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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暖阳和且且并肩坐在公园里,午后的阳光透过树荫投下点点光晕,闪亮如星辰,二人闲聊着,光影悄悄变化着。
“咦,这几个光点好奇怪?”且且盯着地上。
“ 是呀,很像我的腕表七星!” 暖阳盯着自己的手表,2:10。而七颗发亮的小钻正闪着七彩的光芒,好像呼唤着地面的光点,两人正惊讶着。忽然,光点连成波,发出炫目的亮,不停地旋转起来,围住了二人。
暖阳拉起且且刚要跑,只听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 忘掉彼此,去验证你们的爱情吧!”
01
“灵儿,快去帮忙收拾小王爷书房,他很快就回来了,等下乱糟糟的样子又要发脾气咯。”小王爷连城的奶妈又开始唠叨起来。
灵儿灵儿,十三四岁,一双大大灵动的黑眸,常托着腮,像在想事情,有时活泼调皮,古灵精怪的眸子转啊转,像有使不完的点子,钗环双髻插,粉面桃花,一身碧荷襦裙,纤腰摆柳,行动却如风似火。
灵儿起身,抖抖身上的花生皮,顺便在身上擦一擦,“他爱发脾气让他发呗,喊够了,他自会去喝菊花茶。”
奶妈真的是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再这样下去,干脆给你找个人家配了,免得在这里给我添堵。”
千万别啊,听到奶妈这席话,灵儿瞬间站了起来,跑着去了。
02
小王爷书房里,灵儿东瞧瞧西望望,干干净净的,哪里要收拾啊,再瞅瞅摆放整齐的各类书籍,一点尘埃都没有,根本不需要动手指嘛。反正已经来咯,不如就在这里歇一会,免得又被人呼来唤去,心烦。
灵儿一屁股坐了书桌上,顺手拿起一本书,大字还算认识几个,不过还是读不懂,真不知道这连城王爷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没事就捧着它们看,出去玩多好,把自己锁在这个小书房里,没劲。
男人不应该去战场吗?瞧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自然是制服不了一匹野马,更别说正面交锋了,那自是要当俘虏的。想想他被敌人抓住,出银子,真是可笑。还会被打得鼻青脸肿!天呐,他一定要哭得昏天暗地,哈哈……
灵儿坐在书桌上抖着腿,窗外的阳光直愣愣地射进来,灵儿眯着眼,神游着。
窗外的脚步声响起。
“啊,疼,该死。”一位十五、六岁、丰神朗目,俊秀清雅的少年郎,头戴一顶嵌玉金冠,乌黑的发随意披着,一身墨色锦袍,麒麟镶边儿,外罩琉璃软纱。
来人正是连城王爷。他一把拽住了灵儿的耳朵,“又是你这个野丫头。”说着使劲儿拧了起来。
“ 什么野丫头,我有名字的。”
敢拽我耳朵?这灵儿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到哪里都改不了,怪不得人家不要银子也要把她赶出去,还真不知道在这里能混几天。
不管能呆多久,反正谁让自个受罪都不行,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灵儿跟连城在书房打了起来,你掐我拽,甚至撕咬了起来。
连城简直被眼前的丫头惊呆了,他以为,吼一嗓子自然是要吓瘫她,谁知道不是个好惹的泼辣物,一时半会竟没了主意。
这灵儿从前是在戏班子混大的,倒是会比划几下,没一会功夫把连城拽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撕打着:
“快说谁是野东西,不然我是不会放手的,反正我的衣服撕破了没关系,我倒想看看你这王爷在书房把衣服搞坏了,娘娘怎么责罚你和你房里的人。”
是了,母妃最见不得他没个样子,这会还没去请安,万不可把衣服弃褶皱了。连城倒是速度快,松开了灵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慌忙整理了衣衫,正了正玉冠,气哼哼地说道:
“你这丫头,哪里蹦出来的,知道这是哪儿吗,本王书房不是你能撤野的地儿!”
