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现
春节过后,我和老那是最先回到宿舍的。那天晚上,宿舍里面就我们俩。我们看了一晚上的恐怖片,心惊胆战的,满脑子里都是恐怖画面。一直看到十点的时候才爬上床去睡觉。可能是刚刚回学校的缘故吧,环境不太适应,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睡着。不过,老那倒是睡得挺香的,不一会儿鼾声就起来了。
而我的心情却越来越烦躁,眼晴一跳跳的,翻来覆去,反而越来越没有睡意了。我看了一眼手机,一点一刻。本来宿舍楼里就没有几个学生回来,到了这个时候就更加冷清了。我翻了一个身,忽然听到天花板上“哒、哒”传来两声,好像是钢珠落地的声音,在冷冷清清的宿舍里,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都这么晚了,怎么楼上还有人在活动呀?”我想。抱怨了一下,也没有多想,便又蒙头继续睡觉了。
第二天,天气很好,天空没几朵云彩,太阳暖融融的,很难得的一个艳阳天。昨晚睡得不太踏实,被子有点潮,于是就把被子抱到顶楼去晒。我们宿舍是在六楼。虽然说平常爬楼很累人,但晒被子却极其方便,光线也充足的很,顶楼晒被子和晒衣服的位置常常被我们六楼的人给抢先占了,弄得其它楼层的同学都怨声载道的,不过谁让他们嫌爬楼麻烦呢!有利便有弊,不能好事全都让一个人给占了呀!
我一般习惯把被子晒到我们宿舍的头顶上,这样的话总会有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我把被子搭在晾衣绳上,弄好后,一转身,忽然一个趔趄,被一块砖头绊倒在地。那块砖头也被我的脚踢出去好远,弄得脚出了点血,受了伤。
“真倒霉!”我骂了一句。不过突然又感觉到,当砖头滑过地面的时候,那声音有点不对劲。我爬起来,拿起那块砖头,在刚才绊倒的地方敲了敲,“咚咚”,传来一种深邃空洞的声音,又转身到别的地方敲了敲,“锵锵”,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
“难道楼顶里面还有暗阁?”我想,“不对!”这个地方的正下面就是我们宿舍,怎么会有暗阁呢?”这时,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钢珠落地的声音。“难道……有……鬼……”突然,我觉得后脊柱上吹过了一阵阴森的冷风,随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全身毛孔开始收缩。
我有点害怕了,想离开那个地方,可是却又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里面会有什么呢?在好奇心强烈的驱使之下,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用砖头用力在那个地方敲了几下。
奇怪的是,那个地方竟然很容易地就被敲开了一道裂缝!就像是薄薄的一层冰一样。于是,我就慢慢地继续敲下去,薄薄的水泥层敲碎了,果然有暗阁。
我把敲碎的水泥清理到一旁,里面露出一块布料来,好像是衣服上的。上面竟然还有一个对勾的标志,“呦,还是品牌的!”我笑了笑,伸手想把那块布料扯开,可是手上竟然感到一种肉帮帮的感觉,倒像是摸到人的躯体一样。当我继续想用力扯开的时候,眼晴落到一件东西上面,随即我就吓呆了,头皮“噌”的一下麻了:那是一只干枯的手!一只人的手!当时可真把我吓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了反应。
数秒钟过后,我从地上猛地一下跳起来,扔下手里的砖头,转过身,以有史以来最慌张的姿势,急急忙忙一瘸一拐地向宿舍跑去了。跑的时候,还老是感觉后面有一只手抓过来似的。
跑到宿舍,我一个肘子撞开门,惊魂未定,倒把刚从上铺下来的老那吓了跳。
“你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呀!”他怨愤地向我吼道。
“有……有……上面有尸体!”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
“什么?大清早的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没有……开玩笑,是真的!不信……你去看看,就在……在咱们楼顶上!”
“真的吗?”看到我惊恐的表情,老那也有点相信了。老那是典型的山东大汉,身体很强壮,从来不怕什么。这次,他倒是想去看看。
“走!跟我去看看!”
于是,老那拉着我要去楼顶。我可是很胆小的,死活都不敢再去了。可我又哪里能拽过老那。他就像拉只小鸡似的,把我拽走了。没办法,只好在陪他走一趟了。
我们心惊胆战地爬到顶楼,当我带他来到那个地方时,我又被眼前的景象给弄了个莫名其妙:竟然什么都没有!我的被子还好好的晒在那里,地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只有一块砖头躺在那里,一切都很正常!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小子想耍我是不是?啊!?”老那一看,火了,他以为我是在耍他,“你小子是不是在做梦呀?无聊不无聊呀?”
他一生气,转过身回宿舍去了,扔下还在摸着脑门的我。说实话,大清早的开这样的玩笑,的确是够无聊的。但问题是我根本没有开玩笑呀!
“难道是我刚才在做白日梦?”我捏了ー下自己的脸,“哎哟!”还是很痛的。我确信我刚才没有在做梦,可是谁会相信我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呢?这时,脚上隐隐约约传来一丝疼痛感,“对了!我的脚!”我俯下身查看了一下。脚上的伤还在,这就说明,我刚才所看到的确确实实是真的,我没有在做梦!我赶紧转过身,想回宿舍向老那解释刚才的一切,我脚上的伤可以证明我刚才没有说谎!
