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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要去哪?”
繁华的街道上,一只魂体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喃喃自语道。
此灵魂无形无相,非人非兽,甚是奇怪。
它感觉,这世间万物,处处似它,但,处处不是它。
第一世,鼠精。
它投胎成为一只山间的鼠精,鼠目之中充满着不寻常的灵性。但,弱肉强食才是山林的生存法则。
这天,小老鼠为躲避一只虎妖的追杀,慌不择路跑到了一座破旧的道观中。
凭借着身体娇小的优势,小老鼠成功躲过了虎妖的追杀。
偷偷看了一眼,确认虎妖走远了之后,小老鼠才松了一口气,小小的鼠目之中充满劫后余生的喜悦。
小老鼠这才放下心来查看道观的情况,只见入目之处,全是一副残破景象,墙角杂草丛生。
沙沙~
忽然,小老鼠听到了脚步声,很轻,由远及近,吓得它赶紧躲了回去。
一个长着花白山羊胡的老道士,身着破旧道袍,走进了道观,来到道观唯一还算整洁干净的蒲团上坐下。
老道士似乎有所察觉,看向了小老鼠所在的方向。
“呵呵,老道一个人在这倒也少了些生气,不如你来跟我做个伴如何?”
老道士的眼睛微眯,一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小老鼠不太理解老道士的意思,但它能感受到老道士的善意,于是,小老鼠从墙后走出,轻快地爬到了老道士的肩膀上。
自此,小老鼠在道观住下了。一人一鼠,都有了陪伴。
……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一个男人拉着妻儿,一个劲地道谢。
“不必如此,举手之劳罢了。”老道士挥一挥衣袖,带着小老鼠走了。
小老鼠跟了老道士半年,这种情形经常发生。
老道士会一些奇门法术,经常会下山帮助附近村子的村民,帮助他们改善生活,几乎在道观周围的几个村子,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过老道士的恩惠。
小老鼠不明白老道士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每次看到老道士笑眯眯的样子,它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老道士每次出去都会带着小老鼠,小老鼠每次也愿意跟着老道士。
……
人之一生,生老病死,总是一个轮回。
吱吱~
这天,天朗气清。
小老鼠在老道士身边焦急地上蹿下跳,它跳到老道士的肩膀上,老道士一动不动;它扯老道士平时最在意的山羊胡子,老道士还是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那幅笑眯眯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小老鼠努力地瞪大眼睛,双脚站立在老道士面前,期待老道士能睁开眼睛看它一眼。
作为一只鼠精,它本不应该有太多的情感,但这一刻,它的心里很难受。
老道士,走了!
走得还算体面,笑容也还算慈祥。
老道士走后,小老鼠陪了他三天,然后回归了山林,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只是时不时会回到道观看看老道士。
春去秋来,老道士的身体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腐不坏,这也让小老鼠心中有了最后一丝慰藉!
这一日,小老鼠如往常一般,拿着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食物去看望老道士。
只是,这次却有了些不一样,还没进入道观,它就听到了人类的声音。
“还想找这老道士帮忙呢?竟然已经死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难怪这么久没见到他,真晦气。”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我们的庄稼怎么办,今年干旱严重,以往都有老道士的法术帮忙,如今他……”
“唉!”
“老道士都死了,他身上这件道袍虽然看起来陈旧,但却一尘不染,说不定是什么宝物,不如我们……”
吱吱吱!
话还没说完,小老鼠已经红着眼睛冲了进来,只见一男两女已经准备伸手扒老道士的衣服了。
小老鼠双眼赤红,一个加速,小小的身体撞向了男人,这是它第一次向人类展露獠牙。
男人直接被撞飞了出去,小老鼠也不好受,倒飞了出去,然后立刻爬起来,跑到了老道士的身边,冲着几人龇牙咧嘴。
两个女人被突然发生的一幕吓到了,连连后退,跑到了男人的旁边,将他扶了起来。
“嘶~”男人起来后,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断地揉着胸口。
“是一直跟着老道士的那只老鼠,不会是成精了吧?”
“有可能,我们赶紧走。”
“可是……”
“别可是了,你想死吗?”
