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 文责自负
这是最后一次。随便写下来，句子能够顺着读下来就行，不需要高大上的句子来拔高文章整体的质量，只需要读下去，观众是自己，只要能够读下去就行。
反正不是成为作家，怕什么，哪怕读者只剩下我一个人，高潮或者结局都要留一些空白，给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把开头的句子形成一个闭环的逻辑系统，一开始文章就云里雾里，读者想弄清楚就必须读下去，不行，那样只能说明作者的笔力不够，故事需要一个开始，也许不需要一个完美的结局，但必须有一个相对较好的开始。
在此之前，我点燃了一根烟，吐一个又一个的圈圈，圈的中间凝聚一些东西，然后在不远处的空中飘散，等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才接着吸一口，让苦涩的味道停留，于心间徘徊不去。
“最初是每周可以一起住几天的
最初
是每天都住的
现在
想想最初应该很甜蜜
不知道去谁那儿住去了
最美的永远是当初
......”
人们会喜新厌旧，按照自然规律来讲，若人生只如初见，我会龇牙咧嘴地笑，把西装换成随意的衣服，最好把小皮鞋也换掉，我们需要随意一些，保持微笑，面向前方，以此来转移注意力。注意力这个东西稍有不慎就会让人钻空档，或者钻牛角尖，相信美好的事物让时间变慢，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也许下一秒就是永恒，此时此刻也是，是当初的此时此刻。
摩托车溜过海边好几道弯，兜不完的风。这世界是寂静的，浩瀚的大海埋葬汹涌的波涛，这世界是吵闹的，正如耳边呼呼的风声。如果我大喊一声，声波传进海里，会不会让海水里的鱼听到。我大喊了一声，鱼听到了我的孤独，然后就开始冒泡。或者惊醒海里沉睡的河马和水母，它们在水里自由自在地飘来飘去，如果来一杯酒，或许在梦里我能在水里游，和它们融成一个世界，趋向自由。
“来一杯威士忌。”
风恋恋不舍，停下，走了。烟的味道停留在衬衣袖口，走进酒吧，我望着眼前瘦弱的男服务生，他穿着休闲的绿色上衣，下面是牛仔裤。他从架子上拿出威士忌，倒入酒杯。这家酒吧用的是方块冰，三块冰的温度刚刚好，我习惯方块冰的温度而不喜欢一个圆球，酒越喝越少，我的大脑缺乏一种冲动，存在某种束缚，我需要用一把钥匙去打开我身上的枷锁，或许我需要一把刀，酒杯在手，让我感觉我的手里有一把刀，但是是挥向别人的。如果一开始知道以后会造成彼此伤害，你会不会选择我，答案永远是被动的否定的，我坐在酒吧的桌子上等待人生的尽头，来来往往的人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时间在流转，TMD过去了。
而我的心情困在这里。
我是个体面的人，对于爱情的失败从不轻易言说，因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单方面一个人爱得死去活来也是一个人的事，与对方无关，这是老生常谈的话题，我爱你，与你无关。但这是最动人的誓言，你首先要试着打动自己，然后单膝跪告诉她，这时候千万不要吝啬手里的玫瑰花，一定要是白色的，洁白无瑕爱情的象征，爱不需要一个期限，它只需要一个对象，那就是你。
相信我这些誓言感动不了一个人，一个女人，缺乏固有的安全感，她如果问你喜欢她什么，千万不要一本正经地回答美丽温柔善良，回答其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太官方，因为我爱你三个字就足够荒唐。
一杯喝完，我点了第二杯。
别介意，千万别产生错觉，我只有两杯的量，也不是酒鬼。好吧，差点说出那句话，脏话，我需要爱，或者我的爱无处宣泄。我时常会想，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况，那一定与早熟相关，和早熟相关的话题要回忆到很早很早以前。
