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观

作者: 无有用 | 来源:发表于2024-08-13 10:46 被阅读0次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伯乐主题写作之【小空间】。

(一)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不知道谁家的小孩子在唱歌,童稚的声音在暗夜里飘荡。他抬起头,正对上一颗星。看了一会,摇了摇头。星星眨眼睛是个美丽的谎言,却流传至今。这时,一架飞机忽闪忽闪经过那颗不会眨眼的星星。飞机倒成了会眨眼的星星,一闪一闪继续前进。

他看到了更多的星星,这是城市夜幕上的秘密,能看到更多的星星,取决于看得更久。在更多的星星里面,他还是没有发现哪怕是一颗会眨眼睛。满天会眨眼睛的,只有那架越飞越远的飞机。很快,飞机消失不见,天空仿佛是魔术师扔下的一块黑布,静静地搁在浮云之上。

而这块黑布,扔下来一次便覆盖掉一个白天。这个白天里,他上午照常上班,下午做了件稀罕的事,去医院看病,傍晚回屋后倒头就睡。睡得不是时候,醒过来便不是时候。一觉醒来,已经是二十三点十五分。在还没看时间时,他还以为将近佛晓,心想着做只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岂料睡饱了,清醒了,接下来却是漫漫长夜。他习惯性地打开电脑,准备借此对抗命运的虚无。

电脑毫无征兆地跟他玩起了虚无的把戏,游戏怎么也登陆不上,重启、关机重启、全盘查杀、求助客服、下载加速器统统都无济于事。多年来,在最初的大浪淘沙后,他只玩这一款游戏,非常专注和专一,但与专业扯不上关系;挥洒了足够的激情和热血,却自认为从未输出过情感。而现在,电脑彻底打败了他的大脑,却留下难以割舍的痛,很打脸不是。

他默然半响,忽然间就醒悟,一个人是如何把一辆车开进了死胡同,先是一味向前,努力探寻未知的道路,等到大致摸清了道路,就在一定的范围内兜兜转转,深陷其中,而后麻木不仁,这时候,死胡同就出现了,之后无非是等一个契机把它开进去。整个过程中,有一个关键点是,重心不是在车上。

游戏当然也一样,终究有说再见的时候,终于到了不得不放下的时候。这时候他认为无论是谁都一定会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不可以放下,放下后自然会有新的东西来替代。是时候把车扔了,走出胡同。走出来,他将有很多事要考虑,比如,买新车,换一款买,多买几辆,以便随时随地有车开,遑论最后它们都将被扔在死胡同里。

夜色深沉,单身汉的窝,这会更加冷清。冷清得仿佛起了雾,一层层掩盖过来。他卸载了游戏,关了电脑,长出了一口气。又起身洗了把脸,喝了点水,开着他自身这辆用了超过三十年的车,驰进了心的胡同。在阳台上,他见证了夜幕上的落寞星辰,夜幕下的阑珊灯火,仿佛正上演一场告别的盛会。明天就在前方,只不过眼前是道黑暗的坎。

(二)

下午,他一个人去的那家耳鼻喉专科医院,是他自个儿在网上搜到的,没啥名气,且离他单位较远,不担心碰到熟人。医院的人气过于旺盛,即便是不入流,一样的人满为患。他有些看花了眼,有些找不着北。他觉得长了见识,又不免感慨良多。他替包括自己在内的患者捏了把汗,甚至替医护人员也捏了把汗,现场感觉是没有谁比谁更好过,是人都不好过,甚至连那些医疗器械、桌椅板凳、地板墙壁、图片文字、声音空气都憋屈得扭曲发慌。

他惴着心慌,几经问询,才在一个年轻医生问诊下,开了单子,拍了片子,做了几项检查,具体做了啥管什么用,他在一片闹轰轰中转头就忘,一概不知。再后来,开单子的医生说他的情况比较复杂,又让人带着他去看专家。在这番颇费周折的打探询问、取号排队、等待检查之后,瘪三跟在一个穿着蓝大褂、身材高挑、脸蛋标致的美女身后,小心而迅捷地穿过办公室里、门廊处、过道上或站或坐或躺各色人等,情绪复杂地来到另一个据说是权威的医生门前。

他不叫瘪三,但一进医院,立即就觉得自己是个瘪三。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专家还是砖家,他都如八戒见了猴哥。即便有心反抗,但既然来了,气势上早就输了三分。他已经忍耐了许久,还得继续忍耐。他进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且几乎都在学龄之前,就连记忆也不是原生态的。他的记忆仍停留在进门就望闻问切,望闻问切之后或打针或开药,简单利索,远没现在这般复杂。