人类总是对这些怪奇事物怀有敬畏之心。
交流了几句,几个人灰溜溜地跑了。只留下老道士和小老鼠。
也只会留下老道士和小老鼠。
见几人跑了,小老鼠回头看了一眼老道士,安然无恙,这才鼠目一翻,倒在了老道士身旁。
本来就没有多少法力,刚才那一撞更是直接抽干了它体内的灵气。
不知过了多久,小老鼠悠悠转醒,张开眼睛第一时间看向了老道士,看到他没事,小老鼠舒了口气。
它不明白老道士一直帮助的人类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小小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丝悲哀。
从今天开始,它不会再离开这里了。
小老鼠开始日日夜夜与老道士为伴,饿了以山间野果饱腹,渴了饮晨间露水,困了则睡在老道士的衣袍上。
几十年时间转眼间过去,当初充满活力的小老鼠也已垂垂老矣。不同的是,老道士还是当初那幅模样。
这一年,天气格外的寒冷,从未下过雪的深山飘起了鹅毛大雪。
落在老道士身上,也落在小老鼠身上。
终究是没挺过这场大雪,小老鼠悄无声息间跟随老道士去了。
大雪为两人换上了新衣,也将一人一鼠埋葬在了一起,与这片山林融为了一体。
大雪连下数月,为整片山林穿上了银装,很美,却少了点人气。
第一世,完。
第二世,书生。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有一日金榜题名,衣锦还乡。
破旧的小屋里,纪凡没日没夜地抱着书本,不知是寻找书中的黄金屋,还是在找书中的颜如玉。
微弱的灯光下,纪凡拿着已经翻过好几遍的书册,逐字逐句的研读,一头长发束于背后,还算整洁,乱蓬蓬的胡子不知是多久没有打理了,双目炯炯有神,只是深处隐藏着一丝疲倦,白净得没有血色的手轻轻地翻着书。
这是他数十年来不变的生活!
天赐二年,纪凡背上行囊,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说是行囊,其实也就几本书和一点干粮。
是夜,坐在残破的庙宇中,纪凡吃着干粮,并不宽阔的肩膀站着一只通体白色,不知名的鸟儿。
纪凡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干粮扯出来一点,放在手掌心。
“吃吧,鸟儿。”
白色的小鸟也跟听懂了一般,飞到纪凡的手掌上啄了起来,丝毫不怕生。
纪凡看到这一幕也很高兴,从小开始他就察觉到自己对周围的一切有着不可思议的亲和力,见到这些小动物,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吃完,鸟儿沿着纪凡的手臂跳了两下,回头看了他一眼,扇动翅膀从房顶的大洞飞了出去,顺着鸟儿离开的方向看去,只见无垠星空繁星点点,每当这个时候,纪凡内心都没来由的有一丝迷茫:自己真的属于这里吗?
一夜无话,天刚微微亮,纪凡就背着基本破旧的书本上路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到了!”纪凡心中很兴奋,风餐露宿这么多天,总算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从天亮走到天黑,纪凡总算赶在宵禁之前进入了城门。
京都的夜晚处处是灯光,猜字谜、花灯、游船,不少达官贵族带着家眷在江上乘船饮酒,好不快活。
纪凡却是没有太多心思欣赏这些美景,匆匆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一晚一两银子,值纪凡半个月的忙活。
终于熬到应试这一天,纪凡早早起床,剃了胡子,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带着一股精神劲,来到了考场。
纪凡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到了考场,坐了下来。
拿到考题,纪凡反而开始平静下来了,完全不见之前的紧张,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纸的内容,纪凡提前交卷了,答题过程中,他的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仿佛只是吃了碗饭那样平静。
考完,无视周围人抱头痛哭的情形,纪凡背上自己的行囊,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来的时候一个人,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京都很繁华,但他不喜欢这里纸醉金迷的生活。
将来时的路走了一遍,纪凡在第三天清晨回到了家乡。
纪凡刚踏进家门,就听到一阵锣鼓声,同时听到有人大喊:
“恭喜纪公子金榜题名,一举夺魁!”
