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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七日:“杏花如雨,梨花似云。”
阴雨的天气已经过去了,这个人间惟剩了黄昏湿润,影子在夕阳下歪歪斜斜,向土里埋去,向天上生长。我觉得惊喜的,不是春天的遇见,而是我收到了一封致信,没有远方,也不是特别的召唤,只是让人想起来,就有明亮的展望。
昨天夜晚,林之棠告诉我说,她最近有写的文字,是关于心事的随笔。我问她能不能分享给我看看,她答应了。
我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林之棠的印象,好看得不像本地人。这最后半句话的形容是别人的说法,当然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我在这个小城里还没有遇见过比她要好看的女孩,这是切实的观点。我觉得惊艳,见到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不过要注明的,我的“愣”是因为诧异:咱高中居然还有这么美好的人!用“美好”这个词形容,是因为我不了解她,她的性格或是习惯,过往或是现在。因为不了解,所以我唯一要记住的,便只是被惊艳时那种美好的感觉。充斥着青春的悸动。
那天是她来找我,交给我她班关于进入文学社的成员的自我介绍信。我似乎没有礼貌的回应,转过身走了之后,她也走了。当时的天将暗未暗。
前几天一直在下大雨,我一个人冒着风雨在书店门口的屋檐下,向文学社前任美编部部长请教网上绘画的具体操作。然而结果就是,在耽误了学姐二十多分钟之后,回到家打开软件我立马就傻了眼,怎么搞来着?
然后我就在群聊里哭诉自己的经历,因为要办报纸,所以这个东西必须要会,尽管可以交给专门的人来处理,但是我身为社长,且是刚刚上任,热情劲儿足,啥活儿都要揽一揽,就像这次,带好头很重要。有谁真的理会我我不记得了,不过有个女孩加我,告诉我说她不会我们用的那个软件,但可以用其他的来试着帮助我。这个女孩就是林之棠。
也就是昨天夜晚,我和她一直聊到凌晨两点,我妈看到我房间的灯还亮着,在楼下直喊:
“江早春你疯了!”
聊到凌晨两点效果并不是很好,尽管话题的跑偏程度并不高,但是似乎我俩的智商加一块儿,还是不能解决这个困难的问题。其实还是聊了很多内容的,不过都忘记了。
“杏雨梨云“是林之棠给我的信封上所印刻着的字,我觉得文艺,便题了上去,不管从各方面来看,这四个字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比我这个“社长”的名头儿还好听。
“……太阳似乎在忙着约会,并没有露面,只留下了阴郁的云作伴,一切静谧又美好,殊不知,少年的心事在心头翻滚,似一团乱麻似无解的锁,阵阵寒风吹来,思绪万千,突然抬眼,目光穿过人群,又遇见了那个充满蓝色忧伤的少年。”
林之棠问我,说觉得结尾的这个“遇见”用得不是很好,我能不能给她提提建议。我回复信的速度一向很快,不过哗啦啦写了一堆,以至于我现在并不记得自己写了什么内容,倒是有句很蠢的话,我说自己并不是什么文学大家,无法向你的文字评判什么。现在回想起来,真觉得丢脸。
我最后是建议她把“遇见”该成“相遇”。很矫情的说法——少年的忧伤用“遇见”治不好,需要用“相遇”。
林之棠夜晚又给我留了疑问说:
“这是双向奔赴?”
我当时其实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暧昧,无论她这句话的意思从哪个方面来讲,对于我当时的理解来说都只有一种模糊的情感在包裹。当然,事实上,那个时候的我纯属就是个混蛋。
她的这封信,让我现在都一直为之在意并觉得可爱的,是她用铅笔在落款处写下的那一行小小的字:
“拜托,不要嫌弃我字丑。”
三月十八日:“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其实昨天还有未记录的话,我在给林之棠的回信里,为她速写了一首诗,大概是为了应和这所谓“相遇”的含义,将她的那封致信,直接冠上了“杏雨梨云”的名号。这是一个大胆的行为,且对于我一向的准则来说,是有些“越位”的,毕竟我写诗的意味模糊不清,有暧昧之嫌。
林之棠吐槽我是个“渣男”,我在那一瞬间是有些懵的,觉得受到了“侮辱”(其实,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这个说法真的没错),我当时反问她:
“你对于渣男的定义是什么?”