我再次惊慌失措地跑回宿舍里。老那在洗漱。
“我说,我刚才真的没有骗你!你看,你看看我的脚!”我急于向老那解释一切。
“你的脚有什么好看的?被小强咬了?别再做那些无聊的事情好不好?”他转过身,不屑地看着我的脸,然后顺着我的身体,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脚上。
“妈的!又是什么都没有哈?大清早的你消遣我干啥呀?”他抱怨着。
“怎么会没有呢?!你看看我脚上的伤……”我用手指着我的脚。可是,当我再次看我原本受伤的脚时,我的惊讶决不亚于突然发现中国男足世界排名第一——伤口没有了!
“伤?我看你是脑子撞到豆腐上——两败俱伤了吧!”老那还在挖苦我,看来他还是很介意我今天早上打搅他的事。他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慢慢蹲下,用手摸了摸脚上刚才受伤的地方,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会这样呢?刚才明明是有伤口的,而且到现在我还能感受到刚才受伤时脚上的疼痛感。不过,现在倒是没有什么痛感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刚才发生的事情的的确确就是真的呀?为什么一会儿的功夫,一切证据都消失了呢?而且,就在刚才老那拉着我去顶楼的时候,起码我的脚还在受伤呀?可为什么一让别人看,伤口就消失了呢?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老那,你今天早上有没有听到我在顶楼敲地面的声音呀?”
“敲地板?什么敲地板呀?没有!什么声音都没有!”老那吼道。
没有声音?也就是说,我刚才确实什么都没有干了?难道真的是在梦游?或许真的是: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呀!但是,大白天我也不可能在梦游呀?我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惊恐,脑子里一阵眩晕。我慢慢站了起来,爬到自己的床上,心有余悸地思考着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你怎么了?没事吧?”老那洗漱完了以后,过来关心我一下。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我小声的说道,“刚才真的是在梦游吧!也许吧!”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脚上,还是没有伤口。
到了傍晚,想起我的被子还在顶楼,但是一想到今天早上在顶楼看到的场景还是很害怕。万一那个场景再次出现了怎么办?万一不是在做梦怎么办?于是我就想把老那给拖上,可是他死活都不肯去。最后没办法,我答应帮他买饭他才肯同我前去的。其实那个时候,我倒是希望那个场景再次出现,好让老那也看到,也能证明我今天早上不是在拿他开涮。当我满怀信心地爬到顶楼时,那里还是空无一物,太让我失望了。我拿了被子,回到宿舍倒头便睡。心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够悬的,也许是自己太累了吧,休息一下就会好了。那天晚上我很快就入睡了。
以后的几天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过得非常正常。我想那天可能真的是自己精神有点恍惚的缘故吧!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以后,我整天在宿舍、图书馆、食堂这几个战场转战,周末的时候,就陪着女友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生活很平淡,渐渐地就把这件事情忘得差不多了。
(二)第一笔横财
离月末还有一个多星期,爸妈给我的生活费花得差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老是觉得现在的人民币是那么的软,不管怎么精打细算都不够花。
晚上,我上晚自习的时候,几乎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这个月的财政收支给理清楚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又得节衣缩食地过了。想到这里,心里烦得很,便早早的赶回宿舍。可是,到了宿舍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带钥匙了。这下可麻烦了!宿舍里那群人都出去找女朋友玩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挺郁闷,在门口徘徊了很长时间,可后来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就从书包里摸出一本英语六级词汇,默默地背起单词来。
走廊里出奇的安静,很诡异,一个人也没有。忽然,楼顶上传来“哒、哒”两声,听到这个掉钢珠的声音,我两耳“嗡”了一下,有点蒙。又是上次那个声音!这个声音把那天早上的事情一下子都涌到我的脑海里来了。脊椎上传来飕飕的凉气,慢慢地,身上的鸡皮疙痞开始往外冒,我突然无比地害怕起来。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总是说服不了自己走开,感到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驱使着我的好奇心,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
我拿着手机照路,很小心地爬到了顶楼,来到了上次摔倒的那个地方。可眼前的地方让我目瞪口呆:那个裂口又开了!
还是上次我惊慌失措的离开时的那个样子。不过,这次我已经不再像上次那样那么惊讶了。好奇心战胜了我的恐惧心。我拿着手机慢慢的凑了过去,还不时提防着四周的黑暗中有别的什么东西过来偷袭。当我紧张地用手机照亮了那个暗阁时,我再次被惊呆了:干枯的手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张一百元的人民币!
这个结果有点让我喜出望外。我按捺住自己“怦怦”的心跳,会不会又是在做梦呢?可是,这次我却不想掐我的脸了,我倒是害怕这真的是在做梦,当梦醒来时候,人民币就会没有了。于是,我伸过手去,把暗阁中的人民币拿出来,数了数,一共八张。我把这八张人民币揣在怀里,再次拿起砖头想把裂缝敲大一点,没准还会发现更多的人民币。
“谁在那?”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间循声回过头去,这才发现原来是管理员那个老头子。
“是我……我……我在找东西!我的东西在早上的时候掉到顶楼上了!所以,过来找找!”于是,我又假装在找东西,拿起手机,想回过头去继续找。可是,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个暗阁突然之间又消失了!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肯定又是在梦游!”我想。我这是怎么了?