官员骑着马停在了纪凡家门前,这下整个村子都知道纪凡高中,纷纷冲过来祝贺,即使平时并不看好他的那些人也是如此。正所谓:
昔日龌龊不足夸,
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
不日,纪凡便提马上京,授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为朝廷重点关注、培养的人才。
正式上任后,纪凡心怀抱负,渴望做出一番事业来证明自己。可惜皇帝并没有重用他,整天让他跟在身后,心情好了就让他写诗,可把纪凡郁闷得不行。
同年,纪凡升为从四品“翰林院侍读”,为皇帝和太子讲读经史。这一干就是两年,纪凡靠着和太子的关系不错,逐渐也掌握了一些话语权。
这年大旱,粮食枯死,百姓生存无法得到保障,纷纷流离失所,从沿江一带顺流而上,挖草根,啃树皮。
“朕欲走访各地,看看各地究竟为何灾难不见一点好转!”
皇帝对着纪凡和太子说道。朝廷早就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开仓放粮,眼前这局势却不见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臣愿陪皇上走一趟!”纪凡拱手道。
……
皇帝出行,浩浩荡荡千人的队伍,有嫔妃,有各位皇子,有侍卫。
“皇上,前面就是黄石镇了,饥荒发生的主要地区之一。”
“继续前行。”
“恭迎皇上~恭迎皇上~”
刚到黄石镇,领头的季绅就带着手下的官兵,跪倒了一地。
“何人敢拦天子座驾,不想活了?”内侍公公立马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听到这话,一旁的侍卫也做出了攻击姿态。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下官是黄石镇的县令,名为季绅,听闻皇上要来,早早准备好了一桌酒菜,还请皇上和各位娘娘跟皇子殿下赏脸。”季绅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皇上?”内侍询问了一句。
“那就前面带路吧。”皇帝的声音从轿子中传了出来。
“谢皇上!谢皇上!”季绅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
来到季绅府上,只见府邸上下打扫得干干净净,碧瓦朱甍,大厅中央摆着一桌美食,有鸡有鸭,一点不似饥荒的样子。
纪凡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看着已经走进去的皇帝和莺莺燕燕的嫔妃们,纪凡悄悄后退,朝着小镇其他地方走去,小镇建筑犹在,烟囱却不见任何炊烟。
纪凡一个个走过去查看,发现基本都人去楼空,布满了厚厚的灰尘。纪凡脸上愁色更甚,不知不觉间,纪凡来到了镇外的一处荒地,一群衣着褴褛的人正在挖树根,有的甚至还带着小孩。
看到这情况,纪凡哪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转身就急匆匆地往季府赶去。
回到季府,纪凡看着皇帝跟嫔妃们吃吃喝喝,有说有笑,季绅还在一旁作陪,纪凡心中涌现了一缕悲哀之意。
快步走到皇帝身后,侍卫都知道纪凡的身份,所以都没有阻拦。
“皇上,臣有一事禀报。”纪凡高声呼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季绅,里面全是不忿。
看到纪凡这个表现,季绅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大事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听到纪凡说道:
“臣去参观了黄石镇,镇里现在已无人烟,每家每户都洒满了灰尘,现在镇里就只有季大人家里能生起火,大鱼大肉,养得白白胖胖。而臣却在镇外一处荒地看到一群百姓挖树根吃,想必就是镇上的原住民了。”纪凡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季大人”三个字咬得格外的重。
“真有此事?”皇帝听完纪凡一席话,也是愤怒不已,怒目圆瞪,对着季绅问道。
“皇上,下官也不知啊!冤枉啊。”季绅连忙跪在地上喊冤。
皇帝这时也不再理会他说的话,叫人去彻查。
看着桌上的食物,也没了刚才的兴致。
“他们有鱼,有鸡,还有鸭!”
随着一群闹哄哄的声音传来,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冲进了季府当中,直接扑到一桌美食上,跟疯了一般。
“这……”皇帝看到这情形,心中的滋味愈加不好受,要不是纪凡在,自己岂不是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来人,把季绅押下去,严加审问!”
“是!”