灵儿也站了起来,“王爷啊,你又不是皇帝,我怕什么?”
连城慌忙去捂灵儿的嘴,“休得胡言乱语,你不怕死,本王还怕呢。”
“什么,我说什么了?″灵儿松开连城的手:“哼!想占我便宜直言,不用这样趁机摸我的嘴。”
我天,这到底是什么人?谁派来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简直野得无法无天。平日里大家都是围着他转,从来没人敢忤逆他。这个野丫头,让人气疯。得想个辙子制服她,怎能让一个丫头占了上风。
连城想吐他口水,后觉有失大体,还是算了。
03
连城去书桌前坐了下来,定了定神,开口道:
“本王占你便宜?呵,你搞明白了,什么样的女人本王搞不到手。你不出去端盆水照照,警告你以后说话注意点,隔墙有耳,你个没心没肺的,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出去了,本王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走就走,谁爱在这里。灵儿这书房没收拾好,倒是惹了一肚子火。气冲冲地刚要走出门,连城又喊她,“ 回来!”
做甚,让人走的是你,让人回来的又是你。灵儿没有好脸色,语气里全是埋怨,
“又要干什么?”
连城本想提醒她帕子落在书桌上了,真不知好歹,他也懒得再说话了,“赶紧滚。”
呼来唤去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灵儿走出门,连城拿起了桌子上的手帕,仔细看着上面绣得歪歪扭扭的“灵”字,忍不住想笑出声。要不闻闻香不香,突然想起她刚才那个样子,连城瞬间把手帕扔到一边,皱了皱眉,拿起书看了起来。
没一会功夫,便见德妃的贴身侍女请连城过去,瞧瞧这脑子,竟然光顾着跟那野丫头斗嘴,把正事给忘了。
04连城王爷
连城急忙把书合上,起身离开。
“给母妃请安,孩儿不孝,让母妃担忧了。”看来规矩还是没有白学,跪得有模有样的,德妃很满意,让人把连城扶了起来。
“连城啊,这次你皇兄连丰唤你出去这么久,是宫里有什么事吗?”
他自然是不会跟她讲宫里的事情,毕竟上岁数了,不能再让她担惊受怕了。连城坐在母妃榻前,说着体己话,“ 他能有什么事,母妃无需多虑,好好调养身体要紧。”
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他,后宫佳丽三千,无情最是帝王家。不提他了,还是有个孩儿好,起码有个惦念。有孩儿就有期盼了。只是这残酷的宫斗,又不得不面对。
说来也巧,一向爱显摆的静妃来了,仗着有点恩宠,耀武扬威:
“姐姐近来可安好?连城也在啊,看我给姐姐带了什么?”说着踩着小碎步,扭着水蛇腰走上前。她让小丫鬟将方盒打开。
“姐姐,快尝尝,我让御膳房专门熬得绿豆羹。这天气闷得人发慌,正好给姐姐解暑。”
德妃命丫头接了过来,放在了几上,并没有打算喝的意思,“多谢妹妹费心,等会再吃。妹妹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德妃微笑着。
“哎哟,还是姐姐最懂我。″ 静妃呵呵笑着:
“ 我向姐姐讨要个人,不知可否?″
“ 哪个人?″
连城见她们要说事情,便告退了,刚走到门外,便听到静妃的话:
“姐姐,是这样,我们家连丰,看中了一个丫头,在你这儿了,名叫灵儿。”
灵儿?不就是刚才撒野的那丫头吗?正烦她呢,也好。
只是,这丫头好似和别人不太一样啊,有些舍不得。连城啊连城,你脑袋有什么问题吗?竟然在意一个野丫头,赶紧打发走。他加快了步子,身边的贴身小厮子枫小声叹道:
“看来又要白瞎一个好姑娘了,唉,真可怜。”
连城诧异地看着子枫,“你嘀咕什么呢?”