在他的非原生态的记忆中,一些景象偏偏是原生态的,又或许仅仅是他的原生态家庭给予他短暂的美好造就的偏执。我听过他对那番景象的描述,大致如下:患者家人带着患者去看医生(医生中甚至有最后一批赤脚医生),进门前大多是一脸愁云,形如自然界的乌云漫天,进门时总是心急火燎,又似急风骤雨,进门后不稍片刻便偃旗息鼓,仿佛风神雨神得令收兵,待到出门时悬着的心便复归原位,令人怀疑那场风雨是否真正来过。听他讲过的人,都认为这番景象合理合规,自然流畅,不要太理想。

过去的都过去了,有多真实并不重要。关键是今儿个,他独自前来,进门前内心挣扎,进门时忐忑不安,进门后波涛汹涌,他有种预感,出门后将疲惫不堪。世界越来越复杂,病痛也越来越复杂,他所能把握的是,斗争只会越来越激烈。平时路过医院或因其他原因去医院,他都神情肃穆,高度戒备,随时提防着不被卷进去,他也总是会联想到发生在人类历史上的一场又一场战争,有一次甚至联想到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高二那年,他参加招飞体检,一路过关斩将,一骑绝尘,虽然临了因为一场打架风波痛失良机,但也证明了他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体素质,这是他最引以为傲奋力前行的武器。反过来,看病就医,就是对他最大的否定。短时间内,他无法接受,从长远看,他无法习以为常。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都觉得耳朵有病能有多大事,相比之下,他是如此艰难应对,只能说相同的事在不同的人面前,往往有着天壤之别。

他希望世界永久和平。

在他三十年的人生里,家的和平只维持了短暂的五年。在其余热战和冷战的二十五年里,多亏有一副好身体,他才活了下来。对战的双方是他的父母,最大的波及者自然是他。五岁到十岁,父母热战了五年,然后离婚,他跟了母亲。后来,先是父亲另娶,去了一座遥远的城市,后是母亲另嫁,去了另一座更遥远的城市,一东一西,他在中间,一切仿佛是为冷战创造空间和距离,从此他被扔给了外婆和舅舅。

再后来,他们又都有了自己的第二个孩子,虽然对他也不是不闻不问,但是,他的世界里,已经没给他们留下多少空间。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他也曾经是他们手心里的宝,他也曾对他们无限依恋。直到舅舅舅妈的第二个孩子出世后,他似乎若有所悟,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期望。悲观失望也缓慢地派生出一份坚强,他凭自己的努力读完了大学,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在人前扮演着还算开朗的角色。期间外婆走了,舅舅一家搬了新家,一众引路人离开后,到底还是给他留下一个窝。

他也不叫二麻子,相反,还是个小白脸,小白脸上一双眸子灿若晨辰,颇有女人缘。半年前,他与一个女孩一见钟情,他以为上天垂怜,终得良人,可以共营一窝。开始也确实什么都好,只是深入接触后,每每缠绵缱绻之时,女孩如狐精附体,一双纤纤玉手尽往他身上及脸上抓挠。交往不到数月时间,生生把他那张小白脸掐得新坑叠老坑,戴副墨镜都无法见人,只得放手。不仅搞得人尽皆知,还得了个二麻子的绰号。他只叹命运多舛,自此又多了一道暗影,陪伴他本就单调的岁月,使他越发沉寂。

岂料脸上的伤疤才好,耳朵又亮起了红灯。年纪轻轻,耳朵出毛病,是他无法想象的。虽然他心知绝非那方面的原因,却担心人言可畏,不得不设防。起初他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料,半个月下来不仅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严重时,仿佛置身万蝉齐鸣之境,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他这才有些慌张,偷偷去找一个老中医看过。老中医叫他要注意克制点,说这话时眼睛在镜片里上翻着瞅他,像瞅神经病,那眼神丝毫不异于两把刀子,割得他体无完肤。具体哪方面要注意点,对方没说,他等不及细问,匆匆逃离,于是越发讳疾忌医。又踅摸了些时日,委实扛不住了,这才又悄悄来医院。

(三)

你叫唐孙,跟我来。嗯。美女拿过他的资料时和他有过一次对话,对话不是重点,重点是对眼了,对视至少不少于三秒。跟着她走的时候,他发现她不仅正脸好看,背影也美不胜收。虽然第一时间,他的脸记起了什么痛苦的事,但他的心思还是不自觉地转到了她身上,倒是希望就这么跟着她走下去。