“冤枉啊皇上,冤枉啊……”
……
事情很快查清了,从上到下,每个官员都扣一点,到了黄石镇这种小地方,只剩下不到二百石,结果还都被季绅给扣下来了,意思性地发放了几次稀粥,然后就算完事了。
这日,朝廷动荡,一半以上的官员落马,有些直接抄家,收缴的粮食直接在当地发放赈灾。
“皇上,臣愿辞去官职,回家做个教书郎。”经历这件事情,纪凡对于官场彻底失望了,这几年在宫中生活不错,起居都有人照顾,整个人都富态了不少。
但,自己似乎与当初考取功名时的理想越离越远了。
为生民立命!高坐明堂,何以立命?
最终,纪凡带着为数不多的盘缠,回到了当初离开的那个小破院,开了一家小书院,教导孩子读书,更重要的是,教导孩子道德。
以后多年,时不时能听到这里有一位曾经考上状元的教书先生,很厉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贫苦。
再后来,听说这位教书先生游历四方,教导一辈又一辈的学子读书、做人,做到了桃李满天下。
他最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做个好官,莫做贪官!
古稀之年,纪凡回到了生他养他的破旧小院。
“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了,无愧于心,无愧于民。只是……我一生在寻找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世,完。
第三世,仙人。
“爷爷,爷爷,这个世界上有仙人吗?”
“有啊,据说仙人都生活在天上,一世逍遥快活,生命没有边际。”
……
逍遥一跃而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讨厌不起来。
“美女姐姐,你怎么来了?”逍遥笑嘻嘻地对身着战甲的女人说道。
“别贫了,魔族又来了,快准备一下迎战。”女人清冷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些许宠溺。
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也上战场了。想到这,仙芸儿咬了咬银牙,要不是该死的魔族,自己这个小弟弟现在应该很快乐的。
仙界高挂于天外天,守护着人间界,平常不会与人间接触。百年前,远古魔族复苏,獠牙重现世间,仙界未能及时反应过来,损伤惨重,好在天帝及时出手,将魔族打退,自此,仙魔展开了长达百年的拉锯战。
……
“看剑!看剑!”
逍遥清朗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每一次话音落下,都代表着一名魔族失去生命。
虽然在仙族中尚属年幼,但逍遥的法力已经不弱于一些老牌仙人,战斗技巧也已经相当熟练。
“先杀他!”几名魔族发出刺耳的吼声,向逍遥包围了过来。
“小心!”之前去叫逍遥的仙芸儿大声喊道,击败身前的魔族,就要往逍遥那边去,不料又被几名魔族拦住了去路。
“哈哈,人多我就怕吗?”逍遥一跃而起,仰声大笑,身前仙剑在他的御使之下,一分为二,二分为四,直至出现十六柄才停下。
“去!”仙剑像长了眼睛一般,将围攻的几名魔族如砍瓜切菜般解决掉,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逍遥这边这么勇猛,仙族一方士气大涨,很快便将魔族击退。
“你没什么事吧?有没有受伤?”战斗一结束,仙芸儿赶紧冲了过来,对着逍遥这摸摸那看看,担心他受到什么伤害。
“我没事,就凭那些玩意还伤不到我。”逍遥笑嘻嘻地回应道。
战争期间的生活总是枯燥乏味的,短短一个月之内,逍遥又上了几次战场,好在是赢多输少。
“魔族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疯狂,受什么刺激了吗?”躺在山坡上,逍遥无奈地对着身边的仙芸儿问道。
“按魔族这种进攻频率,恐怕,最后的大决战就要来了吧。”仙芸儿沉默半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美女姐姐,你说,我们活这一生是为了什么?”逍遥看着远处的夕阳,眼神中略带迷茫。
“你还小,以后你就会懂了,你会找到你要守护的人,她会成为你的坚守!”