子枫瞅瞅前后没别人,回禀道:“王爷,别怪小的多嘴,听说这宫里有点姿色的女子都被二殿下那个后,玩腻了会被……”子枫用两根手指在脖上比划了一下。
连城看着咤紫嫣红的春色,一只绿蝶在花丛中尽情起舞,鸟儿们欢快地歌唱着。连城折了回去。
进屋刚好看到静妃正满意地笑着:
“只要姐姐没什么意见,这事就成了。”
连城慌忙摆手,“娘娘万万不可。”
“ 哦?此话怎讲?”
“ 娘娘有所不知,我和灵儿已有了夫妻之实,二哥不介意?”
天呢,当着外人的面,讲这些,真是不害臊,德妃连忙呵斥道:“连城,休要胡说!″ 德妃又转向静妃:
"那个灵儿,妹妹想要,等会就跟你走吧。”
说着就命人去拿灵儿,连城一下慌了手脚,“不行,不行,母妃,她已经是儿臣的女人了。谁也不准动她!”
05
静妃眼见他们闹起来,也不敢再待下去,慌忙离开了。德妃被连城气得要命。
“连城你要气死母妃吗,还不快快道来。″
连城跪在地上,向母亲赔不是。
“母妃莫恼,二皇兄很不正派的,灵儿过去也是被糟蹋,还会有性命之忧,儿臣不能见死不救!″
“我儿糊涂呀,怎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马上就要选太子了,这个节骨眼上,若被人抓了把柄,这些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德妃说着便抺起了眼泪。
连城赶紧安慰,“是孩儿的错,没想得长远,一时心急竟说出一些混账话。母妃放心,以后定不会了!”
06
确实后来连丰没再讨要灵儿,而连城与灵儿的绯闻倒是在这深宫大院里传得沸沸扬扬。
“看不出啊,竟然是个妖精。”
“这才来几天啊,勾引主子,不要脸。”
“可恶,贱人就是贱人,一个杂耍的,能正派哪里去。”
“还不是奴才命,怎么不见娶了她?”
灵儿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各种刺耳的话,以她的个性必然是要骂回去的,不过这次她却忍了下来,因为连城专门托人给她捎信说:
“要想好好活着,就把嘴巴管好。”
真是可恶,行走天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要忍着这些人,灵儿苦恼极了。连城好像真得对这个灵儿上了心,三番五次地派人去安抚她,甚至让厨房人给她做了好吃的,悄悄给送去。
心疼她?一个野丫头,值得吗?不知道,谁知道这颗心在想什么,连城甚至不敢问自己,如果喜欢上一个人,也太快了吧,完全没有征兆啊,也没有心跳加速啊,不过是为了救她,反而掉进这感情的沼泽里。这到底是真是幻?连城翻来覆去地想。
他就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为何不想?你喜欢上了她?不可能,不可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要这样的?跟个野人似的,那你为何关心她?正常人都会关心啊,她嫁给二哥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瞎操心,可是二哥不是个好东西,我不能眼看他被人糟蹋,还丢了性命。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打抱不平啊,只是这样?对,只是觉得她可怜,只是单纯可怜她吗?对,只是可怜她。
德妃一眼便看懂连城的心思,他哪是为一个丫头说好话,明明就是喜欢上人家了,这可不行,她是万万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找个丫鬟,他是要当太子的,以后要当皇上的,一个皇上娶个野丫头,成何体统。她眼看着灵儿身段也可以,年龄也到了,该寻摸找个人给配了省事,便寻了奶妈过来。
“奶妈,这灵儿最近安分吗?”
奶妈怕说错话,从一进屋就开始跪着,头也不敢抬,“ 安分安分。”这哪是为灵儿说好话,不过是怕责怪自己。
算了,奴才的心思,德妃自是看得明白,不如开门见山,“本宫打算把灵儿打发出去了,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奶妈心里没谱,又怕讲错话,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名字来,倒是安慰人的话讲了不少:
“回娘娘,没合适的呀,依老奴之见,再缓缓呢,现在她跟王爷的谣言还在呢,这会打发出去,会不会被哪些个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
德妃低喝:“大胆。奴才!”