在专家门口,他看了下手机,前面一套程序下来已耗时个把小时。医院真不是人来的,本来就不舒服,又经一番折腾,鬼才受得了,他心想,所幸来之前意志还算坚定,坚持到了终于可以看病的关口。本来不抱希望,这下到底还是升起一丝希望,又在美女的加持下,涌起一些渴望,渴望迈过这个关口,会一劳永逸地安康。他安慰自己,很快就会过去,为了少受点折磨,也为了对自己有个交待,做一回不被熟人知道的瘪三又有何不可呢。如果历史重演,他也不介意再当一回二麻子。

她一伸手,门嘎吱一声响,开了。前一刻,他脑海里的景象还是她的背影,那背影仿佛一座俊秀的山峰,他似一只爬山的猴子,在其上游目骋怀。他一边爬一边默默告诫自己,要克制。他身体里有两个自己在掐架,一个采取蔑视的战术,认为美是相对的,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个笼统的概念而已。还举例,美也存在于其他物种中,比如一头公猪,若膘肥体壮,且毛色纯正,又何尝不是美的。结论是,欣赏并无是非对错,蠢蠢欲动便是错上加错。另一个则搬出世俗哲学反驳,认为美是绝对的,面对让你心动的人,任何想法做法都有合情合理之处,是造化之功,繁衍所需,人之常情。

一个又道,最近一段时间,耳鸣已经严重影响到生活质量,至少当下应当断绝欲念,养精蓄锐,岂能胡思乱想,何况还有前车之鉴。岂不闻白骨观戒欲云:脱去皮囊,无非二百零六骨,穿上衣裳,可有一万八千相。观美人如白骨,使我无欲,观白骨如美人,使我无惧,无欲无惧,大事可成。另一个立即反驳:无论怎么说,反正有一点是跑不了的,那就是心动了,况且尚未平息,足以说明这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为什么偏要压制而不顺其自然呢?所谓道法自然,自然得道,大事可成。又道,眼前皮囊尚在,皮囊尚在,活色生香。只有死去之后,才会另当别论。

他是如此了然,怎奈那俊秀山峰也分外妖娆,二者仿佛水火不容,斗得难解难分,二者又似惺惺相惜,不再痛下杀手,渐成骑虎难下之势。好在,下一刻,另一副背影及时映入他眼帘。她领着他走进了专家办公室,专家端坐在老板椅上,背部宽厚板正,形若悬崖绝壁,绝壁之上是一颗硕大高昂的头颅,头颅前方是电脑屏幕,可笑的是,二者亦似在较劲,仿佛唐长老与鹿力大仙还是其他什么妖怪在赌坐禅,好一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的模样。

他再转头瞅她,就见她绕过办公桌,规规矩矩站到专家正前方,双手将他的资料一并递上,二麻子只觉得她的正脸和身子也一并递了上去,又像是向自己这边递了过来。旋即脑海里又闪过一幅画面,一只大臭虫飞到了唐长老的脸上,就见那张白晰的大脸抽动几下,流露出几分古怪的神情后又恢复僵硬状态,似有千言万语将出未出让你猜,也真的是令人纵有千言万语也难以述之怪。

专家气质拿捏得死死的,帅哥美女一律凉着。美女也不含糊,顺势将资料放在桌上,仿佛本来就是要搁桌上,随后闪到一旁立定,并伸手示意他在专家侧边那张患者专用的椅子上坐下。她笑容微绽,明眸皓齿,黑发童颜,神态温顺而谦卑,他一时竟看得呆了。

斗室之中,格外安静,他右耳中的蜂鸣声不合时宜地响亮起来,仿佛要与整个世界对立。另一边厢,他的磁场弱了下去,专家和美女的磁场凸现,他能感觉得到,它们是那样地健康强壮,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处于蜂鸣与磁场的夹击中,如坐针毡。好在时间不长,专家很快便转过身子来,咧嘴一笑,以示亲切。他发现他坐的是一把转椅,转椅挺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腾挪自如。他身子前探,伸手按住他的右耳根,顺式向上一推,问他疼不疼,他说疼,同时又感觉他这一按一推,令人说不出的舒服,驱散了刚刚内心涌出的抗拒。

专家又拿起他的片子,高举着看了看后,告诉他耳朵内压失衡,鼓膜内陷,初步诊断是耳神经损伤,建议进一步做头部核磁检测。他不置可否,只问怎么治。专家说可以理疗配上药物治疗,前提是做进一步检查。他又问什么是神经损伤,难不成是神经病。他问得大胆,专家却轻描淡写,告诉他也可以这么认为,并告诉他心理治疗很重要。他听不太懂,也没想到这么复杂,抵触情绪表现在脸上。

