无可争之物,河流自归江海,乃是必然。该去的任他去便是了,该回来的迟早会回来。人不成器,量不足载,得之不溢,则见其危。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才不急不缓的走进太极殿,李静略微靠后,他们四人并排迈进太极殿,群臣见皇帝李玄从门口进来虽然好奇,倒也不甚在意,随着一起的四人中,有两人便比较碍眼了,也不知哪家胆大包天之辈,敢与帝王同行。皇帝上前入座,龙归大海,气势浑然,示意早就立侍一旁的曹阳公公宣读圣旨。

    第十五章·龙威慑四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设首相一职,封诸葛日照为相,总领唐国百官,设大将军一职,封司马西风为大将军,统御唐国兵马。”圣旨宣布,除少数几个知情之人,满座尽皆哗然。

    诸葛日照,上前一步:“臣,遵旨。”

    有人不满的跳出来:“你凭什么,就你一介布衣,我等皇亲贵胄都未曾得此殊荣。”

    诸葛日照风轻云淡的道:“合国诸卿相,皆曾着布衣。至于凭借,凭陛下金口玉言,凭这一封圣旨。”

    正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之际,又一身影上前:“臣,遵旨。”“尔等若有不服者,来战。”来战,来战,一声声巨响在殿内回荡,一股血煞之气直充大殿,太极殿内如同尸山血海的地狱一般,阵阵黑风以司马西风为中心涤荡开来,大殿之上,一身浩然正气的诸葛日照,一身贵气的贾天下,龙椅上的皇帝李玄,还有苦苦挣扎的禁军首领李静,大殿内人仰马翻,之前叫嚣之人马上服软,惊呼道:“服了,服了。”

          诺大的太极殿内叫服之声此起彼伏,不一会禁军李静单膝跪地,闷声道:“末将服了。”说完脸上桃花一片,不知是羞还是怒。

            大殿内瘫软一片,圣旨接着宣读,那些个瘫软之人皆是榜上有名,该判的判,该罚的罚,还杀的杀,当真是有朝一日刀在手,杀尽天下不臣心。

          随后皇帝开口道:昔日皇姐曾道若有能败你者,便下嫁与他,太后为此事可是抱怨我多时了,今日正好在这万象更新的日子,为你与司马西风将军保个媒,司马将军意下如何。闻言长安公主也半分羞涩半分意动的瞧去。此时,司马西风才晓得,在西城门下皇帝与丞相二人打的什么哑谜。司马西风虽是江湖出身,可到底也不是个愚笨之人,再看那公主,自幼习武,身姿高挑,皇家出身模样也是不差,配他司马西风倒也不尚可,不喜不悲的道:“全凭陛下做主。”皇帝听完更是龙颜大悦,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新官上任三把火,唐国中央高层大换血,自家地方都尚蒙在鼓里,不日政令下达,该进京的进京,该调动的调动,国子监多少年的底蕴被搬了个空,诸葛丞相走马上任,减赋税,兴科举,修桥补路,开山造田,所有查获皆交由贾家统一调配,臣相说人尽其才,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办,他要看到的是效果。

          其实工部和户部本就是贾天下的两个儿子担任,贾天下好没色,门丁不可以兴旺而论,子嗣之多,怕是自己都未必清楚。是以多以能力为主,余者倒无太多特权,贾天下说贾家不养闲人,要物尽其用。

          司马大将军整顿军容军机,提拔从下层显露头角的年轻将领,将西风军打撒进入唐军各部,西风军本就江湖出生,武功自是不差,能在各国夹缝中活下来的,带兵的本领不好说,令行禁止还是能够做到的,逃命和游击作战的能力尤为突出,擅长在各种环境下作战,成立西风军。一玄铁铸就的黑杆红旗,上书西风二字,传说这旗面乃是由西疆特有的一种血蚕所吐的血蚕丝混合乌金丝编织而成,此旗刀剑难伤,重若千斤,乃是西风军成立之时首富贾天下着人送来的军旗,权当贺礼,整个结实些的,常年在军营里立着,全长六米,旗长两米一,宽一米二。