她怎么回答的我忘记了,不过她的说法和我的行为不符,我也就有了辩解的余地,但是在某一层面上,我还是符合“渣男”的定义。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作了一番解释,她告诉我说,是她班同学这样说我的,我表示很无奈。当时觉得接下来可能要崩,但是她说了一句话又把我搞懵了。
“别人对你可能有偏见,那是他们不了解你,我没有,是因为我信你。”
我到现在都收藏着这句话,这显然无论是对于当时的我还是现在的我来说,都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不是说“打脸”的意思,而是一个在青春里切切实实的震动,我值得为我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歉疚,并标上罪过,我虽然微不足道,但也在不知不觉中辜负了很多人的期望,包括她。当然这是后话。
林之棠想让我帮她起一个笔名,我大概琢磨了五个取字,让她自己选择。说些题外的东西,文学水平和取名字绝对是两个概念(我最后的倔强),从这次就可以初见分晓的,我取名字的能力真的极差。
晚饭的时间我和同学在操场上散步,因为班级地理位置的原因,其实也就是在林之棠的班门口晃悠,有几个乒乓球台,热闹的情况倒也可以作下遮掩。我是有话想找她说的,想问问她选择了哪一个笔名。
“还没有想好,我晚些时候再和你说吧。你没有去吃晚饭?”
“不想动。”我说。餐厅的位置还是有些远的。
“真懒。”
我当时觉得尴尬,现在想想其实挺有趣的。
夜自习下课的时候,她的一个同学跑过来对我说林之棠有东西要给我,让我夜晚放学在乒乓球台那里等一下。
我去到的时候她还没有出来,我不记得等待的情节,没有想象中的局促不安,也没有仰头看天的风轻云淡,我不是想着力描述那时的感觉,只是情绪卡在了这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林之棠出来后就把信件递给了我,还是和昨天一样款式的信封,今天是“春水煎茶”。
“跟你说件事儿,这封信是在政治夜自习上写的,我刚好坐在窗边,虽然有窗纸挡着,但是我自己撕破了一点,有时候可以看看窗外的风景。然后就是这个原因,政治老师得以在窗外看见我在写东西……罚我写五百字的解释说明让我明天交给他。”
“你的政治老师以前教过我,他的确是比较‘鸡贼’。”这种事情很难说,她的这位政治老师其实挺招人喜欢的,但是这个遭遇吧,就可能不是那么妙了。然而此时对于我来说,不能做到感同身受,才会真的让我难受,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甚至是安慰她。
我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天空,今晚的月亮正美,我没有忘记告诉她。
路过另一个教学楼的时候,恰巧我当时的副社长正在等我,她来交给我几份其他班级同学的入社申请书,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林之棠站在一旁,好像有看着我,我没在意,再接着和她一起走,已经出了校门,她的话少了不少,她的脸颊总是那样红。
到了分别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我说:“拜拜。”,她说:“嗯,拜拜。”我从她身边走过,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快步走了回来,她看向我,我说:
“明天见!咱们刚才应该要这样说的。”