专家也不点破,手上忽地多了一个黑色小手电筒样的东西,就见他摆弄了几下,他对面的墙壁上的小投影仪亮了起来。在他进门之后,它没亮之前,他根本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它在作壁上观。他猛然间想到,三十余年来,大部分时间他对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包括自身又何尝不是做壁上观呢,他从来不想主动去改变什么,而是习惯于被动接受。假设当初坚决抵制父母离婚,假设在与一见钟情的她交往之中不完全由着她的性子来……他不禁悚然一惊,看来这病确实与心理有关,是心病了,身体的病不过是心病的投影,不显现时,以为它不存在,实际上它就在那里。

投影仪上出现一幅巨大的图片,咋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体,实则是一只被密密麻麻标注的耳朵。专家正在抑扬顿挫,口若悬河,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他定定地看着他,她也定定地望着他,他和她一如曾经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的学生,老师的形象丰满起来:傲骄的神态里注入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笑容,威严宏亮的语气里掺和着些许宽容,不容分说的动作里透露出十分专业。他想,他的价值在这一刻应是表现最佳,他真心希望他在实战中也能有如此状态。

他讲完了,他就差没鼓掌,她低下头弄了弄衣服。之前他不确定她是护士还是专家助手,现在看来,应该是后者。他什么也没听懂,内心已经决定放弃治疗。专家拿起他的资料扫了一眼,喊了声唐孙,他们忽地笑了起来,他也跟着笑了笑。气氛缓和下来,专家对他说,想明白了吧,去做进一步检查吧。他说不做了,开点药吧。专家挠了挠亮堂的大脑门,说,这样吧,你再做个听力测试,做完看情况再给你开药。

(四)

唐孙又一次跟在美女身后,穿门过堂,一路上仍然是熙熙攘攘。只不过心情大不一样,仿佛无形中松开了束缚。他主动加了她的微信,要了她的手机号,得知她的微信名叫西梁女王。她领着他来到一间很小的屋子前,一番交待,便让人把他关了进去。

身后的门关上的瞬间,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下来。他来到了传说中的隔音屋,门关上后与墙壁严丝合缝,四面墙壁与顶棚严丝合缝,正面墙上有个小窗口,小窗口前有张桌子,桌子上有台仪器和一副耳机,接下来与外界的联系就靠它们。他对这一切异乎寻常地熟悉,多少年来,他虽身处闹市,却形如与世隔绝,身处人情世故,却从未敞开心扉。这间小屋子,恰似他过早关闭很少打开的心室。

他立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如同立在心壁上,感受着心潮澎湃,只觉从未如此接近自己,既便迅即有无数的人和事纷至沓来,他也安之若素,那些不过是幻觉而已,他不再加入其中。过了好一会,仿佛消化完一辈子的享受,他才坐下来,戴好耳机,准备进行听力测试。原本是受制于人,测试他的听力。现于今截然相反,他掌握主动,要听听内心世界的声音,要让这声音重新敲开心门。

开始时,那声音仿佛是从洪荒之中传来,虽然单调,却铿锵有力,仿佛他就立于洪荒之中。音阶渐渐下行至寻常以下时,便似穿行到于今的尘世间,依然便于捉摸,仿佛它就生发于耳中。到后来,细若游丝,几不可闻,似乎发生又似乎未发生,已然深入内心,非心神不可以辨认。当不再有任何声音时,恍如隔世,唐孙静坐如雕塑,他发现耳中心头只萦绕着最后那些几不可闻的声音。他来医院之前,原本感觉有一堵墙堵在右耳,另一堵墙堵在心上。而现在,他发现堵在心上的那堵墙不见了,堵在右耳上的那堵墙也不见了。

测试结果是听力正常,比正常人还要正常。专家开了点消炎药,又嘱咐他观察几天再来复查。他很想说,他已经做了自己的医生,治了自己的病,但终究没说出口,谁会信呢。他郑重其事地与美女道别,急匆匆赶回一众引路人给他的窝,去办一件更紧要的事,这件事由压抑在他内心的许多件事组成。回到窝里,岂料疲惫不堪,倒头就睡着了。睡得实沉实沉的,连个梦都没有。

(五)

夜幕上,星辰落寞,夜幕下,灯火阑珊,他仿佛又听见孩童的歌声在其中飘荡。明天就在前方,他眼前这条黑暗的路,隐约着微光。就着微光,他轻轻啍着,一闪一闪亮晶晶……仿佛又回到了父母亲的怀里。歌声中,他打开手机,手机闪亮的屏幕就像打开的投影仪,他给西梁女王发了一条微信,作为新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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