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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者,贵器也,自古有之,乃身份之象征,因而其价颇高,多为王公贵族所佩,古之玉,石质细腻而致密,温润洁净,坚而不硬,光而不滑,易于雕刻。
在遥远寒冷的北方,一个土地贫瘠的村落却偶然间发现盛产这样的玉石,从而吸引了达官显贵们的注意。采矿、贩卖、雕刻加工产业盛起,各式各样的玉石店铺如雨后春笋般悄然而起,偏僻的村子一下子变得繁荣热闹起来,也不知对于村子来说是值得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当时的采矿手段十分落后,真正好品质的玉石往往都深埋于地下十几米深处,简单施工的矿井支撑着一个个家庭的希望。虽然危险却也是这些村民们赖以生存的方式。
村子常年被冰雪所覆盖,到了极寒的时候更是会大雪封山数月有余,因此采矿的时间十分有限。每年的三月以后会进入回暖期,冰雪渐渐消融一些,村民们便会有的三五成群,有的两两一组,有的独自一人前往后山的腹地处采矿。那里仿佛是大山被刻意凿掉的一角,罕见阳光,颇有些阴森诡异,路途倒是不算远一日便可抵达,村民们依靠着这样的生计渐渐富足起来。
就这样两年时间飞驰而过,村子里却悄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有些人会不时地感到疲倦乏力,萎靡,突然性地胸闷、心口发紧,不过一般持续片刻就消失了,朴实的村民们大多没有在意,以为感染了些风寒之类的。
一个寻常的八月,临近封山不足月余,虽然依旧冷些,阳光照射下来却也多了一分温暖舒适。一夜过后,温度急转直下,凛冽的寒风呼啸不停,鹅毛般的大雪纷纷飞舞。村民王五裹着厚重的棉衣饥寒交迫地走在回村的路上,嘴上不住地抱怨:“老天爷真是不赏饭吃,早知是这样的天气,就不出来采石了,挖到的量少不说,还把干粮给弄丢了,活遭这份罪呢!”大雪和狂风却仿佛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更加卖力地狂舞着。突然,王五心里猛地一下发紧,有点喘不上气儿来,脚下一踩空,脑袋直直地磕到了路边的石头上,顿时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到王五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好温暖,木柴噼啪的燃烧声回响在耳边,视力渐渐清晰后,看到黑色洞穴的墙壁被火光映射得透亮,在距离他不到五尺的地方有一对母女静静地坐在那里。女人目光柔和,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孩子。那个女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堆,不时地将燃烧爆开的木柴踢回到了火里。
“妹子,谢谢你们救了我,不然这样的大雪天,我可能就得交代在那里了。”
王五感激地说道,女人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们是村子外面的人吧,来这里投奔亲戚?”
看到她们旁边的包袱后,王五下意识地问道。女人仍旧是微笑着没有说话,就在王五疑惑的时候,女孩开口了:
“没事儿,我和妈妈也是恰巧路过,看到叔叔你直挺挺地躺在雪里一动不动,便救下了你,我还说呢,再困也不能睡在雪里呀,那不冻成冰棍了。”
女人轻轻地拍了下女孩额头,王五也跟着傻笑。
“叔叔确实是太困了,可惜地上太硬,把叔叔的头都弄破了,哈哈。”女人听到后嘴角翘起得更高了。
“那个妹子,这里离村子不算太远,也就半日的路程,你们要是不介意咱就一块同行吧,大家相互也有个照应。”母亲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女孩却跳出来说:“叔叔是怕再忍不住睡着吧,嘻嘻。”
母女和王五在雪停后并行出发了,路上王五从女孩口中得知,她的妈妈天生不能说话却非常温柔,从没对她发过脾气。小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姥姥姥爷从大大的院子赶了出来,从出生开始他们就不喜欢自己,爸爸的样子更是没有见过。
