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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图侵删学生会主席阿尔即将升入高三,按照惯例,必须辞去职务备战高考。
他在学生会工作群里发布消息:本届学生会任期即将结束,请有意参加学生会主席竞选的同学踊跃提交申请。更请大家积极把消息扩散,吸引更多同学参加竞选。
群里顿时活跃起来,有遗憾有惊叹,但更多的是依依不舍。在阿尔的领导下,本届学生会确实为同学们争取到许多权益,深受大家好评。
女生们反映夏天太热,希望定制过膝短裤作为夏季校服。然而,校方认为这一要求不符合学校“严肃整齐”的传统,未予采纳。阿尔出面磨破嘴皮争取,学校这才让步,满足了女生们的需求。
在校园艺术节上,学校担心动漫社表演中的日本元素可能引发负面反响,临时取消cosplay表演。动漫社认为遭到歧视,愤愤不平。又是阿尔站出来据理力争,用曲线救国的方式为动漫社争取到上场机会。
但大家明白,无论舍与不舍,都不能耽误阿尔学长高考。阿尔的成绩在年级中名列前茅,清华北大可以说已是囊中之物。他阳光帅气,风度翩翩,是老师们树立的楷模,学生们仰慕的学霸,将来踏进社会,必是扬名立万的社会精英、栋梁之材。
“我们班让我代表大家感谢阿尔学长的付出。”
“我们班希望阿尔学长留任,虽然这不可能。但还期盼新主席也能像学长一样,为同学们鼓与呼。”
“千言万语一句话:新主席要以阿尔学长为标杆。”
听到大家的认可和赞扬,阿尔既满足又自豪,谦虚地回复说:“学生会主席虚位以待,请高一年级的同学踊跃到我这里报名竞选。相信你们一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有同学表示要慎重考虑,有同学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还有两个同学私聊阿尔报了名,一切按照选举程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周日返校前,阿尔接到教务处主任打来的电话,请他返校后到教务处商讨学生会换届的事,言辞闪烁,阿尔顿感事情不妙。
阿尔敲开教务处的门,魏主任正在办公位上等他。
魏主任的身材高大挺拔,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整齐梳理,皮肤略显苍白。他的双眼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严肃和权威的气息,但也只在学生面前透露。若在校长身边,必是点头哈腰的逢迎姿态,像极了宫斗剧里的内务府总管,所以学生们送外号“魏公公”。
“魏主任,有事吗?”阿尔快步走到他身边问。
魏主任朝他投来热情迎接的目光,从别的老师办公位上拉来一张板凳。
“阿尔来了,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学生会主席的人选,学校打算指派一位同学接你的班。过两天这位同学会去找你,你把没干完的工作交接给他吧。”
“往届主席不都是学生申请,由各班学生代表投票选出,怎么这届?”阿尔回想起自己竞选主席时,还精心准备了竞选纲领和演讲词。
“鉴于选举流程繁琐,影响学生学习,从下一届开始,学生会主席改由学校指派。”魏主任解释说,见阿尔不是很理解,继续补充道:“这也是为同学们好。读高中为的是考所好大学,少分些心在杂事上,就能多为学习争取些时间。”
“那干嘛还要成立学生会?”阿尔尽可能尊重地质问道。
“学生会是学校的标配,但如何运作学生会完全可以由学校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来决定。”魏主任拍拍阿尔的肩膀,开玩笑似的说,“阿尔,是不是官瘾没过够,舍不得主席的位子?”
“没有,”阿尔不喜欢他的玩笑,“只是觉得,既然有学生会规章制度,而规章制度又规定学生会主席由各班学生代表选举产生,就应该按规章制度办。”
“规章制度是可以变通的嘛,”魏老师打起官腔,“学校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学生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这是有的放矢的明智之举。”
“即便如此,也应该召开学生代表大会说明情况,得到大会同意后先修改规章制度再实施。”
“没必要劳师动众,”魏主任不容置喙地说,“就按学校说的办吧。”
“魏主任,我觉得很不妥,至少同学们有权利了解新主席计划如何履职。”
“莫非你怀疑学校还有老师的眼光?”魏主任反问道,“如果学校和老师的眼光有问题,你就不可能是领奖台上的常客。”
“当然…当然相信。”阿尔无可奈何地说。
“这就行了,就按老师说的交接工作吧。”魏主任的声音软乎下来,“阿尔,所有老师都看好你,明年高考,一定能蟾宫折桂,成为学校的骄傲。加油!”