          司马西风见猎心喜,便舞了起来,当真神勇,之间校场内顿时飞沙走石,宛如一阵黑风龙卷,好不骇人,舞罢,见旗不损分毫,迎风招展,威风八面,便说:“代我谢谢贾庄主,我正好缺个称手的兵器”,随后叹道:“只是此等重物怕是我那马儿承受不起。”送旗之人好不感慨,夸一句将军神勇,随后退下。

          次日,领来一匹宝马,此马不加鞭绳,不套护具,就这么跟着,马眼横斜,说不出的傲气。来人对门口的士兵道:“请大将军来校场一见,也不做解释。”士兵认出正是昨日送旗之人便进入禀报,这马虽说傲气十足但也不乱跑,只是静静地摆着步子,像是巡视自家营地的将军,司马西风前来看着那马而便挪不开眼睛,马儿好似意识到危险不安分的抖动着。来人赶忙道:将军莫急,这马儿乃是我家主人养的神兽,傲气得很,自家都骑不得……

    第十六章·神兽黑风

          听说是一农户在山中发现就受了重伤,带来要杀了吃肉的,女主人给喂了些吃食,不想却慢慢的好了,好了后就留下一直给拉磨,后来家里生了孩子,不景气男人便想把这马买个好价钱,来人是个懂马的,便出了大价钱,正要给带走,不想马儿神勇,给撞翻外地,男人吓得赶忙鞭打马儿,给人家赔罪,买马的人识货,制止了,只是道你这马儿该如何给我带走,男人没了办法,女人见状也急了,找来疆绳给套上,马儿好像懂得了什么,不再反抗,只是流下了两行眼泪。

            买马的人将马牵走了,马儿也不反抗,领回去却发现这马儿死活不许人气,一有人凑近就撒野,这马儿有一股好气力,手下的打手都无一能近身的,后来发现这马不吃食,可急坏了,第二日便想了个注意,卖给了应天府马家的马老板,这马老板是应天有名的马贩子,虽知宝马有缺,但奇货可居,先买来再说,带到应天,发现这马儿可与先天高手角力而胜之,知道自己是捡了个宝贝,可这马而既不给人骑,也不吃东西,不知道哪天就饿死了,谁牵着疆绳就跟谁走,虽说那点小钱不是事,但商人哪有亏本买卖的,想着马儿如此神勇,要是一心想跑自己手下先天高手都拦不住,也不是这乡下人能治服的,赶忙派人去打探其中细节。明白了其中经过,便知与那买马之人无错,自家宝马在手请来的兽医都无能为力,空有宝山而不可得,随不甘心下想,不若拿去讨好贾老爷,便将这马儿牵去了贾府。

          贾管家看着这献马之人一阵猛吹把这马夸的天花乱坠,天下第一,先天高手角力,要不是看着这人在自己用马的时候出过些力,都想轰出去,再看那马,瘦不拉几的黑炭样,弱不禁风遥遥欲坠,两眼无神,唉。我去与老爷说,来不来看老爷,你要知道老爷虽仁善,但留下个不好的印象,往后这生意别说不照顾你马老爷想起那马儿的神勇,一咬牙,连道知晓知晓。

          贾天下看到那马儿,也没认出来好在哪里,倒也不急,扭头向那马老板,详细说说。听着马老板一一道来,好马啊好马,心有天下尚知感恩,听的旁人云里雾里的不知是不是在骂人,只见贾天下拿起桌上的水果向那马儿走去,马老板见过马儿神勇赶忙阻拦,贾天下一摆手,马老板虽然心中不安,却不敢造次。只见贾天下走到马儿近前,拉起疆绳马儿正习惯性的要跟着,不想贾天下双手用力疆绳应声而断。