“妈妈的医术可高明了,这一路上治好了很多人,叔叔额头上的纱布就是妈妈缠的,怎么样,不疼吧!”女孩骄傲地说着。王五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是多多少少也知晓了这对母女的过往。既然她们在外游荡无处可去,正好自己也是单身汉一个,家里房间又多,空着也是空着,便一本正经地说道:“妹子,要不先住在我家吧,这个时候马上就要大雪封山了,你们娘俩走在外面也不安全,等雪融路通以后,再做打算吧。”女人静静地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就这样这对母女住到了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的王五家里,也为他单调乏味的人生增添了一抹色彩。
随着对玉石需求的增加,村民们前往后山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一次偶然的机会,几个村民发现在玉石矿腹地的深处竟然不知何时生长了一片红叶红果的林子,远远望去如血铺就,在白雪的映衬下分外显眼。风声吹过时发出阴森的沙沙声,好似在诉说着什么,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逃离了。此事一经发酵,大家都心怀恐惧,在那么冷的天气下还能长叶结果,太不寻常,多半不祥,一时间那里就成为禁地,不愿提起。
王五家中自从这对母女到来以后,洗衣做饭,扫屋扫地的杂活儿都被女人承包了下来,这让一向邋遢的王五甚感欣慰,觉得自己要是有个这样的老婆孩子该是多好。女人还通晓医理,家中从此也多了些瓶瓶罐罐、草药植物,都是在村子附近寻觅所得。一次王五外出回来看到家中多了几盆红叶红果的植物,心中虽然有些吃惊,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交代以后外出小心些,偏僻的地方尽量别去。
渐渐地,不知何时,村民们开始接二连三地染病,长出红斑,从身体四肢逐步蔓延至全身,病情越重红斑越多,最终一命呜呼。一时间大家人心惶惶,惴惴不安,村子里的医馆更是人满为患。可是这病不知怎的,药石下肚以后竟无丝毫疗效,平静的村子霎时间仿佛被乌云笼罩,变得死气沉沉,再不复往日繁华热闹。王五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倒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那对母女。他早已将她们视作家人,这段温馨的岁月是从未有过的美好时光,他只希望能够继续持续下去。晚上吃饭的时候,王五郑重地对着母女说:“最近村子里出现了一种怪病在横行,许多医馆无计可施,我知道你有些医术,可是这病毕竟来得太邪乎了,还是要多注意,得首先保证你自己和女儿不要染上。”女人看向他欣慰地笑了笑,女孩也开口道:“我和妈妈知道啦,叔叔也要注意哦,病了可没人照顾哈。”
常理不能解决的事情便只能寄托于鬼神,村长会同村子里几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商议过后决定先做几场法事,希望能够驱散恶灵邪祟还村民健康,为此特意从外地重金聘请了一位闻名的法师。法师大概了解情况以后便嘱咐准备材料、设立法坛。一切妥当后,他身披黄袍,立于坛上,咒语之声振振有词,黄纸、桃剑、鸡血、八卦镜轮番上阵,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在焚符上香完毕后,村长几人围了过来:“请问法师我们村子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可否有解决的办法?”法师义正辞严道:“我开法眼,观周外,访仙君所知,村里应该是招惹了邪祟,村民良善,为邪祟所侵,才患病难医,不知村子周边可有阴气较重、鬼祟萦绕之地?”村长等几人马上就想到了那片被认为的禁地,赶忙细细道来。“看来应该就是那里了,这世间竟还有如此邪物,待本座思量思量应对之策。”一看终于有了希望,大伙都欣喜起来,匆忙拿出了早就备好的“孝敬”……
也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命中注定,恰在此时一向鲜有客至的王五家,却有人来登门,更加不巧的是,他正好看到了女人在摆弄那些红叶果树,吓得来人魂儿一般地跑掉了。结果可想而知,此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法师趁势站出言道:
“后山的那片赤红,原是山中恶灵所化,聚集在那,本是不能侵入村子,危害村民。”
“如今却被这女子带到了村子里养在家中,才致使村民恶疾缠身,听闻她也是外来之人,多半也是那邪祟的化身,如今之法唯有将此女和这些妖物全部焚尽,方能祛邪祟、除恶疾。虽有伤天道,也只能如此了。”