记忆忽闪忽过,我想起来,哪次聊天中曾和她约定过,告别时要说待会见或者下次见。是觉得这样的说法要比冷冰冰的“拜拜”温柔多了。
“明天见!我也忘记说了,以后一定会记住的。”
回到家之后,我打开了信封,里面的信纸折成了纸飞机状,她说她已经选择好了笔名,唤作“和”,这个字是我最喜欢的字之一,我对它的解释蛮多,与朋友和善、与家人和睦、与自己和心……林之棠告诉我说,她选择这个的原因是只有一个字——好写。
她又给我发了信息:
“心里憋着事儿,写不进去数学作业。”
“啊?啥事?”我问。
“今天放学在转角给你递小纸条的那个女生是谁?长得……还挺好看的。“
“她啊,文学社副社长,给我递的不是啥纸条,是别人的自我介绍信。“我当即反应过来了,同时觉得有些莫名的情愫在腹腔里融化。
“知道了,我写作业去了。”
这段对话的记忆不算模糊,酝酿的过程更为清晰,很多感觉都已限定,镌刻了的心喜迷人且虚幻,可惜,夜深了。(已不是将暗未暗)
三月十九日:“今日不期而遇,天地使然也。”
我绝对犯了青春的罪,
我反复提到过的。
门前的草叶,檐上的巢穴,
我想着,何时经过,
会落下一粒尘埃,会丢了一声鸟叫。
我只顾着往前走,
然后忘记了春天的许多东西,
遗失了一个又一个夹在心里的雨季。
这件是纯粹,那件是美好。
挥霍的片片好感,葬进迷人的深渊,
已经忘记了的,我再次重复,以及反复。
林之棠致我的第三封信——“雁素鱼笺”,是一封关于拒绝的信。她躲了我一天,夜晚我才收到。冥冥之中我早有预感,毕竟自己的行为太过愚蠢,什么都没有做成,反倒成了流氓。
简单来说,我向林之棠表白了,具体写的内容一句也不在我的脑子里,这封情书太不负责任,写完之后就已没了印象,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全是凭自己心意的快活,似乎那时候还觉得洒脱。
哪怕我在前面已经强调过一句,这里还是想再提及,我真恶心。
且,眼下的这个时候,我与上一任分手仅过去了一个月左右,我依旧怀揣着对前任的眷念,离别的忧伤淡蓝色样,依旧包裹着我。在这里,我已然让林之棠失了望,更对不起自己。这不是个可以逃避的问题,直面或许不需要多少勇气,但我始终都需要做到诚心,真正的喜欢和爱也是如此。
林之棠的回复是有用心的,她甚至还会怕我难过而充满顾虑,然而其实到现在,我都对我说过的话缺了印象,因为是完全不负责任的告白,所以就从来没有在意过结果。她写了满满当当两大页的纸,信的结尾我刚才又去看了一遍,这才是让我的心为之一振的东西:
“‘和’依旧是我的笔名,这次它代表的含义是‘与友和善’。”
我后来有过念叨的,便是她的这个作结,有意犹未尽之感。我要承认,我之所以会对林之棠产生好感,不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更多的是因为她喜好文字,和我有着同样对文字的向往,这在以前,我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当然她也说过,她只是欣赏我的文字而已。这句话如果对于痴情的人来讲,那绝对是具有很大杀伤力的,而我在此刻却没有矫情,深浅一放,就自动过滤了。
她说她还是想和我做朋友,我当然同意,情绪果断得彻底。她在信里还写了很多嘱咐的话,嫌麻烦,就不提及了。林之棠说如果我没有为此生气的话,我可以向她提两个要求,不过分的。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我都存有疑惑和震惊,作为真正的过失方的我,应该才是值得愧疚的那个人才对,她的承诺又一次让我感到出乎意料。