奶妈慌忙磕起头来,“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说着便开始掌嘴,一会嘴角渗出了血,德妃看她那样,抬了抬手:“行了,你退下吧。”
07
这一劫算躲过去了,奶妈离开后,偷偷找了子枫,把德妃的心思告诉了他,连城知道后,心乱如麻。
马上要婚配?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自己娶了?她的身份母亲肯定介意的,一个野丫头,登不了大雅之堂,再说她确实品行粗糙。
那要如何救她,要娶她,天呢,如果真要娶了她,会不会一天天鸡犬不宁?不娶,不娶,那你为何要一路护着她?让给二哥?这个,好揪心。
母妃已经在操办这些事情了,真万一她有相中的人,灵儿就……连城的心慌得厉害。
母亲一直在念叨王家小姐的事,总不能放着她不娶,反而去娶一个丫头,两家关系要闹崩了,一是母妃定不肯,二是朝堂上又要少一个盟友了。
阆苑池中莲叶碧天,娇艳的荷花映着夏日的暖阳,在微风中起舞,幽幽清香扑面而来,似要铺就这满池的绚烂,连城闭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08
坤宁宫里。
“母妃,儿臣答应王小姐的婚事了,另外,母妃也要答应儿臣一件事。”
“何事?”
“儿臣要把灵儿也娶进来,双喜临门。”德妃开心地笑了。
“王小姐美丽端庄,温柔贤淑,是你的良配。他爹王将军,手握重兵,定能助我儿一臂之力。至于那灵儿,就算了吧,她那身份也配不上你。”
“母妃,恕儿臣不孝,要么都娶,要么只娶灵儿一人。”连城犟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德妃见他如此,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下来,很快府里上下,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09
新婚第一夜,连城去了灵儿那屋,刚走进去,便见灵儿早已自己揭了红盖头,眼睛叽里咕噜乱转着。连城刚想靠近。那野丫头就开始一阵乱踢,乱打。
“你敢过来,我今晚打废你。”
“你,怎不知天高地厚,为了救你才娶了你,再说我们已经拜过堂了,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连城说着要去搂灵儿,这灵儿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拽掉床头的蜡烛,举在手里:
“退过去,不然我就把这屋子给点了。”
“好好好,姑奶奶。你赶紧放下,等下真的会烧到手,再说你今晚不随我,明早儿这床上没见红,你交不了差呀!”
“此话怎讲?″灵儿放下了蜡烛,疑惑地看着连城。
连城趁机走进,准备跟她讲讲男女之事,谁知道还没等开口,又被灵儿一把推了出去,
“ 你离远点说。”
天呐,我这新郎当得真憋屈。连城发不出脾气来,柔声说道:“好,灵儿,本王站远点,就是说,你我要那个,床单就有了红色的东西。你是笨蛋吗?懂不懂?”
哦,懂了,这个简单。灵儿从袖筒里摸出一把刀,连城吓坏了,
“你干什么?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别乱来啊。”
谁知道她拿着刀爬到床上,割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洋洋自得地说道:“好了,成了。我们各睡各的。”
灵儿睡床上,连城睡地上。半夜连城睡不着,偷偷爬到床上,又生怕打扰到了她。
不管怎样,有人陪着总是好的,而那边王语嫣哭了一晚上,心里嫉恨极了,灵儿你给我等着,定要你好看。
10
这王语嫣确实不是吃素的,她竟然把灵儿查了个底朝天,把当年灵儿的青梅竹马也找了出来,跑到德妃那里告状,说灵儿并非清白之身,早年就把身子给了出去。
我天,这什么妖怪,竟然诬陷本姑娘,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灵儿哪能受得了这些。
那边德妃派人来拿她,没一会功夫便压了进来,一屋子的人冒死要审判她,“还不跪下,不知廉耻的东西!”