“哦!别在这上面找太晚了!找不到明天再来找!”老头子说道。
“啊!哦……知道了!”我支支吾吾地说。于是,那个老头子慢慢地走了。等他,完全消失了以后,我转过身,蹲下去,用手摸了摸那个出现暗阁的地,什么裂缝都没有,没有任何的痕迹。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死老头!”我骂道。他来的真不是时候,把我的美梦给吵醒了。虽然是梦,可我还是想在那个梦里多呆一会,哪怕是麻痹一下自己也好,没钱的日子不好过呀!那八百块钱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有了它我可以做很多事情。我心里一阵的可惜,但又无可奈何。心里不断的在诅咒那个老头子,他老是跟我们学生作对,干什么事情总是被他给约束着,十分的讨人厌。
记得有一次,我们在看NBA的一场重要的比赛,可那老头子竟然突然就把电给断了,我们好几宿舍的人过去央求他给送上电,可是那老头子倔强得很,说什么都不肯送电。
“哎,又是一个梦!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叹了一口气。不过,顿时心情十分轻松起来,不管怎么说,发现人民币总比发现死尸强多了,尽管是梦游。我站在顶楼,看了看这座城市的夜景,确实不错!城市的夜景比白天强多了。可能是黑夜遮盖了许多不美的东西,只把最好的东西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所以说,有时候,黑暗是奇迹出现的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我感觉这个时候,我就像诗人顾城一样: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晴,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在顶楼自我陶醉了一会。回到宿会的时候,宿舍已经开门了。我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觉得太累了,就准备上床睡觉。可就在我脱外套的时候,忽然,从我的外套里滑出几张人民币!
“哎呦!大款呀!不想要啦?”老那看到后,贪婪地盯着地上的几张人民币。
看到那散落在地上的人民币,我也是一阵纳闷,哪来的钱呀?我看了看一脸坏笑的老那,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我刚才没有梦游!这下,又轮到我惊讶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我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然后颤抖着——捡起了地上的人民币。我还是不太相信,拿着一张百元大钞,正着看,反着看;摸摸这,捏捏那;又拿到灯光下看了看。没错!是真的!
“哈哈……晕!没见过钱呀你!至于你反映这么强烈么?”老那对我的行为不解。
“老那!我给你说哈……”话刚刚说出口,我就不敢继续说下去了。我本来想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可是,一想到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我就害怕了:万一我说出来,这八百块钱眨眼之间变成了白纸怎么办?不管怎么来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人民币呀!我真的不想让它平白无故地消失!更何况,这件事情诡异得很,连我亲身经历的都不太相信,他会凭空相信我的话吗?我又没有任何证据。“在搞清楚这件事情之前,最好谁都不告诉!”我想。
“你想说什么呀?你倒是说说呀!别老吊人胃口好不好?”老那被我的半截话弄得莫名其妙。
“嗯……嗯……我想给你说……我刚刚从银行取了八百块钱!”
“晕,你成心消遣我是不是?”他有点无奈。
“嘿……别那么认真嘛?今天晚上我请你吃宵夜怎样?”我倒是还想看看这八百块钱能不能花出去,万一花不出去的话,那不还跟没有一样?毕竟,人民币到底不如黄金来的踏实,而且如今物价涨得这么快,让我对人民币产生了一种不太信任的感觉。
“你不会又在耍我吧?”老那疑惑地反问。
“怎么会!”我从那八百块钱里抽出两百,说:“咱们现在就去楼下吃!”我索性把钱交给老那,说实话,我真的不敢亲自花那些钱。
结果,我们俩在楼下大吃特吃了一顿。那些钱,果然能用!当老板把零钱交到我手上时,我脑子有点晕:我接受不了这样悬乎的事!我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很疼!是真的。
晚上,酒足饭饱之后。我躺在床上开始想这几天发生的难以置信的事情。这时候,我不得不相信,这些事情果然是真的,可为什么当我想让别人看那个暗阁之时,所有的证据都消失了呢?为什么上次看到的东西跟这次看到的不一样呢?为什么上次看到的没有留下一点证据,而这次的人民币却是真的呢?这不也是证据吗?
还有,那个掉钢珠的声音与发生的这一切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会是什么联系呢?
这时,我忽然觉得脚上有点不对劲,从床上坐起来,查看了一下:我脚上的伤又出现了!我也没有多想,复又躺了下去继续思考。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苦思冥想了好长段时间,总结了两次暗阁出现时的种种现象,终于有了一点头绪,我做出了以下的猜测:那个掉钢珠的声音可能是那个暗阁将要出现的某种信号;那个暗阁可能是一种神秘的力量,或者是另一个空间,但是,那种力量只想我一个人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只不过当我想用某些东西证明他的存在时,那些东西就会消失,过一段时间又会自动恢复,就像我脚上的伤一样,但如果我什么都不说的话,一切又都是真的,就像那些人民币一样;暗阁里出现的东西,可能与我所想的有关,第一次出现的时候,那天晚上正在看恐怖片,所以就出现了所谓的尸体,第二次出现的时候,我正好缺钱花,脑子里都是钱,所以暗阁里就出现了人民币。
但是,暗阁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呢?掉钢珠的声音什么时候会再次响起呢?难道的是我想什么暗阁里就会出现什吗?假如是这样的话,我会不会得到很多很多的财富呢?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只有我自己能够看到那个暗阁而别人却看不到呢?那股神秘的力量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想了好长时间,就是搞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一个未知数!我想,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解决这一切的疑问了!是福是祸,等着看吧!晚上,我一直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弄得头晕脑胀的,最后实在是挺不住了,睡了过去。
(三)说不出的秘密
第二天被女朋友的电话吵醒了,说是叫我出去陪她逛街,我说好啊!心想:反正现在我有钱了,而且钱来的这么轻松。
小昭显得有点惊讶,因为要是换作平常的我肯定不会答应得这么痛快的。小昭说那咱们一会学校门口见面。
于是,我高兴地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不过,后来却有点后悔,这些钱来的太蹊跷了,不知道花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越想心里越发怵。最后,索性不想了,豁出去了!和女人逛街就是麻烦,整个一上午,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小昭后面,在几家商店转了N圈之后,她就买了一件上衣,我直接无语了。最后我付了钱,拖着疲惫的身子,终于找到了一家中意的餐馆坐了下来。接下来是好长时间的沉默,可能是太累了吧。
这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把这些事情都告诉她!我想:不管她信不信,反正我告诉她了,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线索可以查询。要不然老把这件事情憋在自己心里真的很难受,或者说是更恐怖吧!