这次没有什么好写的,只是发现,向她的告白,我的动机朦朦胧胧,好像没有确切的想法,又好像是受了命运的安排。尽述到现在,依旧没有什么触动,但还是喜欢她的小心思,在信纸的四个边角,都写了一圈小小的字:
“jzc最好了。”
三月二十四日:“谓以云霞作褥垫。”
我当时下头到真的向林之棠提了两个请求,第一个是让她要坚持读我写给她的信,第二个是好好读我要借给她的书。然后就是,两个请求她都看错了,第一个看成了是她坚持要给我写信,以至于她甚至还给我递了一张小纸条说,能不能把“坚持”改成“偶尔”,毕竟写一封信所耗费的时间还是很多的。第二个则是看成了是她要借给我书,为此她特地画了一个方框,中间就写着一个字——“书”,底下备注是:借给你的“书”。她解释道,没借给我书,是因为她的宝藏藏在这座小城以外的地方,也就是说她并不属于这里,当然现在也好像融进去了一部分(这是她的原话)。好家伙,还真不是本地人。
在被林之棠拒绝之后,我记得自己是连续三天每天都有给她写信,就是那种分享日常的信件,没有长篇大论,事情记叙得都很简短,尽是些吐槽式样的。当时觉得这个做法特别好,现在也觉得特别好。但是这件事还是要看什么人,现在想想,我那些天应该会让人家觉得很没意思的吧。
昨天夜晚放学,我叫住了林之棠,递给她一本书,向她解释说她原先错意了,是我要借给她,不是她借给我,她模糊着收下了。问我是什么类型的,我说:
“故事集。”又快嘴补了一句:“暖心故事集。”
“好吧。”
这次好像是因为太尴尬,都没有严谨的告别,我转身就走了,就像第一次她交给我自我介绍信的时候。此时天空的黑色渲染得彻底,什么都看不清。
今天上午,靠窗坐的同学递给我一本书,是我借给林之棠的那本,我充满疑惑,下意识地就往窗外看了过去,视线刚好与林之棠转身离开的最后一瞥对上,之后再没有了回应。这次的心情才终于患上了郁闷,十分不解。
直到下午,收到了林之棠致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在这里,值得说道的是,这总共四封信的称呼语,从“致社长”到“致江早春社长”再到“致江早春”,变化令我觉得意味深切,往后再回顾应该可以看得清晰。
她从别人那里知道了,我借给她的那本书同样给过我前任看过,这里的“别人”,是我前任之前的同桌,所以了解的信息相对全面些。林之棠觉得我的行为已经很越界了,无法再持续朋友关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且最后又重申了一遍,她只是欣赏我笔下的作品而已。然而其实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觉得文笔好会是一个优点,因为我知道它的局限,并时常感到无力,相比于别人长得帅这更为直接的优势,我往往沉默多了。
我在这里觉得冤枉,我借林之棠那本书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得太多,因为之前她有跟我提到过她最近心情并不好,我就把自己最喜欢的书之一拿出来了,真的是暖心故事集,属于成人的童话故事。而且篇幅都不长,也不多占时间。而现在发展成这个结果,我觉得意外但也容易接受,说实在的,我和林之棠从相识到结束只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连做一场梦的呼吸的时间都不够,只是稍稍侧过了身,就错过了。
后来,班里有一位男生向我借这本书,又接着辗转于我班其他人的手上,在一天下午,没有光束没有风的日子,我得知了它丢失的信息。内心没有多大起伏,也没有过多去纠结,摆了摆手,不在乎了。或许,就像写尽命运一样。
“快看,窗外又要落雨了!”