以前在我的床头有两本书，一本是《金瓶梅》，一本是女性杂志。《金瓶梅》大家都知道，我不做太多的介绍，关于潘金莲我相信大多数人在情感上同情她，但是在伦理上指责她，这当然不是我的观点，我只说大多数人。女性杂志叫什么名字我早已忘记了，类似《知音》，上面的内容足够性启蒙。对于性的讨论不是蛇和苹果的问题，是男人和女人天然吸引，这是人间最美的事。性就一个字，两个人，我只说一次。
也许在有限的时间内我已诉说了太多，所以我大多数时候是沉默的，有个和我一样善于沉默的人说道：“只有在不说胜过任何高谈阔论时，沉默才是最庄重。”我是个忧郁的人，沉默的刚刚好就变成了沉郁，忧郁是一种风格，沉郁是一种状态，比起来，我喜欢忧郁多一点，具体起来，就是眉头稍微起来一些，眼神明亮一些，再然后，视情况而定，有些人是假装想一些事情，有的人是真在想事情，而我的那些事情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大都是关于女人的。
我曾在这家酒吧遇到过一个女人，那可能是第一次，我在这家酒吧点了一杯红茶，红茶可以续杯，口袋偶尔拮据。我试想过很多种与女生见面的方式，相信我，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在一家酒吧和我一样点了一杯红茶的女人。让人触不可及的是，原谅我用了触不可及一词，这样比较亲近，她的口红色号和红茶极其搭配，产生一种美，那种美难以忘怀。更难忘的是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欲望，这种欲望会产生另外一种错觉，关于天时地利人和。
现在我们说到和现实接近的部分，我在第一杯红茶喝完的时候续了一杯，有时候我会跟瘦弱的服务生聊几句，他说家里养了一只猫，就算换工作也不会去很远。我是个念旧的人，总觉得如果眼前的人熟悉一段时间后就有了感觉，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产生一种眷恋，可人来人往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人们像上世纪的黑白电影，我们的大脑不是倒带，所以翻来覆去也只是想一想，顶多思念，思念可以寄托，寓情于景，托物抒情，反正不能是人，人们厌烦了唠叨，以及滔滔不绝的叙述。所以我在那个女人离开之前要到了电话号码。细心的观众可能发现了，我有意省略其中的细节。因为我无法确定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事，直到现在还觉得是一场梦。
呷了一口酒。
酒是苦涩的，回忆里，女人嘴唇上的味道也是，她在门口抽了烟，我问她一会儿去哪。她说，回家。她有朋友和她一起，我握着她的电话号码一星期没有联系，又在酒吧见面，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裙子，还有高跟鞋，她端着酒杯，我看到她，妩媚的眼神有无限的风光，我看到山，看到海，海浪袭来，我在海边的沙滩上奔跑，那是自由，天高任鸟飞的自由，自由已经泛滥，泛滥的自由。我来到她身边，摸着胡子时不时端详她，呷了一口酒。
“你为什么总看着我。”
“人世间最美的风景。”
我知道这样的台词很烂，但是有时候就是有些人相信这个，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是有人相信这个，所以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她会笑，时间会变慢；她的头发有波浪而且很长，时间会变慢；她身上的薰衣草香水味，时间会变慢......