“小昭,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这么有钱吗?”
“有吗?没觉得你多么有钱呀?要是你有钱,至于我今天了一上午的街就买了一件衣服吗!”晕,她还不知道。不过,她倒是挺体贴我的。
“不是!你不知道,我确实有钱了而且这些钱来的非常莫名其妙,连我都无法解释所有的这些事情!真的!不骗你!你相信我吗?”我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什么呀?我相信你呀,一直都很相信你!”她撒娇地说道。
“那太好了。那你就静静地听着,不管相信还是不相信,先听我把事情说完,千万不要打断我的思路,好吗?”
其实,我就知道她一定会这样回答,但等我说出来以后,她能不能接受,那就是另回事了。
“嗯。”她就趴在桌子上,用两只手支着脑袋,眨巴眨巴眼晴,开始听我讲故事了。
我继续说道:“那我就从刚开始回学校的时候说起:那天晚上,我很久都没有睡着……”于是,我就把这些天来所有的奇特的事情都给她绘声绘色地讲了,中间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小昭听得很认真,还好,她中途没有一次提出过质疑。要不然,这个真实的故事很难再进行下去的。当我把所有的事情讲完以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可算是讲完了。
“那你现在还相信我所说的吗?”我等了一会,想给她一点时间来思考,我知道,凭现代这些人的智慧,很难相信我所讲的话,这些都不是一时能接受的。
“嗯!”她干脆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肯定会相信你的。”
“那就好,小昭你真是太好了。”我高兴地说,但又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等等,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怎么相信我呀。”我有点纳闷。
“对呀!你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嘴巴在不停地动而已,我怎么会知道你讲的是什么呢?不过,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她天真地说道。
看来她真的不知道事情的匪夷所思。
“什么?!我……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我有点害怕了。
“是的。”
我一下子瘫在椅子上:我刚才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怎么可能呢?我明明说出口了呀!而且,我还能够听到自己在说话!这时,无比的恐惧又占领了我的心灵,我感到,周围的冷气好像都聚集到我的周围,让我冷得发抖。我知道了:又是那个神秘的空间在捣鬼!
这时,我们点的菜上来了,肚子也不争气地呱呱叫起来。累了一上午,该好好喂喂自己的肚子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低下头一阵猛吃。
到了晚上,心里烦得很。我躺在床上,想了好长时间,就是搞不明白。我摸了摸手机,又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说不出口,那发短信总该能够收到吧!于是,我开始编辑短信,简简单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发给了老那。我静静地等待着老那的反映。他的手机响了。
“哎……我说小邵,你给我发的什么短信呀?我怎么收到的是一条乱码文字的信息呀?”
“什么?!”我“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抢过老那的手机看了看。
手机上显示的的确是我发的短信,确系一条只有乱码文字的信息。
我有点绝望了!看来这个秘密只有我自己才能知道:高科技设备都不管用,应该没有什么办法了吧?既然发短信都不管用,那么电子邮件,语音留言什么的肯定也是徒劳了。
现在,除了胡思乱想,我真的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不行,我决定重新做回原先的自己,按部就班地上学,先暂且不再管这件离奇的事情了,等到下一次暗阁之门打开的时候再说吧。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过得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八百块钱很快就花完了,还好,正好赶上这个月的开始,家里人又给我把生活费打在了银行卡上。现在,钱已经不是问题了,最让我烦心的还是那个秘密,那个说不出的秘密!
(四)人心不足
暗阁之门到底什么时候再次打开呢?是不是暗阁里面的东西与我所想的有关呢?
这时候,我的眼光落在了自己那个用了三年的手机上面,对了,手机!我的手机的确该换一部了。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在想我该换一部手机,换一部什么样的手机呢?最好是市面上最新款最昂贵的手机……
但让我失望的是,那天晚上和第二天晚上,暗阁之门都没有打开。难道暗阁与我想象的东西没有什么联系?但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于是,连着几天,我心里一直在想着换手机,就连在吃饭的时候,我都在想着。
两天后的周末。老那去操场打球。老那走后,宿舍里就我一个人了,走廊里也突然变得很安静,很诡异,我想可能是周末大家都去逛街了吧。突然,我头皮一麻:我又听到了“哒、哒”两声掉钢珠的声音。
暗阁之门再次开启了!恐惧再次占据了我的内心。
我平静了一会之后,又感觉到了那股莫名的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力量,它驱使着我的好奇心,我从床上爬下来,走出了宿舍,再次爬上了顶楼。
我此时已经不像上次那样的恐惧了,可不知为什么,这种恐惧感好像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它好像是来自外部的恐惧,然后强迫地占据了我的内心。不过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如履薄冰地来到暗阁那个地方:那个暗阁果然又出现了!还是像上次那个样子。只不过,里面没有了人民币,取而代之的是我日思夜想的新款手机!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走过去拿起来摆弄了一番,是真实的。当我的目光落到暗阁上时,暗阁已经消失了。我走过去,站在那个位置,使劲用脚跺了跺,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我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机,暗暗一笑,返回了宿舍。
经过这次实验,我对暗阁多少有点了解了:暗阁与我的思想是相通的,它能够物化出我脑袋中最想得到的东西,而且暗阁之门开启的时候,应该是在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下,或者说是只有我一个人的脑袋处于清醒状态的时候(我记得第一次好像老那还在宿舍,只不过他当时还在睡觉,而且,暗阁的门还没有被我敲开),而暗阁之门再次开启的时间,很可能就是我脑袋中有某种强烈的欲望之时,或者是相差不远。但是,假如我要是想要个豪华车的话,它能不能物化出来呢?