人们在恐惧面前,良知已然不再,为了活命,剩下的只有疯狂。大伙拿着棍棒绳索,齐聚至王五家,不由分说便要拿人。王五全力拼死抵抗,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一家三口被带到了村中广场上。这里干柴成垛,火油遍地,天空仿佛也像是知晓了什么似的阴沉得可怕。幸得村长良心未泯,开口求情道:“我知道你们心意已决,我也阻止不了什么,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放过王五和孩子吧,他们一个年纪太小,一个本就在村子里土生土长,多半应该与此无关。”众人看在村长的面儿上也都不好再说什么。
寂静的广场上,天空昏黄阴暗,没有半丝风声的流动。女人孤零零地被捆绑在木桩上,周围便是那来自禁忌之地的一抹红色,与此时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王五和女孩也被捆绑在场外一角,发出无力的咆哮声和凄惨的哭声。广场里满是密密麻麻的村民,咒骂声、唏嘘声、埋怨声,胆怯声充斥交杂,而女人自始至终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外便再无表情。她远远地望了一眼女儿和王五,露出万分不舍。随着一支火把的投入,顿时火光冲天而起,那些植物在火焰的炙烤下产生了大量白色的浓烟,熏得人们睁不开眼睛,而火光深处除了木柴的燃烧声之外,却是安静的异常,再无半点声响,女人平静的面庞下泛起了一丝微笑……
聚集的人们一直等到火焰熄灭后,才陆陆续续地开始离开,看了这么久,也被这白烟熏了这么久。第二天,王五面无表情地抱着疲惫深睡的女孩回到了家中,取出一个女人生前装草药的罐子,将她的骨灰全部带回。在这个曾经幸福的家中,他就这样一直凝视着桌前的罐子,好久好久。
说来也奇怪,自从这次法事以后,村民们的病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好转,有些人甚至是痊愈了。村民们因此对法师感恩戴德,称颂不已,决定让法师留下来供养他,为村子趋利避害。
时间来到六个月以后,尽管村子有心封锁那次事件的相关消息,还是流传到了遥远的县城之中。县官知晓了此事以后觉得太过骇人听闻,可是毕竟事关人命,于是安排了县衙中的一名捕快前往调查核实。这位捕快名唤赵求,为人刚毅耿直,头脑灵活善于思考,可惜就是有些不谙世事,懒散轻浮,因此这种苦差事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赵求本人倒是觉得这次外派出差很是不错,正好也可以多见见世面,听闻村子盛产玉石,到时候弄上两块也是不错。就这样,他轻装简从前往村子,一探究竟。
来到这片被白雪所覆盖的世界后,赵求一下就被震惊到了,感慨之情溢于言表,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当是可叹。然而也正因这遍地雪白,使他偏离了原来正确的方向,误打误撞地来到了村子后山之中。他本想着寻一处制高点辨清方向,却无意间发现了那片禁地。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在这样严寒的天气下,这里竟然还能有植物长叶结果,在白色背景的映衬下,更是耀目。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泣声,循着源头找去,发现是个女童摔倒在了雪里,周围满是零零洒洒的红叶子和破碎的红果。赵求赶紧将女孩扶起,边询问情况边帮她拍打掉了身上的积雪。说来也怪,那个女孩被发现以后,便停止了哭声,两个小酒窝露出一副气鼓鼓的表情,深吸了两口气后,开口说道:
“谢谢叔叔,叔叔你是外面来的人吧。”
“是啊,这么冷的天,你自己一个人来这里摘果子可是很危险的啊,小小年纪这么调皮,这么红的果子是不是有毒呀!”
“妈妈以前就总是来这里的。那个,叔叔你能帮我折下些吗?我想带回家去,谢谢。”
赵求照着女孩说的弄了一些给她,只见女孩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方布,将这些细细包好。
“你也要去村里吗?我给你带路吧,不客气!”女孩说道。
赵求没有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来到村子以后,女孩坚持要带他到家里坐坐,以示感谢,赵求想着正好可以问问她家大人村里的情况,便欣然同意。
一个年岁和他相差不大却尽显沧桑的男人开了门,他在看到旁边的女孩后,说道:“快封山了,以后别再出去了,饭都做好了,来吃吧。”他便没有再理会赵求,牵着女孩的手走进屋去。赵求不由得苦笑,弄得进去也不是,走了也不好,好在女孩转过头来招了招手,他才尴尬地笑了两声,进了屋子。
屋内,女孩小口喝着热粥,男人没有动筷,安静地看向屋中的一角,那里有个瓷罐一样的物件。赵求率先打破了平静:
“那个,这位兄弟,我有些事情想打听一下,不知可否方便?”