            马儿呆愣片刻,眼中光芒闪烁,前蹄抬起,嗷的一声长啸,撒欢的在贾府跑起来,像是风,黑色的风,仅仅看着就赏心悦目,自套上缰绳,便无一人见过这马儿奔跑的姿态,就在马老板暗自担心之际,那马儿跑了回来,停在贾天下面前,贾天下把手中的水果递过去,那马儿津津有味的吃着,贾天下摸了摸那马儿干燥的额头,往昔油亮的毛发营养流失后像是干枯的柴草,马儿享受的闭着双眼,马老板说:“不骑上去试试”,贾天下回道:“宝马配英雄他是不会让我骑得”。那马儿闻言瞥了过来,好似再说还是你懂我。“以后你就叫黑风吧,我贾府养的了唐国,养一匹马算什么,这宝贝我很喜欢,贾福(正是贾府大管家的名字),以后这马儿就是我贾府的神兽了,好生伺候着”,说罢悠闲的离开了。马儿闻言开心的点点头,好像知道是再说自己。贾天下什么都没承诺,但是马老板很开心,因为贾天下很开心。

    第十七章·唐国四大家族

    大将军满意的笑了笑,贾庄主说的不错,果然好马?黑风现在该你来试试我的成色了。说罢,翻身一跃落在马背之上。黑风唏律律一阵嘶鸣,踏风而行,大将军双腿紧夹,上身控制平衡,随着黑风的奔跑不断调整姿势,一人一马第一次合作,便是无比的默契,人马合一技惊四座。黑风慢慢的静了下来,硕大的马眼说不出的兴奋,这匹转手无数次的烈马终于寻到了他的英雄,一段传奇拉开序幕。

          边关来报,丽国兵马突袭镇西关,城破,满城待戮,杀戮唐国百姓,劫掠唐国财富,诸国虎视眈眈,危难之际,唐国粮草先行调往镇西关,皇帝李玄大怒,大将军率西风军一路向西,直奔丽都。这是唐国征伐诸国的开始,是西风军成立的第一战,也是司马西风传世故事的开始。征丽国,败西疆,一路西行打到了西海岸。大唐的威名逐渐传开,不再只是坐拥天下财富,凡黑风肆虐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刀兵所至,尽皆俯首。红日自东方升起,诸葛日照的仁善伴随着西风而来,抚慰着人们在战争中受到的摧残和伤害,残余的仇恨如同日照中天的白雪,消弭殆尽。人们发现当战争结束以后,他们的生活更好了,受到的压迫更小了,小孩子可以接受教育,甚至可以有更高的目标,比如科举上榜,去应天读书做官,听说那里是天下最富有的地方,遍地黄金。

          一个打天下,一个安天下,唐国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得到了充分的发挥,一文一武配合默契,而贾天下却钱越花越多,好似更有钱了。

          唐国的领地出现了虹吸现象,越向中央越富庶,越繁荣昌盛,天下英才以在应天展示自身所长为荣,学的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随着的日趋强盛,唐国首府应天四大家族的名号逐渐传开

    日照江山立,

    西风化血霜。

    首府贾天下,

    龙威慑四方。

            东城诸葛相府诸葛家,西城司马将军府司马家,南城富贾山庄贾府贾家,中央皇城皇室李家。天下士族出相府,天下将军归司马,大唐首富贾天下,大唐皇帝李玄。十多年的时间,贾天下依然是天下首富,贾家更有钱了,贾天下的妻妾更多了,子孙满堂,司马西风结束了诸侯国的战争,人称大唐战神,诸葛日照救唐国于危难,扶大厦于将倾,让大唐立于乱世之中,人称诸葛贤相,唐王李玄也实现了自己的理想,使大唐繁荣富强,称霸一方,唐国改国号为大唐。

    第十八章·千金明玉

          司马倾天第一次来应天府,从贾千金口中了解到达从来没有人和他诉说的历史。也第一次感受到母亲故事里的英雄,远比他想象的更强大,但他还是不喜欢他,终有一天他会战胜那个男人,问出母亲想要的答案。

          贾千金,贾天下的老来子,传闻是贾天下儿子里最善商贾之事的,为人贪财尤甚历代家主,守财之名远扬,所遇之人会情不自禁的把自身财富献与他,搞得人人畏惧。被贾天下关外府中静修,主持天下第一楼,连自家手下都畏之三分。唯独这司马倾天第一次见面,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可以从贾千金手里扣出一农家小院,还时常来贾府配贾千金聊天,是贾千金唯一的朋友。

