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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关花,下关风,下关风吹上关花。
苍山雪,洱海月,洱海月照苍山雪。
大理,我来了,来观你的苍山雪茫茫,来赏你的洱海月如钩,我一路轻装疾驰向你奔赴而来。
“小楠,冬已至,今年大理有望下一场大雪,你来么?我们一块儿去苍山顶上观雪,我等你。”朋友小伍发来信息。
我思虑良久:彩云之南,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从昆明过大理至丽江,这行程计划已久,只迟迟未予履行,丽江久负“艳遇之都”的盛名,对于我这个三十加依然孤身只影的女人来说,确有一定的吸引力。既然去不了丽江,一方水土一方天,想来大理也是不差的,那就去吧,就算没有艳遇,光是金庸老先生笔下大理的江湖气韵还有那酒吧一条街,也是让我这“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侠女垂涎已久了的。
“来,来,迫不及待地想来,你等着,我们一块儿去苍山看初雪。”
从我住的地方去大理唯有一趟绿皮火车,慢慢悠悠,夜里的火车吱唧吱唧作响,摇摇晃晃,走走又停停,我困意来袭,如同醉了酒般,半梦半醒,竟不知揺了多久才到站。一下车,这困意竟也消得没来由,一股兴奋劲儿涌上来。
“小伍,我到了,你在哪儿?我们到哪儿会合?”
“小楠,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你先去‘一缕阳光’,哈,我懂你的需求的。”小伍贱嘻嘻地说。
好吧,冒着寒风,一路寻来“一缕阳光”。
哟,这小子真是懂我,知我喜酒又喜静,特意给我挑了一家靠古城巷口的清吧,面积不大,五张长桌,三张短桌,最多约莫容纳二十几个人吧,此时也就两桌客人,台上一个吉他手和一个驻唱的小姑娘,清吧装修清雅,我很是满意。
我阔步走向吧台,只见一人在那擦拭酒杯,分不清是雇员还是老板,戴着眼镜,长相清秀,举止文雅,胸前佩戴工作牌名“阿垣”,看起来是个有故事的。
“美女?一个人?来点什么?”他幽情翩翩地问道。
“你这儿有什么品种?”
“很多,看你喜欢了。”
“都有什么说法?”
“这是雕梅,是本地特产雕梅酿造,有梅子的清香,酸甜可口,适合女生。”他指着一个玻璃瓶子道。
“这是木瓜酒,口感酸中带涩,入喉醇和甘甜,果香回味持久,带有木瓜独特的香味,唇齿留香,看美女这大姐大的气质,应该适合的。”
随后他又指着一些鲜花酒、蓝莓酒、葡萄酒等,一一介绍,我听完聊有兴致,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始终没找到心中的那种归属感,故而目光只是从左至右,从上至下不停地来回游离,始终定不下来,不由得看一个揺一次头。
“啊哈,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他恍然大悟般道。
“还有更好的?是什么?”
不一会,他从柜台下方拿出一瓶“风花雪月”。
“给你,想必这就是你想要的。”
“啊哈,这名字倒是稀奇,可有什么缘故?”
“风花雪月,采用高原山泉,纯天然麦芽酿制而成,酒香醇粹,有茉莉花的清香,含嘴不咽,用舌尖抵达,舌尖在嘴里婉转流畅,酒香顺着喉道缓缓而下,清新淡雅,如春风荡漾,清淡纯正,宛如醉了一场清梦。”只见他说完还闭着眼睛久久回味,一副陶醉的模样。
“嗯哼,听起来不错,是我想要的。”
“美女,难得相遇,请你一杯呀,满意再买单。”
“好呀,酒逢知己千里来相会,谢谢你的惠请。”
“老板,再来一瓶。”只看见靠窗的一对年轻男女招手,他们看起来已有醉意,却在继续叫酒,他们好像在哭,女孩儿已经哭得没了妆容,男孩儿也已哭红了眼眶。
“来了。”阿垣答道,给他们送过去的是一壶樱花酒,并见阿垣拍了拍男孩儿的肩膀,伏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声。
不多时,男孩女孩就不哭了,俩人喜笑颜开,拉拉扯扯撒起了狗粮。
待阿垣回来,我好奇地问:“你跟他说了什么?竟如灵丹妙药般?”
“不告诉你,这是秘密。”此时他一改翩翩形象,有点俏皮又神秘地答到。
“阿垣,我感觉你这里跟别的酒吧不太一样啊,来这儿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阿垣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对着我举杯说了句“cheers”,随后便娓娓道来。
“我这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来寻风尘的,你看刚刚那对年轻小情侣,正闹情绪呢,受情殇纷扰到这儿来买醉释放情绪呢,释放完了就好了,这就是寻风尘的一种。”
“你再看,那一对儿”,他指着坐在靠里边儿的一对男女,只见那男的带着大粗金链子,女孩妖娆漂亮,依偎在男人怀里。
“这一对是不是寻风尘,你懂的。”他诡笑着说。
我俩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你再看,台上的那个姑娘。”只见姑娘神色哀伤,却又坚韧,唱着:“太委屈,还爱着你,你却把别人拥在怀里……”
“这姑娘家里困难,男朋友不堪压力,前不久分的手,她在这驻唱贴补家用。”
“怪可惜的,挺漂亮一姑娘,歌声也动情,生活的无奈啊!”我颇有感慨。
“你说她是不是寻风尘的?”
“是”,我打了个响指表示赞同。
“那另一种呢?”
“美女,你是外地来的吧?也是第一次来吧?”
我点点头道:“嗯,与朋友约好来看苍山雪,洱海月,还有饮这‘风花雪月’。”
“那你是自带风尘,一路风尘仆仆而来,我说得对吗?”他眯眼笑看着我说。
这回答深得我意,我问:“那你呢?”
“我?我只是个看官,寻那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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