“哦哦!”逍遥并不是很满意仙芸儿的回答,他也不小了,但并没有再说什么。
最近他常常会做两个梦,第一个梦的画面只有一位老人,每天用灵力温养它,由于是第一视角,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
第二个梦境则是自己翱翔于天际,地火水风,元素尽掌控于手,时而化作灵动的兔子,时而化作凶猛的老虎……然而欢快的画面戛然而止,下一秒呈现在逍遥眼中的是一片水深火热的场景,只见火焰和海浪并起,将一个个哀嚎的的人淹没……
每到这个时候,逍遥都会惊醒。
……
“走吧,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场战役了。”仙芸儿英姿飒爽地说道。
魔族大举进攻,魔族大帝出手,全员备战,天帝与魔帝已在天外天展开了博弈。
这一天,天地变色,无数尸体从天际掉落,有仙族的,也有魔族的。
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完整的,人间的人们看着这一幕,都认为是世界末日到了。
战争打了三天三夜还在继续,五大魔君对上四大神君,打得仙族节节败退。
突然,一个不察,逍遥被一个魔兵刺中,身上鲜血直流,使劲提剑将那个魔兵击杀,逍遥捂着伤口半跪在地上,受伤和持续作战的疲惫感袭来,让逍遥想要原地躺下,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躺的时候。
强撑着身体,逍遥继续消灭魔兵,每击杀一个,都会在身上挂彩,那个逍遥的贵公子模样现在俨然成为了一个血人。
“逍遥!”
“噗嗤~”,仙芸了挡在了逍遥前面,为他挡住了致命伤害,自己却被刺中心脏。
“美女姐姐,美女姐姐!”逍遥抱着仙芸儿痛苦大喊道。
“你要…活下去。”仙芸儿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
“啊~”逍遥仰天大叫,想要宣泄心中的郁闷、痛苦、不甘。
滋滋~忽然,逍遥的身体开始发烫,隐隐可以看到七彩之色从其体内迸发,修复着其残破的身体,同时,也让他焕发了新生。
“原来……”逍遥木讷地自言自语道。
那是一团无形无相的气体,一位老人每天用灵力温养,帮它赶走了四处要来吞掉它的山精野怪;天际之上,一只魂灵肆无忌惮地玩弄着元素之海,一个不察,一滴赤红的元素和一滴湛蓝的元素掉落大地,霎时间,火焰焚烧世间,海浪水淹大地……
接收完记忆,逍遥面色冷酷,从地上飞起,直奔天外天而去,身上七彩光芒环绕。
这一世,他是逍遥,身份一名仙族,使命是消灭魔族,守护…在意的人。
魔帝本就与天帝分庭抗礼,有了逍遥的加入,魔帝一下子就不是对手了,七彩光芒闪过,魔帝消失于天地间,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天帝惊疑地看了逍遥一眼,久久不能回神。
解决完魔帝,逍遥身上七彩光芒挥洒,落在战场之上,魔君、魔兵一个个在七彩光芒之下冰消雪融,消弭于世间。
做完这一切,逍遥全身被七彩之色包围,渐渐的,化作光点飞向下面的战场,一半洒落战场,恢复战士的伤势,一半进入仙芸了体内,重新唤醒了仙芸儿的生机。
最后,似是不舍的抚摸了一下仙芸儿的脸颊,七彩光芒消散于天地间。
仙芸儿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眼中含着泪水。
第三世,完。
它是一只界灵,也是万物之灵,乃一界之意志。
不知经历了多少个春秋,它诞生了意识,出于好奇,还未完全成型就晃晃悠悠地飘向人间。虽然它是万物之灵,但还未成型的它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反而对万物有致命的吸引力,好在,在它初生之际,遇到了那个保护它的老人。
后来,老人走了,它也掌控了世间的权柄,能调动世间大部分的力量,可它忘了人间脆弱,所以造成了悲剧。
它的生命没有尽头,只有自己的一个人的生活着实无聊,于是它开始穿梭人间,经历了无数的朝代更迭,人情冷暖,沾染红尘气息,世间久了,它开始丧失自己的记忆,浑浑噩噩飘荡在天地间,最终堕入了轮回。
第一世,它遇到了那个曾经温养它的老人,陪他一世,寓为报恩。
第二世,以人类微弱之力,教书育人,弥补曾经犯下的罪孽,寓为赎罪。
第三世,寻找回本该属于它的身份和使命,寓为本我。
界灵回到了高高的天际之上,维护这世间的秩序,山河流转,日月变换。只不过,它不再感到孤独,它是那只鼠精,也是人类纪凡,也是仙族逍遥,更是世间的万物。
个人介绍:暂时是待业在家的毕业大学生,迟迟没有能去上班,故而感觉有些迷茫,提笔写下这片轮回,希望的是自己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经历一件又一件事情之后,还能保持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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