          如此司马倾天在应天府的落脚之地,就在他的拳头和第一个朋友的帮助下建了起来,农家小院本不是值钱之物,倒在在应天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想整出一块来不太容易,贾家出手,就没便宜一说,看着普普通通的院子,用的都是些安神清心之物,由大师设计而成,带这些返璞归真的味道,司马倾天本是无从知晓,后来待的久了,接触的东西多了才品出些味道,对贾千金更是感激,只是以自己的本事和人家的能耐怕是这辈子都未必有机会报答,只是记在心里。


          看着门里门外这眉来眼去的二人,司马倾天会心的一笑。随着妹妹长大,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在这应天没权没势没自由,自己仗着一身武力保护自己还行,想要避免妹妹不受打扰,就有些难办了。好友贾千金被关在家里也帮不上忙,尤其二弟司马长风常带些不相干的人来搅扰,自从第一次来被自己打死了随行的小厮,便学聪明了,每次从外面找些身高权贵的纨绔子弟,也不进小院就是常来叨扰,烦人的紧,病急乱投医抱着诸葛家公子的善名前去看能不能借诸葛家少爷的名头压一压,不曾想这家伙倒是不负盛名,当场就应了下来。借着这家伙的名声到是赶走不少小鬼,可是真正有能耐的是吓不住的,他们知道诸葛少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宅在家里看书,就算知道别人借了自家名头,怕也只是一笑而过。只能更加努力练功,有朝一日若能有大将军司马西风的本领,谁还敢来造次。一来二往倒是和诸葛狂澜这家伙成了好朋友,一次来自己家小院,看见一脸愁容的妹妹,知道有人叨扰,也不言语,从脖颈出解下一块挂在胸前的美玉,圆玉有方,内刻一个明字。说:“这块明玉拿着,有人来便给他看,若不嫌弃挂在胸前也无不可”,说罢便递给妹妹。司马倾天知道这家伙是好意帮忙也无坏心,倒没阻拦,不想妹妹直接接过挂在了脖颈之上,明玉配美人更添几分色彩。自此,那些骚扰妹妹的吓得唯恐避之不及,连忙上门道歉送礼,就连一向不动如山的父亲,也过问了此事,知道是诸葛家公子送的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这块玉要收好,不可丢了坏了。之后,妹妹那倒威风的紧,是不用太忧心了,有了那块玉,就连二弟见了也不敢造次。后来才从贾千金口中得知,那块玉是诸葛狂澜出生时,母亲难产离世,好在保住了孩子,陛下听闻从宫中皇家宝库寻来的无暇玉,命能工巧匠篆一明字,赐给了刚出生不久的诸葛狂澜。

          如今这家伙不知是当真心善,还是不在乎,竟给了妹妹。


    第十九章·拜月遗脉

          好是好,惦记自己妹妹,该揍还得揍,“去校场”。

    诸葛狂澜:“好。”

    妹妹也跟着出来,自从得了那块玉,便无需整日在小院里待着了,只是妹妹喜静,不怎么出来。

    校武场中,二人站定,只见诸葛狂澜周身气血蒸腾,眼神慢慢变得凶狂,如同荒古走来的猛兽,扑将上来,没了往日的儒雅,一招一式简洁,凶厉,而司马倾天飘逸洒脱,身如鬼魅,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打了一盏茶的功夫各自停下。

    诸葛狂澜虽然浑身颤抖,但忍不住兴奋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娶倾城为妻了。”

    司马倾天道:“急什么,还不行。”

    诸葛狂澜闻言大怒,正要争辩一番,听到一旁传来佳人的轻笑,马上回复了平时的儒雅,舔着脸问道:“倾城妹妹觉得怎么样。”

    司马倾城:“很厉害呢,比往常强了很多,你是怎么做到的?”