管他呢!现在我有了一个新的手机!我把我原先的手机卡换上,鼓捣了一番,果然是好手机。这下可真高兴死我了。不过,很快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手机,一个莫须有的财产,我怎么向其他人交代呢?就在这个时候,老那突然闯了进来,槽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忘了关门!他发现了我手上的新手机。
“呦!换手机啦!我瞅耿。”老那一脸坏笑地向我走来。
“嗯,是呀。刚才逛街的时候买的!”
“嗬,行啊你,发达了!”他从我手中接过手机,摆弄起来。
“嗯……呵呵……我爸爸最近刚刚做了一件大买卖,赚了不少钱……可以说以后,我就是大款啦!”我信口说道,既然知道了暗阁的力量,以后再从里面要点钱什么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没想到我随机应变的本领还挺强的。好在他也没再怀疑什么,我终于如释重负。
于是,事情就这样简单的应付过去了。我对小昭也是这样说的。
为了证明我的假设都是真的,我又进行了一个实验。进行了一个实验。因为,我还缺一台笔记本电脑。在我苦思冥想了几天的高性能笔记本之后,在一个宿含里没有人的晚上,果然,外来的恐惧又占据了我的心灵。我爬上顶楼,在暗阁里拿出了我想要的笔记本电脑。暗阁之门又关闭了。一切都如同我事先预料的一样!
事情突然变得简单起来:暗阁是一种与我的意志相通的神秘空间,能给予我最想得到的东西。而且,重要的是,它没有什么负面的效应,或者说,我暂时还没有发现它的负面效应。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事情的发展对我是好的。我想,现在,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暗阁了。
接下来的关于笔记本的解释就顺理成章了。
我的生活突然变得优厚起来,我现在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所有东西,当然,我还不至于那么的贪婪,我也没有干过太离谱的事情。后来,我向暗阁“借了”好几次钱,但每次都只不过是几百块钱,尽管次数有点频繁,但这又无所谓,反正又于我没什么伤害。我都把这些钱花在小昭的身上,以及与老那的吃喝上。也给小昭换了个新手机,还给她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我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了。
有钱果然与众不同啊!我想。
后来有一天上体育课,我打了一会儿篮球,大汗淋漓的,觉得很累。于是,我就跟他们说我不行了,太累了,不打了。然后就下来休息。老那看我累成那熊样,哈哈大笑:“怎么了猛男?怎么变得越来越弱了?你原先不是挺牛的吗!”
“谁跟你似的,整天往健身房里跑!”我也没再搭理他,自己跑到小卖部里买了瓶可乐喝。休息了一会就回宿舍了。
洗了一个澡后,我坐在桌子前,眼睛突然落在了我书架里的日记本上。我已经好久没有动笔写日记了。自从我有了笔记本电脑,我好像就没有动过笔,全都是敲键盘。
我拿过那个本子,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打开从第一页读了起来。上面都记录了我过去的光阴,也可以说是我过去生命的一种代表吧。
从我第一天上大学开始,记录了几年来所有比较“重大”的事情,包括第一次到学校,那时对大学还是充满了期待与奋斗的梦想的,不过现在已经堕落得不行了;还有我和小昭第一次相遇,第一次说话,第一次约会等等;还有我平常的日常心得,上面都有。我开始把那些记忆的碎片粘接起来,回想起了以前生命中的点点滴滴……
慢慢地,我开始有点发困,可能是刚刚打完篮球的缘故吧,就趴在日记本上面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伸了个懒腰,这时,我的目光无意中再次落到我的日记本上,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我目瞪口呆地呆在那里,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的日记本竟然变成了闪闪发光的金色!
在惊讶完毕以后,我难以置信地翻开了日记本,日记本上所有写上字迹的纸张全都变成了金箔!但是,金箔上已经没有文字了,也就是说,我过去所记录的东西全都变成了金箔!在经历了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之后,我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敢相信了,我不再怀疑我手上所拿到的东西是用真金做的。管他呢!过去的回忆没有了,但是我现在又有钱了!
于是,我拿着本子跑到当地最大的家金店换回了一沓人民币。然后,打电话把小昭叫出来,我们开始尽情地挥霍,在商店里瞎逛,只要自己喜欢就买,也不管价钱,反正现在有的是花不完的钱。我们在疯狂购物以后,就去吃必胜客,什么贵买什么,什么好吃买什么。
吃完以后,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了很多乞丐,我觉得他们怪可怜的,就把自己兜里的钱一把一把地往他们的碗里扔,他们都非常感激地向我磕头致谢,我那时,虚荣心得到了空前绝后的满足。而我日记本所换回的钱,也在一天之内也花得精光。不过,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现在我可以通过暗阁得到我想要的更多的金钱。
回到宿舍以后,老那还在那里学习。他见我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羡慕地说:“我说,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呀?干什么去了?”