“没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想问什么就说吧。”
“听说咱这个村子产出的玉石真是不错,老话讲好玉养人,不知村里哪家店铺售卖的能经济实惠些,我也置办点。”
“那些店铺都差不多,随你喜好便可。”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看来村子民风淳朴,可是怎么还听闻之前出现了活人祭祀的事情,如今的天下,当真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吗?”
问到这里,女孩也停下来动作,嘴唇紧咬着,男人更是多了几分不快,“不清楚,快点吃饭吧,要没有住的地方可以先住在我这里,反正空房子也多。”赵求一看势头不对,便赶紧端碗喝粥,不再发声。晚上他躺在床上细细思量着刚才饭桌上父女的神态变化,觉得此事定有蹊跷,需得从长计议,慢慢调查。
翌日清晨,赵求起床以后本想直接出门走走,了解了解其他的情况,不经意间发现,女童和男人从不同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小小年纪很是独立呀,他不由感慨着。
赵求发现村子比想象中的还要繁华热闹一些,街上的店铺种类繁多,五花八门,不过大多数还是以加工出售玉石为主。这个玉石矿对于村子来说还真是举足轻重,先挨个店铺看看吧,打探打探消息,有实惠的自己也弄上几块,不算白来,他这么合计着。
后面一连十几天好玉倒是还真淘到了两块,可是主要目的却大相径庭,这些村民仿佛被统一了口径,毫无收获。不过关于那片禁地的消息倒是知晓了一些,既然那么危险诡异,女孩为何还敢独自前去,她的妈妈呢?看来突破口还是在那对父女身上。
时间不知不觉进入到了九月,大雪连绵不绝,不曾停歇,事情没有结果赵求只能继续留下来。随着村子的与世隔绝,渐渐地人们生病的数量又开始增多,病情也更加严重,连续几天都出现了死亡的情况。病情还如那般,交瘁疲倦、乏力气短,大片大片的红斑长在身上,整个人的精气神儿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恐怖的氛围再次弥漫开来,不巧的是这次赵求和女孩的爸爸也中招了,乏力感遍布全身,红斑也显现而出。“早知道就不到处乱逛了,我年纪轻轻的可还没讨到媳妇呢!”赵求自嘲道。
这次也不知是谁暗中传播了流言蜚语,说疾病的再次来袭是因为当初虽然处决了女人,却把她的孩子留了下来,邪祟并未除净,以致再次害人。谣言就像一颗落石,击打在平静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不再停歇。
终于村民们又一次来到王五家,历史即将重新上演。怎奈上次体态康健的王五都没能护住自己认定的妻子,这次身染重病的他更是在人们进屋的瞬间就被一棍抡倒,躺在了血泊之中。当女孩的屋子中再次被发现那些植物后,村民们更是愤怒,他们红了眼,打砸一通,将女孩捆绑带走。赵求这才知晓了上一次事件中的人原来就是女孩的母亲。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村民面前说道:“你们这是迷信,草菅人命,那么小的孩子能干什么。”话还没说完便感觉一阵头晕眼花,昏死了过去。村民们决定将女孩继续交由法师处理,临走的时候直接放了一把火,想着将王五和这个外来人一同烧死以绝后患。空气终于安静了下来,只留下渐渐被火光照亮吞噬的房子……
夜晚寒风呼啸,雪花又开始降临到了这片土地。村民们却无一人入睡,全部来到广场上。望着面前和上次相差无几的场景,只是这次的主角由女人变成了她的孩子。村长无可奈何地叹着气不忍直视,法师站在法坛上咒语之声接连不绝。当命运的火把再次飞入空中时,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长刀从另一侧飞出,径直地打落了它。
“看来身手还不算太差。”赵求从广场的另一侧走了出来,手中拿出精铜打造的腰牌,大喊一声“城中捕快,来此办案,如遇反抗,就地缉拿!”