给我一个可以忘记的理由，我呷了一口。角落里紫色旗袍的女人在等人，她每天都在等人，自己带了些油炸食品，还有泡椒鸡爪。鸡爪爪的味道刚开始是甜，后来才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人生的悲与欢并不相通，但孤独可以分享。我走了过去，熟悉的香水味让我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如果是简单的性就好了，事情麻烦在这里，如果我是个流氓无赖就好了。我邀请她跳舞，我发誓我不会跳舞，但作为一个绅士，有义务这样做。跟着音乐，摇曳着脚步，可能是香水的味道太过浓烈。我的呼吸愈演愈烈，在灯光的照耀下，我们皮肤上有了不同的颜色，颜色有渐变的属性，当沉迷其中的时候，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炙热的夏天，温暖的春天，寂寥的秋天和冷漠的冬天，红色是炙热的，我们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拥抱一切。
矫情的男人，伤感的女人，而我是个爱浪漫的人，总希望浪漫多一点。我总忘记聊天的细节，只记得我们曾经拥有的梦想，是不是吓一跳，对，就是梦想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我其实不知道人们听到它有什么反应，对同一件事有不同的理解和回答。相比较爱情，梦想似乎只是一种玩笑。
“梦想会实现吗？”
“一定会的。”
在黄色的床灯下，我们聊到了过去和未来，说到梦想的时候难得的一本正经。其实我可能已经忘了自己的梦想是什么，小的时候，想成为数学家；后来长大了，经常沉默不说话，文字能够表达，蛮酷的。我遇见了很多人，其实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至今不知道什么是文学，但还是恬不知耻地混在所谓的“文学圈”浑水摸鱼，期刊上的文章就是证明。人们总会回忆曾经拥有过的，有过一段开心的时光，就像被黑夜笼罩的渺小的光，我们追着光奔跑，消失在无眠的夜。他们不知道的是有多少个夜我翻来覆去地醒来，难以愈合的伤口一遍遍提醒我分崩离析的现实，这个世界还有谁在追逐遥不可及的光。第二天醒来又会忘记，在阳光下，人们习惯了，习惯了理所当然的东西。如果爱上一个人是沉重的负担，那我们最好趁早抛弃所有幻想，一切对美好的向往。
做不到。她的香水味。
我没有邀请女人跳舞，紫色是魅惑而且危险的颜色。她身上的香水味比我遇见的以往每一个女人都特别，只有在接近她的时候才能够闻到。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大多数人都趋于平庸，只有极个别人他们身上的味道与众不同。我甚至在一个青年身上闻到过奶粉味，乳臭未干的孩子。我知道这可能听起来像是在贬低某个人，但是事实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有一天你听到一个人，见到一个人，深入了解一个人，就知道我所说的并非虚言。
“你开心吗？”
“哈哈哈哈。你都这样开场白吗？”
“哈哈哈。”
我笑而不语，呷了一口酒。像以前那样沉默，像以前那样饱含深情地望着她，像以前那样忧郁，我不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我只想要片刻的欢娱，如果片刻的欢娱是真实的，我愿意沉醉在现实的世界。
我一直在寻找，曾开着车一路向西，天高地阔，只感到自己的渺小。在北方的森林中，我看到狍子们如何生活，它们尽情地在草地上打滚。后来我想到去远方海里的岛上看海，记忆中的样子，和梦中一样，一样遥不可及。最后我来到了这里，炽热的南方，一个人，一个岛。后来才知道，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指的是爱情，除了她，其他的都是其他。忘记了自己的笑容，像一个行尸走肉。酒很苦，却是良药。
我呷了一口。
“你真的很特别。”
我没有把自己贬低到一文不值，却没有再说话。男人和女人的话似乎是一种套路模板，他们被彼此身上的味道吸引，这是此消彼长的过程。不过也有例外，我见到过很多女人，曾经有一个女人和我一样假装不爱说话，总是沉默。有人告诉我沉默是最好的回答，同样，我心里明白，这是一种说辞，沉默是一种回答，没有交集就只能放开，相同的人，为什么，缠到一起的两个人就另当别论，到最后没有人能逃离性的模式。如果男人开始拥抱激吻，那他选择成为一个流氓。女人呢，始终不懂，可能对于我来讲，只能扭动我们的屁股才能证明我们的存在。我们因为什么而存在，不应该再麻木下去。
红的，蓝的，紫的，黄的，绿的；
胖的，瘦的，前凸后翘的；
大的，深深的。
女人穿上衣服，我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她们不约而同的背影拥有共同的话语，再见情人，我们的夜晚已经过去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