“说谁不知廉耻呢,”灵儿要跳起来。
“王语嫣,你四处造谣我没跟你一般见识,这会倒是又骂上了,别仗着你有个好父亲,就作威作福,人在做,天在看呢。”
啊,他不是……明明当年杂耍的时候从高处摔下来,断了气,埋了的,这必定是找人替代的。灵儿死活不信:
“你是个骗子,王玉峰早死了。”
谁知那王玉峰竟厚颜无耻地坏笑着:
“灵儿,你是贵人多忘事吗,想当初天天喊着让我夜里伺候你,还说我床上的活不错呢。你最美的模样,到现在我记忆犹新……”
灵儿大声谩骂着,“丫呸,什么玩意,竟然敢扯这样的幌子。”
在场的女人们赶紧捂着耳朵,嘴里瞎嘟囔着。
“哎呀呀,丢死人了。”
“真的是野东西,什么都敢说。”
“玩杂耍的能有几个好人。”
“都跟人睡过了,真的是白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真心。”
连城得到消息后,闯了进来:
“母妃,怎么回事,把灵儿绑起来做什么?”
德妃生气地看着连城:
“荒唐,你来了正好,看看你选的人,到底是个怎样龌龊的人?”
“母妃,儿臣相信灵儿不是那样的人!”
连城欲解开灵儿身上的绳子,德妃制止了他,连城对灵儿说:
“灵儿,你赶紧跟母妃解释啊。”
11
灵儿还在生连城的气,气他大半夜爬床上睡,虽说连城是金贵身子,不能睡地上,但……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要想办法自证清白,揭穿他们的阴谋。
想想看,怎么识破他,空说无凭啊,再好好想想,王玉峰会什么绝活,有了,他会杂耍啊,他不是说自个是本人吗?让他耍,不敢耍就是冒牌货,灵儿大声喊着:
“你说你是王玉峰,凭什么相信你,你比划几下,自证身份。”
这个,倒是忘了,怎么办,王语嫣怕大家识破了诡计:
“说什么呢,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哪能你说什么就做什么,你现在还受审呢。”
连城道:“母妃,灵儿的话很有道理,是人是鬼一辨了之。"
德妃点头应允。子枫从外边搬进来很多椅子,一层一层地架起来。高高的,晃晃悠悠的,让人看着都唏嘘。德妃让王玉峰爬上去,他双腿打着颤,害怕得不敢上。
王玉峰忙跪地恳求道:“娘娘,草民早就不玩这些了,技艺生熟,恐不能爬了。″德妃看一眼儿子。
连城望了灵儿一眼,冲她点点头,对王玉峰道:“只有你爬了,本王才有可能信你 !”
这王玉峰,还敢继续撒谎,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灵儿跪在地上:
“求母妃把我绳子解了,我自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如果今晚证明不了,任由母妃处置。”
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让她死得明白些,德妃想着。侍卫给灵儿松了绑,谁知道灵儿上去对王玉峰就是一阵狂打,嘴里念叨着:
“让你个王八蛋骗人,还手啊,赶紧还手!”