“嗯?干什么去了?对呀!我刚才干什么去了?”我突然间忘了自己刚才去干什么了。我看了看手上拎着的东西,也莫名其妙地忘记了这些东西是从那里来的,怎么会在我的手上?我抬起头,看了看我的宿舍,也突然间忘记了这是哪里了!而前面的老那,我也记不清他到底是谁了……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刚才干什么去了?我现在又要去干什么?我又是谁?”我的脑子里变成了彻底的空白。而我问的这些问题,是谁都可以回答的问题,却恐怕是谁都回答不了的问题。我失忆了!但我不相信,我开始努力地思考这些问题,但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又开始疼痛了,无比的疼痛,真是痛不欲生!我扔掉了手上所有的东西,抱着头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你怎么了?小邵!小邵!你怎么了?!”老那看我那样,跑过去抱起我,向门外跑去,他想把我送到医院。
就在出门的那一刹那,我的脑袋就像裂开了一样,“啊——”走廊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这时,我感到有人在推我,我一下子惊醒了。
“干什么呢?!做梦啦!叫声跟猪似的!”
是老那!原来是场噩梦!这时我才发现,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我再看看我自己:浑身都是汗水!刚刚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刚才真把我吓得够呛。
“哎呀!幸亏你来的及时,再来晚点,我没准就会痛死了!”
“哈哈……瞧你那熊样,噩梦还吓成那样!”老那在嘲笑我。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呼……”叹了一口气。幸亏是一场噩梦。我想:不过,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会不会是什么暗示呢?我想不明白。但我知道所有的梦都是莫名其妙的,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马上又去洗了个澡,清爽了一下。结果,这一洗却洗出了一场大病……
(五)开始生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头晕目弦的,很晕。我摸了摸额头,有点烫手。我感冒了。后来我迷迷糊糊地记得老那把我送到了医院。当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小昭也很着急地坐在我的旁边。
“你醒啦!”小昭关心地说。
“嗯……我怎么突然就感冒了呢?”要知道,我的体格很少感冒。偶尔有那么一两次,也没有这么严重过。
“还说呢!看你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老那跟我说了,他说你昨天做噩梦,惊出一身的冷汗,也没等冷汗下去就
直接冲凉去了,身体再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呀。”她嗔怪道。
“哦,原来是这样,都怪我不好,害你担心了!”
“还有老那,谢谢你及时把我送到医院来。回头我病好了,再请你吃饭。”
“都是兄弟,还客气啥呀。”老那笑道。
这场病还真是得不轻,一直在医院躺了三天才好的。在这三天中,多亏了小昭在旁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为我忙这忙那的,还给我买我最喜欢吃的牛肉拉面。
那次,当她把一碗热腾腾的拉面端到我嘴边时,我突然无比地感动,眼泪涌出了眼眶,滑过了脸颊。在我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我才懂得什么叫爱,我也才懂得谁是最爱我的人!看着她清秀的脸庞,我含着泪水吃下了那碗让我感动的拉面……
等我的病好了以后,就请老那加上小昭一块去吃饭。这次我们找了一家比较好的餐馆,当然,我再次开启了暗阁之门,动用了里面的钱。那天晚上,我们酒足饭饱之后,都撑得不行了。老那说我们去跑跑步吧,这样的话下下饭,省得回宿舍后撑得睡不着。我和小昭都举双手赞成。我们来到学校的操场上,还别说,晚上学校的操场上锻炼的人还真不少。于是,我们二话没,开始慢跑。不过,刚两圈过后,我就开始大口喘气了。我原先可是学校里的男子组五千米冠军。老那见我那样就说:“这是怎么啦?越来越弱了哈!你不是挺牛的吗?”
其实我也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么差劲了。
“小邵感冒刚刚好!体质当然不比你啦!”小昭替我打圆场,“走,咱不跑了!到一边休息休息吧!”
小昭扶着我走到操场边上的草坪上坐下来。老那看了看我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继续跑圈。等老那跑了几圈后,自己觉得无聊,就跑过来跟我们一起坐下来。我们聊了一会儿天,老那觉得有点困了。他问我们走不走,小昭说走吧!于是,小昭扶着我慢慢地逛回宿舍。到了宿舍门ロ,小昭还不放心,细心地叮嘱了一番,要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我说我又不是纸做的,让她放心。
虽然暗阁的秘密我已经了解得很多了,但有一点我还没弄清楚:它到底能不能化出一辆豪车来,也就是说,暗阁能不能物化出比他实际体积大的东西来
要是那样的话就好了,只要豪车能够物化出来,那么我相信,直升飞机战斗机坦克什么的也能给物化出来。以前,我从来都不敢这么想,因为,我怕万一它真的物化出辆豪车来,那我怎么把车弄走呀!要不然,这很难解释得清楚。
不过,这时候,我胆子大得很,同时,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老是想着豪车,怎么忘都忘不掉。结果,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宿舍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掉钢珠的声音再次响起,暗阁之门打开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爬上了顶楼。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竟然没有豪车!暗阁之门里黑洞洞的,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样,神秘莫测。
忽然,一束强烈的亮光从里面射出,我被吓了一跳,强烈的亮光让我的眼晴还时适应不了,我抬起手遮在眼前,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那束亮光停在我面前,就不再住四周发散了。接着在我的面前幻化出一张荧幕,奇怪的现象出现了,我看到一幅奇怪的画面:一个弥留之际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满脸皱纹,一头长长的白发,他嘴里正在说着些什么话。可是到底说的是些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因为,根本就没有声音。最后,那个老人大喊了一声,然后慢慢地死了,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身影扑了过来,扑倒老人的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我想继续看滑楚那个身影到底是谁的时候,荧幕消失了,化成一束亮光,转而又收回到暗阁之中,随即,暗阁之门又消失了。
这次的实验是彻底地失败了,我不仅没有从里面得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反而看各到一个不知其意的画面!真搞不懂!但我不太甘心失败,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我又做了两次实验,但都失败了,每次都是和上次一样的画面。
不过,这除了说明暗阁物化不出比它体积要大的物体以外,那个画面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它是否是某种暗示呢?后来我想了很长时间都想不通。而且我每次思考和推理,都是以我的头疼痛难忍而告终。没办法,我只好不再去多想,反正怎么都想不明自。不过,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大对的地方,关于暗阁,好像还有一个重大的秘密我还不知的道!一个也许永远都发现不了的秘密!