    诸葛狂澜反应了过来,一步窜出,司马倾城也不闪躲,就被拉住了玉手,拦腰一抱,二人向门飞奔而去,顺便扭头招呼司马倾天一起。两道影子一白一黑,夺门而出,司马倾天也知诸葛狂澜为人,想必也是事出有因,但还是微微恼怒,竟和妹妹那般亲近,妹妹还缩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不一会从丞相府夺门而入,诸葛狂澜声音传来,我有急事尔等不必惊慌。

          凉亭内老者召开湖水,大手一挥桌上茶具就位,手中掐诀,透明火焰凭空自生,不一会儿茶香缭绕。

    ……

    但见水上,两道人影飞略而来,在亭口站定,两男一女,儒雅之人正是诸葛狂澜,一旁的兄妹二人只看脸好似姐妹花一般,单论容貌不相上下,司马倾城靓丽出尘,司马倾天邪魅狷狂。

    老者看着那兄妹二人:“月灵根,极阴之体,一母同生,阴阳异体,。”

    老者问向司马倾天:“你可曾杀过人。”

    司马倾天知道这是遇见高人了:“小子司马倾天,杀过,杀过一个。”

    老者:“难怪难怪。”

    老者:“诸葛徒儿,你可是要我教这二人修行,如此你想抱的美人归的想法怕是遥遥无期了。”

    诸葛狂澜:“师父莫要说笑了。”

    老者看着司马倾天兄妹二人感慨道:“以一个生命承担起另一个生命的负重,你承担了她生命中所有的苦难,吸收了她身上所有的黑暗,而她成了你内心深处唯一的光明。月灵根又称阴灵根,极阴之体又称邪灵之体,自体修行,以众生为资粮,天生的魔道至尊,夺人生机,夺人气血,夺人灵慧。”

    第二十章·独孤落日

    “相传,上古之时,拜月一族,生灵体制便为极阴体,月灵根。奈何修行过程本就有伤天和,魔根深种,性情狂暴,难以自持。强倒是够强,如此罪恶,如此业力,尚能得存,非是一般的强大。上古之时,拜月族圣灵为魔功大成,吞噬拜月全族,魔行天下,引得逐日族初代族长独孤落日前往,战于陨星海,日月同辉,终究是独孤家的焚阳决霸道非常,战而胜之,拜月一族销声匿迹,本以为已是灭族,不想还有遗脉存世。”

    三个年轻人听到此处,一脸紧张,司马倾天和诸葛狂澜把司马倾城护在身后。

    看着他们的反应,老者不急不缓的道:“陈年旧事了,星圣归天,星空动荡,有太阳碎片落入人间,山河尽焚,生灵绝灭,有大能独孤出世,于落日平原封落日与体内,以自身意志为屏障,化作封印,自此定居在落日荒原,整日接受太阳真火的煎熬,为万灵守得一线生机。于陨星海一战,大胜而归,消弭魔乱,太阳真火失控,在自身焚毁之际,将落日封于其子身上,自此独孤一脉便成了落日的守望者,似是受了天谴一般独孤家每代只有一个子嗣,太阳真火一焚肉身,二焚灵魂,独孤家族常年接受太阳真火的焚烧,对太阳真火的适应或者说是抗性越来越强,他们坚守着独孤落日的使命,一代代的守护着落日,以自身的信念为燃料,他们的精神是燃烧的,他们的血液是滚烫的,他们的肉身是强健的,他们的光辉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而亲近太阳的人,获得了太阳的意志。

          他们带着落日流浪在大地上,每逢大难便迎难而上,守护着落日,守护着这一片土地。可是他们连被爱的资格都没有,他们的传承只能靠交易,因为传承的代价是生命,人们大多喜欢英雄,却没有多少人愿意自己去做英雄,尤其是这种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的英雄。他们世世代代遭受着苦难无处诉说,无人抚慰,就这样在大地上流浪者,唱诵着太阳的光辉……”

    三个年轻人被深深的震撼了,原来世界这么大,原来他们所遭受的苦难,也许,他们的生活还可以。

    司马倾城:“难道没有办法把落日取出来吗?扔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诸葛狂澜:“这是属于独孤一族的使命,也是独孤一族的荣耀。”

    司马倾天:“况且这会是一柄不朽的利器,或者说是不用付出代价的保护伞,没有多少人愿意去触碰。”

    老者:“你们不晓得天地有多大,每一块领域都是有主的,越界可能会引发更大的灾难,你的好和功绩会被人选择性的遗忘,而你的价值和利益会被人惦记,如果你有一天承担不了造成了别人的损失,没人会记得那是天下的责任,而灾难的源头便会成为万劫不复的罪人。”