嗯?什么意思,没有这些戏份啊,怎么办?任她打下去,怎么办,怎么办,王语嫣在旁边也慌了神,不知道灵儿要闹怎样,谁知道灵儿果然从那人脸上打下来一张皮,顿时,这王玉峰变了模样。
大家都惊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王玉峰赶紧抢灵儿手里的假皮,灵儿双脚一踢,从原处飞了出去,支在了房梁上:
“江湖骗术你还差了点,这点三脚猫功夫,都是本姑娘小时候玩剩下的,别说你变成王玉峰,我一会功夫都能给你变出王语嫣来。”
天呢,这到底是怎么个人,连城简直看呆了,他感觉自己瞬间爱上了灵儿,她真的是一座宝藏,每天都有一堆新鲜事出来,还别说她从袖筒里掏出个东西,揉揉捏捏几下,扯出个东西,往脸上一糊,装腔作势学着王语嫣的腔调:
“灵儿,你给我等着,我定不会饶了你。”
还别说,脸一样,连声音也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儿从房梁上飞了下来,站在王语嫣身边,扯下了脸皮,挑衅道:
“ 整我啊,你还嫩了点。”
12
既然真相大白,王语嫣算丢大了,她被连城禁足半年,这样好了,搬石头砸了自个的脚,该老实咯。半年,够连城和灵儿谈恋爱咯。
半年,灵儿怀孕了,王语嫣干着急,她要想办法,让她没了孩子,对,就是要报仇,王语嫣找小厨房做了甜品给灵儿送过去,她才不会那样傻,你让吃我就吃啊,那岂不是沙雕,她顺手把它递给了猫,结果猫死了,害人的罪名坐实了。
王语嫣大喊大叫说定是有人陷害她,怎么可能,明明是你自己说自己做的,自己投的毒,谁冤枉你。反正没人信,不过德妃念她是王大将军的女儿,给留了情面,警告她以后不可再犯。
真的是不作不会死,王语嫣这个单细胞草履虫,认准一件事还是死脑筋地做下去,你怀孕,我也怀孕,可是连城完全不能近身怎么办。八月十五夜,一家人团聚一起,恰好灵儿怀孕不能吃酒,王语嫣就坐在连城身边多陪着些,两人喝得有些多,便睡在了一起。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明明说一辈子不再碰别的女人,还不是吃了酒就给自己放纵了。灵儿心里谩骂着,独自回了房间。
其实当晚连城醉得跟烂泥一样,根本就没碰王语嫣,反正睡在了一起,王语嫣咬定与王爷合房了。
事后,王语嫣出去偷偷私会了身体强壮的马夫,很快王语嫣也拖出了肚子,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有了孩子,好戏又来了。
灵儿整日里被保护着,眼看着临产,也没个下手的机会,王语嫣心烦得要死,怎么办?能怎么办,等生了再说吧,果然,灵儿生了个带把的。天呢,这以后还有活路吗?
但是现在自己也怀孕了,脑子也跟肚子一样迟钝起来,确实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先这样吧。很快王语嫣也生了,也是个男孩。
这要是以后王爷当了太子,是要当皇上的,那我儿以后就是太子,为娘的要为他扫平一切障碍。孩儿们越长越大,王语嫣心里的压力也越大,她需要快一点解决掉灵儿母子。
一日王语嫣趁着灵儿午睡,买通了其手下的人,把灵儿之子冬冬哄进西苑玩。冬冬是个警惕的,他开了一条门缝,里面都是花花绿绿不知名的好玩东西。不过平日里母亲灵儿常教导他,万事要小心,他瞅了一眼,便寻了小路回去了。
谁知道王语嫣儿子乔儿偷偷尾随在后面,看着冬冬离开后,便径自进去,一把关了门,他痴迷得玩了起来,谁知道突然门外上了锁,一会功夫起了火,火越烧越大……
王语嫣正得意终于除掉冬冬了,外边跑来了侍女说,乔儿找不到了,冬冬却已经回去了。王语嫣心里一惊,赶紧派人去浇灭西苑的火,最后在房内发现乔儿已经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灵儿,我要找你报仇,报仇……”喊着喊着突然大笑起来,她疯了。
王语嫣见人就喊:“ 乔儿快回来,母亲抱抱……″
连城和灵儿" 当当″ 公园附近的钟声再次敲响,时针指到下午四点,暖阳和且且缓缓地睁开眼。
“ 且且,我们回来了!″
“ 暖阳……″
“爱身边可以爱的,已足够了。″
" 好!″
两人在夏日的一片清凉中紧紧相拥……
(网图侵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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