“借您吉言。”
上交手机前,阿尔在学生会工作群里发布新消息:“各位同学,抱歉,学生会主席的人选已经确定,大家不必再私聊我竞选的事情了。感激大家对我的支持,这两天我就要把工作交接给新主席,然后拉新主席进群主持工作。”
群里一些人觉得变化来得突然,一些人询问新主席的姓名,还有一些人继续对阿尔的离任表示遗憾,但无人提及为何不按照规章制度竞选主席。因为大家相信阿尔的眼光,觉得新主席不会比阿尔逊色太多。尽管阿尔反复强调,自己对新主席一无所知,这完全是学校的决定。
第二天,新主席找到阿尔进行工作交接,是个女生,外表乖巧可爱,走起路来昂首挺胸,目光自信而高傲,仿佛世界都该围绕着她转动。
“谁是阿尔?”姜雨含的口气无比傲慢,仿佛阿尔欠了她一大笔钱,而她是来讨债的。
“我就是。”
“我是学生会新主席姜雨含,来找你交接工作。”她毫不客气,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阿尔并不屑与学妹争吵,有条不紊的将手中的文件和未完成的计划交给对方。完成交接后,姜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就拿着文件离开教室。
阿尔发现她漏拿了一份文件,赶紧追出教室,见她正在走廊上与副校长交谈。这时的她温文尔雅,言谈举止恭敬有礼,眼中闪烁着敬仰之情。副校长离开后,她立刻变了脸,展现出高高在上的自信和优越感,夺过阿尔递上的文件,匆匆离去。
身旁的同学为阿尔打抱不平。
“在校长面前装狗,在你面前装大尾巴狼,什么人!”
“学妹嘛,欠成熟。”
“别侮辱了‘学妹’这个词,她更适合叫‘学奶’,她奶奶的。”
“别乱说,咱们还是要给学生会新主席起码的尊重。”
“这样的人也能当学生会主席?一定有黑幕,一定比‘曹锟贿选’的黑幕还要黑。”
阿尔听罢,赧然。
周末离校,阿尔把姜雨含拉入学生会工作群。姜雨含随后邀请自己挑选的各部部长加入。他们把在群里的昵称改成自己的姓名和职位后,发布了一则公告,要求上届学生会干部悉数退群。颐指气使的态度激怒了上届学生会干部,他们与新干部们发生争执,群里言辞激烈、粗口纷纷,吵得快要炸锅了。阿尔不得已出面劝解,怎料接过管理员权限的姜雨含一言不合就踢人,将上届学生会干部逐个踢出群聊,就连他也不能幸免。
上届学生会社团部的部长气冲冲地私聊阿尔,质问他得了学校什么好处,同意这种泼妇担任主席。
阿尔一脸无辜,说这是学校的决定,与他无干。
“别以为你不说大家都不知道,她不就是魏公公的侄女吗?”社团部长冷嘲热讽道,“阿尔,你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而且还是善于伪装的那种,两面三刀。”
“谁告诉你姜雨含是魏主任的侄女?”阿尔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吃惊。
“我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魏公公没少给你好处吧,别太贪,也赏我们这些喽啰一些残羹剩菜。”社团部长阴阳怪气地说。
阿尔急冲冲闯进教务处质问道:“魏主任,学校怎么能够指派您的侄女担任学生会主席呢?”
魏主任一愣,似乎没料到会有人说这个问题,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然而,面对阿尔愤怒的目光,他觉得应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否则有违师德。
“举贤不避亲嘛,”魏主任的官腔弥漫,“雨含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担任班长,管理经验丰富,一定能胜任学生会主席。阿尔,你已经卸任,专心准备高考才是当务之急,就不要管这些事了。”
“但是,魏主任,我接受不了。老师不是教导我们要追求公平公正吗?怎么这事变成歪门邪道?”