    “我有一天魔决,正好适合你二人修行。以众生魔念为给养,魔海苦渡,寻找自我,为诸魔之主,正好适合你这唯我独尊的性子。二人一起修行,司马倾天吞噬魔念,司马倾城于众魔中得见智慧,可修得一门类似于佛门他心通的神通,凡内心有邪念之人皆无所遁形。”

    看着司马倾城:“你灵慧自生,有统兵能,这一部阵道真解你且收好。”

    司马倾天上前接过甜甜的道:“谢谢师父。”

    司马倾天:“大师,我有一至交好友,得了怪病,身体不停生长,已有千斤之重,可否帮忙去瞧瞧。”

    诸葛狂澜:“你是说贾千金。”

    一行人来到富贾山庄门前,有仆役上前将几人带到贾千金的府院门口,便赶忙离开。

    还是空空的院落,推门进去,贾千金听到门外的声音,扭头望去,只见进来四人,除了那个老者不认识,其他都从好友司马倾天的口中听说过,很容易就对上了号。贾千金比上次见面又胖了,司马倾城虽有准备,还是一阵惊讶,倒是诸葛狂澜,如沐春风,不见丝毫波澜,除开与司马倾城相关的事,这麒麟才子的风采才体现出来。

    老者看着面前的肉山,感叹道:“貔貅血脉,善招财,善守财,若生的平常家庭也是好事,只是你家中怕是钱粮不少,竟将貔貅养的白白胖胖如此之大。”

    诸葛狂澜:“师父这回马虎了,他家不是钱粮不少,是天下第一富户,富可敌国。”

    老者道:“貔貅,长大嘴,貌似金蟾,披鳞,甲形如麒麟,取而兽之优,有嘴无屁股,吞万物而不泻。可招八方财,可聚宝,只进不出,神通特异。你这是财气太多有进无出撑着了,你父亲好大的能耐,能把神兽体制撑撑这样,我有一法决,名曰吞天决,观饕餮而创,吞天噬地,炼化万物,用以自身,用之不当,恐生祸患,传与你正好,当紧守本心不可妄为。”

    玉床上轰轰作响:“谨遵师傅教诲,”

    老者:“多像你父亲学学,学会克制自己本能的贪欲,富有盈余,不溢,又无消化之能,是以累积如山。为师这法决只能解一时之困,不得长久。”

    贾千金:“弟子明白。”

    二十一章摘星楼

    后,司马倾天与司马倾城二人,修行天魔决如鱼得水,日进千里,与司马西风战于校场,胜。问:“你可有真心爱过我母亲?”

    司马西风答言:“你母亲与长公主,一为皎洁的白月光,一为动人的朱砂痣,与我皆是需用一生去爱之人,然天下乱,民不聊生,为父乃吃百家饭长大的江湖浪子,是百姓给了我生命,家国天下,我一生无愧于人,无愧于心,不衷于任何人,更无惧生死。一身血肉既许天下,再难与人,唯独负了你母亲。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连自己所爱之人都守护不了,何谈什么家国天下,你好自为之。”

            说完待着司马倾城离开,同行的还有黑风和西风旗,黑风是给倾城的,西风旗是给他的,他本不欲要,父亲说我没能力保护你母亲,这神兵给你,保护好倾城,不要像我一样,一生活在愧疚之中,同诸葛狂澜一起,我们三人踏上了北行之路,北方魔乱,一路伏魔,天魔宗,战魔宗,幻魔宗,由此成立,贾千金选择了留下,这家伙说他不善攻伐就不跟着凑热闹了。人间的天下第一越开越多,修真界,开始出现了天下名楼。

          北洲结界,战魔宗宗主诸葛狂澜仁慈感北洲修界羸弱无序,魔乱人间。欲牵战魔宗于陨星海岸,永镇北洲,天魔宗宗主司马倾天怒,只手摘星,立摘星楼,坐地成仙。将司马倾城交于诸葛狂澜,带领三宗门人继续北行,于陨星海立宗,证天仙道果,是时,魔道有主,日渐昌盛,兴于界外,安于界内。界,为四洲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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