这是她信的末尾,让我想起刚和她认识的时候,雨过天晴。然而临至分别,倒是又要下起了雨。现在我回过头来看,已经没有了值得反复咀嚼的地方,第一次看的时候也定然是没有认真看的,“霞褥云烟”,就记住她信封上所印刻着的字吧。
春风和抛去的字迹撞在了东面的围墙,逃不出一点得意,已经错过的,弥失不相信期许。再见,忘了说的。过往都推至未来,我便引以致信。
——江早春记
网图侵删十二月三十一日:致
没有想过你看到这篇文章后会有怎样的感受,觉得晦气或者仅是得知。这该有的结果并不重要,我甚至还在怀念傍晚遇见的鸟雀和路边的灯。吹过很多树叶的风,打在我身上,我不会觉得别扭或是喜欢。就像你对我,路过时有过欣赏的花束。我经常忘记在分岔口处。
该向你言明的,唯一重要的事情,遗憾,你的遗憾,造成你遗憾的我值得愧疚。我想起,你在自我介绍信中提到的种种,希望加入文学社,已经错过一次了,你不想让这一切的美好都失去了形状。然而却因为我的那档子事儿,致使你至始至终都没有完成这个心愿,没有在月亮高悬的时候点燃一支蜡烛。我太过自私,那时更是少了考虑,以致现在,重新意识到后,更多了份沉重。大抵会少了一次与夕阳并肩的机会。
为你写的文章,只是些回忆,化用了名字,简单勾勒了一个梦,以及一次呼吸。“林之棠”和“江早春”都不是我想出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我起名字的能力真的很差。记叙与你的故事的想法不是最近有的,自真正与你相别后,便有了这番凛然的意愿。男女主的名字便也提前想好,四月的时候动了初稿,然而后来却再也没有尝试过。算是一篇一直拖欠着的文章。收件人可以不是你,因为我们的相遇美好却没有一个值得原谅的季节来临,我们有过相识,有过致信,夏天的一把火却全部烧了,灰烬扬了半边天,送给了东风。再后来,十一月左右的时间,我与知何聊过关于这篇要写予你的文章,当时把男女主的名字也一并告诉了,她没有任何犹豫的——“好难听。”这是她的评价,然后她做了番改动,关于名字,也就有了现在这两个文艺度十足的美好挂念嵌入文底。大抵是对言情小说的敏感,偶尔也会觉得这样的名字太过文雅,不是我的风格,我不喜欢。以后真正为你塑造一个小说人物形象的时候,自然会更贴切些。
你我并不存在什么情感交织,没有特别的念叨需要关注,很多时候我都忘记了你,青春美好的过客,不是用来缚住前进的脚步的。我只是时常自我反省,当时无论如何都不该向你说出那句话的,蠢到家的我,一如流氓,已经强调过。我没有想要补足的东西,任何回应或者是不回应我都接受,因为我们和春风之间也没有约定。
早春至冬天,隔了一个世界。
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包括此时正在向你叙述的我,已经放下了很多先前想对你说的话,归结于一句抱歉,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或者只是在意。语言堵塞得严重,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但是又十分不甘心,想要倾覆的过往无处安放,便只能待到来日,待到天明,将一枚叶子留在逝去的地方,撒下云烟,亲吻额头。
我不知道你是否更换了笔名,我还能再有机会发出这个疑问。结果是什么不值得说道。我只是过来斩断过往——一座我没有过去的桥。对岸的花朵已经遍地,花香让我安宁,思念的雨季,我不会想知道新的寓意。
如果有什么可以留下,你的眉眼,不需要我去发现的,世界美好,发丝飘飘,风来得刚刚好。你的面容我不会描摹,我只能告诉你,记得开心。
不要厌恶我,要忘了我,假若时间从来没有痕迹,这我想要奢求的已经得到。即将过去的,梦或者解药,挑不出一点裂隙,或许失去才是月亮的限定。那天我告诉你,月亮美好,你的回应可以落到虚幻或者张狂。
我确切的,没有具体要向你勾起的眷念,过往的我,惩罚罪过的事情,上天一直在进行。写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就当是为你写过诗了,你曾经欣赏的部分,我没有保留。然而酝酿的时间不值得得意,还有很长的路要继续走,只是现在,已经到了一个节点,过往的许多事情我都重新复习。向你说话,我来不得深切,情感没有蓄积,我愿意写下去,我频频忘记又不会忘记的人。你会给来年的春天捎带上一束花吗?
你的生活如意,简单的祝福,作是礼物,会有开心的结果的。
结尾处,我已经失去了踌躇的权力,未来肯定还会有想说的内容,补充的任务我交给了那天风大而卷起的草叶,时常遇见,你的回眸,能配得上最好的点缀。
不能称呼你的名字,是我的遗憾,比春天更短暂的是相遇,我后悔,也执着,但有幸遇见,春天的那朵未定义花束,我提前得到了。
—end—
寻常.
写于2022.12.31
网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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