“阿尔,有些情况需要灵活处理,等你将来进入社会就会明白,”魏老师安抚他说,“好了,别再为这些小事耿耿于怀,高考才是最重要的,快回去上晚自习吧,我们还等着一诊你给大家带来惊艳的好成绩。”
“但是—。”
“没有但是,这是学校的决定。难道你要违反学校的决定?”魏主任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仿佛他要是敢闹腾,后果相当严重。
阿尔垂头丧气地离开教务处。
在他踏出教务处大门的瞬间,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变了。他的求学之路一直顺风顺水,他本人也一直积极乐观,坦然面对。他深信只要付出努力,就会有回报。在他的经验里,世界遵循着既定的规律和法则运行,清晰而明确,没有任何偏差。然而,这一刻,一切充满离奇的变数。在这个警局里,那些曾经坚不可摧的规则和信念,如今笼罩着一层阴影,掩盖着真相。现在,它们逐渐展露出冰山一角,彻底颠覆了他的所思所学。
阿尔枯坐在晚自习的教室里,全身被一团沉闷的烟云包裹。同学们的喧闹声、书页翻动声和脚步声变得陌生而遥远。就连同桌向他借词典,他都感觉到他格格不入,仿佛在躯壳里硬塞上一具陌生的灵魂。强烈的陌生感袭上心头。
在隔壁课桌上,有个中暑的同学情况与他相似。喝过藿香正气液后,这个同学趴在桌面上休息,神情萎靡。感到疲倦的阿尔也效仿他趴在桌面上,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久之后,突然传来啊地一声,阿尔顺着声音望向中暑的同学,只见他已低下头颅,呕吐出一滩乱七八糟的污秽。接着,教室里到处传扬“他吐了”的消息,有的同学拍他的后背助吐,有的去报告老师,还有的站在旁边围观。
阿尔感觉到一股异样的运动,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团污秽上时,发现它们像活生生的纳米机器人朝着四面八方流淌蔓延,释放出刺鼻臭味的气息,侵蚀地面、桌腿,包围讲台。
阿尔感到自己的脚仿佛被某种东西缠绕住,他低头一看,发现污秽已经包裹住双脚,正沿着他的腿向上蔓延。
他感到一阵恐惧,急忙站起来践踏地面。然而,那污秽物质的黏性异常强大,无论阿尔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它的束缚。
“阿尔,你怎么了?”同学们惊讶地看着阿尔,他先是践踏地面,然后坐在椅子上,脱下鞋子和裤子。他的眼中充满着恐惧,仿佛目睹了超自然现象一般。女生们在看到他褪下校裤后尖叫起来。为了保护他的尊严,旁边的同桌赶紧伸手为他拢上裤子。
“阿尔,你疯了。”同桌一边拢一边喝阻他。
“脏、脏、脏。”阿尔喃喃地说。
“脏也不能耍流氓。”幸好同桌是体育委员,强壮有力,成功将他控制住。然而,阿尔并没有放弃挣扎。“你们都傻站着干嘛,快叫老师来。”同桌嚷道。
阿尔被班主任带进办公室。他向班主任描述了自己眼前出现的“幻觉”。然而,班主任认为这可能是学习压力过大所致,安慰了几句,便让他回到教室。
深夜,阿尔躺在寝室床上,心神不宁。闭上双眼,他被一连串扭曲的景象所笼罩:污秽的场景、混乱的情境,仿佛将他困在无法逃脱的肮脏泥沼之中。压抑的心情让他喘不过气来,闭上眼睛就意味着恐怖的重演,无助和恐惧如影随形。他的手心握着捏成一团的床单,额头上汗水不停滑落。时间仿佛变得无垠漫长,肮脏的阴影在四周潜伏,试图向他发起进攻。他挣扎坐起,寻找安宁与平静,然而污秽却再度袭来,化为巨大的黑洞,将他往深渊拽去。
“走开!”阿尔无法控制地尖叫。室友们回想起那一幕,心头至今仍然余悸不散。
第二天开始,阿尔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听课。他感觉到周围一切都充斥着污秽。从书本上的字到整个教室,每一个细节都显得肮脏不堪。老师的眼神,同学们的面容,似乎都变成了与污秽勾结的同谋。在他看来,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是干净的,他要守护最后的净土。一旦自己被污染,整个世界就将毁灭。然而,污秽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静静等待他的疏忽。阿尔意识到污秽的阴谋,就像一只警觉的狼,竖起耳朵,保持警惕。
突然间,他听到咕咕地涌泉声,顺着声音低头一看,发现教科书上竟有一个洞。接着,犹如石油般漆黑粘稠的污秽从洞中涌出,在书本上四处蔓延,传染到他的双手。阿尔急忙站起身,甩动双手,试图摆脱污秽的侵袭。然而,这些污秽就像520强力胶一样顽强地抓住他的手指,通过指尖的毛孔渗透进血液。他的手指瞬间变黑,他在急切中不断拍打桌面,试图将污秽拍打出来。
这一幕让任课老师惊讶地张大了嘴,同学们也目瞪口呆,不理解为何优秀的阿尔会突然变成扰乱课堂秩序的滑稽演员。
在班主任的建议下,妈妈从学校接走了阿尔。阿尔的妈妈是一位资深会计师,冷静而精明。无论是家庭问题还是孩子的挑战,她总能采取平和的态度和清晰的思维来解决。
“告诉妈妈,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她带着阿尔走进星巴克,点了两杯咖啡,与儿子坐下来倾心交谈。
阿尔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意识到它们已被污秽侵蚀,而这股污秽仍在蔓延。他举起双手,从它们的污染开始讲起。起初,妈妈听得云里雾里,但随着故事的深入,终于明白是因为魏老师的侄女违反规章制度接替了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让阿尔难以接受。
“阿尔,你在学生会主席的位置上尽职尽责,现在你已经‘退休’了,不管谁来接任,都不关你的事。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认真复习,备战高考。”
“但是,他们破坏自己制定的规则。”
“阿尔,规则没有你笃定的那般坚不可破,有时为了更好的解决问题,还是有必要绕过规则的。”
“规则就是规则,随意改变,还能叫规则吗?”