村民们一时间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起来。村长马上走了过来,相迎道:“原来是赵捕快,久仰久仰,如您所见,我们也不想如此,奈何都是为了大家的性命。”赵求没有理会他,径直地走向了女孩,提起落在地上的长刀,咔咔两下给她松了绑,吓傻的女孩才开始嘤嘤啼哭起来。赵求一边安慰她,一边把她交给了一同前来的王五,紧接着来到法坛,注视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法师。
“听闻法师,晓阴阳,断人相,法力通天,不知可还有他法?”
法师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女孩已被那邪祟所控,上次本座便想一并处置,想到上天有好生之德,才留此祸患。如今,它再次祸害村民,罔顾人命,唯有此法方可成效,若不彻底去除,整个村子都会为其陪葬。”
“无知荒唐,什么邪祟!不过是尔等臆想。”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一枝红叶来,尾部已经烧焦。大家听我说:“起初我也只是猜测,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植物,真是奇特。但是通过这段时间与女孩的接触,她的妈妈精通医术,不会无缘无故地在家里培育此物,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也是一种药材,而且恰巧能对病情有效。只是当时她也在尝试,不知用法用量,才被你们误以为邪物害人,而正确的方法多半就是碳熏火烤。我也是直到刚刚命悬一线,若不是恰巧吸入了这白烟,或许也早就魂归西天了。”
“上一次你们的病情得到缓解应该也是恰巧吸入了一部分白烟,奈何你们无知愚蠢,轻信这个妖言惑众之辈。”村民们呆若木鸡,纷纷懊悔不已。法师一看事情即将败露更是想趁着这个时机拔腿开溜,却被赵求一脚踹在地上,“狱中的那些罪孽深重之辈还需法师你开导向善呀。”
这场危机终于迎来了结束,赵求特意交代了几家医馆的医师。这病的治法虽然如我刚才所说,不过烟熏的时间和吸入的量等这种专业的方面就需要你们再细细研究探讨了,好在可以控制住病情,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家便都能痊愈。之后他又把村长等几名村子里重要人物叫在一起,说道:“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你们要相信官府,鬼神之说切不可取。同时我觉得村民们患病的原因可能与这采矿的营生有关,听说是要到地下极深处。这里常年被积雪所覆盖,地下或许除了这矿石之外还有那种年代久远的瘟疫,你们开采的人不注意便接触上了,去的次数越多患病的概率越大。尤其是大雪封山以后,环境密闭,交叉传染,所以这两次集中发病都是在这个时候。我建议可以在开采地也多熏烤一下那个白烟,老话常言道毒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那片红树林子或许就是那些瘟疫的天敌,结果还被你们当成了邪祟之物,好自为之吧。”
第二天在一家客栈内,赵求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心的险恶远比这瘟疫还要可怕,可怜女孩的妈妈,本是一片好心,到头来却白白枉送性命。他取出一块之前买得的白玉放在了女孩的床边,出门以后和王五交代:“好好把她抚养成人,我也该走了,后会有期。”
回城的路上,这次,他特意绕到了后山,看了看那片红色的树林。这些红果和红叶傲霜凌雪,经久不落,仿若女人的品质一般以高尚情操,行仁爱之术,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内心,在朔风劲吹,大雪飞舞的寒冬,在皑皑白雪中依然红艳似火,光彩诱人,向人们炫耀它那不屈的生命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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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红果树即为-南天竹(内容多有杜撰)
别名:南天竺,红杷子,天烛子,红枸子,钻石黄,天竹,兰竹。
叶片在低温的影响下逐渐变成红色,枝头的果实也开始变得红灿灿的,像一串串的红玛瑙,十分诱人(不要误食,有一定的毒性)。
《中华本草》记载“南天竹根、叶具有强筋活络,消炎解毒之效,果为镇咳药,但过量有中毒的危险。” 宋代诗人杨巽斋写道:“花发朱明雨后天,结成红颗更轻圆。人间热恼谁医得,只要轻香净业缘。”说南天竹的馨香味可解除他无尽的烦恼,表达了南天竹沁人心脾的特性。
南天竹是中国植物图谱数据库收录的有毒植物,其毒性为全株有毒,如果大量食用可引起肺部、胸膜、气管充血和出血,甚至导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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