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与?”子曰:“过犹不及。”
师与商:师,颛孙师,即子张。商,卜商,即子夏。
[唐以前古注]皇疏:子张性繁冗,为事好在僻过而不止也。言子夏性疏阔,行事好不及而止也。
朱子《集注》:子张才高意广,而好为苟难,故常过中。子夏笃信谨守,而规模狭隘,故常不及。
子贡请教孔子:“子张和子夏二人谁更杰出一些呢?”孔子回答说:“子张的言行过于激进,做事常有过分之处,子夏性内敛,做事常有不及之处。”子贡说:“那么是子张好一些吗?”孔子说:“过分和不足同样不好。”
【感悟】
朱子《集注》:道以中庸为至。贤知之过,虽若胜于愚不肖之不及,然其失中则一也。尹氏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夫过与不及,均也。差之毫厘,缪以千里。故圣人之教,抑其过,引其不及,归于中道而已。”
孔子认为,做事太激进,往往身不由己,只知进,不知退。如果不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就收,无疑是临渊纵马,容易越规,做事缩手缩脚,容易导致规模狭隘,不容易达规。所以,激进与规模狭隘皆不中规。“过犹不及”即中庸思想的具体说明。
有一次,鲁定公饶有兴致地问颜回道:"先生,您听说过东野毕很擅长于驾马吧?"
颜回答道:"擅长是很擅长,不过他的马将来必会跑掉。"
鲁定公听了很不高兴,东野毕擅长驾马是众所周知之事,可如今,颜回却说他驾的马必会跑掉,不知颜回是何用心。便对着旁边的人说:"原来君子也会诬人啊!"
颜回听后,并没有辩白什么,退了出去。
在颜回离开后三天,掌管畜牧的官员突然跑来报告鲁定公说:"东野毕驾的马不听指唤,挣脱缰绳,车旁的两匹马拖着中间的两匹马,一起回到马厩里了。"
鲁定公一听,惊坐而起,急忙唤人派车将颜回召来,向颜回请教。
颜回答道:"臣是以政事推测出来的。以前的时候,舜帝善于使用民力,造父擅长使用马力。舜帝不穷尽民力,造父不穷尽马力,因此在舜王的那个时代,没有避世隐居或是逃走的人,而造父手下,也没有不听指示逃离的马。但现在东野毕在驾马的时候,虽然骑着马,拿着缰绳,姿态很端正,驾马的缓急快慢,进退奔走,也很合适,只是当经历险阻到达远方之后,马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却仍然对马责求不止,臣是从这里推想到的。"
鲁定公很赞赏,又请颜回再一步说明。"
颜回说:"臣曾听说过,当鸟被逼急时就要啄人,兽逼急了就用爪子乱抓,而人被逼得没办法时便要欺诈、叛乱,马被逼过头了自然就会逃奔。从古到今,没有能使其手下处于极点,而自己没有危险的啊!"
鲁定公听了颜回的话感到非常受益,也很佩服颜回的智慧与德行,便将此事告诉了孔夫子,夫子听后,微笑着说:"这就是颜回之所以为颜回了,都是这个样子的啊,难道还值得赞许吗?"
颜回观东野毕驾马,却以舜王政事断定有佚马之后果,看似二者之间并无关联,然而道理却相同,那就是:过犹不及,物极则反。
凡事如果做过了,或做得不够,都容易导致不好的结果。古人推崇"中庸"之道,以利他之心待人待物,不偏不倚,就可做到恰到好处。若善于将此信念时时运用到生活中,便无往而不利。
孔子将子贡提出的一个论谁高谁低的话题,跃升到中庸的哲学层次上来。“过犹不及”的回答,这是孔子高超的思维方式——不把思维局限在一个单项的小问题上。体现的是深邃的思考。
“性格即命运”,人的较好的性格应该是两种极端感情的中间。子夏、子贡、子张都是孔子得意的弟子,所以,孔子希望弟子们把握好“中庸”之度,注意修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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