“都怪妈妈,对你的教育过于理想,没早早地让你认识到,现实社会不像书本里讲的这般伟光正。”
“妈妈,是我错了吗?”
“你没有错。只是没有认识到社会的全貌。就拿妈妈的职业来说,妈妈应该按《会计准则》来处理账务,但要是老老实实按准则来做,老板不满意,妈妈也赚不来养活你的工资。每年逢年过节,妈妈还要给税务专管员送红包维护关系,为的是让他能把税给我们公司定低一点。”
“税不是按税率缴的吗?”
“但有商量的余地啊。阿尔,为人处事要懂得变通,否则将来在社会上很难立足。比如妈妈送红包,这是违法的事,但妈妈做得很巧妙,把红包夹在税法里,找专管员咨询某条税法不是很懂,请他解答。事情办成了,专管员、老板还有妈妈都得利。所以阿尔,很多事情,没必要较真。你已经卸任了,任他学生会洪水滔天也不关你的事。考个好大学,才是你最应该操心的。”
阿尔发现,污秽已经侵蚀到他的胳膊肘。
“您的意思是,我错了?”
“你没有错,就是太较真。为这样的事烦恼,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没有丝毫好处。”
“但可以纠正学校的风气,让后来的学弟学妹们得到公平正义?”
“他们的公平正义,与你何干?对你有何好处?得罪魏主任,得罪学校,在你的综合素质评价里抹黑一笔,对你才没有任何好处。以你现在的成绩,本来可以读北大清华,被你这么一较真,降级读中坚九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阿尔,你要记住,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凡事多用‘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衡量能不能去做。没好处的事,要学会壮士断臂,断然舍去。”
阿尔沉默不语。良久,才说出内心的感想:“妈妈,我觉得这个世界好脏。”
夜已经很深了,阿尔打开灯,发现两条手臂都已经被污秽侵蚀。他起床找出美工刀,往胳膊上划了一刀,划开米口袋般,污秽从开口处喷涌出来。他躺在床头,微闭双眼,等待着污秽都流出来,试图以这种方式来净化自己。
“阿尔!”他听到妈妈的尖叫。恍惚之间,他被推进救护车送往医院。
伤势好转后,他又被送进心理卫生中心接受治疗。心理医生就污秽的问题给与了开导,同妈妈的意思差不多,只是更暖心、更具有迷惑性,还给他开了一大把抗抑郁药物,建议他在家休养,按时复查。治疗许多次,他发现心理医生洁白的制服上已经有染黑的迹象,便拒绝向他吐露任何事情。在治疗抑郁症期间,身边的人明里鼓励他,背里却为他感到惋惜,但都认为他太较真,没迈过心里的坎,以致前途尽毁。
在医生的建议下,父母为阿尔办理了休学。他孤独地在家休养,与内心的污秽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但始终徒劳无功。直到他偶然读到托尔斯泰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想要改变世界,却没人想过要改变自己。”这句话让他豁然开朗,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既然无法改变这个肮脏的世界,那我还可以选择逃离。”阿尔拖着疲惫的步伐站在天天台上,这座二十层高的住宅楼足以让他与这个世界告别。毫不留恋地,他跃下高楼,以每秒31米的速度砸向地面。
砰—!
阿尔颤抖着醒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晚自习教室里。中暑的同学已被送走,留下的污秽也已被清理干净。这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了,平时自律的他竟然在课堂上睡着了。
“只是个梦。”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发现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幸运的是,那种陌生感消失了,他又重新变回正常的阿尔。
“你们听说昨天晚上新一届学生会主席带着手下查寝碰钉子的事没有?”前桌的同学议论道。
“到处都传开了。她在高一一个寝室查寝,发现有间寝室的物品摆放不符合规定,于是她怼起寝室里的女生。有个女生不服气,当面指责她挑刺。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搬出校规要对那个女生进行处分。结果今天中午午休时,她买了一大堆零食来讨好那个女生,那媚态当真令人作呕。”
“为什么她要讨好怼她的女生?”
“因为那女生是教育局长的大小姐。”
“官高一级压死人啊!”
“阿尔,那个姜雨含接你的班,你那里肯定有她的八卦,说来听听。”同学见他在听,随便问道。
“我已经卸任了,学生会同我再没有一毛钱关系。”阿尔的头仍在隐隐作痛,是梦中坠楼的后遗症吗?
“别打扰阿尔,人家的目标是清华北大,哪会在意这些破事。”
阿尔不再听他们的八卦,全身心投入学习,为考入清华北大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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