不过。时间会告诉我一切的!
自从大病初愈以后,或者说是做了几次试验失败以后吧,我明显感觉到我的体力在持续下降。而且,好像每打开一次
暗阁之门,体力就下降一次。不过,原先打开暗阁之门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感呀?可能不是暗阁之门的缘故,是我多想了。不活动还好,一活动老是感觉到累,感觉自己就好像已经老了一样,而且特别怕冷,吃饭也没有胃口了。我跟小昭说了以后,她说要陪我到医院去查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她很担心我的身体。
到了医院里,医生啥都没说,先让我享受了一下医院里的几乎所有的高级设备,我真的怀疑现在的医疗水平,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体检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不过也不怪他们,要不是这样,他们那来的钱来养活自己和那些高级的设备呀!
最后,结果出来了,说是我最近几天体力消耗过大,积劳成疾再加上暴食暴饮,所以就导致了今天的结果。没什么大碍,只要多注意休息,注意保养,过几天就会好的。
听到这个结果时,我脑袋里一阵眩晕:我花了一万多块钱,就是为了听这一个结果?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头蠢驴一样被人耍来耍去的。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坐出租车回学校了。
(六)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在回学校的路上,经过学校图书馆门前的时候,发现有很多人正聚集在宣传板前看消息。
“什么事呀?走!过去看看!”小昭拉着我过去。我们费力地挤开了人群。是张倡议书,以前经常看到过:
倡议书
华夏大学的学子们好!向行同学是我们学校文学院的一名品学兼优的学生,她平时在学生会工作,性格开朗,乐于助人,经常帮助其他困难的同学。她生活上是我们的开心的益友,学习上却又是我们效仿的良师,我们学院的每个同学都很敬佩她的为人和品德。
不过,就在一个星期前,她突然病倒了。我们把她送到医院以后,经检查,她得了脑癌。现在她的情况万分危急,必须尽快进行手术,否则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手术费奇高,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这里,我们文学院全体学生向全校同学发出倡议:给我们的向行同学你所能及的帮助!谢谢!
文学院学生会
这是一封感人至深的倡议书。说实话,以前虽然见到过这样的倡议书,不过我都没有做出过什么反应。我那时连自己的生活费都有问题,所以内心里有一种内疚的感觉。但,现在我却不比以前了,不可同日而语了!
“好可怜呀!向行真是一个好学生,我以前还同我的好姐妹谈过她呢。可谁知……好人是要被老天嫉妒的!”小昭淡淡地说。这时,我发现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是呀!不管怎样,这么一个好人,总归是命不该绝呀!好了,不要伤心了。”我安慰了一下小昭。突然,我又有了一个想法:反正暗阁里的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何不做一点好事呢?我转过身,突然面露喜色地对小昭说:“小昭,你想不想帮助她呢?”
“想啊,怎么不想呢?而且我一定会帮助她的!这个月我应该能够省出三百块钱来的。”小昭认真地说道。
“什么呀,你不能给我省钱哈!我是说,现在我老爸有的是钱,我可以帮她呀!我相信,我能够说服我老爸拿出三十万块钱来的。”
“三十万?!真的假的?”小昭不屑地说道,“原先可从来都没有见你这样大方过哟。”她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也没再多说。
“那是原先!你等着瞧吧。走吧,一起去吃饭。”我高兴得拉着小昭向食堂跑去。
“好人是不该绝命的。”我暗暗地想。早就做好了自己的打算,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暗阁虽然物化不出比它体积要大的东西,但只要比他小的东西就一定能够物化出来。尽管我原先从来没有试过要这么大数额的人民币,但我有理由相信暗阁的力量。毕竟我跟暗阁的力量是有所联系的。况且,我这次做的可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好事!我有一种预感,这次肯定能够成功!
第三天上午,我迫不及待地把宿舍里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果然,过了一会,掉钢珠的声音再次响起,莫名的恐惧又ー次占据了我的心。我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诡异的微笑,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我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书包,匆匆跑到了顶楼。
当我把三十万的现金,装进书包里时,暗阁又消失了。我看了看那个神秘的地方,笑着说:“你这次可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回到宿舍后,我掏出电话,把小昭喊到楼下,她问我这么着急有什么事,我说你就别管了,反正是好事,我们现在就到文学院学生会去。她说她已经大体猜到了我想要干什么,于是牵着我的手欣然前往。我想,她应该只猜对了一半,她绝不会相信,我会带着三十万的现金去捐款的。
我们来到文学院捐款的地方。那里陆续有几个人在捐款。我们过去说明了一下来历,他们都表示万分的感谢,随即递给我们一张表格,上面填了一下捐款人的姓名和学院学号还有联系方式什么的。我把表格递给小昭说:“我做好事从来都是不留姓名的。这张表格就添你的姓名吧!”
“怎么可以呢!再说了,我也带着我的捐款来啦,我相信你肯定不如我捐的多。”小昭天真地说道。她那个样子真可爱,我心里好幸福。不知咋的,我这几天老是发现小昭可爱动人的地方。我就纳闷原先怎么没有发现呢!我越来越喜欢她了!
“好啊!”我也没有再跟她争,我知道我争不过她的。
小昭把我拉到捐款箱那里,她从钱包里拿出三百块钱,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钱塞到捐款箱里,那样子好像做了什么拯救国民的大事似的,相当有成就感。捐款箱旁边的那个学生看到小昭塞了三百块钱,也笑得合不拢嘴。是呀!捐款越多,向行生存下来的希望就越大,每个人就越开心。
“你的呢?给我!我给你塞过去!”
小昭看来没有塞够,还想再塞一次。看到她那可爱的样子,我真想把钱给她:“算了吧,我怕累着你。”我神秘地笑了笑。拉着小昭的手,走到那个负责人的桌子上,拿下挎着的书包,迅速地打开,然后,把那三十万现金一股脑儿全倒在桌子上了。
当所有的人看到桌子上那一堆现金时,全都呆若木鸡了。除了我镇静地看着那堆钱以外,所有的人都傻傻地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
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整个教室都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我几乎可以听得到听有人的呼吸。当然包括小昭在内。看来,金钱的魅力是相当大的。如果一个人不为金钱所动的话,那是因为金钱的数量还不够大。我估计这个屋子里的人,
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见到过这么多的现金吧,也应该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有人会带这么多的现金来捐款!
过了一会,慢慢地陆续有人开始清醒过来,他们面对这么多的钱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全都傻傻地愣在那里。
就在那个时候,我突然感到心脏像被刀子捅了一下子似的,胸口一阵猛烈的疼痛,脸上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我赶紧用右手扶住了胸口。还好就那么一下,一会儿就好了,他们还没来得及看到我的反应,或者说是顾不上看我的反应,他们的目光都被那堆钱吸引了。
我不想在这个地方多留。我怕过一会他们脑袋清醒过来,我就没法脱身了,以后又是无尽的烦恼,学校的媒体对这样的好人好事是从来不会放过的。这样轰动的事,我害怕捅到校外的媒体,那就完蛋了。于是,在他们完全清醒过来之前,我就拉着还在那里瞅着钱发愣的小昭向外面跑去。后面还有人喊话,让我们等等。鬼才等呢!等什么呀?等麻烦?我们一溜烟地跑了。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方!”小昭惊讶地说道。
“是呀!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捐出这么多的钱!”
“你也不提前给我说一下。”她嗔怪道。
“嘿嘿……想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呀!不过这次就原谅你,走,我请你吃大餐!”小昭十分兴奋地说道。
(七)这就是代价
晚上回宿舍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很疲惫,从来都没有过疲惫,身体虚脱到了极点。老那问我话我也懒得回答,径直爬到床上,倒头便睡。就在刚躺下的那一刹那,我觉得心脏好像又一次被人捅了一下,就像今天上午一样,很快就好了,接着是一阵的眩晕,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还得去上课,老那起床后叫了我一声,见我没什么反应,便自己去洗漱了。
等他洗完了以后,见我还在大睡,就戳了我几下:“小邵,起床了,今天老师要点名!”他大声嚷嚷着。见我还没有反应,就一下子把我的被子给掀了。我还是没有反应。
他有点纳闷了。爬上床去,掰过我的身子,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随即是惊讶和恐惧:他看到的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还有一头长长的白发!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我觉得全身无力酸痛,想抬抬头都得费好大的劲。
小昭和老那都坐在我的旁边。老那说已经通知我的家长了,他们过一天就到。小昭在床边抽泣着,抓着我的手,不停地小声哭泣。
我觉得莫名其妙:“怎么……怎么回事?”我突然惊恐地发现,我说句话都异常的费力了,而且,我感觉我的心跳也很虚弱。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我发现你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医生说,这种现象他们也很难解释,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们说你的身体机能一夜之间降低到了老年的程度,身体细胞迅速老化……”老那慢慢地说道。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你……你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小昭接过话来说。说完又“嘤”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给我一面镜子!”我说。
老那从床头拿出一面镜子,想递给我。但中途又被小昭按下了。她不想让我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但当我用几乎哀求的目光注视她时,她终于亲手把镜子递给我了。
小昭和老那慢慢的转过身子。小昭还是不肯单独留下我。老那拉了拉,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病房。
当我从镜子里看到的是一个满脸皱纹、一头白发的老头子时,我突然无语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场景好熟悉对了!这不就是暗阁里出现的场景吗?!我内心里再次被那种莫名的恐惧占据了,病房的楼上再次传来掉钢珠的声音,暗阁之门又开启了!不过,这次我不能去见那个暗阁了……
这几个月以来记忆的碎片突然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从暗阁的秘密被我发现,到那个奇怪的梦境的出现,以及暗阁里的幻象,还有这几天我身体的变化……这一切都在暗示着什么呢?
日记本变成了金箔,暗阁里的金钱,身体的迅速老化,心脏的疼痛,还有那个画面……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这个暗阁是一种恐怖的力量,虽然你不能感觉到他的恐怖。他的力量之恐怖就在于能把你未来的时间转化成金钱,当你在挥霍你从暗阁中获得的金钱时,其实你所挥霍的正是你未来的时间和生命,当你所挥霍的钱达到一定的数额时,你就开始老去,最后慢慢地死去,那个幻象正是我自己弥留之际的预兆……我终于发现了暗阁的秘密!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暗阁之门打开了。不过,这次它是来收取某个人的生命的……
我再次感到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我大叫了一声。恐怖的声音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病房的门打开了,小昭冲进来,趴在我的身上,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小昭……听我说……一定要珍惜……时光……生命是无价的……生命就是金钱……”
小昭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在痛苦地流泪。我不知道,她能否理解我临终前给她说的那番话,那是我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真理!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暗阁之门消失了,而我的心脏也不再跳动了。
医院的走廊里传来嚎陶大哭的声音,那是小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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